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侯蘇皖收到丞相大印之後,立即攜領地方官出府跪迎,道:“臣攜文武官員跪迎丞相大人。”
“諸位大人請起,”而後走進官衙大門,進入公堂盤坐於案桌之後,蘇皖攜官員坐於一旁。丞相比干望向卿侯道:“卿侯,怎麼不見國師?”
蘇皖走上前鞠躬行禮,道:“國師靜休,不便見人。”
丞相比干叫來衛士,道:“快去將國師請過來。”
兩邊的衛士走出,將國師公孫豹請到官衙公堂。國師公孫豹仰望堂上的丞相比干,跪下道:“丞相。”
“拿下奸人公孫豹。”丞相比干站立怒指公孫豹,衛士跨上前將跪在地上的公孫豹按下。卿侯蘇皖見狀先是震驚而後有所不解,走上前望着丞相比干,道:“丞相,你拿下國師本侯實在有所不解,還請丞相大人示下。”
“蘇皖,王上封你一方諸侯可見是對你是如此的器重,封你到庇地管理一方之百姓,然而在你治下的百姓是餓殍遍野,不體察民情喜於狩獵,你可知罪。國師公孫豹乃奸險邪惡之人,毒計害死一國之母姜後,吸食活人的腦髓,如此禍國殃民豈能容你,將其拿下打入死牢,秋後問斬。卿侯蘇皖禁閉,在案子未查清之前不得外出。”丞相比干用此敲山震虎令對手措手不及。
蘇皖被身後的衛士帶下去之時嚷:“比干,你敢動我,我可是蘇王后的親弟弟,比干,比干。”
“帶下去遊街示衆,讓這個卿侯好好的看看城中的百姓。”
蘇皖和國師公孫豹被衛士帶下去之後,弟子舒侗進入道:“由城中百姓帶路,埋任伯的地方找到了。”
“在什麼地方?”
“在城郊。”
“快帶我去。”
弟子舒侗帶領丞相比干和官員若干到鄆城城郊,這裡周圍多樹木茂蔭,又有高山環繞,是一個很好的埋屍的地方,即隱蔽又不容易被人發現。在這裡圍觀的百姓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去挖。在這裡的土壤很鬆,好像有人挖過又將其填上。路人從這裡走過的時候常有惡臭傳出,在這裡填上的新土之中常有血紅的液體滲出,蒼蠅集中在上空盤旋,或是落在滲出的血紅的液體之上,鬆動的土壤之中常有一些奇怪的蟲子蠕動,緩緩的爬出,越來越密集,令在旁的觀者感覺很是神秘。比干站在一旁正在思索,一會兒叫來一個官員道:“在鄆城附近那裡有道士?”
“在峰山有一個道士,下官這就去峰山將那個道士請下山。”
“山人大多都是清高之士,帶我前去。”在比干離去之前吩咐衛士輪流看守,保護好埋屍現場不被人破壞,又派弟子舒侗帶兵搜查國師公孫豹的住宅。峰山集泰山之雄,黃山之奇,華山之險於一身,號稱天下第一奇山。比干一路走來,觀之便知其奇。此山從來就是天下少有之奇觀,怪石一一皆空懸,遍山尋來無撮土,縹緲無際滾飛泉,或如虎豹蹲而怒,或如急湍之上立輕鳶,但得此中結葇住,逢人何須問古仙。沿此臺階路登上,山如壘卵,高者數丈,大小億萬,以堆石爲奇功。山中有無數怪石疊積而成,這些山石如屋宇,大者如小山,望之風光一抹,幾無隙地,如禽如獸,靜動有之。其石如龜,如魚,如兔,子孫石,元寶石,五巧石,駱駝石,鸚鵡石,試劍石,八卦石等形之惟妙惟肖。遠眺,近觀,上仰,下俯之變化無窮,千姿百態,巖壁石級盤路登上,便到了白雲五華宮。他們站於白雲五華宮的大門,丞相比干走上前敲了敲山門,開門的是一個牧童。
“你們是什麼人,找我師父何事?”
“在下乃殷商丞相比干,特來相邀貴觀師傅下山。”
牧童將丞相比干帶入,進入草堂之中坐下,而後走進一個老道:“無量天尊,不知二位是……?”
丞相比干站立,這位官員隨後,道:“在下比干,這位是小臣虞大人。”
“丞相大名貧道早有耳聞,不知丞相前來找貧道所爲何事?”
“鄆城發生一大案,在下上山是邀請大師隨我出山協助我破案的,還請大師出山相助,在下比干不勝感激。”
“丞相相邀,貧道願隨丞相下山。”
道士隨比干下山,並吩咐道童看好山門,不日將返回。下山之後與比干同乘車輦進入鄆城,來到案發現場。道士走出觀察四周山勢,且周圍環山中間如同一個大盆子,四周多樹蔭,多山風吹入,風亂故稱妖風,道:“此乃邪術,四周有樹蔭遮擋,陽光是很難照射進來屬於陰地,又是一個很好的養蠱盆,山中風亂其妖風所擾,待到月圓之夜,採集天地之陰便會發生詐屍,幕後之人便用此控屍之術爲惡人間,此乃傳說之中的借屍還魂但又是有區別的。再觀之土壤之中有血液滲出,血液出於土壤,埋在地下的屍體僵而不腐,又有惡臭傳出,使其蠱蟲破皮而出化爲膿水,那就糟糕啦。”隨後道士在土壤之上撒上磷,點燃火,藍色火焰燃燒而起,將泥土之中的蠱蟲誘出,被磷火所燒死。而後道士轉身向身後的他們道:“可以動土啦。”並在東南角插上香蠟,燒些紙錢,又將杏黃紙撒於土堆之上。官兵這才走上前開始動土,有碎布巾被挖出,再往深處挖屍體便躺在被挖好土坑之中。傳來驗屍官,驗屍官進入開始驗屍,道:“屍體肌膚完好,沒有致命的傷口。”將銀針插入肚腹,取出呈烏黑,斷定是有中毒跡象。又將屍體翻過來,發現後腦有兩個孔,少量的血液從後腦之中滲出,好像是被什麼兇猛的動物用尖牙扎進且有牙齒的痕跡。而後驗屍官走上前,道:“死者是被人先下毒致死之後有猛獸用尖牙扎進吸取腦髓。”弟子舒侗帶領官兵衝入國師公孫豹的住所,四處搜尋,在枕頭之下搜出惡鬼的面具,青面獠牙,其獠牙是用青銅鑲嵌,鋒利如刀刃,其獠牙之上的血跡清晰可見,有些可疑,帶着惡鬼面具返回現場,道:“先生,我們搜遍了國師公孫豹的住所,什麼都沒有搜到,只有這惡鬼面具有些可疑。”比干接過這惡鬼面具,將其獠牙與死者的傷口向比對,完全吻合,面對身邊的記事官道:“記,死者肌膚周圍沒有致命的傷口,唯有後腦的傷口與兇器相比對,完全吻合,死者是經人下毒之後用兇器叮入後腦。”身邊的記事官將此記錄下來以此作爲公孫豹殺死朝廷命官的唯一證據。道士走上前道:“屍體必須在天黑之前燒掉,否則便有災禍發生。”將屍體架於乾柴之上,點燃火黑煙滾滾,肉身化爲灰燼唯有散落在柴火之中的骨骼。又返回到任伯所住的官宅,進入任伯出事的房間,問身邊的弟子舒侗,道:“舒侗,你來分析一下,兇手是怎麼下毒並且悄無聲息的進入死者的房間?”
舒侗先看一下身後的案桌,走上前坐下沉思,又起身站在窗子之前,打開窗戶,看了看窗臺,轉身面對大家,道:“我想案情是這樣發展的,兇手進入茶水間在死者所喝的茶水之中下好毒,而後堂而皇之的進入死者的書房,因爲兇手正是死者所要調查的對象,熟人作案無需跳窗而入。”
比干站於他們中間道:“如果是死者在回到官邸之前就已經中毒了,兇手早已斷定其死亡時間故來拜訪打探,我們知道死者回到官邸之後感覺口乾,吩咐老僕人進入茶水間倒些茶水,那麼問題就來了,兇手是什麼時候潛入死者的房間行兇的呢?難道是老僕人進入茶水間這一短暫的時間嗎?”說完之後又望向周圍這些官員們,這些官員也是不知其所以然,舒侗同樣也是懵懂。而後比干問旁邊這些官員們,道:“老僕人當時是被關在那個監獄,快帶我去。”
“丞相跟我們來。”丞相比干和官員若干走出任伯所住的官邸,向府衙走去,向牢房走去。獄卒走上前打開牢房。丞相比干走進之後轉身面向他們,道:“老僕人是在這件牢房之中畏罪自殺的。”
隨後衆官員點了點頭,道:“是的。”
“說說老僕人畏罪自殺的詳細情況。”
一個官員叫來一個獄卒,這個獄卒站於丞相比干的身前,回憶道:“老僕人是前天晚上關進來的,就在這天晚上國師前來探監,並吩咐我們所有的人都出去,很是神秘的樣子,只剩下老僕人和國師兩個人待在牢房之中,約摸半個時辰,國師走之後老僕人就像發瘋似的,我們誰都攔不住,撞在牆上撞死了。”丞相比干看着身後的牆壁,其牆壁之上確實留有血跡,看來這個獄卒所言非假。突然轉身面對身後的官員,道:“老僕人的屍體放在何處?”
這些官員都耷拉着腦袋,半天冒出一句話,道:“燒掉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衆官員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道:“下官知罪,請丞相恕罪。”
丞相比干指責他們道:“你們也不調查死者的死因如此草草的處理屍體,難道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嗎?”
“是卿侯吩咐下官這樣做的,下官想查也不敢查啊!”
“好啦,等這個案子結了之後再來清算你們所貪污的贓款,你們要配合本官查案,若有隱瞞,數罪併罰。”
“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啦,你們起來吧。”
丞相比干回到自己的官邸,有一個下人進入道:“老爺,一個人在宅門之外等候傳見。”
丞相比干擡起頭來望着此人,道:“你有沒有問過他是什麼人?”
“問過了,他說他是任老爺的隨從。”
“叫他進來吧,老夫在廳堂等他。”
“是,老爺,小的這就去帶他進來,”之後這個下人才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