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陣仗發展成爲我們數十號弟兄坐在地上你來我往的痛飲。
雖然我們現在的身份地位都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但因爲畢竟時間尚短,所以我們骨子裡的這種在某些人看來或者足以稱爲“粗鄙”的習性仍是沒有多大的改變。我也沒覺得我作爲將軍,坐在地上和弟兄們吃東西就有什麼不好。
我始終認爲,首先,我和他們是兄弟,其次,我纔是他們的老大。
在地上的啤酒瓶越來越多的時候,弟兄們也終於是在我面前放開了。有的放聲說着黃色笑話,有的則是摟着我的肩膀跟我吹牛逼。這種感覺,我好久都不曾體驗過了,此時此刻,我真正的感覺到了什麼才叫做是高興,什麼才叫做是暢快。
小妮子、紫薇姐、慕容櫻雪、白幽幽甚至是諾絲,她們這幫女人也都沒有見外和矜持,各自都喝了些酒。特別是白幽幽,這丫頭的酒量雖不如我,但絕對算得上是女中豪傑,我們兄弟不知道她的底細,愣是有幾個被她給灌趴下了。用啤酒將幾個人灌趴下,足以見得我們的白幽幽是有多麼大的“肚量”。
男人嘛,最喜歡談論的往往是女人,特別是在喝酒的情況下。
隨着酒愈喝愈多。兄弟們也開始有些口無遮攔起來。
原來還只是說些黃色笑話而已,現在漸漸的是在開始攀比各自的牀上經歷了,簡直就是各種姿勢,各自花式,話語間十分的露骨,沒有半點的遮掩。就這樣,慕容櫻雪和小妮子兩個最先承受不住,偷偷地跟我說要不她們先走?
我看看紫薇姐,發現她的俏臉也是通紅的。
我不想去禁止兄弟們吹牛逼,因爲我們很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但我也同樣不想紫薇姐她們在這裡聽他們說這些黃段子,受到他們這些“淤泥”地污染。所以,我摸摸鼻子,同意她們上去了。
只是讓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是,白幽幽這丫頭竟然不願意走。
等小妮子她們走後,我問她:“你留在這裡幹啥?”
她瞪我:“廢話少說,拼酒!”
我沒好氣地說你喝得過我嗎?
這丫頭直接把袖子都給挽起來了,“試試?”
我知道她肯定是對以前被我喝趴下的那事還耿耿於懷。我說她以前喝酒挺直爽的,怎麼今天還耍了些小手段,利用自己美女的身份讓我那些兄弟自相殘殺,原來是想留着肚子對付我啊?
仔細想想,我雖然是在場的人裡面喝得最多的那個行列裡的,但是還留着幾分的量,就憑藉這幾分的量,對付白幽幽應該還不成什麼問題吧?她不也喝了不少嘛?
沒曾想,卻正是這個想法,讓我釀成大禍。
這個禍,並非是說廖川穀趁着這夜來攻擊我們,而是另有其他。
我也沒想到白幽幽這丫頭會給我耍心眼啊,等得我們兩拼得都有些模糊起來的時候。她竟然還煽動弟兄們給我敬酒。這以至於讓我後來都暈暈乎乎的神志不清了,我只依稀得記得,我回到樓上的時候,好像是摟着白幽幽的肩膀上去的,“白兄弟,喝得爽!你這個兄弟,我認了!”
她當時好像也只會傻笑了,僵着舌頭連話都不會說了。
至於陳聖和張雷他們幾個,貌似在我之前就醉了,估計是直接就躺在那個喝酒的房間裡面的地板上就睡了。事情,壞就壞在這裡。我們六樓雖然有不少的弟兄,還有陳家高手們守着,但是因爲白幽幽以前老是喜歡和我打鬧,所以他們都以爲白幽幽是我女人,所以,我和白幽幽兩個人醉醺醺地到她房間裡面的時候,他們也都沒攔着,估計心裡都還在爲我高興,終於是把這個小辣椒給拿下了。
也幸虧當時我是喝醉了,要不然知道他們這樣的想法非得敲死他們不可。
我現在是什麼都敢惹。唯獨不敢再惹女人。
孤男寡女,在醉醺醺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事情?
當人的理智被酒精徹底麻醉的時候,原始的慾望就會涌現出來,那種植根於人性最深處。與生俱來地東西就會趁着這個機會鑽出來。我是個男人,白幽幽是個女人,於是,這夜我做了個夢,我夢到自己變成了長臂猿。然後在只母長臂猿的軀體上馳騁。
醒來時,我是光溜溜的。
說實話,我當時都還沒有立即意識到問題,直到我發現自己所處的是個陌生環境,然後看到旁邊躺着的,頭髮散亂的白幽幽,我纔想起這些個片段來。當時心裡就是三個大字在來來回回的閃爍,“草泥馬!”
隨即,我想到的是小妮子她們怎麼昨晚上沒去找我呢?
很快我就想明白了,她們三。慕容櫻雪現在還沒有將她和我重修於好的事情說出去,也不准我說,所以她並不會去找我。而小妮子和紫薇姐就很明顯了,估計是小妮子以爲我在紫薇姐房間,而紫薇姐又以爲我在小妮子的房間吧?這樣下來。她們自然是誰都不會來找我了,我現在是苦逼死了,早知道就不那麼得瑟了,要是我確定的具體時間,譬如一三五陪紫薇姐。二四六陪小妮子,週日休息,那該多好?那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吧?
然而,真正的慘劇,還在後頭。
白幽幽這個丫頭看似大咧咧的,沒想到她睡覺卻並不是特別的沉。當我躡手躡腳地正從地上撿起我的內褲剛穿上,剛要去撿我的襯衣,卻不小心踩到地上皮帶的頭頭,發生清脆的叮噹響,她猛地就翻起來了,和千年殭屍起屍似的。
我轉頭看她,傻眼,等着暴風雨的來臨。
她起先還並沒有反應過來,還處於睡眠剛被吵醒的朦朧狀態,大概過去那麼幾秒鐘。才傻乎乎地把頭轉向我。然後又過去那麼幾秒鐘,她才萬分驚訝地張大嘴巴,我當即就意識到她會喊出來,嚇得連忙過去就把她嘴給捂住了,“別喊,咱們好好商量。”
我現在好不容易纔把慕容櫻雪、小妮子、紫薇姐她們給穩下來,眼瞧着幸福生活就要來到,要是被她們知道這檔子事,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敢讓白幽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她瞪着眼。嗚嗚地叫喚着,然後就咬住我的手了。
我疼得要死,但死活沒有鬆手。
等到她終於是漸漸平息下來的時候,我才緩緩地把手給從她嘴裡扯出來,都他麼流血了。看着她不言不語的,我知道事情大條了,摸摸鼻子,訕訕地說:“那什麼……能不能和平的商量這件事情?”
她沉默好半晌,應該也是把昨晚的事情給回憶起來了。
然後,她說:“你昨晚喝醉了?”
我沒好氣地說:“那麼個喝法。就是個神仙也得喝醉啊!”
隨即我又意識到這樣的語氣可能會惹得她不高興,現在我是萬萬不敢惹她的,所以我又連忙軟聲軟語地說:“我沒有怪你灌我的意思啊,這事情,是我的錯。你想怎麼樣就直說吧,我儘量滿足你。”
她看着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沒有,沒有!”我慌忙擺手說:“我只是覺得對不起你而已。”
她竟然是突然變得灑脫起來,“得了。你趕緊滾吧,老孃不在乎這些,就當是被豬拱了下而已。”
被豬拱了?這話怎麼聽着這麼不對味呢?
我訕訕地說:“給我點時間,我會想辦法彌補你的……”
至於對她負責的話,我還真沒敢說出來。因爲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應付小妮子她們。而且,我雖然對白幽幽這丫頭頗爲的欣賞,但真沒有愛的感覺,我這話的意思,就是看看以後能不能和她培養出感情來。如果那樣的話,我想我應該會對她負責任,吃幹抹淨不認賬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白幽幽卻是瞪我說:“你想得美,老孃會讓你負責任?”
我說:“那你想怎麼樣嘛?”
她惡狠狠地看着我,說:“這件事情就你知我知,別說出去,要是讓我知道你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去了,小心老孃半夜摸到你房間裡把你命根子給剪掉。”
當時,我就感覺到胯下涼颼颼的。
我有些不敢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然後,她說出來的話如同個霹靂般直接把我給雷得外焦裡嫩,她竟然告訴我說,她是個拉拉。我當時不會這麼輕易地相信她這個說法了,我說:“我記得我頭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好像是在和幾個男生吃夜宵吧?什麼時候成拉拉(同性戀)了?”
她說:“那是老孃在和他們泡馬子,得了,你趕緊滾蛋吧!”
這個時候,外面的天色也漸漸的亮了。
我估摸着紫薇姐她們估計也差不多要起牀了,雖然還是不怎麼相信白幽幽的說法,但此時也只能這麼着了,當即也沒有再多說,穿好衣服就灰溜溜的出了她的房間。我想着,暫時只要白幽幽不鬧就好,管她是不是真的是拉拉,這件事情還是等有機會再找她慢慢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