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德拉手指在虛空中輕點,激活了更深層的顯示模式。
“但真正讓我們陷入絕境的,還不是這些。”
投影畫面開始顯現出更詳細和機密的景象:
在虛空的深處,無數銀色細絲如蛛網般交織着。
它們連接着星域內的各個星球,形成了一張覆蓋整個星系的巨大網絡。
而在這張網絡的關鍵節點上,正在緩緩成形着一些龐然大物。
“這是‘星域主’真正可怕的能力——巨獸編織。”
卡桑德拉皺着眉頭說道:
“它利用維塔爾人的集體思維電波,結合星域內獨有的‘念晶’,在虛空中直接編織出這些星空巨獸。”
投影畫面放大,羅恩看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製造過程:
數萬個維塔爾人通過神經纖維與統一矩陣連接,他們的腦電波經過特殊調製後,傳輸到宇宙中的念力水晶節點。
這些水晶如同巨大的放大器,將微弱的生物電信號轉化爲能夠操控物質的強大力量。
虛空中的宇宙塵埃、隕石碎片、甚至是星光本身,都在這種力量的塑造下重新組合。
骨骼由最堅硬的合金構成,血管是流動的能量管道,神經系統則是純粹的念力網絡。
“每一隻星空巨獸,都是數萬維塔爾人意志的直接具現。”
卡桑德拉的手指指向投影中,那些正在成形的生物:
“它們擁有接近野獸本能的戰鬥智慧,但同時又具備集體意識的協調能力。”
羅恩仔細觀察着這些星空巨獸的構造特點。
每一隻都有着不同的形態:
有些像是巨大的鯨魚,身體表面佈滿了能量炮口,在虛空中游弋時會釋放出毀滅性的念力波;
有些形似蜘蛛,擁有無數條觸手般的肢體,能夠在戰鬥中同時抓取多艘戰艦;
還有些則完全超越了生物的概念,如同活體要塞般漂浮在虛空中,表面密佈着防禦陣列和武器系統。
投影又切換到一場實際的戰鬥記錄:
星空巨獸如怒海巨鯨,在戰場上縱橫,每一次衝擊都能撕裂數艘巫師戰艦的護盾。
而維塔爾的銀色戰艦羣則如羣魚般在巨獸周圍遊弋,進行着精密的點射攻擊。
當巨獸吸引了敵方火力時,維塔爾戰艦就會從側翼發動致命打擊;
當戰艦需要撤退時,巨獸會立刻調整陣型,爲它們提供掩護。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指揮官的命令,但每個參戰單位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這種協調程度……”
羅恩看着投影中的戰鬥記錄:
“已經超越了軍事戰術的範疇,已經像是一種生物的本能集羣行爲。”
他想起了地球上螞蟻羣體的協作模式,但維塔爾人的協調能力顯然要複雜和高效得多。
“現在你明白了吧?”
卡桑德拉的投影緩緩轉向羅恩,眼眸中滿是挫敗。
但更讓她頭痛的,還是遠征軍內部的分裂問題。
“如果說維塔爾人是外部威脅,那麼真正的致命傷還在內部。”
女巫的聲音變得更加苦澀,投影臺開始顯示遠征軍的內部結構圖:
“元素花園的伊麗莎白大巫師,在三天前的軍事會議上,當着所有人的面要求重新選舉遠征軍統帥。”
卡桑德拉的聲音中帶着憤怒:
“她的原話是:“一個無法保護下屬生命的指揮官,沒有資格繼續領導這支艦隊。””
“震音之塔的梅爾維斯更加直接。”
投影切換到另一個場景,那是震音之塔的旗艦指揮室。
梅爾維斯站在艦橋中央,正對着通訊水晶發出最後通牒:
“我正式代表震音之塔宣佈退出遠征聯盟。
這場戰爭,已經完全偏離了初衷,變成了一場毫無意義的消耗戰。”
“卡桑德拉,你的征服欲正在毀滅我們所有人。我不會再讓震音之塔的年輕人爲你的野心送死。”
“星錘氏族和秘銀氏族雖然還沒有公開表態,但他們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卡桑德拉的投影走向房間角落,在那裡放着一個複雜的監控裝置:
“我的情報網絡顯示,他們正在暗中囤積資源,準備隨時撤離。”
“按照這個趨勢,最多半年,我就會失去三分之二的有生力量。”
卡桑德拉的聲音變得絕望:
“到那時,即使能夠找到對付維塔爾人的方法,也沒有足夠兵力去執行了。”
但羅恩注意到,當卡桑德拉描述這些“絕望”的情況時,她的微表情卻透露出一些微妙的細節。
每當提到某些“無解”的困境時,她的眼神會短暫閃爍,就像是在隱瞞什麼重要信息。
“她並非全然絕望,至少還保留着某些底牌。”
羅恩在心中默默分析着:
“這種求助,更像是想要找到代價更小的解決方案。”
他啓動“隱者之識”,試圖捕捉更多細節。
在超凡視野中,卡桑德拉的情緒光譜呈現出複雜的色彩。
絕望的灰色確實存在,但更多的是焦慮的橙紅色和期待的淡藍色。
這種情緒配比,更像是一個正在尋找更優選擇的人,而不是真正走投無路的絕境者。
實際上,卡桑德拉確實還保留着最後的底牌。
在她的儲物空間深處,除了那張已經使用過的“奢靡”牌外,還靜靜躺着另一張權能卡——黃金“殺戮”牌。
“如果使用殺戮牌消滅阿扎洛斯,維塔爾人的集體指揮系統至少會癱瘓數月。”
她在心中計算着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趁着這個空檔,我可以動用氏族寶庫中的終極武器,直接重寫維塔爾星系的基礎法則。”
但這種方案的代價同樣巨大。
另一方面,一旦動用這種程度的力量。
自己對先祖做過的某些“承諾”將會失效,事態會完全失控。
而作爲她的先祖,赫克託耳非常清楚自己這個後代的性格。
貪婪、狡猾、絕不會輕易放棄任何優勢,這些都是其血脈中的傳統特質。
也正是看透了她的這種“虛假絕望”,所以纔對她的求援置之不理。
另一邊,羅恩通過觀察卡桑德拉的微表情、肢體語言和話語間的矛盾,逐漸拼湊出了真相。
“她想要的不是解決方案,而是代價更小的解決方案。”
這位征服派的領袖,想要讓他承擔風險,爲遠征軍提供解決方案。
而她自己,則保留底牌以備不時之需。
“如果我的建議有效,她可以不用消耗自己的底牌就解決問題;
如果建議無效,她還能動用最後手段。”
“想把風險都轉移出去……真是貪心到極點了,不愧是《噬星者囈語》的修煉者。”
明白了卡桑德拉的真實意圖後,羅恩心中冷哼,開始調整自己的應對方式。
“塔主,我理解您的困境。”
他的措辭變得更加謹慎:
“這確實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挑戰,需要創新性的解決思路。”
“我願意嘗試提供一些建議,但必須明確一點。
我只能提供理論上的分析和可能的方向,不承擔具體的實施。”
這個表態讓卡桑德拉有些失望,但卻並不意外。
成爲聰明人的前提,就是不把別人當成傻子……
“當然,我理解。”她點頭道:
“以你目前的實力層次,確實不適合參與這種規模的戰爭。”
“另外。”羅恩繼續道:
“由於我對遠征軍的具體情況瞭解有限,需要獲得一定的內部情報和資源支持,才能進行有效的分析。”
他提出的條件讓卡桑德拉明顯猶豫了一下。
但考慮到目前的困境,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意。
“可以,我會安排專門的情報官爲你提供必要信息,但這些資料的保密等級很高……”
“我明白分寸。”羅恩簡潔地迴應。
實際上,他心中已經開始回想起自己的模擬裝置研究,以及從卡桑德拉展示的信息中獲得的啓發。
維塔爾文明的特點——集體意識、生物電波、念力水晶、星空編織……
這些關鍵詞在他腦海中快速組合着,隱約形成了一個模糊思路。
“如果我的理論是正確的……”
羅恩在心中整理着邏輯鏈條:
“維塔爾人的集體意識網絡雖然強大,但也意味着存在着單點故障的可能性。”
他需要通過占卜,來明確具體的實施方向。
“塔主,在提供具體建議之前,我需要進行一次占卜。”
羅恩看向房間四周:“您這裡應該有完備的占卜設備吧?”
“當然。”
卡桑德拉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
“不過我在占卜方面的天賦相當有限,平時只能通過血祭等比較……粗暴的方式獲取信息。”
她揮手激活了房間另一側的隱藏區域,那裡擺放着一整套專業占卜裝備。
“這些設備應該足夠了。”
羅恩檢查着占卜臺上的各種器具,滿意地點頭:
“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會盡力爲您找到解決問題的方向。”
………………
祭壇四周擺放着十二座小型方尖碑,每一座都代表着不同星座。
方尖碑的頂端鑲嵌着預言水晶,在魔力照射下散發出夢幻般的彩色光芒。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真視香”氣息。
這種珍貴薰香能夠驅散虛假預言的干擾,讓占卜者的意識更加敏銳。
但同時也會招來一些不太友善的“觀衆”。
羅恩能感受到虛空中那些窺視的惡意目光。
“設備狀態不錯。”
他檢查着各個占卜器具,滿意地點頭:
“雖然有血祭的殘留氣息,但基礎功能都很完善。”
羅恩開始佈置現場。
首先在祭壇中央放置自己的星盤。
然後取出三塊已經與他建立聯繫的星辰水晶,分別對應隱者星、學者星和觀測者星。
水晶懸浮在特製的水晶柱中,內部的光點如活物般緩慢遊動着。
最後點燃更多的“真視香”,讓占卜環境達到最佳狀態。
就在他準備開始正式占卜時,某些意外不期而至。
他腰間的儲物袋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裡面有什麼“活物”,正在拼命掙扎着要出來。
“這是……”
羅恩扭頭看向儲物袋。明明已經用最嚴密的封印鎖好了,怎麼還會有異常?
下一刻,一枚多邊體便無視了所有封印,自動從儲物袋中彈了出來。
正是“悖論之骰”。
六面骰子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精準地落在祭壇的正中央。
骰子落地的瞬間,整個占卜室的魔力場都發生了劇烈變化。
原本穩定的能量流開始扭曲,形成一個以骰子爲中心的漩渦。
悖論之骰開始自主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最終快到只能看見一團模糊的影子。
更詭異的是,骰子表面的點數開始瘋狂變換。
一會兒是“1”,一會兒是“6”。
有時候甚至會同時顯示多個數字,就像是多個概率同時存在。
每次點數變換,都會伴隨着現實的輕微扭曲。
羅恩看到空間在骰子周圍產生了肉眼可見的漣漪,就像是有無形大手在揉捏着現實的基礎結構。
時間流速也變得不穩定,有時候會突然加快;
有時候又會放慢,連空氣中的塵埃都凝固在半空中。
“這種力量……”
卡桑德拉的投影瞪大了眼睛:
“應該是悖論之骰……先祖成王路上的那件關鍵道具!”
骰子繼續旋轉着,表面變化變得更加複雜。
有時候會出現完全不存在的點數,比如“0”或者“∞”;
有時候點數會呈現出流動狀態,如液體般在表面緩緩流淌;
甚至還有一次,羅恩看到點數變成了一個正在眨眼的眼球。
終於,在經歷了將近一分鐘的瘋狂變換後,骰子緩緩停下。
最終停在了“6”這個數字上。
六個點呈現出無限循環的視覺效果。
每個點都是一個微型漩渦,內部彷彿包含着無限深度的空間。
看得時間長了,會讓人產生一種要被吸入其中的錯覺。
骰子停穩的時候,占卜環境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模糊的占卜信息變得異常清晰,就像是霧霾散去後的晴空萬里。
祭壇四周的時間沙漏中,概率分佈出現了明顯偏向。
原本隨機分佈的沙粒,開始按照某種規律重新排列,形成了有序的圖案。
這些圖案如活體地圖般變化着,顯示出各種可能性的概率權重。
此外,那些原本需要占卜師精神力引導的無形絲線。
現在也開始主動交織在一起,編織出精確的預言圖案。
這些圖案呈現出立體結構,如同一座由純粹信息構成的宮殿。
“清晰度有些高過頭了……”
羅恩皺眉看着眼前的景象:
“幾乎等同於直接觀看未來的影像記錄。”
在悖論之骰的強化下,他的占星術技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增強。
不僅能夠看到未來的可能性,甚至能夠感受到每種可能性的情感色彩和細節紋理。
卡桑德拉的投影走近祭壇。
想到了荒誕之王對自己求援的冷漠態度,再看到對方竟然將成王之器賜予羅恩。
“先祖居然將如此重要的傳承給予了你……”
她的聲音中帶着某種埋怨:
“這說明他對你的期望,遠超於我。”
在悖論之骰的加成下,清晰的預言意象開始在占卜空間中顯現。
一座由鋼鐵和血肉奇異融合構成的巨大蜂巢,出現在羅恩的“視野”中。
其內血管如電纜般在金屬內部穿行,神經纖維與數據線交織在一起,心臟的跳動爲整個結構提供着生命力。
蜂巢內部,無數工蜂般的身影在機械地重複着相同的動作。
它們的面容都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任何個性化特徵。
每個個體都在執行着完全相同的任務:接收信息、處理信息、傳遞信息。
如同一臺巨大機器中的齒輪,精確而高效,但也單調而冰冷。
但就在這種完美秩序的中心,出現了一個色彩斑斕的裂縫。
這道裂縫如彩虹般絢爛,與周圍的單調環境形成強烈對比。
裂縫在不斷擴大,每擴大一分,就有更多的工蜂停下了機械動作,開始困惑地凝視着這道異彩。
有些工蜂甚至開始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向着裂縫緩緩靠近。
隨後便是第二個意象。
深海中,一羣體型龐大的鯨羣正在進行着集體潛泳。
它們的游泳路線形成了複雜而美麗的幾何圖案,體現着集體智慧的和諧之美。
但突然間,海水中出現了無數發光的水母。
這些水母散發着迷人熒光,有些如星空般深邃,有些如火焰般熱烈,還有些如彩虹般絢爛。
鯨羣的注意力被這些美麗的生物吸引,開始各自追逐着心儀的水母。
原本統一的游泳陣型開始分散,每隻鯨魚都選擇了不同方向。
隨着時間推移,水母的光芒越來越亮,最終達到了令人目眩的程度。
強烈的光芒遮蔽了鯨羣的感知,讓它們無法再感應到同伴的位置。
集體游泳徹底瓦解,每隻鯨魚都迷失在了自己追逐的幻象中。
一棵古老而巨大的世界樹又出現在意象中。
樹的根系深深扎入大地,延伸到地心深處,汲取着大地最深層的養分。
這些根系代表着穩固的基礎、傳統的價值和集體的信仰。
但奇異的變化開始發生。
在樹的枝葉間,突然長出了無數面鏡子。
每面鏡子都映照着不同夢境:
有的是權力的幻象,有的是財富的誘惑,有的是知識的海洋,還有的是純粹肉慾的樂園。
這些鏡面夢境如病毒般迅速擴散,越來越多的樹葉被鏡面取代。
而當樹木開始“觀看”這些虛假的美景時,它的根系開始發生可怕的變化。
原本汲取真實養分的根鬚,開始試圖從虛幻的鏡像世界中獲取“養分”。
但虛假的東西無法提供真正的營養,根系開始逐漸腐爛發黑。
最後的意象,則是無數條光線如河流般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條璀璨的光之河。
這條河代表着統一的意志、集中的力量和共同的目標。
所有光線都朝着同一方向流淌。
但當這條光河流到某個特定地點時,奇蹟般地分化了。
原本統一的河流突然分裂成無數細小的支流,每條支流都流向不同的方向。
有的支流蜿蜒曲折,如探索的小徑;
有的支流奔騰激流,如冒險的征程;
有的支流靜謐流淌,如沉思的溪水;
還有的支流時隱時現,如夢境的痕跡……
當四個意象完全顯現後,羅恩開始運用自己的知識和直覺進行解讀。
結合之前對維塔爾文明的瞭解,這些象徵性的畫面開始展現出深層的含義:
“蜂巢意象……”
他心中自語,逐漸滲入自己的理解:
“鋼鐵代表維塔爾人的極度理性與紀律,血肉象徵他們的生物本質。工蜂的機械行爲正是他們集體意識的寫照。”
“而那道色彩斑斕的裂縫……”
羅恩的嘴角露出微笑:
“代表着需要引入‘非理性’的元素。
他們的集體意識雖然高效,但缺乏變化和創新。
如果能夠提供足夠吸引人的‘非理性’刺激……”
“鯨羣意象則更加直接。”
他繼續分析着:
“集體行爲的瓦解,源於個體追求不同目標的誘惑,水母光芒代表某種足以分化集體注意力的誘惑性事物。”
“而且這種誘惑必須是多樣化的,因爲每隻鯨魚追逐的都是不同的水母。”
古樹意象,則讓羅恩想到了維塔爾文明的根本特徵:
“根系的腐爛,暗示需要從根本上動搖他們的精神基礎,鏡面夢境象徵虛擬的誘惑。”
“如果能讓他們沉迷於虛假的精神體驗,就會逐漸削弱他們的現實認知能力。”
最後的光河意象,則指明瞭具體的實施策略:
“統一的光分化爲支流,意味着需要提供多樣化的選擇路徑。”
“不是用單一的虛擬體驗,而是構建多個不同類型的虛擬環境,滿足不同維塔爾人的個性化需求。”
當所有線索整合在一起時,羅恩終於得出了完整的解決方案:
“利用維塔爾文明精神世界的匱乏!”
他激動地站起身,眼中燃燒着智慧之火:
“他們的集體意識雖然強大,但也意味着個體缺乏獨立的精神體驗。
他們從未體驗過真正的個性化娛樂和精神滿足!”
這是一個絕妙的發現。
維塔爾人追求的是效率和統一,但這種極端的集體主義也造成了精神世界的貧瘠。
他們的大腦雖然高度發達,但主要用於信息處理和集體協調,很少用於個人的想象、創造和娛樂。
“通過虛擬技術,可以爲他們提供前所未有的精神體驗。”
羅恩開始構思具體的實施方案:
“基於我改良的深淵模擬裝置,構建大規模的聯機虛擬環境。”
“利用維塔爾人對新奇體驗的天然飢渴,設計極具吸引力的虛擬內容。”
“從簡單的娛樂開始,逐步提供更復雜、更個性化的體驗。”
“爲不同性格傾向的維塔爾人,設計不同的虛擬分支……”
卡桑德拉聽着羅恩的分析,同樣越來越興奮。
這個方案的巧妙之處在於,它不是直接攻擊維塔爾人的軍事力量,而是從文化和精神層面進行滲透。
如果成功,甚至可能讓維塔爾人主動放棄抵抗,投入到虛擬世界的懷抱中。
“這個想法……確實有可行性。”
“維塔爾人的集體意識追求效率,但也壓抑了個性,如果能夠釋放他們被壓抑的個體需求……”
“但具體該如何實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