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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嫿,翼王府的四小姐,也是王府唯一的小姐。
按理來說,應該是那種極盡寵愛於一身,不可一世的樣子。
可她呢,打小就少與外人來往,整日呆在自己的院子裡,基本不出門。
於府裡的人都很客氣,對待下人也是出了名的好性子。
初十踱步,“你說她與誰都不親近,咦,不對,她年芳幾何?”
春蘊也是一愣,道:“十九。”
她的臉色也變得很奇怪。
兩人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初十輕笑,“一個十九的姑娘,出生在這樣的世家,竟然沒有人來提親,王妃似乎也不着急,這不是很奇怪嗎?”
在天朝,十四可婚配,十六也算正常,可過了十六就是大姑娘了,若還不婚配那會遭人閒話。
而凌千嫿竟然十九了,比初十還長一歲。
生得也是花容月貌,難道這帝都的人都眼瞎了,還是都忘記了這府裡還有這麼一位小姐。
茗煙和阿離應聲走了進來。
聽聞她們的討論,阿離便道:“其實王爺也過問了幾次,只是四小姐似乎有喜歡的人,硬是不肯嫁,王爺也就隨了她。”
“她有喜歡的人,是誰?”
三個女人一同望向他。
阿離退後了一步,無視她們眼中燃燒着的熊熊烈火,搖頭,道:“主子的事,哪能告訴我們?”
“切,這麼沒用。”
初十無語,覺得阿離除了關心凌非的事情,其他的事根本不知道,白癡一個。
“四小姐一直深居閨中,連王爺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去哪知道。”阿離不服氣。
茗煙則冷哼一聲,“她深居閨中,怎麼會有喜歡的人,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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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煙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初十猛然驚醒。
“對啊,一個世家小姐,爲何打小便不與旁人交往,整日將自己關在院子裡,這不是很奇怪嗎?”
“說不定,她不善與人來往。”阿離覺得沒必要在這種時候,來討論四小姐的性格吧!
初十和春蘊相視了一眼,想到剛纔凌千嫿的作爲,那叫不善與人來往?
“她來見我,到底是爲了什麼?”
這纔是重點。
初十怎麼也想不明白,她與凌千嫿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而且,她的身體對她格外敏感,似乎很恐懼。
茗煙也是一頭霧水,從她認識初十開始,並沒有發現,她與凌千嫿有什麼關係。
而初十對原主的記憶也失去了一部分,根本不知道她小時候的事情。
可眼下,看來她必須弄明白這件事了。
她將眼下的情況與他們說過後,春蘊覺得她該去找初媽媽問明白。
但茗煙卻說,初媽媽很少管初十的,不可能知道什麼。
也提了一個人。
季媽媽!
她對初十倒是挺真心的,初十穿越過來那段時間,季媽媽家中有事不曾在府上,回來後初十見過她一面,倒也沒什麼大的印象。
但如今,似乎也只能找她了。
阿離並沒有見到凌千燁,大牢裡防守得很嚴,他進不去。
且皇上發下話來,任何人不得探視,就連翼王都不許。
初十知道,這件事只能等凌非回來才能知曉前因後果了。
她心中有個不詳的預感,彷彿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找到季媽媽很順利,春蘊去了竈上便將她帶了過來。
“春蘊姑娘,不知你找奴婢來,所爲何事?”
季媽媽年紀並不大,看起來也就同雲娘一般,神情木訥,是個本分之人。
垂首站在那裡,一幅不驚不擾的模樣,倒是與其他人有異。
細細的打量過她之後,初十瞭然,她還是沒有找到與季媽媽有關的記憶。
彷彿這個人在她的記憶中根本不存在。
若不是茗煙提醒,她定然不知道,她曾那麼悄然護佑過她。
給春蘊打了個眼色,春蘊點了點頭,對着她說道:“不是我找你,是初十姑娘找你。”
季媽媽猛得擡起頭,看向初十,只看了一眼復又低下頭。
初十一驚,季媽媽剛纔擡頭時,眼裡那失而復得的驚喜是那麼的明顯,可在看清她模樣之後,那種失望與悲痛也是那麼的濃重。
若不是她一直在等着看她的反應,定然不會發現。
這個季媽媽,果然認識她。
“見過姑娘。”季媽媽上前一步,對着初十見禮,絲毫沒有了剛纔那種驚然。
初十也穩住心神,道:“聽說媽媽做糕點的手藝很好,以後還要勞煩媽媽了。”
她隨意扯了個話來說,送了個小禮物便讓她離開了。
季媽媽走後,初十才沉聲說道:“她不只是認識我,那麼簡單。”
她們之間,一定有什麼糾葛。
“那現在怎麼辦?要我去問她嗎?”
春蘊如今的身份不同,自認問一個話,季媽媽定然不敢隱瞞的。
初十搖頭,“不必,這件事知道的人這麼少,說明她在隱藏些什麼。”
她思忖了一下,看向茗煙,道:“你去跟着她,將她的所作所爲都記下來。”
“好。”
茗煙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如今的茗煙早已不是五年前那個膽小怕事的姑娘,經過五年的歷練,早就練就了一身的膽色與武藝。
臨近傍晚,凌非還是沒有回來。
讓阿離去皇宮外打聽消息,卻被告之,凌非早就傳下話來,說他今晚不回來。
這更讓初十不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他都無暇讓人帶句話,只是將話傳到宮門口?
難道皇宮裡也發生了什麼事?
還是說這個王府裡有什麼讓他不放心的人?
初十越想越不對勁,當下就讓阿離去外面探查一下,還有什麼事情發生?
阿離再次出府,春蘊負責盯住府裡的幾個女人。
這個夜晚很涼,尤其是對初十來說。
等她回到落腳之所時,屋子裡一片漆黑,她喚了兩聲木木,都沒有人應聲。
她關上門就進了屋子,找了兩遍都沒有人迴應,她嚇得大喊了起來。
可是依舊沒有。
夏夜裡,她卻覺得風很冷,刺骨的寒意鑽進心裡,讓她陣陣的抽動。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環視四周,屋子裡沒有打亂的痕跡,亦沒有人來過的陌生氣息。
那就是說木木他們是自己離開的。
可是這麼晚了,他們爲什麼沒有回來?
她叮囑過他,無論在做什麼,晚上必須回家。
他一直很聽她的話,絕不會做出這種讓她擔憂的事情來。
除非遇到了什麼讓他不得脫身的事情。
那會是什麼事呢?
初十急得在屋子裡團團轉。
一刻鐘、兩刻鐘。
半個時辰,眼看着一個時辰過去了。
夜越來越靜,那扇門卻沒有絲毫打開的動靜,外面也沒有絲毫聲息。
彷彿全世界都陷入了沉睡,木木依舊沒有回來。
初十心跳得很快,心亂如麻,連坐都坐不住了,可她又不知去哪裡找他,畢竟來這裡時日尚短,他也沒交什麼朋友。
她不停的在院子裡轉圈,鞦韆隨着風輕蕩,卻讓她更加的心煩意亂。
再等了一刻鐘,她還是決定離開。
去找雲娘她們,今夕是在無香茶社長大的,儘管知道沒有可能,她還是想去看看。
街道上很安靜,只有更夫們敲更的聲音,燈火都已熄下,只有零星的光束射出來。
走在靜諡的街道上,初十的心跳越發的快,她很少夜裡出來,總覺得不安全。
自她重生後,就不喜歡夜晚。
會給人帶來一種恐懼。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在她還沒走到無香茶社,就聽到屋頂上有動靜。
一個人正在被幾個人追殺。
那幾人有人在屋頂,也有人在地上,速度其快。
初十隻是下意識的往旁邊躲,眼看着幾人都快離開了,被追之人忽然喊道:“喂,大家是老熟人了,你竟然見死不救?”
有人聽到他喊,就往初十這邊看。
初十當下就想罵人了,妹的,吳池這個賤男,知道她不會武功,還將她拉進來,果然不負無恥之名。
“喂,大哥,我可不認識他,我家就在這裡。”
說着就敲門說道:“二哥,快開門。”
那人看了一眼,便沒再理會她,向前追去。
初十嚇得一身冷汗,鬆了口氣,連忙往前趕去。
她並沒有直接去無香茶社,而是來到了陳勝的家,敲開了門問他,有沒有見過一個小男孩來找他。
她曾告訴過木木,若是有事找不到她,或者遇到什麼事,可以來找陳勝,也告訴過他這裡的地址和無香茶社以及如意算盤。
陳勝搖頭,“沒有啊。”
他一頭霧水,不知初十爲何這麼着急。
“要不要我去找找?”
初十點頭,拿了幅木木和今夕的畫像遞給他。
如今也只能依靠他了,如果她的動靜太大,定會被有心人注意到。
木木的身份不能暴露,再說找人她更不擅長。
屋裡她給木木留了話,如今只能等了。
不過走了一圈下來,她倒是冷靜了許多,木木雖然和今夕在一起,但身邊還跟着一個武功高強的護草使者。
應該不會出事。
想着自己出來這麼久,再不回去恐怕春蘊她們該擔心了,便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距離大門口還有百米的時候,有人追了上來。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姑娘見死不救的本性依舊不改。”
初十沒有回頭,也知道是剛纔那個賤男。
沒好氣的罵道:“你無恥的本性卻更盛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