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乏神奇的。
我沒見過,不瞭解,只能說明我還是個井底之蛙而已。不說別的,便說那什麼外星人,還有神打、請神、畫符之類的東西,不就是很神奇的東西嗎?
若說不信,有人說得神乎其神,若說信了,卻又沒有親眼瞧過。
或許,那種神乎其神的武功可能也是像這個樣子。
這些東西可能真的能夠影響到某種“平衡”,所以這注定它們是不能夠公之於衆的。我突然有些憧憬起來,我想見見葉智明所說的那種高手到底是什麼樣的高手,他們是否有着三頭六臂,是否有着飛檐走壁,刀槍不入的功夫。
以前,我以爲我自己的功夫已經夠厲害了。
現在我才明白,我的功夫。或許只是在普通人的層面裡面算是頂尖拔萃,還不夠資格接觸到張雷他們那個層次的人。說到底,我還是個癩蛤蟆啊,只是不知道,我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接觸到他們那個境界的人。
話說,他們的生活又是怎麼樣的呢?
葉智明看着我向往的模樣。笑着對我說:“我勸你還是別想了,可能你覺得到那個層次會很瀟灑,但實際上那個層次的人反而受到的制約要遠遠比尋常人更多。就像是太兇惡的老虎,往往都會被人給關起來,懂嗎?”
我若有所思,無言。
陳聖卻是不以爲然,眼中還滿是憧憬的模樣。
說真的,誰又沒有過武學夢呢?誰又不想成爲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俠呢?
其實我到現在心裡頭都還始終有個武學的偶像呢,說起來也有些好笑,這個偶像還是我年幼時看電視劇時崇拜上的。絕色雙嬌裡面的那個龍大俠龍天嘯,他在劇裡座位南方總瓢頭,那份瀟灑不羈,那份從容自信,說真的,直到現在我都還無法忘懷,也始終都想成爲他那樣的人。
只是我也知道,那終究是電視而已。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真能有人能有那樣的功夫的。
關於那些“變態”級別高手的事情,葉智明沒有再多說,我和陳聖也沒有再問。因爲我們知道,該說的,葉智明肯定不會瞞着我們,既然他不說,那他自然是有他的顧慮的。我想,可能是那個級別的高手的身份都是非同小可的吧。
之後,我把我到工廠後遭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葉智明,並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對付廖川穀。
他很詫異,睜着眼問我說:“你終於打算不擇手段了?”
我堅定地點頭,“對,就像是在老撾的時候那樣,你幫我想法子吧,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行,我只要廖川穀死。”
在老撾,葉智明已經讓我見識到他的厲害了。
他對人性的把握是極爲變態的,腦子裡也從不缺乏各種千奇百怪的主意。在國內,他之所以沒有發揮出來他的才能,其實是因爲他受到的制約和掣肘太多,不敢用盡手段而已。不過現在,我卻是顧不得那麼多了,“出什麼事情,我擔着,跟殷老說主意是我想的。”
他深深看我幾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後,他只是跟我說給他個晚上的時間想想,然後就走出我房間去了。
陳聖和東航他們還呆着沒走,大有還要在我房間裡面聊天扯淡的意思,我有些倦了,推搡着把他們給趕出去,然後連澡都沒洗,就躺在牀上了。我腦子裡想着,廖川穀這次雖然是吃虧了,但想必他應該只會更加註重自己的安全,至於離開桂市,那應該是不太可能的。
他自信,同時也很孤傲,如他那樣的人,不可能會服這口氣。
他不像我,我始終都把自己的位置擺得比較低,從底層混上來的,沒有他們那麼強的傲氣。所以。當初我能夠已然的帶着人離開海門市,若是換上廖川穀的話,他興許是不會離開海門市的。
更何況,現在他是在和我交鋒。
他始終都認爲他吃定我,又怎麼會離開呢?
想着想着,我就這麼睡着過去了。
翌日。長時間養成的生物鐘讓得我六點差五分的時候準時醒來,用五分鐘的時間洗漱後,便在房間裡面練功。看着窗外的高樓,我難免是又有些感慨的,最近,我經常有這樣的感覺,真感覺自己不再像是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
呵呵,按理說,我這個年紀,應該在大學裡面上課泡妞纔是的。
剛從鄉下去縣城的那段時間裡,我只是想着不被人欺負,後來纔想着要從羅猛的手裡把我媽給奪回來。現在。我已經超越出那個層次不知道多遠了,但是模糊間,卻覺得自己有些迷失了。
我告訴自己,等完成殷老的任務後,就徹底的拋開這些繁華。
但是,這真的就是我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嗎?
我瞞得過所有人。但是卻瞞不過自己的。我可能真的已經習慣道上的生活了,習慣這種被弟兄們簇擁,習慣這種如履薄冰,盤旋在個個勢力中間的日子。因爲,我從來就沒有那種火燒屁股,只想馬上就去完成殷老任務的想法。
一直以來。我都有些消極怠工。
看着窗外的景色,我不禁是漸漸有些癡了。
許多的人,許多的事,在我眼前閃過,就如之前在工廠裡時,廖川穀扣動他那把銀白色手槍的扳機的時候那樣。我細細地體味着,心底最深處的滋味。
良久,好似眼中有淚流出來。
但我的心,卻是從未如此的清澈過。
我終於想明白,並且透徹內心,知道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打開門,是葉智明。
他告訴我辦法他已經想出來,問我要不要聽。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問我是不是真的要放棄底線,和廖川穀玩陰的。
我笑着對他說:“我心向光明,黑暗不能侵蝕我。”
他看我良久。然後才走到我的房間裡面,詳細的跟我說着他的計劃。
在桂市這片地方,廖川穀無疑是要比我有根底的。因爲我在西廣壓根就沒有什麼熟人,便是連老闆都不認識幾個,就更莫要說上頭的那些大人物了,但廖川穀卻是在這邊有着不俗的人脈關係,這從他能夠請動公安局的人,並且讓那人不顧殷老的話,就能夠看出端倪了。
更何況,他還能用那樣的辦法把我和張雷、陳聖從局子里弄出去。
甚至,我都在懷疑廖川穀和那個人的關係到底是好到什麼程度了。
有上面那些人的幫助,廖川穀在桂市這邊無疑能夠死死地壓住我們,不過,這是他的優勢,卻也同樣是他的劣勢。我們要想揪住善於躲藏的廖川穀無疑是件很難的事情,但是,我們要想把這些頭頭給抓住,會是什麼難事嗎?
葉智明說完後。我便打定主意決定這麼幹。
從昨夜的事情裡,我們就已經知道桂市的公安局到底是誰在幫着廖川穀了。不是別人,正是坐着頭把交椅的那位。若非是他,別人也不能這麼隻手遮天,肆意的揉捏玩弄我們。
我當即打電話給陳聖,叫他進來。
他應該是在和張雷練功,兩個人同時進來的。
我跟他說了我和葉智明商量後的結果,讓他去把那位存在給綁了。
他大爲吃驚,說:“戚哥,惹他們的話,只怕麻煩不小吧?”
我倒是早就預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爲這件事情着實是有些膽大包天。做賊的,躲那些當兵的已經是來不及了,主動去惹他們,不是傻麼?
但是,我還是說:“沒事,只要不鬧出人命來就行了,我有分寸。”
他猶豫了會,說:“那行,我今晚就去綁他,綁哪裡去?”
我看向葉智明。
他很專業的從他的包裡面掏出疊資料來,如數家珍的跟陳聖說着那位的資料。那位和廖川穀的關係這麼好,自然也不是什麼特別乾淨的角色,雖然葉智明的手頭裡並沒有他違法亂紀的證據,但是風紀方面的問題往往是最容易暴露的,所以葉智明對那位的情人還是知曉幾位的。
不多,也就八個而已。
其中,有五個就是他們系統裡面的人,其中三個是有老公的。
剩餘的三個,身份就有些五花八門了,有個是建築商老闆,有個是桂市道上的,挺有名的女大佬,還有個是個清純的學生妹。哦,或許不能用清純來形容,因爲現在這年代。學生妹已經不能再代表“清純”了。
我想,真正能說完全清純的,也就幼兒園的小妹妹們了。
這些女人,還僅僅只是葉智明資料上有的,至於有沒有其他的,我們也不知道。不過那位據說是最喜歡那位建築商老闆的,因爲他們兩個之間能各取所需,甚至,那個女老闆還在桂市的某個別墅區裡專門買有房子,就是爲和那位廝混。
那位,十天裡有三四天是住在那別墅區裡,回家的日子,極少。
呵,畢竟他家裡的那位已經是黃臉婆了,哪裡能有不過三十許歲年紀,打扮得如花似玉,迎風招展的女建築商情人有魅力呢?就連姿勢,他家裡那位黃臉婆也肯定沒有見過各種世面的建築商解鎖得多吧?
我和葉智明要陳聖注重選擇從那個別墅區下手。
他沒說別的。只是問我那個女人怎麼辦。
其實,從葉智明剛剛說那個女建築商很漂亮,很有風韻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陳聖的眼神裡有猥瑣的光芒在閃爍了。
我沒好氣地瞪他,他當即就縮了頭,吐吐舌頭,沒敢再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