伊奴用妖心珠鎮住了瘋狂的小白蛇,碧虛道長說出了龍珠的秘密,這讓屋子裡的人都驚訝不已。
伊奴這回相信,那不是小白蛇在吼,而是那個被斬的驪龍在說話是,它在通過小白蛇發泄它滿腔的怨氣。
“小白蛇,快把龍珠還給我。”伊奴對小白蛇喊着。
可是,小白蛇怎麼會將龍珠還給伊奴呢,她是那樣的喜歡這顆珠子,也正是因爲這顆龍珠,她才能修練到現在的地步,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小白蛇,你會被那顆龍珠害死的。”伊奴哪裡是想要她的龍珠啊,她一心想幫小白蛇走出困境。
小白蛇哪裡知道伊奴的心思,她現在已經是貪婪到了癡狂的地步,怎麼還會去想別的,只當這是伊奴一心想要奪她的寶珠。
“你不用再向她要了,她不是會給的,她中毒太深了,已經到了不可救要的地步,你還是想一想怎麼才能將她手裡的另外兩顆珠子要回來吧。”碧虛道長坐在那裡微笑着。
這可嚇到了小白蛇,她一下子取出了那兩顆珠子來,張嘴就要吞進去。
她忘記了,那兩顆珠子可不是吃的,那是專門收集人的眼淚的,她將那珠子拋起,正張着嘴,準備吞下去的時候,那兩顆珠子卻飛到了她的眼睛上方,只聽到她大叫一聲,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立時變成了一雙只有白眼仁兒的眼珠兒。
伊奴看着小白蛇,心裡好心痛,可是心痛歸心痛,她還是走過去,將這四顆珠子都收了起來。
桃如夢也將他的那顆妖心珠收了起來,坐在那裡看着伊奴出神。
“小白蛇,你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將你的眼睛治好,我的眼睛就是你醫好的,我知道這眼睛並不是真的失明瞭,你快告訴我,讓我幫你醫好它。”伊奴語無倫次地問小白蛇,她不能忍心看着小白蛇沒有眼睛。
“你還是讓她先這樣安靜一陣子吧,你也用過這兩顆珠子,知道它會起什麼做用。”碧虛道長坐在那裡還是微笑着。
伊奴看着碧虛道長那不急不忙的樣子,這時才明白他剛纔爲什麼讓自己想辦法將這兩顆珠子要回來,這可不是要回來了,原來他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了。
“你是怎麼修練的,這珠子沒有在你的手裡啊。”伊奴看着碧虛道長那安恙的臉,心裡好生的奇怪。
“難道你還沒有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嗎?”碧虛道長那微笑的臉讓伊奴充滿了好奇。
她真不明白那個曾經喊打喊殺的倔強的碧虛道長,怎麼會變成這樣安恙地坐在那裡的一個老人,而他現在坐在那裡比他瞪着眼睛到處喊着捉妖怪時要明理得多,而且知道的也更多。
“看來你是白用了那珠子,更是白得了那珠子,你辜負了南極老人的一片心啊。”碧虛道長感嘆着,可他還是那樣的安恙,沒有一絲的動容。
南極老人,原來那個給自己珠子的仙人是南極老人,怪不得他是那樣的瀟灑,自己真是有眼不識金香玉啊。
“南極老人我也聽說過的,可是那個老者是個仙風道骨,剛剛成仙之人,他會是南極老人嗎?”桃如夢也被碧虛道長說得懷疑起來,他可是一點兒也沒有看出來那是南極老人的。
“南極老人生性好耍,爲人詭詐,憑你這個小小的地仙,怎麼會認得他出來,你這也是自誤了。”碧虛道長說着又在微笑了。
桃如夢不由得嘆息了,看來真的是強中自有強中手,高人之外有高人啊,他這也是自己太傲氣了,竟然沒能認出南極老人來。
伊奴的舅舅笑了起來,他招呼着大家坐下來吃杯茶。
“那個南極老人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有緣還是會再見到的,我家奴兒有福氣,遇到了這麼多有道之士,今天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一來是爲的大家能平安地回到家裡,二來也是爲了我們大家逃過了一劫。本來嘛,活了這麼久,什麼事情碰不上,來,今天大家一定要盡興。”
舅舅說得好大度,可是伊奴看到碧虛道長坐在那裡的微笑裡多了些什麼意味出來。
茵兒扶着小白蛇坐在了碧虛道長的身邊,她那一臉的嘲諷只當小白蛇不知道,可是小白蛇卻偏偏感覺到了。
“茵兒,你這個死妮子,你竟然敢嘲笑我,你不過是個妖怪用來修練的玩物,竟然還敢笑我,我是誰,我要是仙。”小白蛇高傲地喊着,把一桌子的人都逗得笑了。
“對,你是仙,你是大仙,你是上大仙!”茵兒譏諷着小白蛇,明明是要說她是瞎(下)大仙,卻反說了一句上大仙,這讓在坐的不得不笑得前仰後合了。
“茵兒,你也欺負人了,你當初是怎麼讓人欺負的,現在竟然也這樣起來,不許亂笑人。”小草在寵兒的腰間開了口,阻止着茵兒。
“這又是哪一位?”煙兒向寵兒的腰間看去,這才發現還有一個成了精的小草在這裡,她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又在笑什麼,難道還笑我只是一個不會動的草嗎,告訴你,我也曾經幫過你的。”小草嘟着小嘴對煙兒不客氣地說着。
“對,我記得你,在那陰山老妖的山洞裡,你曾經幫助過奴兒。”煙兒笑得眼淚也要出來了。
寵兒看着大家都在笑小草,便有些不快,他問伊奴可不可以將她的珠子給小草一個,讓她也修出個人形來。
“你現在有四顆珠子,個個都是上好的修練寶貝,你讓出一顆來給小草,它修練成人形再還給你還不行嗎。”寵兒看着伊奴,那眼睛裡滿是乞求。
不等伊奴開口,碧虛道長就先笑了起來,這讓寵兒的臉也紅了,在那裡一個勁兒地解釋,讓他不要想得偏了。
伊奴先還沒有明白碧虛道長爲什麼要笑,現在見寵兒的臉都紅了,一下子明白過來,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寵兒的辯白不僅沒讓自己說明白,反而更讓大家浮想聯翩了,就連小白蛇也笑了起來。
“你個小尚蛇,你笑個什麼勁,你快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去吧,還有心思笑別人。”寵兒紅着臉對小白蛇喊着。
可是現在的小白蛇已經穩定下來了,她聽寵兒叫她小尚蛇,不由得更是笑了。
“什麼小尚蛇,你還不如直接叫她小和尚算了。”小草對着寵兒喊了起來。
“她是女的,要是她真的修出個男身來,那我就喊她小和尚了。”寵兒低頭對小草說。
茵兒依在那裡,看着他們笑得好開心,忽然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那眼圈一紅,象是要哭的樣子。
“茵兒,你不要這樣,你也想一想,能活得這麼大歲數也算是你的福氣了,好多人都想着修個長生不老都不能呢。”這回小白蛇倒來安慰茵兒了。
“好了,好了,看來都是那顆龍珠若的禍,都是我,太寵着你了,要是不把那龍珠給你當玩具,也不會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當小白蛇的時候多好啊,又乖巧又懂事。”伊奴看着已經逐漸恢復常態的小白蛇,心裡眼裡都是笑。
“話也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這顆龍珠,我也不會明白這麼多的事情,只可惜,這麼好的東西只能看着,要是能用它修練,還真是會成正果的。”小白蛇惋惜地對伊奴說。
碧虛道長在一旁又微笑了,伊奴看得出他那微笑裡可是夾了材料的,他一定是明白小白蛇的心裡有什麼其它的盤算。
“來,奴兒,讓我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的照顧,也願你早日將你的母親從那泉水裡救出來。”小白蛇笑臉盈盈,雖然她那兩隻白白的眼睛很是嚇人,可她那嫵媚的臉龐卻還是如花般美豔。
提到母親,伊奴的心一下子又沉重起來,她那本來笑着的臉一時間變得好憂鬱。
“怎麼,奴兒,是我勾起你的傷心事了嗎!對不起啊,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想得不夠周到……”小白蛇慌忙對伊奴道着歉,那一臉的惶恐,讓伊奴的心裡好感動。
其他的人也都被小白蛇那真誠的樣子感動得熱淚盈眶了,不由得都來安慰小白蛇不要太在意了,只怕她會感覺到內疚。
只有碧虛道長坐在那微笑着,這讓無意間看了他一眼的伊奴好驚訝,這位道長這是感覺到了什麼,他怎麼會這樣的冷靜,難道說他的血也冷了嗎。
小白蛇並沒有感覺到碧虛道長的安靜有什麼不妥,相反,她爲別人能這樣的容納自己而感到開心。
“奴兒不能讓出一顆珠子來嗎?”寵兒還在那裡爲小草要着珠子。
伊奴哪裡會捨不得,只是不知道應該將哪一顆送給小草纔好,龍珠是送不得的,小白蛇的例子在那裡放着呢,哪裡還敢讓誰去修練,妖心珠就更沒有辦法了,那已經與她合爲了一體,只有這兩顆讓人失明的珠子可以送人,可是,還要讓小草也失去光明嗎。
伊奴將目光轉向了碧虛道長,她在心裡請求着碧虛道長的意見,現在她可是爲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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