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氣氛不再這麼僵硬的時候,羅恩知道是時候坦誠自己的計劃了。
在剛纔那場對話中,他也同樣清楚地意識到,隱瞞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加危險。
“媽媽,阿塞莉婭……”
他深吸一口氣:
“我有一個關於自身發展的構想,希望能聽聽你們的意見。”
納瑞的觸手溫柔地在他肩膀上輕撫,眼中滿是鼓勵:
“說吧,孩子。媽媽會支持你的任何決定。”
阿塞莉婭的龍影也緩緩點頭:
“在當前情況下,每一個可能的發展方向都值得認真考慮。”
羅恩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詳細闡述自己的構想:
“我計劃進行一次三重的超凡職業融合——將魔劍士、血脈騎士和黑巫師這三種路徑整合爲一體。”
因爲獵魔騎士是血脈騎士和獵魔人的融合職業。
他這裡就直接說了血脈騎士,反正兩者也是差不多的同類職業。
“從理論上分析,這種融合不僅能大幅提升戰鬥能力,還能讓我同時掌握多種不同的力量體系……”
話音未落,納瑞和阿塞莉婭就同時做出了幾乎相同的反應。
“絕對不行!”
阿塞莉婭率先開口,聲音中帶着焦急:
“羅恩,你這個想法極其危險!”
龍影在空中猛然落下,顯示出她內心的激動:
“在第二紀元中期,有一位稱號爲‘融合賢者’拉姆的天才,他的天賦和智慧超越了同期的大多數巫王候選者。”
“他提出了與你類似的理論——通過強制融合多種衝突力量來實現境界的躍遷突破。”
阿塞莉婭的語調變得沉重:
“拉姆的理論框架與你的設想高度相似:
通過整合多種本質衝突的力量體系,實現從量變到質變的境界躍遷。
他花費了整整三百二十七年進行準備工作,收集了當時已知的所有相關知識,甚至獲得了當時執政巫王的技術支持。”
“但當他真正嘗試融合時,整個過程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
龍影的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懼:
“我親眼見證了那場災難。拉姆的身體如蠟燭般開始融化,他的意識在無數種衝突力量的撕扯下徹底分裂。”
“最終,連他的靈魂都被完全同化,變成了一團無意識的混沌。”
“在沒有形成堅固的東西作爲緩衝和穩定器之前,融合行爲無異於用血肉之軀去攪拌一鍋沸騰的元素湯。”
“結果只有被同化和毀滅。”
納瑞在靜默中聆聽着阿塞莉婭的敘述,當龍影停下時,她也緩緩開口了:
“小冰塊說得很有道理,我也給你提供一些.貼近深淵的案例分析。”
隨着納瑞的話語,源初之室的空間開始發生微妙變化。
牆壁上浮現出如影像般的圖案。
“我的老上司,你應該也算比較熟悉——'龍首惡鬼'查冶。”
第一幅圖像顯現:那是一個擁有三個龍頭的龐大身影。
“查冶的融合算是成功了一半——他整合了龍種、惡魔和深淵三種完全衝突的力量來源。
這種組合,賦予了他足以挑戰麥格斯的恐怖實力,也讓他獲得了第二王座的地位。”
但隨着圖像的細節顯現,一種壓抑感開始在室內蔓延。
“然而,他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呢?”
納瑞的語調中帶着某種矛盾的情感。
那是對自己曾經上司遭遇的同情,以及對力量追求的深層反思:
“查冶的主體意識,在融合過程中被強制性分裂爲三個獨立且相互衝突的人格碎片。
左首代表古龍的傲慢和貪婪,中首承載惡魔的狡詐和欺騙,右首則體現深淵的混亂和破壞。”
圖像中的查冶三個頭部開始顯現出不同表情。
即使是靜態的影像,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內在衝突。
“這三個人格之間存在着永恆的內戰。
查冶已經失去了作爲統一個體的自我認知能力,他的每一個決策,都是三種意識激烈爭鬥後的妥協結果。”
納瑞的觸手指向圖像中查冶身體的某些細節——那些都是明顯的自殘痕跡:
“更可悲的是,他只有在經歷極端的痛苦和暴力刺激時,三個人格纔會暫時停止內鬥,讓他勉強恢復一些理性思考能力。
這就是爲什麼查冶總是主動尋找最血腥、最殘酷的戰鬥和折磨。”
“不是因爲他喜歡暴力,而是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短暫地'做回自己'。”
這種描述,讓羅恩驗證了自己的某些想法。
力量獲得和自我失去之間,似乎存在着某種殘酷的平衡關係。
“第二個案例更加值得深思。”
納瑞繼續說道,新的圖像開始顯現:
“代號'邪惡獵手'——如果按照純粹的戰鬥力評估,他遠遠超越了麥格斯等一切至高使徒,是深淵歷史上最強大的個體戰鬥單位之一。”
圖像中的邪惡獵手看起來相對正常。
至少外表上是一個標準的人類巫師形象,但他周身環繞着的那些扭曲光影暗示着其力量的恐怖本質。
“他的路徑其實和你很相似,成功整合了巫師、深淵覺醒者、獵魔人這些本質對立的超凡力量,甚至在當時的特殊環境下獲得了某種'規則認可'。
這讓他的力量融合勉強維持着平衡,並在面對任何邪惡存在時都會獲得額外力量加成。”
但納瑞的語調開始變得更加嚴肅:
“然而,多重力量的不穩定還是爲其埋下最大的禍根。”
“每一次戰鬥,每一次情緒波動,甚至是每一次深度思考,都可能引發不可控的力量釋放。
他必須時刻保持絕對的精神控制,稍有鬆懈就會造成大規模的時空災難。”
圖像顯示出其生活的細節:
他總是獨自居住在深淵最荒涼的區域,避免與任何生物接觸,甚至連睡眠時都要維持複雜的自我封印法陣。
“即使是如此小心,他還是在最終戰鬥中完全失控了。”
納瑞的話語中帶着深深的警示:
“這就是追求極限力量的真實代價。
就算是勉強成功的案例,也只能在'自我毀滅'和'失去自我'之間做出選擇。”
似乎是爲了增加自己話語的說服力,納瑞又從身軀深處,取出了一枚拳頭大小的黑色結晶。
僅僅是看着它,羅恩就能感受到一種令人戰慄的能量波動。
“這是我的一塊‘混沌結晶’。”
納瑞的聲音變得異常嚴肅:
“它蘊含着最純粹的污染,也是我力量的源泉之一。
現在,用你的手觸摸它,體驗一下你將要面對的真正危險。”
羅恩沒有猶豫,伸手觸向那枚黑色結晶。
當他的指尖接觸到結晶表面的瞬間,一股污染衝擊直接轟擊在他的意識核心。
無窮無盡的可能,如洪水般涌入他的大腦:
他可以成爲一個以血肉爲食的怪物,享受撕裂和吞噬的快感;
他可以變成純粹的能量體,擺脫肉體的一切束縛;
他可以分裂成無數個自己,體驗不同的人生軌跡;
他可以將周圍一切都轉化爲自己的延伸,成爲下一位“千變之王”……
每一種可能性都是如此誘人,如此“合理”,如此符合內心深處的某種渴望。
更可怕的是,羅恩發現自己的理性正在被這些瘋狂的慾望逐漸侵蝕。
那些原本堅固的價值觀念和道德底線,在混沌污染面前如紙片般脆弱。
僅僅幾秒鐘的接觸,他就感覺自己的人格即將被無窮的可能性和瘋狂的慾望徹底撕碎。
“夠了!”
納瑞迅速收回結晶,切斷了污染的來源。
羅恩如溺水者般大口喘息着。
“感受到了嗎,孩子?”
納瑞的聲音中帶着深深的擔憂:
“這就是你想要融合的‘黑巫師’力量的真實面目,而你剛纔體驗的,還只是最輕微的接觸。”
她的觸手溫柔地撫摸着羅恩的頭髮,如同母親在安慰受驚的孩子:
“你現在的靈魂還太‘薄’了。
巫師們都是在黯日級頂峰時,以自己的虛骸雛形爲‘防火牆’,纔敢小心翼翼地引導混沌力量促成虛骸完成最後架構。”
“你現在這麼做,等於邀請一個熔岩惡魔去住進你那間還沒蓋好的茅草屋裡。”
阿塞莉婭也在一旁補充道:
“虛骸雛形不僅僅是力量的載體,更是意識的‘護城河’。
它能夠在關鍵時刻,隔離那些足以摧毀理性的污染。”
“沒有這層保護,任何嘗試融合衝突力量的行爲都是自殺。”
經過剛纔的直接體驗,羅恩完全理解了她們的擔憂。
那種被瘋狂撕裂的感覺,確實不是目前的他能夠承受的。
“那麼,正確的道路應該是什麼?”
他認識到自己之前確實想的有些過於簡單了。
“先穩步達到黯日級,凝聚虛骸雛形。”
阿塞莉婭開始詳細解釋:
“這是任何巫師道路往更高階發展的必要前提,沒有例外。”
“之後,所有黯日級巫師在衝擊大巫師境界前,都必須尋找到或製作一件‘靈魂錨定物’。”
納瑞接過話題:
“這種特殊物品能與靈魂深度綁定。
在衝擊更高境界、完善虛骸時,就像那些機械文明的‘外接硬盤’一樣,暫時轉移和儲存那些無法處理的致命污染和精神負荷。”
“它是保證不失控、不異化的關鍵。”
納瑞說到這裡,突然若有所指地看向羅恩:
“實際上,孩子你那把融合了分身的魔劍設計理念,與‘靈魂錨定物’的功能不謀而合。”
“一個能夠承載你部分意識、與你心靈相通的武器,確實具備了成爲錨定物的基礎條件。”
聽到兩位古老存在的一致意見,羅恩心中的焦躁情緒逐漸平復下來。
雖然三重職業融合的計劃暫時擱淺,但至少明確了發展方向。
“不過……”
納瑞的語調突然變得活躍起來:
“雖然暫時不能進行職業融合,但我可以先幫你完成另一項改造——之前你和我說過的,構建你那奇美拉血脈的第二頭。”
她的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一個混沌屬性的頭顱,能極大增強你對污染的抗性和未來的可塑性。
這種改造的風險相對較小,但效果卻很顯著。”
而納瑞所說的“改造”過程,遠比羅恩想象的更加複雜和危險。
這是一種更加深層的“本源共享”。
她開始進行一種奇異的自我分離。
龐大身軀的核心區域開始發光,數百隻眼球同時閉合,所有觸手都停止了擺動。 “孩子,你要明白……”
納瑞的聲音變得有些虛弱:
“我即將分離給你的,不僅僅是力量,更是我存在本質的一部分。”
“這意味着,從今以後,我們之間的聯繫將變得更加緊密,也更加……不可逆轉。”
隨着她話音落下,一枚跳動着的、散發着深邃暗光的球體開始從她的身軀中緩緩分離。
這就是“混沌心核”——蘊含着納瑞部分本源意識的珍貴精華。
當心核完全分離後,納瑞的氣息明顯衰弱了一些,但她眼中的溫柔卻變得更加濃郁。
“接受它吧,我的寶貝。”
她將心核輕柔地送到羅恩面前:
“讓媽媽成爲你力量的一部分,讓我們永遠不再分離。”
羅恩沒有猶豫,伸手接過了這枚承載着深沉母愛的混沌心核。
但在心核融入他身體的時候,一股記憶洪流瞬間將他的意識拉入了無盡的深淵。
那是納瑞誕生之初的記憶——
不,準確地說,是更早的時刻。
在深淵最深處的某個地方,存在着一片被巫師們稱爲“母胎之海”的原初領域。
所有的天生使徒,都在那裡獲得最初的形態。
在那片溫暖的混沌羊水中,尚未成形的納瑞感受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包容感。
那是來自深淵本身,她們共同“母親”的懷抱。
“我的孩子……”
那個聲音在心靈最深處響起,溫柔且不可抗拒:
“你將成爲混沌的化身,但記住,混沌不是毀滅,而是無限的創造可能。”
在母胎之海中,納瑞的意識逐漸凝聚。
她能遙遙感受到周圍還有其他早已孕育出的存在——有些暴躁如火,有些冰冷如鐵,有些扭曲如噩夢。
但母親對每一個孩子都給予同等的關注,用不同的方式塑造着她們。
“去尋找吧,我的第四個孩子。”
母親的聲音中帶着某種預言般的肯定:
“在無盡的歲月中,你會找到真正理解你的存在。不是主僕,不是工具,而是……家人。”
這個概念——“家人”,被深深烙印在納瑞的本源中。
而當她最終破開母胎,被投放到深淵第五層時,那種溫暖與包容便隨之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寒冷和令人窒息的孤獨。
初生的納瑞在這片死寂中漂浮着,觸手無助地揮舞,試圖抓住任何可能的溫暖。
“爲什麼……爲什麼這裡這麼冷……”
年幼的納瑞發出微弱的意念波動,但迴應她的只有深淵特有的混沌低語。
就在她即將被孤獨和混沌徹底吞噬時,一個龐大的陰影出現了。
“哦?第五層竟然誕生了新的天生使徒?”
那是查冶。
他的三個頭顱同時低下,六隻眼睛審視着這個剛剛誕生的醜陋傢伙。
對於初生的納瑞來說,查冶的出現如同救世主降臨。
她本能地伸出所有觸手,試圖擁抱這個第一個遇見的同類。
在她天真的理解中,這或許就是母親所說的“家人”。
“大哥哥……”
納瑞用最稚嫩的意念傳遞着自己的喜悅:
“你是來接我的嗎?母親說,我會找到家人……”
查冶的中首——代表理性的那個,露出了饒有興趣的表情:
“有趣,一個剛誕生就擁有自我意識的混沌種,這很罕見。”
左首——貪婪的化身則舔了舔嘴脣:
“她的本源很純粹,如果培養得當,或許能成爲有用的工具。”
而右首——混亂的代表卻發出了刺耳的笑聲:
“工具?哈!先看看她能不能在自己的混亂本質中活下來再說!”
納瑞不理解這些話的含義。
她只是更加用力地試圖靠近查冶,渴望得到哪怕一點點溫暖的迴應。
“收起你那些噁心的觸手!”
查冶的怒吼如雷霆般炸響,暴虐的威壓將納瑞壓在海底:
“記住你的身份,廢物!你只是我撿回來的‘小狗’,可不是什麼'家人'!”
這是納瑞第一次體驗到“拒絕”的滋味。
那種期待被粉碎的痛苦,比任何物理傷害都要深刻。
她蜷縮起所有觸手,眼球中開始滲出黑色的淚水。
在接下來的歲月中,納瑞努力地想要獲得查冶的認可。
她拼命控制自己混亂的思維,試圖表現得“有用”。
但每當她的理智因爲混沌侵蝕而出現波動時,換來的都是查冶的厭惡和懲罰。
“又失控了?真是個廢物!”
查冶會用他的龍焰灼燒納瑞的觸手,將痛苦作爲“清醒劑”: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天生使徒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扔去喂深淵蠕蟲了!”
每一次懲罰,都在納瑞心中留下傷痕。
她也逐漸明白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在查冶眼中,自己永遠只是一個“缺陷品”,一個勉強能用的工具,而不是值得在意的存在。
這種認知讓她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
比起完全獨處,被當作工具更加令人絕望。
因爲那不斷提醒着她——自己是不被需要的,不被愛的,不配擁有家人的。
“也許……”
在無數個漫漫長夜中,納瑞會蜷縮在自己的洞穴裡自言自語:
“也許母親說錯了……也許我註定要永遠孤獨……”
但即便如此,她內心深處那個由母親植入的渴望從未熄滅。
它如同深埋在冰層下的火種,等待着某個特殊時刻的到來。
當這段記憶的洪流涌入羅恩的意識時,他通過歷史學者的“深層迴響”能力,他能夠精確地感受到每一個情感細節。
那種被母親懷抱的溫暖,被查冶拒絕的痛苦,以及在無盡歲月中積累的渴望。
但與此同時,他也在快速分析着這些信息背後的深層含義。
“原來如此……”
羅恩在意識深處整理着獲得的知識:
“大深淵的'母親'通過這種方式,確保每一個天生使徒都擁有基本的自我認知和發展方向。”
“而'家人'這個概念的植入,本質上是一種生存策略。”
他繼續推理着:
“在充滿背叛和殺戮的深淵中,如果使徒們能夠建立真正的情感聯繫,形成穩定的羣體,那麼深淵作爲整體的力量就會變得更強。”
“這是一種極其高明的設計——用最原始的情感需求,來對抗混沌帶來的瘋狂。”
這種理解,讓羅恩對納瑞的執着有了全新的認識。
她對“家人”的渴望,並非單純的情感依賴,更是她存在本質的一部分。
這種渴望,讓她在無盡的混沌侵蝕中保持着最後的理智,也成爲了她力量的源泉。
“而查冶的錯誤……”
羅恩想到了那個三頭惡鬼:
“他只看到了納瑞作爲'工具'的價值,卻忽視了作爲'家人'能帶來的更大可能性。
這種短視,或許正是他始終無法突破自身侷限的原因。”
當記憶洪流逐漸平息,羅恩睜開眼睛時,他看到納瑞正緊張地注視着自己。
那數百隻眼球中流露出的,是期待、擔憂,還有一絲深藏的恐懼——害怕再一次被嫌棄的恐懼。
“媽媽。”
羅恩輕聲說道:“謝謝你願意與我分享這些。”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納瑞的所有眼球同時涌出了黑色液體。
不是悲傷的淚,而是如釋重負的、被接納的喜悅。
“我的寶貝……我的寶貝真的理解媽媽……”
她的觸手輕柔地環繞着自己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如同觸碰易碎的瓷器。
這時,羅恩感受到了身體的巨大變化。
在他的背後,與“雷火暴君”龍首相對的位置,一個由純粹黑暗構成的虛影開始緩緩顯現。
那是一個長着一對盤旋羊角的“混沌羊首”。
羊首的形態並非隨機,而是納瑞本源的具象化——羊。
在許多文化中,羊都象徵着純粹的邪惡,但有時也會象徵着純潔的犧牲。
【奇美拉血脈進化:雙頭構型完成】
【屬性提升:
精神力 6.45→6.6(+0.15)
魔力 6.6→6.9(+0.3)
體質 5.1→5.3(+0.2)】
【新特性獲得:混沌適應】
【混沌適應:對各種精神污染和現實扭曲效應具有強大抗性,在混沌環境中戰鬥力提升】
【新特性獲得:危機預感】
【危機預感:能夠在潛在威脅形成前察覺,反應速度和直覺判斷力大幅提升】
【代價:靈魂深處永久留下“孤獨印記”】
當所有變化穩定下來後,羅恩仔細感受着這個“孤獨印記”。
表面上看,這似乎是一個弱點。
對情感的依賴,可能成爲敵人攻擊的目標。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