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楊大人,我們兩人都受到縣令馮用的監視,如果你現在不殺我,我們兩人將會被其滅口,楊大人下官在此求你了。”
“我,我,這,這,”縣丞對此還是遲疑不決。
“你下不了手,我幫你,”縣尉拿出匕首握住縣丞的手往自己身上連續捅了幾刀,鮮血濺了他一身,只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此時的縣丞驚呆了,後退幾步,鬆開手中的匕首,被血染紅的匕首落在地上。縣尉倒下之時雙眼看着縣丞道:“狗官,就算是死了,我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不知道是誰通風報信?很多官兵擁上前撞開縣丞府的大門,將其府邸團團的包圍。縣令馮用走進大門,道人公孫陰隨後。縣丞聽見門外的嘈雜之聲,望望門外的火把還有成排的官兵,於是將縣尉的人頭斬下,一個賬本藏入自己的懷中,另一個賬本和縣尉的人頭一起獻上。
縣丞提着縣尉的人頭走上前跪下,連同賬本獻上道:“縣令大人,縣尉安國富的人頭及其賬本獻上。”
“爲何殺死縣尉大人呢?”
“因爲縣尉安大人對你有所不利,用此賬本到太子面前打算參你一本,故來與下官商量此事,下官沒有同意並將此後患除掉,斬草除根。”
“好,縣丞大人,你是忠勇可嘉,本官一定會將你舉薦給二殿下的,”縣令馮用接過縣丞手中的賬本正要轉身離去,心中對此有所疑問。停住了前行的腳步,轉身問道:“賬本不是已經到本官的手中嗎?怎麼還有賬本?”
“以防不測,縣尉大人又多抄寫一份賬本。”
“哦,對,對,”縣令馮用不斷的點頭,縣丞隨後走出站在縣令馮用的身後,縣令馮用轉身望着縣丞道:“回去吧,驚擾到縣丞大人,回去好好的休息。”
縣令馮用回到自己的府中,因此事而發愁,坐在案桌之前不斷的沉思。公孫陰走上前道:“縣令大人目前擔心的是不知道給死去的縣尉安大人定個什麼罪?太子殿下怪罪下來不知道如後答覆,是嗎?”
“正是,不知道老神仙對此有何妙方?”
“殺縣尉的是縣丞楊大人而不是你縣令馮大人,如果太子殿下有所怪罪可將此事往縣丞楊大人身上一推,自己不就乾淨了嗎?”
“可是縣丞楊大人對本官是忠心耿耿,本官怎麼可以讓楊大人去當這個替罪羊呢?”
“忠心,爲了自己只有捨車保帥了,這是不得已而爲之,凡做大事者都是要有人犧牲的。”
“好,老神仙說得對,如果不找一個替罪羊被宰的也就是本官了。”
縣尉蒙冤被殺,縣尉的家屬申冤無門啊,只有上京城告到太子殿下的門下,但是到京城的路途太過於遙遠,從佛城到達都城閬中來回還需要十多天的時間,其家屬正在爲此事而猶豫不決,躊躇不前。縣尉的兒子安仕強站出道:“母親,去京城的路途遙遠,我們可以去找玲姑娘啊,玲姑娘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見到玲姑娘也就等於見到太子殿下,玲姑娘一定會爲我們做主的。”
“強兒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我們去找玲姑娘,她一定會爲我們做主的。”縣尉的家屬急走出這個宅院走到玲姑娘的家門口,跪在她的房門之前。“
玲姑娘走出自己的房門,看到很多人跪在他的房門之前,遲疑一會兒走上前道:“你們是誰啊?這是在幹什麼?”
“請玲姑娘爲我們做主啊!”
“你們有什麼冤情可以到縣衙申訴啊。”
“如果玲姑娘不爲我們做主我們將會長跪不起。”
“好,有什麼冤情先起來再說,”玲姑娘走上前先扶起跪在她身前的一名婦女,這名婦女身後的人都站立而起,隨玲姑娘進入大堂,席地而坐。玲姑娘坐在他們的中間,這些人的面前。此時的玲姑娘的話很少,也不善言辭,縣尉的兒子安仕強走上前道:“縣丞楊大人爲了巴結縣令馮大人,殺死我的父親,請玲姑娘爲我們做主。”
此時的玲姑娘正在埋頭沉思,怎麼可能是縣丞殺縣尉呢?他們同事爲官,相互協助的治理這佛城縣,兩人形影不離親如兄弟,而且縣丞爲官清廉且正直深沉,縣丞怎麼可能爲了一己之私殺死縣尉大人呢?聽到此話之後甚至有些不相信,於是遲疑了一會兒道:“縣丞楊大人與縣尉安大人在治理佛城的問題之上是相互協助,從來沒有任何的爭執,縣丞楊大人更是以禮待人,非常的謙讓,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己之私而起了殺心呢?”
“玲姑娘,你不要被縣丞楊大人的假象所矇蔽,我的父親掌握了縣令馮大人的罪證,於是去了縣丞府和楊大人商議如何到太子的面前告倒貪官馮用,沒想到縣丞楊大人爲了一味的討好縣令馮用,露出他的真面目,殺死我的父親,將我家父的人頭及其賬本獻給了縣令馮用,以確保自己的官位亨通。”
玲姑娘聽完此話之後頓時驚訝,儘管如此他還是不相信縣丞楊大人會殺死縣尉安大人的,其中必定另有隱情,於是帶領縣尉的家屬到縣丞楊大人的府門口,將此疑惑問過清楚或者在他們面前道出其隱情,減其誤會或者以此而冤枉了好人,壞人逍遙法外。玲姑娘及其縣尉的家屬站在這府門口,望望這高高的府門。
“玲姑娘,我家老爺今天不在府上,請回吧,”縣丞府上的家丁走上前來站在玲姑娘的面前行禮道。
“那麼楊大人什麼時候回來?”玲姑娘望着縣丞府上的家丁道。
“不知道。”
“好,你先進去嘛,我在此等候縣丞楊大人回來。”玲姑娘轉身對着身後的縣尉家屬道:“你們先回去嘛,我一個人在此等候楊大人回府。”因爲玲姑娘心裡明白,縣丞楊大人一定是在自己的府中,躲着不肯見人,纔對身後的縣尉家屬說出此話。
“不,玲姑娘不離去,我們也不離去,我們陪在玲姑娘的身邊,”玲姑娘帶領縣尉的家屬跪在縣丞的府門之前。縣丞躲在自己的府中,嘆息道:“玲姑娘,希望你能夠明白本官心裡的苦衷,如果本官出來向你們道明原由,那麼本官和安大人的計劃也就前功盡棄了。”
玲姑娘的身子虛弱,小時候是生活在藥罐子之中,又加上晚上的睡眠不好,多夢,如此的頂着烈日跪在這府門之前。額上的汗珠慢慢的流下,雙眼開始模糊,身子無力開始東倒西歪,慢慢的暈倒在地。加上天災降臨,她是過於勞累,身子已經是很是疲倦了。家丁躲在府門之後見到玲姑娘暈倒在地,焦急的跑進府門。
“老爺,老爺,不好啦,不好啦。”
“你慌什麼?有話慢慢說。”
“玲姑娘她,她,暈倒了,”縣丞府上的家丁是上氣不喘下氣,急道。
“什麼?”縣丞甚是驚訝的站立而起,急道:“快去,快去,請郎中,一定讓玲姑娘甦醒過來。”
“是,”縣丞府上的家丁迴應道。正要跨出門檻,但是被縣丞叫住道:“慢。”
“老爺,你還在猶豫什麼?”縣丞府上的家丁走上前急道。
“你懂什麼?如果此時出去救玲姑娘,那麼安大人的計劃也就前功盡棄了,將來本官有何面目去見九泉之下的安大人呢?玲姑娘是不會有事的,因爲跪在本官府門之前的還有安大人的家屬,他們會照顧玲姑娘的。”
玲姑娘暈倒在地,一個大嬸跪上前來扶起玲姑娘在自己的懷中,喊道:“玲姑娘,玲姑娘。”其他的家屬都圍在玲姑娘的周圍,望望這縣丞的府門,從他們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一種仇恨,扶起玲姑娘離去。
縣丞到此時才走出站在大門之外,仰望天空嘆息道:“唉!本官有苦難言,有苦難言啊!”縣丞揹負着這些罵名,感到很是委屈,等待公子啓能夠早一天來到佛城,縣尉的家屬對他的誤解也就自然解開了,安大人的重託也就完成了。縣丞楊大人昂首挺胸,雙手放後向縣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