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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夥都好,就是想念小姐。”
陳勝眼眶微紅,身子都在發抖,情難自已。
“沒事了,都過去了。”
“雲娘若是知道小姐回來,一定會很高興的。”
初十微微搖頭,道:“我回來的事情只許你一個人知道,先不要告訴其他人。”
雖然不解她這麼做的意思,陳勝也沒有多問。
來前大堂,又與易老商量了一下去國公府的事情,以及人選,便拍下時間,兩日後,初十隨他們一起去。
“東家也要去?”易老詫異的看着她,不解她的用意。
陳勝搶先道:“易老可莫要小看了東家,我這些技巧法子可都是東家親授的。”
“哦,是嗎?倒是小老兒眼拙了。”
易老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樣子像個奸商。
初十也不怕讓他知道,國公府她是一定要去的。
要查出凌千燁的身世,國公府是一條捷徑,二十多年前的事,恐怕也只有本家知曉的最清楚了。
出了如意算盤,初十就準備回去了,要去國公府,她要先和成元說一聲,否則他又要生氣了。
還有家裡那位小爺,總是亂跑,的確不是一回事。
這般想着,前面忽然傳來一陣噪鬧。
“你們兩個小鬼,給我站住。”
“來啊來啊,快來抓我們啊,笨蛋。”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初十撫額望天。
是她家那位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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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
木木正拉着今夕跑得飛快,就聽到前方傳來高能預警,她孃的聲音出現了。
擡頭,果然在人羣中看到他家大魔王。
“孃親,孃親有壞人追我,快來保護孩兒。”
身後追趕之人眼睜睜的看着剛纔還一幅痞子模樣的小子,瞬間就化身成了小白兔,還是雪白雪白純淨無暇的那種。
木木拉着今夕支溜一下就躲到了初十的身後,只露出一顆小腦袋探出來。
“他是誰?”
看着眼前這陌生男子,初十看向自己家的小魔王。
小魔王木木沒有開口,卻是今夕說話了。
“孃親,他是壞人,是抓走我阿孃的壞人,他還要來抓我。”
初十先是被今夕這聲孃親叫得有些懵,隨後又聽說是抓走她孃的壞人,當下就沉下了臉。
男子已追到了近前,卻根本沒有把初十放在眼裡。
伸手便向着今夕抓來,目標很明確。
初十素手一揚,對着木木說道:“叔叔身體不好,你們還讓他跑這麼遠的路,看,這下暈倒了吧,真是調皮,還不快跟我回去。”
木木眨了眨眼,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諾諾的點頭。
初十笑着看向旁邊看熱鬧的人,道:“哪位好心的大哥能幫我送一下我家小叔,他身體一向不好,孩子又調皮看不住,這不,又暈倒了。”
她的手心裡躺着一塊碎銀子,當下就有人自告奮勇上前幫忙。
初十笑眯眯的走在最前方引路,而木木已經拉着一臉懵懂的今夕跟在他娘身後,再後面便是兩個男子擡着那個暈倒的倒黴蛋。
回到院裡,初十將銀子分給兩人,又千恩萬謝將人送走。
隨後關上門轉過身便換了一張臉。
“孃親,孩兒知錯了,不該帶着今夕涉險,可是孩兒也是想幫忙嘛!”
“孃親,是今夕的錯,求你不要怪弟弟,他是好心的。”
望着這一大一小兩個小人,初十無語。
這時,成元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
初十再度無語,“大哥,難道我當初生的是雙胞胎,爲什麼一下子就多出了一個女兒?”
“孃親孃親,今夕很可愛的,她做你的女兒你是賺到了。”
“是我賺到的,還是你賺到了?”
初十低頭看着,笑得跟偷腥的貓似的兒子,咬牙切齒。
“孃親不喜歡今夕嗎?”
角落裡,一個弱弱的聲音帶着哭腔傳來。
初十還未應話,小魔王兒子就飛奔了過去。
“今夕別哭,孃親最喜歡口是心非,她總是說喜歡我,卻總是奴役我,所以她這麼說定是很喜歡你。”
今夕瞪大了雙眼看着他,鼻子一抽一抽的,“可是你不是說,孃親都不會騙小孩的嗎?”
木木的眼睛,眨啊眨,再眨。
他說過這樣的話嗎?
初十看着兒子,一幅被自己坑到的表情,捧腹大笑。
“哈哈哈……”
她笑得前仰後合,沒有一點形象,成元也啞然失笑,道:“這孩子如今也無處去,就先留下吧!”
一聽大伯發話,木木一溜煙就跑了過來,抓着成元的衣襬,脆生生的說道:“大伯你最好了。”
笑聲戛然而止,冷幽幽的聲音傳來,“孃親不是最好的嗎?”
木木背脊一涼,轉身拉着今夕就溜進了屋子。
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初十無奈的嘆了口氣,“哎,這兒子太妖孽也不是好事,總是坑娘。”
“這人怎麼辦?”
初十擺了擺手,“先將他關起來,等醒了就交給木木處理。”
她是當孃的,不是收拾爛攤子的。
對於這樣做孃的,成元已經無力再說她什麼了,反正她比你有理。
傍晚用飯的時候,初十將自己的打算與成元說了一下,成元當即表示反對。
“那個地方可比現在的翼王府好不了多少,你去那是肉包子打狗。”
木木滿嘴的飯,卻在旁接話,“有去無回。”
他的嘴邊還粘着飯粒,今夕拿出錦帕幫他擦掉,一邊說道:“木木,食不言寢不語。”
三人:“……”
成元感嘆,這纔是正常母親教出來的孩子。
至於木木,好吧,這娘倆一個樣。
初十眨着眼,好奇的看着對面兩個小不點,覺得真好。
“青梅竹馬,真好。”
她也想要一個青梅竹馬,彼此的人生一直都相交,你看過我哭泣的模樣,我見過你流鼻涕的小臉。
那樣青澀的感情,讓她極度嚮往。
以至於在後來的日子裡,她每每想起,都會在凌非跟前數落他,爲什麼不等她一同長大。
第二天一大早,初十先去見了春蘊姐和茗煙,兩人這邊並沒有什麼進展。
月華終日住在偏院,從不與外人交往,只是偶爾來主院外流連,也未與任何人提說什麼。
很難下手。
倒是雲裳郡主,不太消停,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出現在前院,似乎對凌千燁還沒有死心。
不過也是白搭,畢竟那裡還有個六公主。
許是除了六公主,凌千燁並沒有再納妾,讓雲裳更加恨凌非了。
於是,初十這邊還在和春蘊她們交換信息,就聽到她的謾罵聲。
“凌非,你給我出來,本郡主今天要你把話說明白,你到底想怎麼樣?”
雲裳郡主似是喝了些酒,整個人搖搖晃晃的,髮髻散亂着,很是失禮。
不過下人們也習慣了,這位淑人隔三岔五便會鬧一出,倒也見怪不怪。
可初十是第一次聽到便覺得不爽。
起身欲往外走,春蘊攔住她,“爺讓我們不必管她。”
初十拍了拍她的手,“你們繼續注意着,我去找爺。”
主屋內,凌非目光清凝,正在看書,見她進來,便望了過來。
白皙如雪的臉頰因爲剛用過湯,染了些紅潤,多了份人氣。
“聊完了?”
凌非擡手招呼她過去,初十也不矯情,在他身旁坐下,望了一眼他手裡的書卷,不是她感興趣的東西,便瞥過眼去。
“外面那個女人,你是怎麼打算的?”
當年,雖然是她錯點鴛鴦譜,可凌非後來卻執意要娶她,應該是有原因的。
凌非放下書卷,身子向後背去,淡淡的看着她,“與我何干?”
“別想矇混過關,你說,爲什麼你當年要執意娶她?”
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凌非深覺這丫頭現在不好騙了,無奈的說道:“其實,這是我與一個人的約定。”
初十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龍天宇?”
“嗯。”
見凌非讚賞的點頭,初十無語了,這雲裳還真是不一般,她與吳池做交易也是因爲她,如今得知,凌非竟也龍天宇也做了約定。
“他懷疑凌千燁在利用她。”凌非與龍天宇鮮有交集,直到最近,有一天,龍天宇忽然來找他。
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將雲裳留在身邊,生怕她被凌千燁騙了,連累到睿王府。
“郡主的性子高傲,恐怕聽不得人勸。”
本來覺得她很討厭,如今知道真相卻發現,她也很可憐。
“對凌千燁,怕也是有幾分真心在裡面,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依舊念念不忘。”
凌非卻不以爲然,“有的人,一生都在追尋得不到的東西,對於得到的又不去珍惜。”
“是啊。”
依如雲裳對凌千燁,依如吳池對雲裳。
“有人會去管她,你只要負責操心我就行了。”
見初十緊蹙着眉頭,凌非不樂意的撇了她一眼。
初十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兩人的心中都橫着很多事,眼下又不是說明白的時候,所以大多時候,呆在一起,他們都是相對無言。
“對了,國公府有哪些人需要注意的?”
想起自己明日便要去國公府了,初十覺得還是要跟凌非說一聲。
“你去那裡做什麼?”
凌非的神情是難得的嚴肅,這讓初十深覺,自己這一趟是非走不可。
有些事,凌非不願意告訴她,那就由她自己去揭開。
“我開了家店,國公府的人上門請我們去查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