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寒風習習,天涯遊客,今夜無眠輾轉反側。寢室內的燈一直亮着,蘇玲打開電腦看看上面的笑話,不時發出“嘿嘿”的笑聲。
“小鳥,那位帥哥向你表白了嗎?”
“嘿嘿,那個帥哥嘛。”
“還有那個帥哥,就是你家的猴子啥。”
“蘇玲,我們都看得出元啓對你好,工作上又有事業心,有理想,有遠大抱負的男人。上次我們一起去買手機,當時還有元啓在場,你故意靠近銷售手機的帥哥,元啓當時坐在你的身後,我們都在旁邊觀察,雖然他一言不發,但是臉色難堪,估計是在吃你的醋,那時我們就知道元啓喜歡的是你,心裡有你才那樣。我看元啓是個不錯的男人。”
“哦,”此時蘇玲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天下着濛濛細雨,元啓走出公司望望這白茫茫的天空,慢慢的走到十字路口,看看左右穿行的車輛,看看對面的紅綠燈。穿過十字路時元啓拿出手機撥通對方的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韓先生嗎?”
這位韓先生是元啓的一個客戶,在車場維修,此人說話是如此的和善,不像其他少數客服那麼刁鑽吝嗇。
“是,不知道你是那個?”
“我是時代集團公司的一個銷售人員元啓,上次我給你打過一次電話,請問現在見面方便嗎?”
“哦,你過來嘛,今天我休息,我在簇橋加油站對面的一個汽車修理廠。”
“好,我現在正在趕公交車,到了給你打電話,好嗎?”
元啓坐上公交車趕到簇橋,下車後向四周望望。在道路的對面站着一個人,穿着灰色的廠服,兩鬢頭髮花白,滿臉的滄桑,看其此人是飽經風霜歲月的蹉跎,相比此人就是韓先生。元啓站在道路旁邊閃了一下他的電話,他只是招了招手,元啓向那位中年人走去,站在他的面前,伸手來向他握手示好。韓先生的手在褲子之上擦了一擦,握住元啓的手。
“我是個粗人,有些動作想必你們城裡人看不慣吧。”
“我也是從農村出來的,深知你們打工的不容易,辛苦因此對你們很是敬重。走,我們去茶樓喝喝茶,好好的聊聊。”
元啓,韓先生走進茶樓,到靠窗的位置,拉出藤椅先請韓先生坐下,自己方纔坐下,對着韓先生。將桌上的菜單推在韓先生眼前,問道:“韓先生,喝什麼茶?”
“隨便上一杯清茶。”元啓點了兩杯清茶。
服務員將兩杯清茶放在茶桌上,笑道:“請慢用。”
元啓點頭對着服務員笑着道:“謝謝。”
面對韓先生,端起茶杯,吹散杯中冒起的青煙,喝一口慢慢的嚥下,道:“韓先生,你可瞭解我們公司,瞭解公司的產品。”
“上次有個女的到修理廠找到我,向我推薦你們公司的產品,介紹你們公司,因此也瞭解一些。”
元啓從挎包之中拿出兩盒茶葉,遞上前去,韓先生接過他手中的茶葉,左看看右看看。
“這是做爲朋友的一次見面禮,以表其誠意,希望你收下。”
“要不要收錢,多少錢?”
“贈送,不收錢,你可藉此向你身邊的朋友推廣推廣,如果你其中的有個朋友需要可與我聯繫,我隨時爲你們服務。”元啓遞上名片,韓先生將茶葉放在一邊,接過元啓手中的名片,放在衣袋之中,笑道:“好,我會向我身邊的朋友介紹的。”
“有勞了,你知道積分卡嗎?”
“不知道,我是個農民工,這些書面上的話我們一概不知。”
“嗯,沒事,積分卡也就是優惠卡,優惠卡是看你的消費額,公司按着你的消費額或者你所介紹的朋友消費不同額度積累,公司按着不同的額度給你返利在銀行卡上,再次我可以給你舉個列子,現在不是有很多衣服店嗎,招聘一些美女推廣員,給她辦理一些積分卡,這些美女利用下班業餘時間在街道上推廣,陪同帥哥,美女,富豪老闆買衣服賺取其資金,以此積累,從小到大,賺取利潤。還有很多大型超市也是一樣。”
韓先生望着元啓不停的點點頭,事後站起走出茶樓,站在道路旁邊。
“小兄弟,要不要進廠裡坐坐。”
“謝謝,我也就不打擾你的休息時間了,剛好公司裡還有一些事情,”元啓雙腳站立彎腰,行儒家之禮,上公交車離去。剛剛回到公司,元啓褲子之中的手機響了,元啓拿出電話。
“猴兒,我週末休息,蓉姐叫我們去她家耍。”
“好,週末我趕過來。”元啓等蘇玲先掛掉電話,坐在電腦前,心裡是樂滋滋的,隨後將韓先生的聯繫方式存放在客服羣之中。
元啓到鐘樓車站,坐上三輪車趕往龍門。元啓急切的望望三輪車的外面,蘇玲早已站在醫院門口等候,三輪車停在她的面前下車,蘇玲站在元啓的身後,元啓付完錢和蘇玲一起到公交車站前,蘇玲走到他的身前,整理一下他的衣領,一起上公交車。
他們走進小區,轉過高樓就到蓉姐的樓下,看看周圍的情景,好像樓下正在辦喪事,不知道是那家的親人逝世,元氣正要問其原由。
“玲玲。”
從他們身後走過來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婦女,站在他們面前,臉上的微笑是那麼的從容。
“蓉姐,”蘇玲對身邊的元啓道:“這是蓉姐。”
元啓上前笑道:“蓉姐。”
“嗯,過來坐,等一會兒吃飯,”元啓走上前去,站在人羣之中,給他們打煙。人羣之後有一個年輕人,感覺很是熟悉,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記不清叫什麼名字。
“元啓,過來,”元啓走過來站在蘇玲的旁邊,蘇玲對元啓道:“這是姑父,孃嬢。”
“姑父,孃嬢。”
那個年輕人走過來,指着元啓,呆呆的站在元啓的身前,沉默了很久叫道:“元啓。”
“也,”元啓摸着自己的腦袋,那位年輕人笑道:“我是何騰啊。”
“哦,”元啓這才恍然大悟。
“你沒有學習美術了嗎?”
“沒,早沒了。”
“可惜,”何騰好像因爲元啓沒有學習美術而趕到惋惜,又道:“我那裡還有你幾幅畫呢,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銷售。”
姑父,孃嬢走上前道:“玲玲,帶元啓上去坐,下面正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