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趙世嬋的瞳孔猛地放大，嘴脣半張，卻一個字也沒有吐出，楊哲的外套一半在牀上，另一半則垂下牀，隨着牀上兩人的律動，垂出牀榻外的衣服晃盪出陣陣波瀾。
趙世嬋的手瞬間握成拳，已經嘶啞的喉嚨像是乾燒過般，任由趙世嬋張着嘴，卻只吐出一個氣音，身體被貫穿的疼痛讓她無法出聲。
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像是享受般舒服的眯着眼，似乎很是盡興，男人腰部的肌肉蘊含着力量，讓每一次的頂撞，都帶着力道，每一下都讓趙世嬋有一種被對方的粗長頂到內臟的錯覺。
可是隨着每一次的摩擦又會讓趙世嬋有一種酥麻的錯覺，帶起陣陣趙世嬋自己無法形容的感覺。
“好舒服，你裡面又緊又熱……”楊哲笑着放緩了動作，而後用指尖輕柔的劃過她的額頭，語氣調笑的笑着：“瞧，現在還會自己纏上來，你看……”
楊哲擡起她的脖子，支撐着她的身體讓趙世嬋自己看。
趙世嬋自己看着對方那飽含着力量的慾望在她的身體裡進進出出，那紫脹的慾望帶着慾望的水光，在昏暗的室內泛着光澤。
當楊哲整個退出時，趙世嬋看清楚了它全部的樣貌，看起來似乎像是身經百戰，當它每一次的進入和退出，都是全根沒入又整根退出，刺激的趙世嬋的身體像是挽留一般，每一次退出都會發出水聲。
因爲楊哲放緩的節奏，所以趙世嬋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次小楊哲退出的時候內裡的媚肉被帶了出來，好像是在依依不捨，那樣的纏着對方的慾望。
兩人之間，那麼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
趙世嬋閉上了眼睛，似乎連身上都泛起了玉潤的粉紅，而楊哲也不勉強她再看下去，等趙世嬋慢慢的適應了之後，便開始加快了速度，享受着那極致的快感般的加速動着。
楊哲看到趙世嬋漲紅了臉，以及嘴裡含糊不清的呢喃時，壞心眼的忽然停住了動作。
趙世嬋雖是因爲情慾而帶起的紅潮遍佈了全身，眼眸裡面也因爲凝水而泛起水光一片，但是這樣的趙世嬋卻偏偏讓楊哲想起了之前這人被自己壓在身下，明明受制於人卻還是剜向他的眼神，彷彿兩把利刀。
感情是這世上最爲奇妙的事情，明明之前還是恨不得吃它的肉喝他的血，可是短短片刻，卻又將他楊哲放在了心上。
“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嗯？”楊哲忽然就想要問問，問問這個眼底含情的女人。
“……楊哲……”趙世嬋因爲楊哲的停止動作而覺得身體空虛，不安的扭動了下身體。
“乖，老實說了我就給你。”楊哲誘哄般的語氣，手指慢慢的在她上身的敏感處遊動。
“哲……”趙世嬋忽然摟住楊哲，像是想要親吻他一般：“我愛你……”
楊哲垂下眼眸，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不同。
他可以喜歡她，而她的感情卻是愛。
“你知道，現在我還只是喜歡你……”楊哲不想騙她，哪怕是在牀上，在兩個人的身體連在一塊的時候。
×××
洛陽三人出了會議廳後，自然沒有去廁所，而是走到了陽臺上。
陽臺是公認的吸菸場地，警署的工作壓力巨大，就算是看守的特警也都對這一向不成文的規定默認了。
看着被特警嚴格把守着的會場，孫澤接過了拉克遞過來的煙。
婉拒了拉克遞過來的煙後，洛陽看
着孫澤：“你怎麼看？”
“老爺子把你跟我都拉過來的目的有些值得玩味啊。”孫澤看着洛陽，意思是你要是知道什麼透漏個唄。
“只是老爺子的直覺而已，覺得一羣馬裡面混進了個海馬。”
“？”拉克不明白的看着孫澤：“海馬不是馬？”
“……”孫澤和洛陽同時把他忽視，吸了一口煙口，孫澤才問：“老爺子怎麼說？”
“你還記得保密條約嗎？”洛陽忽然問。
“……”孫澤面無表情的說：“簽字了。”
意思就是他只是簽了字壓根沒注意上面寫了什麼。
“我記得！”拉克得意：“特意看了的。”拉克的記憶號稱是過目不忘，就算是一知半解的中文字，只要他細細的看上一遍，也能一字不落的全部背出來，這也是孫澤挑他進入ＦＢＩ來的原因之一。
“上面有一條。”可惜洛陽沒有給他表現的機會：“是關於警察內部人員調動的，回去讓拉克默寫給你，仔細看看。”
“我怎麼覺得老爺子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孫澤仔細的打量這個老爺子的高徒。
老局長在警界是個傳奇人物，這樣的傳奇人物乃至於在ＦＢＩ裡面，特意設了一門研究這位傳奇的老爺子一生的決定。
除掉他活學活用的三十六計外，老爺子讓人玩味的有兩點比較突出。
一，按說老爺子的政績，在十年前就算去首都也綽綽有餘了，一生破的案子卷宗堆起來估計比老爺子的身高都要高上不少。
二，老爺子每一次破案的功勞都攤在了手下人身上，自己卻在山水市這個警署位置上呆了近三十年。
除了這兩點外，老爺子一生無妻無子，卻培養出了三個鼎鼎大名的徒弟。
第一個便是孫澤的師傅，原來的ＦＢＩ中國區的創辦人，只是設想剛提出就在一次行動中犧牲了，ＦＢＩ爲了紀念這位優秀的成員，這才下定決心設了中國區來追蹤“Ｘ”組織。
第二個被老爺子視爲禁忌，便是洛陽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他的二師兄最初是老爺子最爲看好的一個警察。
第三個便是洛陽，如今也是老爺子唯一一個徒弟，原本所有人都以爲洛陽會接手老爺子的局長位置，誰知道老爺子退休的時候，壓根沒有提洛陽，所以洛陽目前也只是一個高級警員而已。
只有孫澤知道，洛陽也在查“Ｘ”組織，甚至退休的老爺子也許查了半輩子。
“喲呵，再說我呢！看來我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孫澤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看着這位“曹操”。
“小夥子年紀輕輕就擔了大任，嗯，不錯不錯，前途無量啊！”老爺子看着孫澤，像是有所感嘆般：“算來你還算是我的徒孫呢！”
“……老爺子身體還硬朗不？”孫澤看了看比他年紀還小的洛陽。
“歲月不饒人啊！”老爺子頗有些廉頗老矣的感嘆，轉頭對洛陽道：“查到什麼了？”
“嗯，楊哲去了迦藍寺。”洛陽淡淡的說。
“哦，”老局長看了一眼自己徒弟，笑了笑：“跟趙家人碰上面了？”
“趙世鴻沒有去。”孫澤吐出嘴裡的煙霧，陽臺在二十一樓，半封閉型，晚風吹得人有些冷，連帶着孫澤和拉克吐出的煙也凍成了霧，在冬夜裡，看起來似乎要凝聚成白霧不散一樣。
聽到孫澤的話
，老爺子眼睛一亮：“你也查到了迦藍寺？”
孫澤搖了搖頭，簡單地說：“只是投機取巧，跟着洛陽的人而已。”
“嗯，跟你師父一樣，”老爺子像是很開心的看着自家徒弟：“看，你自己厲害沒用。”
“老爺子可以放心去查趙世鴻了。”
“哦？”老爺子目光一轉，立刻欣慰的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肩膀，感嘆道：“看來我是真的能夠退休了。”
拉克聽的雲裡霧裡的，孫澤卻明白過來了，笑着看洛陽：“你是故意要我的人跟上的？爲了什麼？我猜是要趙家人把活力對準我們ＦＢＩ，好讓已經安排了內鬼、不堪一擊的警署廳作壁上觀？”
洛陽笑而不語。
“你這個漁翁在後面，可真是愜意啊。”孫澤感慨。
“漁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漁翁嗎？”拉克聽過的漁翁就這一個諺語。
一支菸盡，漂浮在冬夜的白霧過了一會兒才終於消失不見。
“也罷，”孫澤丟了菸頭：“記得欠我個大人情。”
洛陽看着老爺子，老爺子笑眯眯的目送孫澤和拉克離開。
“老爺子又想算計誰了？”
“叫師傅！”老爺子笑眯眯的抹了一把花白的山羊鬍子。
“……”洛陽眼睛一亮：“楊哲？”
老爺子但笑不語。
拉克追着孫澤離開了警署大樓，疑惑的問：“不開會了啊？”
“不用，目的已經達到了。”孫澤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警署大樓，這個代表着警界最高權威的大樓，很快就要從渾水裡面摸魚了。
“哦。”上了車的拉克想起之前一知半解的話，問：“我們是不是被算計了？”
“算不上，洛陽要借我們ＦＢＩ來引開趙世鴻的注意，只怕趙世鴻壓根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至於其他趙家的人，構不成威脅。”
“也是，反正我們來的第一天就跟他們對上了。”拉克等孫澤繫好安全帶後發動。
孫澤按下了車窗，寒風吹得幾乎要把他的黑色眼鏡吹跑，然而因爲鏡片的遮擋，並不影響他的視線：“我想老爺子的目的是想要借用我們來跟着楊哲。”
“楊哲？”拉克皺眉：“他不是住院了嗎？話說我們還要不要去看他了？”
“正好，我們早晚要找他的。”孫澤拿出手機，調出跟蹤器，按下黑框眼鏡右邊的一個凸點，原先的黑框眼鏡上面形成了一個網狀追蹤：“向東走。”
“哦。”拉克一邊按着孫澤的指示一邊自言自語：“也不知道趙世鴻在想什麼，這一次的爆炸他完全不用動手的啊，這不是給我們留個把柄嗎？不像是他乾的事。”
×××
趙氏大樓，總裁辦公室的燈火還不曾熄滅。
總裁辦公室，面積近百平，其中百分之四十是辦公區，而隔了一扇門後面則是起居室，起居室連着頂樓，上下兩層的面積近百，與辦公區的豪華到奢侈不同，起居室裡面更顯得溫馨，因爲有人將它當成家了來佈置。
趙世鴻在山水市有一半的時間是在公司的，而在公司的時間有一半是住在起居室裡面。
而起居室則是惰菲菲一手設計和佈置，除了趙世鴻之外就只有她有這兒的鑰匙。
趙世鴻的助理輕輕敲了敲起居室的門，得到允許後方才推開辦公室起居室的門，恭敬道：“總裁，對方的文件已經傳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