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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查出三夫人身份有問題的同時,國公府便去丞相府興師問罪過,但結果卻是丞相府也不知道她是何人。
雖自小在她府上長大,可不曾有一絲的不對勁。
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再加上國公府也不好把這件事鬧開,便以病逝將三夫人的事情解決了。
連他們都查不出三夫人紫嫣的身份,初十知道,他們肯定隱藏的極深。
尤其當日有人出現,顯而意見的要殺三夫人滅口。
但三夫人卻事先將一個奇怪的簪子交給了她。
雖然她死了,初十卻覺得,她並不後悔,甚至很欣慰。
她不知道她當時是什麼心情,又是以怎樣的心情敬着凌非母親的牌位。
這些看似一團亂,初十卻發現這其中是有關聯的。
“我還記得,你說那人是在翼王府附近消失的?”
阿離一愣,“不錯。”
這件事讓他很懊惱,竟然連個人都追不上。
“那三夫人的身後之人,一定與王府裡的某個人有關。”
初十肯定的說道。
阿離卻搖頭,“這不可能,那人身手如此了得,如果是王府的人,這麼多年,我們怎麼會沒有發現?”
對此,他很自信。
就算他沒有發現,可爺的武功越發的高深莫測,他也沒有發現,這就奇怪了。
初十並沒有感到意外,“爺很少出府,但也很少去關注府裡的事情。”
“我們來假設一下,如果那人常年不在府裡,偶爾歸來去做一些事,爺還發現得了嗎?”
初十這個假設,讓阿離一驚,瞬間就知道她在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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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可能。”
阿離搖頭,初十相問,“爲什麼?”
凌千燁是他們關注的重點,因爲知道凌千燁並不是王爺的兒子,凌非自然會多注意他。
但其他人,例如那個三公子凌千晨。
常年在外遊歷,從小就出府,幾乎不歸家,更是屢屢傳出他要回府的消息。
可自從初十來到這個時空,就不曾見過他一面。
這個人,很神秘。
神秘也就代表着他有秘密。
阿離卻堅信,“三公子爲很好的,小的時候常跟在爺的身後,很可人的,只是他喜歡自由才這麼多年不回府的。”
正在他們相持已見的時候,春蘊請的吳池到了。
一進門就聽他說:“這還沒進門呢,就開始擺女主人的譜了。”
他睡眼惺忪,顯然是被春蘊叫醒的。
話語雖衝,但初十感覺得到,他並沒有怨言。
想來凌非於他說過什麼吧!
“不好意思,這麼早就吵醒你。”
初十覺得還是先道歉爲好。
這可瞬間就將吳池嚇醒了,“我說你還是正常點吧,說,什麼事?”
他歪歪扭扭的尋了最近的椅子,半靠半坐的倚在那裡,還不時的打着哈欠。
顯然沒睡好。
初十無語,也沒有拐彎,直接進入主題,道:“凌非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前天正午。”
吳池一句話,將屋子裡幾人都驚到了。
果然如初十猜測的那樣,凌非進了宮沒多久就出來了,而且還跟他照過面,但爲什麼沒有讓人傳話給初十他們。
“怎麼,你不知道?”吳池發現他們神色異樣,便嘀咕了一句,“我是在東巷碰到他的,我還以爲他肯定告訴你了。”
東巷街,那裡距離南門最近,而且是正午,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難道她又猜錯了?
初十不解,蹙着眉頭思索到底哪裡有問題。
忽然,她回頭問道:“那他身邊可有跟着其他人?”
吳池眨了眨眼,“沒有。”
初十瞬間就站了起來,看向阿離,“通知華書,立刻去找阿生,他可能出事了。”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凌非應該是出了南門,但他一定有派阿生回來傳話。
至於話爲什麼沒傳到,自然是阿生沒回到王府就被人劫了。
而那些人爲什麼不讓他們知曉,初十想不明白,也容不得她多想。
眼下最主要的是找到阿生,才能知曉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翼王府如何自處?
他又去了何處?
一定是出大事了!
翼王府,她不在乎,凌千燁她更不在乎。
她所在乎的從頭到尾都是他,但他卻很看重王府,爲了保住翼王府的安寧,連自己的仇都可以放下。
所以,她也會爲他守護他所珍視的。
深吸了一口氣,她看向吳池,道:“如果可以,你最好趕快帶她走。”
吳池最在意的人是雲裳,做這些事也是爲了報答凌非讓他呆在翼王府的情義,但想讓他幫忙,初十知道,不可能。
這個人自私、任性,不可一世,不會受任何人的控制,若不是雲裳這個軟肋,他幾乎無懈可擊。
吳池對她翻白眼,“我既然答應他會保護你,自然不會食言。”
說罷就離開了。
春蘊長出了一口氣,道:“還好他答應留下。”
初十卻不以爲意,搖了搖頭,接過春蘊遞來的帕子,擦了把臉,醒了醒神。
“如果我們的對手是這府裡的人,且武功不在阿離之下,那,吳池的存在就必然被人所知。”
那樣的話,要對付他們,必然會將吳池的戰力考慮在內。
但他,最在意的是雲裳,於他們而言,他的存在只會讓他們更危險。
聽了她的話,春蘊也反應了過來,臉色大變,道:“那怎麼辦?”
初十拍了拍臉,一邊進屋換了身衣裙,春蘊又重新給她梳了個髮式。
看着鏡中的女子,初十的眼神一點一點的變幻着,心中也越發的堅定。
阿離在外並沒有打聽到宮裡的事情,整個帝都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初十深吸了一口氣,道:“春蘊姐,我出去一趟,茗煙那邊若有消息,你先看着處理。”
“我明白,你去忙你的吧!”
春蘊喚來人,給她盛了碗粥,“喝點粥,一晚上沒睡,昨天又吃得那麼少。”
初十推辭,她是真的沒胃口。
可拗不過春蘊,最終也只得食不知味的喝了半碗粥,便匆匆忙忙的出府了。
她沒有任何掩飾,知道吳池說到做到,自會保她周全。
更何況,現在是白天,她不信那些人敢光明正大的對付她。
走在街上,已有稀疏的人邁着匆忙的腳步,活在各自的世界裡。
朝陽初升,象徵着新一天的美好。
可初十卻覺得,這個和平的世界離她好遠。
這一次她沒有避開無香茶社,直接走了進去。
該與雲娘她們見面了。
現在,可用的人很少,可以相信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一大清早,很多店鋪還沒開門,無香茶社卻早已迎客。
沒有多餘的話語,初十一進門便看到雲娘在那裡擦桌子,神色中透着隱憂。
五年未見,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些痕跡,但並不明顯。
只是她的目光中帶着愐懷與不安,時不時的搖頭嘆息,似乎真的遇到了什麼難事。
初十見四下無人,這會並沒有顧客,便上前喚道:“雲娘。”
雲娘扭頭,狐疑的看着她,“你是?”
起初,她還以爲是熟人,畢竟這般喚她的也沒幾人。
可這一看是個年輕的女子,她並不認識。
初十上前,將帕子從她手上拿下來,道:“不是有僱人嗎?怎麼這些活還要你來做?”
聽着這親切的聲音,雲娘還是莫明所以。
初十拉着她的手,道:“是我,我回來了。”
近了,雲娘終於發現,那熟悉的眼神,終於知道,是誰了。
“初,初十……”
她的聲音帶着顫音,那麼的小心翼翼。
初十點頭承認,剛纔這時陳勝也進了店門,看到這一幕,道:“小姐,你來了?”
這下,不用確認,雲娘就知道是真的。
“你早就知道小姐回來了!”
雲娘也不矯情之人,最初的喜悅過後,便平靜了下來。
臉色不善的看向陳勝,陳勝咳了兩聲,道:“是小姐不讓說的。”
這算是間接的承認了自己早就知曉的事實。
又是一番笑鬧,幾人上了店門,進到後院,見了秋娘,又是一番溫馨。
拗不過雲娘她們,初十又吃了些點心,用了茶,這才問道:“雲娘,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剛纔見她面露憂愁,初十這會記起便開口問她。
這下,不只雲娘,秋娘也紅了眼眶,道:“香草,她失蹤了。”
初十這纔想起,少了什麼。
香草,她離開前夕,香草因爲身懷有孕,被她接了出來,交給了雲娘她們。
想來她已在這裡生活了五年之久,與雲娘她們自然是培養出了很深的感情。
“什麼叫失蹤?是什麼時候的事?”
初十其實對香草的印象並不深,但此刻回想還是記得有這麼回事。
秋娘抹了把眼淚,雲娘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有一段時間了,哎……”
當年,初十葬身火海的消息傳來,她們都感覺不真實,一段時間更是關了無香茶社,去了無數次翼王府,最終見到了阿離。
才知道是真的。
她們痛苦,不過日子還是要過的,最終又重新開了門做起了生意,好在有香草的陪伴,再加上香草的女兒出世,更是給她們帶來了歡樂。
時間一久,慢慢的也就接受了初十離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