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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一陣瀟灑不羈的大笑聲傳來。
初十瞬間變色。
“倒是個情種,可惜,你沒那個命。”
忽左忽右的聲音,飄乎在衆人的頭頂。
凌非神色肅穆,帶着肅殺之意,“閣下是何人,還請現身一見。”
凌非立身當場,周身的氣息越發的強盛,墨發無風自動,衣袂翩翩,這一刻的他,更像是一個少年魔王。
“你還不走?”
那個聲音再次傳來,初十立刻擡步向外走去。
他來了,盜王之王。
他們約定的時間就是今天。
“不準走。”
凌非心中着急,飛掠而去,伸手就去拉初十的胳膊。
眼前一道寒光閃過,他連忙躲避,旋身落下,再擡眸,眼前出現了一張平凡的臉。
一身白衣,負手天下的氣勢,讓他有些熟悉。
“從此刻起,她,是我的人。”
那霸氣的話語,宣勢着他的主權。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凌非,腳步輕點,身影一飄就到了初十的身側,右手輕輕環在她腰間。
一起落一幻滅,步法很奇特。
凌非自然不會因爲他這句話就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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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隨行。
眼看着就要追出府了。
忽然,橫插進來一道身影。
與凌非一起攻向他。
明暮不得已只能將初十放下,雙手對敵。
初十的頭還是暈的,半晌回過神,望向半空中時,終於認出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
竟然是,吳池。
“吳池,你發什麼瘋,我離開纔是對她最好的。”
吳池喜歡雲裳,如果她離開,那不是很好嗎?
爲什麼他要幫凌非。
吳池翩然對她一笑,道:“這是男人之間的約定。”
約你妹。
初十直接就想開罵了。
她不想再節外生枝了,只要她離開,這一切都會結束。
如今龍天宇已經和凌非對上,如今吳池又加了進來,再加上明暮。
她已經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着急之下,她便對着上空喊道:“凌非,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要怎麼樣,你不是很清楚嗎?”
說着,凌非突然撤身,凌空而下,落在她面前。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有了喜歡的人,也會一直喜歡下去,直至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你還要怎麼樣?”
初十冷硬的開口。
“那又如何?你最喜歡的人還是我。”
對於這一點,他有着強大的自信。
初十氣極了,沉默半晌,忽然開口道:“你不是一直問我,喜歡你什麼嗎?”
凌非的心緊張到了極點,不錯,對他來說,初十說喜歡他很是莫名。
那時候的他身份未暴露,除了這張臉能見人,可謂是沒有一點好處。
更何況還身受重傷,又是個小賊。
至於在她眼裡是那樣的。
那,她到底喜歡他什麼,這一直是一個謎,也是他心中的最深處的不安。
可他此刻卻沒有勇氣聽了。
不知爲何,他覺得這個答案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嘻嘻嘻……”
初十垂眸一笑,稚氣未脫的臉上不施粉黛,往日讓他心安的笑意此刻卻讓他恐懼。
是那種即將失去一切的不安。
“我不想知道了。”
他的聲音有些脆弱。
可初十卻像沒有發覺,淡淡的吐出四個字:“世子印鑑。”
轟!
凌非的腦中一片混亂,所有的記憶都充斥進來,將他震得怔住。
“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你以爲我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
“你以爲我真的會爲了你而背叛自己的主子嗎?”
“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只是想增加你的信任,與其讓你查出來,還不如我自己交代,這樣,你的心裡本就有了答案,只要查出來的結果偏向這邊,你自然就會信任我,而不會再去細探。”
“如此這般,我就可以明正言順的留在你身邊了。”
“可你呢,明明這麼寵我,卻說什麼要一個有身份的人來當你的正妃,而我呢,竟然讓我去做你的通房。”
“連八夫人之位都沒有留給我,更是從來不告訴我世子印鑑在何處。”
“難道你以爲我會放着睿世子許給我的正妃之位不要,而跟着你這個命不久矣的人浪費時間嗎?”
初十每說一句,凌非的臉就白上一分。
他身子踉蹌着往後退。
初十卻步步緊逼,目光中帶着不屑,“本來你娶你的世子妃,我完成我的任務,大家互不相欠,可你竟然把我賜給一個普通人。”
“還說他是你大哥,你是當我傻還是你傻,呵呵,好在,成元哥哥的牀.上功.夫不錯,也沒叫我吃虧。”
說着,她有意無意的掃過耳邊的髮絲,露出那抹深沉的痕跡。
凌非的目光瞬間就變得無比凌厲,擡手一巴掌扇向她。
初十堪堪躲開,站定,笑靨如花的看着他,道:“想打我?你再也沒有資格了。”
“本來我覺得畢竟你是世子,天朝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男子,也想留點面子給你,這樣一來也會讓別人說我沒有眼瞎,可你非要鬧到這一步,那我就沒什麼好顧忌了。”
“早就告訴過你,真相,往往是你最不能接受的,你偏要聽。”
初十脣角微勾,偏頭望着他,低低的掩嘴輕笑。
可在凌非的眼裡,這一刻的她就是惡魔。
“不,這不是真的。”
凌非艱難的呼吸着,心口一陣陣的抽疼,他倚在假山上。
初十上前拍了拍他的臉,臉上的表情很是無辜,道:“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無力。恩?”
凌非的目光瞬間迸濺出極至的冷意。
“是你。”
初十回身,道:“不錯,你以爲這翼王府當真困得住我嗎?”
“今日留你一命,是因爲主人還不想讓你死,不過,你還是小心點。”
說完這話,初十便向外走去。
忽然,凌非的聲音變得冷漠無情,道:“阿離,將茗煙殺了。”
初十猛然回頭,就看到他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目光冷漠無情。
什麼叫不顧一切,這就是。
而凌非自然不相信這是她的真心話,她最在意的人是茗煙。
他不信,她真的會不顧茗煙的命離開。
阿離心裡還在糾結,身體已聽從命令拉着茗煙到了近前。
茗煙滿臉的不敢置信,望着阿離,淚水滾落在他的劍身上。
阿離撇開眼,他自然知道主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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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劍只是橫在她的脖頸處,小心翼翼,生怕傷到她分毫。
然而,不等初十說什麼,茗煙的嘴角就露出一縷笑意。
“初十,一直以來都是你保護我,我沒用,對不起。”
初十的喉嚨如被什麼東西壓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目光駭然,望向阿離,心中大恨。
她早就知道,人一旦有了牽掛便會受之於人。
所以自重生以來,她從不刻意的去結交朋友。
一年的時間,這麼大的王府,她所熟悉的也只有凌華院極少的人,而關係最好的也就春蘊和茗煙。
可儘管如此,她還是有在意的人。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茗煙爲她而死。
“不哭,茗煙不哭,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不該來到這個世上,一切都是我。”
茗煙眼睜睜的看着初十從袖袋裡拿出一把短刃。
寒光凜凜,冰封了她眼前的一切。
忽然,她的身子向前一傾……
初十眼睜睜的看着她的身子倒了下去,目光依舊望着自己,她笑着說道:“初十,這一次,換我來護你……”
那悽美的笑意,那冰封在嘴角的話語,像千萬把利箭穿透她的心臟。
她再也不需要呼吸。
“茗煙……”
阿離呆呆的,傻傻的半晌才反應過來,他連忙將茗煙抱在懷裡,卻沒有聽到她對他說之字片語。
只記得她被他威脅時,那瞬間流露出的絕望。
是他,讓她絕望,所以才選擇成全初十嗎?
眼前的一幕讓人措手不及,就連凌非也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
他的目光望向初十,只見她呆呆的看着茗煙,向前走了兩步突然身子一軟,向後倒去。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閃身過去,堪堪接住她。
卻只看到她緊閉的雙眼還有那流出的滾燙的淚。
明暮向下望了一眼,閃身離開。
初十暈倒,龍天宇帶不走她,也撤了自己的人。
凌華院恢復了平靜。
凌非一直守在牀頭,初十卻一直未醒。
一天一夜的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一大早,翼王就衝了進來,連罵帶吼,道:“逆子,你這個逆子,爲了一個女人,非要鬧得整個王府雞犬不寧才甘心是嗎?”
凌非依如昨天的姿勢,甚至都不曾動一下。
桌上的飯菜熱了又涼,涼了又熱。
換了一樣又一樣,玉碗玉筷,他都不曾動過一下。
嘴脣發白,未沾滴水。
對於父王的話,他充耳不聞。
翼王望着裡面的一切,又要大罵,凌非開口了,“你也曾,愛過一個女人。”
他的聲音嘶啞,早已聽不出往日的聲音。
但他臉上的笑意卻是那麼的明顯。
心中有一個聲音維持着他的清醒,她還活着,在他身邊,這樣就好。
所有的傷痛,等她醒來,他慢慢撫平。
她要他的命,他也給她就是。
只要她醒過來,跟他說句話,就好。
翼王要說的話再也說不出了。
看着兒子如今的模樣,他嘆了口氣,道:“皇上來了,去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