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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天宇,世襲睿王府當朝世子,下一任世襲睿王。
屬天朝定國四王之一。
自小博覽羣書,熟讀各國史記,遊歷天下,結交豪俠,長大後,便被派往外駐,常年來往於各國之間。
學識的淵博還在其次,他精通各國言語,瞭解各國風俗。
是不可多得也是不可替代的人才。
這兩項,無論哪一方面,他都不可能成爲他國之人。
更何況是別國的駙馬。
這兆北的公主莫非是瘋了不成?
不要說是駙馬了,就算龍天宇要娶,那也是不能娶她這個兆北公主的。
他們兩個人,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這也是剛一開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
因爲根本不可能,所以大家都忽略了。
可聯想到這多半個月來,兆北公主的舉動,無不說明了這件事。
“讓人盯着,看他們到底搞什麼把戲。”
元德帝陰沉着臉,揹負雙手,心情很糟糕。
楚丞相應下,卻沒有動身。
“還有何事?”
楚丞相上前一步,跪了下來,道:“不知皇上準備怎麼處置兩位世子?”
天朝四王,在帝都的也就只有這兩個。
眼下兩個王府的下任繼承人都先後入獄,皆犯下不可饒恕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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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兩個事情不是一同發生,可怎麼看都覺得有些蹊蹺。
元德帝見他如此擔憂,“怎麼?還怕朕一時衝動,將他們斬了不成?”
心中卻想着,又不是你兒子,你急什麼?
這其中還有一個是朕的駙馬呢,朕還沒說什麼呢,這個老匹夫,倒是想做好人了。
楚丞相只覺得自己這是被罵了,可是爲什麼呢?
他很委屈好嗎?
再說,這不也是爲了江山社稷嗎?
“皇上息怒,老臣是怕您心疼他們。”
“皇上不急太監急。”
元德帝沒好氣的瞪他。
楚丞相,“皇上說的是,呵呵……”
果然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在一旁裝木頭人的公公躺着也中槍。
朝堂上,除了要解決與東臨的戰事,似乎風平浪靜了。
可翼王府,此刻卻陷入了極大的風暴當中。
翼王妃一晚上沒在府裡,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凌亂不堪的家。
府裡的下人們跑了一大半,也有死傷的,帝都府尹恨不得多生幾條腿,正在翼王府與睿王府之間來回跑。
出了這種事,他難辭其咎,可眼下皇上並沒有降罪於他,只是讓他先將事情安排好。
月華公主一早就回來了,對於這種混亂的場面,只看了一眼,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隨行的宮女太監早就先一步將她住的月華宮收拾乾淨。
與外界如同兩個世界一般。
而隨着雲裳一同歸來,好心情的吳池卻傻眼了。
望着滿地的狼籍,他連雲裳都沒管,直接衝到了凌華院。
入眼的是斷木塌屋,凌華院的主屋座落處已經被夷爲平地。
上面只有少數的器物被收拾了出來。
他環視四周,沒有看到一個熟悉的臉孔。
至於阿離春蘊等人更是沒有看到一個。
讓他有些茫然。
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刻,雲裳已來到這裡,看着眼前空蕩蕩的地方,她的臉上浮現出笑意。
“你,終於死了!”
聽到這個聲音,吳池猛然回頭,瞪着雲裳,“你,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雲裳不甘示弱的回瞪他,“是又如何?那個賤人,該死!”
“你……”
雲裳上前一步,道:“我怎麼了?要不是她,我會嫁給凌非這個廢人,要不是她,我纔是世子妃!”
吳池臉上的笑意早已消逝,“要不是她,如今的你會在牢裡。”
對她,他滿心的疲憊卻不能說出什麼狠話。
最終,他只能選擇離開,去尋找阿離。
他是不會離開初十的。
他答應保護初十,這是他與凌非之間的交易。
可如今,初十若出事,他簡直不敢想,凌非會做出什麼事來。
望着他急速離去的背影,雲裳不屑的冷哼一聲,“沒用的男人。”
自從唐溪告訴她,現在的初十就是五年前的那個女人的時候。
她的心就活了。
她要報仇的心瞬間就被點燃。
雖然她掌握着初十那麼大的把柄,可在知道有人要對付她的時候,她還是選擇避開。
她早已不是以前的龍雲裳,唐溪想利用她除掉初十,來得到哥哥的心。
她爲何不能利用別人來除掉初十。
這樣,她才能置身事外。
所以,她昨天晚上纔會突然說不舒服,讓吳池帶她出城去找一個大夫。
吳池雖然不知道她要找什麼人,但她的請求他從來不會拒絕。
所以,她爲那個人引開了初十身邊武功最高的吳池。
只有這樣,那個人才能得手,她並不擔心初十不死。
相反,這樣才更好玩。
凌非還有半年的命,而她,要走的路還很長。
她一定要看着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她一定要讓他們決裂。
哼……
就算有官府插手,又能查出什麼,不過是走個過場。
且這些破壞本就是凌千嫿故意讓人做出來的,正是爲了掩蓋她的真正目的。
所以,官府的人用了大半天的時間,便做完了一切打道回府。
翼王府親自做陣,手下的嬤嬤指揮,兩天的時間王府裡已恢復了原樣。
除了,凌華院。
那裡似被人遺忘了,又或者是被人刻意的避開來。
“娘,您還好嗎?”
凌千嫿在翼王妃面前,永遠是一幅天真無邪的模樣。
冰顏朱脣,卻帶着天真的笑容。
翼王妃卻沒有像往日般,給她好臉色,見她進來便沉下了臉,道:“是你做的。”
“是你做的,對不對?”
她抓住凌千嫿的手都在顫抖,想着府裡死的那些人,以及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的院落。
她就打從心底裡發寒。
這個女兒,是她讓她出府的,是她讓她離開的。
“你說讓我先走,你稍後會到,可我等了一晚上都沒看到你,你去了哪裡?”
“你說啊,你怎麼不說?”
見凌千嫿不說話,翼王妃拉着她的手使勁的搖晃着。
眼裡是一片心痛至極的無奈。
顯然,她已經確定了這件事,卻還在自欺欺人的想讓凌千嫿否認。
凌千嫿淡淡的笑着,將翼王妃掐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目光清亮始終盯着翼王妃。
鬆開她手的那一瞬間,她開口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讓女兒說什麼?”
凌千嫿的聲音輕飄飄的,似乎在說很平常的話,絲毫沒有意識到,她昨晚的舉動害死了多少人,又毀了多少東西?
連翼王妃都被嚇到了。
可眼下卻只是淡漠的問了一句,還讓她說什麼?
翼王妃氣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她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女兒。
“真的是你?你要做什麼?”
翼王妃這一生最在意的是什麼,翼王府,翼王妃的這個位置,以及翼王這個人而已。
而如今,她生的好女兒差點將大半個王府給毀了。
“母親,他,回來了。”
凌千嫿狀似無意的說了這麼一句。
翼王妃失神的看着她,“誰?王爺嗎?”
她的心底已經有了猜測,卻還是欺騙自己。
“母親該知道我說的是誰,這一切都是他讓我做的,知道這個答案,母親還會怪我嗎?”
凌千嫿說完這話就離開了屋子。
經過兩天的修整,王府基本上都已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只是那逝去的終究是逝去了。
新土再翻也掩蓋不了曾經的花好月圓。
“那邊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凌千嫿的聲音一直很冷,是那種粹人的滲冷,讓人聞之就覺得膽寒。
男子回話,“東臨與天朝的大戰一觸即發,齊王帶兵對峙,一切盡如人願。”
“好,讓他們快點動手,這邊堅持不了多久了。”
“主人放心,王爺已經開始部署。”
“那自然是好的,我二哥呢?”
男子沉默幾許,才道:“我們對他的判斷失誤,恐怕暫時對付不了了。”
凌千嫿冷哼一聲,問道:“是對付不了,還是沒有動用實力啊?”
“主人。”
“你的主人可不是我,你還是聽他的吧!”
男子單膝跪地,“屬下是王爺派給主人的,自然是聽主人的。”
凌千嫿輕笑,“我告訴你們,我二哥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活這麼多年,就足已說明一切,你們若大意,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還有,那批東西最好另想他法,別從他身上下手,不過半年的時光,若叫他毀了辛苦培養的半生心血,才叫得不償失!”
她冷哼一聲便讓男子滾了。
男子垂首稱是,看了一眼她所望的方向,心裡已有了計較。
穿過重重廢墟,便是凌華院的所在,那裡似乎被人遺忘了,不曾修繕。
阿離是五天後回來的,一襲黑衣身上還有未乾的血跡,身後還跟着呆呆的阿生。
望着眼前的翼王府,他們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害怕。
他們剛準備進去,吳池突然出現,攔住他們,將他們帶到了暗處.
“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離的心一直跳得不停。
吳池冷着臉,問道:“這幾天你們去了哪裡?初十恐怕凶多吉少了。”
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吳池直接說出問題的嚴重性。
阿離愴然後退,“完了,爺,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