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走到樹林深處,一路追蹤那位老太卻跟丟了。這個時候他們就在原地打轉,元鵬轉過身來發現在他們兩人之間少了一位,很是驚訝的道:“周源呢?”
“我也不知道,剛纔不是和我們在一起嗎?”這個人開始慌了,更是露出很是恐懼的眼神,蹲下身子很是絕望的道:“我們出不去了,出不去了,我要回去,回上海,回上海。”元鵬站於原地,望着蹲在地上的這個人,退後幾步,望着這片樹林,四周都是一樣,他們迷路了,癱軟的坐在樹下,背靠着這株大樹,那裡去不了。旁邊的這個人依然蹲在原地,雙手抱着自己的頭,感覺自己沒有什麼力氣了,坐了下來兩眼望着前方,開始哭泣,道:“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說話呀。”此時的元鵬也是無計可施,很是絕望的望着前方。
“老大,其實我很後悔來這裡,如果現在在上海那該有多好呀,都怪那個楊波,非叫我們來這詭門村找什麼刺激,好啊,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難道我們就此死在這裡嗎?”說完之後哭泣之聲不斷,又道:“都怪那個楊波,走丟了也是他自己找的,你說我們還來找他幹嘛,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啦。”
元鵬站立而起,遙望四周,呼道:“你們是誰?是誰?裝神弄鬼的算什麼?有事直接衝我來,與他們無關,你出來呀,出來。”元鵬遙望樹林四周,這個時候在樹林深處出現亮光,他的這個同事站立而起向樹林深處的亮光望去,是乎是看到了一種希望。
“老大,你看那裡有光,我們可以出去了,可以出去了。”說完之後很是激奮的向亮光處奔去。元鵬急向前拉住這個人,道:“不要去,那是假的,去了就回不來了。”此時的他根本就聽不進去元鵬的話,甩開元鵬道:“有一點希望總比在這裡等死要強。”說完之後急不可耐的向亮光處奔去,隔了很久傳來幾聲慘叫。元鵬急忙奔去,站在那裡,兩眼望着前方,草叢之中是白骨累累。元鵬四處張望,呼道:“李勇,李勇。”發現一個人坐於草叢之中。元鵬打開手中的電筒射去,看着此人的背影,慢慢的走上前不斷的靠近,道:“楊波,”一手拍打幾下他的肩看去,這一幕令元鵬驚呆了。原來坐在地上的楊波正在啃食同事的手臂,這個手臂硬是從他的同事的身上撕扯下來的,倒在地上的李勇滿身有被啃食過的傷痕或有被抓傷過的痕跡。楊波擡起頭來望着站於身後的元鵬,滿口的鮮血。元鵬急往後退去,楊波起身很是緩慢地向元鵬走去,一利爪飛出抓住元鵬的心口處,元鵬雙手橫握木棍壓下,只聽見骨骼斷裂的聲音,利爪劃破他的衣服頓時青煙直冒,楊波退後幾步全身着火,火星亂舞,黑煙滾滾而上,一聲聲刺耳的驚叫,最後變成了一具焦屍。元鵬轉身之後是一路狂奔,一直向前狂奔,樹林之中陣陣怪笑聲不斷。元鵬也是顧不得什麼了,一直向前狂奔,當他奔出這片樹林之時,天色已經亮開,山腰處就是詭門村了。此時的元鵬想到還在老宅之中的王斌。這個時候,元鵬向山腰處老宅走去,進門一看稻草堆中滿是鮮血,地上只剩下王斌的頭顱。元鵬抱起王斌的頭顱在懷中,傷心欲絕,道:“王斌,王斌,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啊!”最後是失聲狂吼,暈厥過去。此時他的眼前是一抹黑,時而感覺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微弱的呼吸。此時在他的眼前有一扇光明的大門打開,從光明的大門之外走進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子,這個男子卻是滿頭白髮,鬍鬚皆白彷彿老去了十多歲,白色的衣襟和飄飄而下的頭巾如同古時候的翩翩公子,又如天上的神仙其臉上的笑是那麼的可親,道:“元鵬,跟我走,走出黑暗就是一片光明。”元鵬跟隨在這白髮人的身後通往光明,強光一晃,元鵬這才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病牀之上,自己的夫人坐於牀榻之旁。元鵬望着他的夫人道:“小薇。”
“元鵬,你可算是醒了,嚇壞我了。”
“我沒的事了。”
小薇湊到元鵬的耳邊道:“警察還在外面,要不要叫他們進來。”元鵬只是點了點頭,道:“嗯,叫他們進來吧。”小薇這才起身走出叫來兩名民警。兩名民警走進之後搬來凳子坐於他們的身前,道:“你們的膽子可真大呀,夜宿詭門村,如果不是有人報警,你有可能就出不來了。我們是在半山老宅之中找到你的人,把你送到了醫院。”
“謝謝你們,還有四個人他們人怎麼樣了?我想見見他們。”
“他們都死了,很慘,詭門村和死亡森林常有兇案發生,並且那裡有狼出沒,兇險至極,被封爲禁地就是警醒你們不要去哪裡,關於他們四人的死因我們會安排人去查的,找出兇手。”
元鵬聽完之後眼淚是情不自禁的往下掉,兩位民警起身道:“你好好養傷,有什麼不知道的我們回來問你關於案情的詳細經過。”
“好的,我會全力配合你們調查。”兩位民警走出,小薇起身相送,兩位民警轉身道:“好了,就送到這裡。”元鵬側臥在病牀之上偷偷的哭泣,眼淚打溼了旁邊的枕頭,時而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疼痛感,扯開衣領一看,在自己的胸口又被抓下的深深的傷害,掛在脖頸之間的護身護也被抓破,元鵬折開一看裡面盡是一張符咒,原來是這個護身護救了他一命不然他和他們四個人一樣慘死在死亡森林之中。他們此次去詭門村探險,五人去一人回,這是血的代價,損失巨大。元鵬也是死裡逃生撿回一條性命,在雲南某所醫院躺了五天就離開了,向上海出發。回到上海之後的元鵬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少言寡語同時也少了些言笑。這時候的元鵬已經有好多天沒有來上班了也不見任何一個朋友,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之內,經過這次劫難之後恐怕是消磨了鬥志,沒了遠大的理想。如今的他只是一個人待在房間之內,一個人坐在大廳之中發呆,時而起身走出站於陽臺之上,拿出一根菸獨自一個人抽着煙又咳嗽不止。
黃磊和張海生下班之後找到正在菜市場買菜的小薇,此時的小薇挺着一個大肚子,看樣子孩子就快要生了。黃磊道:“表妹,元鵬最近怎樣了?”
“經過哪些事情之後很少見到他笑過,很少出門從來不和我們聊天,”小薇說完之後長嘆一口氣,也是在爲他而擔憂啊。
“這幾天怎麼不見詩琴,她回老家了嗎?”
“嗯,是的,我把她送回老家交給父母帶啦,孩子大了他們也好帶。”
“嗯,不過這樣也好。元鵬的事情我們都知道,經過這件事之後誰都不好受,先等他緩一段時間,過些時日他就好了。元鵬不是一個扛不住事的人。”跟隨在後的張海生搶步上前,道:“我去找元鵬。”
“張瘋子,你找元鵬幹嘛?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他不能就此消磨鬥志,我要去點醒他。”說完之後向元鵬所住的小區奔去,上樓推開房門。元鵬轉身望着走進的張海生,道:“海生,你過來了,請坐,老婆去買菜了,等一會兒我們一起吃飯,老婆在出去之時給我說過,黃磊也要過來。”此時元鵬說話是有氣無力的。張海生走上前站於元鵬的身後,道:“元鵬,你還記得當初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嗎?那時候你是志向遠大,如今是怎麼了?幾天不來上班,你那遠大的志向到哪裡去了?”
元鵬抽着煙望着遠方,道:“這都是過去式了,我們還是好自爲之吧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都是一種奢望。”
“元鵬,沒想到你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太讓我失望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在說出這樣的話的同時寄希望於你的家人朋友還有你身邊器重你的人,還有你當初的諾言,怎麼?你想放棄。”
“我現在的工資足以養活我的家人,還需要我怎樣?”
“好吧,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前天我到銀行貸款兩百多萬,這是給你籌備建廠的資金,如果你還有我這個朋友明天就來老地方的咖啡廳,如果你的心裡沒有我這樣的朋友就算我們白認識一場,之後我們各奔東西互不打擾,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之後張海生跨出元鵬的房間。元鵬轉身望着張海生走出的背影,掐滅手中的煙,轉身望着不遠處的高樓和天邊的夕陽,心裡在想自己一直沉寂在劇烈的悲痛之中還不如奮力一搏,也許還有一線希望。第二天,元鵬找來黃磊與張海生在咖啡廳之中會面。
“元鵬,你已經想通了,”張海生擡起頭來望着走進的元鵬,笑道。
元鵬和黃磊兩人走上前坐下,元鵬面對張海生,道:“我不能失去你這樣的朋友,不想通也不行呀,且聽我計劃安排。”而後面對坐於旁邊的黃磊,道:“黃磊,你的辦事能力很強,可利用休息時間打聽要出租的廠房,如有合適之處不用商量果斷出手買下,還有招聘工作也需要你去準備。”黃磊點了點頭,道:“好的,知道了,馬上去辦。”而後面對張海生道:“張海生,你處事細心,適合管理經濟,廠裡面的一切財務由你來掌管,比如財政的收入與支出你務必要做細或一些決策的方案經我同意之後由你頒佈。”張海生點了點頭,道:“好的。”
“我來負責聯繫商家與供貨方並向吳總借兵,我想過了廠建立之後就叫做達誠二廠,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強大如同新生的嬰兒需要學會借雞生蛋,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擴大自己的實力。”
“好,這個想法很好,”張海生沉思一會兒同意了元鵬這個意見。
“我們爭取在一週之後完成,你們有沒有信心,”元鵬用很是堅定的眼神看着他們,道。
“有!”
“好,你們都去按計劃行事吧。”元鵬和黃磊、張海生都離開了這個咖啡廳。第二天,元鵬經過一番梳洗打扮之後身穿正裝就去上班了,坐於辦公室之中按常規辦公。到中午的時候,元鵬起身走出,站於吳總的辦公室的門前,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而後進入道:“吳總。”
吳總擡起頭來望着站於辦公桌之前的元鵬,道:“哦,小元啊,有什麼事嗎?”
“我的廠在這週週末就要開業了,希望你能夠來參加開業盛典,”隨後將請柬放於辦公桌之上。
“好的,我知道了。”元鵬退出吳總的辦公室之後。吳總看了一下退出辦公室的元鵬,一手拿起放於辦公桌之上的請柬,看了一會兒放於抽屜之中。黃磊在下班之後東奔西跑,尋找合適的廠房並查看或是打聽廠房的出租情況,在兩天之內將廠房買了下來並在這週週末按時開業,鞭炮聲和鑼鼓聲齊鳴,門前舞獅耍龍,各個商家接到請柬之後紛紛前來道賀,和元鵬、黃磊、張海生等人站在一旁觀看,其掌聲不斷。達誠老總吳啓明也不列外,前來湊個熱鬧,和元鵬站在一起剪綵。在此同時黃磊走出奔入人才市場人力市場掛牌招聘,前來應聘的人看着工資待遇紛紛入場,頓時熱火朝天,各個商家將材料投入達誠二廠,加工成半成品轉入達誠一廠加工成成品投入市場,收益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