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啓看完關於雲南巫山的資料之後,臉色大變,先是鎮定其神色,而後才緩緩的道:“對不起,恕我愛莫能助,這是屬於冥界的案子,非人力所爲。”
秦海東聽了此話之後,有些驚訝的問道:“難道你還迷信這個嗎?” 從秦海東的臉上看出一種失望。
趙德清站於一旁有些不解,道:“師父,你還記得我們在死亡森林和詭門村嗎?我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去破這個案子,你卻在緊要關頭打了退堂鼓。”
“爲師不想看到你們白白送命,你得相信爲師。”
秦海東站於他們面前,搖了搖頭,道:“今天我們也算長見識了,沒想到你盡是這麼破案的,我們也不爲難你們,你們走吧。”
“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元啓拱手於前,鞠躬行禮之後,退後幾步,道。
“不送,”秦海東先是一種鄙視,心裡是在想,“你是一個懦夫,”隨後轉過身去與其背對。
“師父,”趙德清一直望着元啓呼道。
“相信爲師就跟爲師走。”
趙德清很是氣憤的走出大廳,坐上駕駛的位置之上,雙手抱腰,心中的氣啊很想找一個東西發泄出來,之後面對元啓,道:“你坐後面那個位置去吧。”元啓走到後車門,拉着門環車門卻打不開。元啓面帶微笑笑道:“德清啊,打開後車門。”趙德清重重的按了按後車門的門鎖。元啓這纔打開後車門。元啓剛一坐下,吉普車一個急轉彎轉出車位離去。吉普車駛出雲南到鹽津時,停於路邊。趙德清下車之後站於路邊,此處多高山崖壁,中間又有河流湍急,河流的對岸的崖壁之上有一寺廟,有的山峰高入雲霄。元啓下車之後站於趙德清的旁邊,道:“德清啊,怎麼不繼續向前行駛?”
“心裡不舒服,想出來透口氣,”趙德清望了望站於旁邊的元啓,道:“有沒有煙?”
元啓拿出一盒煙散出,趙德清接過一根菸,含於口中。元啓拿出打火機打燃火,趙德清湊了過去捧着火種,將含於口中的煙點燃,吸一口吐出煙霧,又咳嗽幾聲。
“德清啊,不會抽菸就不要抽菸啦。”
“這事不用你管,”有時候趙德清發起脾氣來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難免的讓人覺得他很是可愛。元啓拿出一根菸,用打火機將含於口中的煙點燃,吸一口吐出煙霧來。趙德清望着站於旁邊的元啓,道:“師父,今天你讓我失望了,你不適合探案,還不如回去做你的富家公子哥,繼承你父親的財產,也許你還可能前途無量。”
元啓聽完趙德清的這句話之後,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趙德清望着元啓,道:“難道我說的這句話有錯嗎?”
“難道你就相信爲師是一個臨陣退縮的小人,僞君子,爲師向受害人承諾一個月定能破此案,如今已經過去半個多月,眼下馬上就快要到中秋節了,案子已經是清晰明瞭,你認爲爲師會中途作廢嗎,難道你還不知道爲師之用心。”
“那麼師父此舉是爲何呢?”
“這個案子不同一般的案子,稍有不慎就會陷入雲南巫山所設下的圈套之中。雲南巫山,此人工於心計,而且精通陰陽之術,我們在死亡森林和詭門村的那些陰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我知道雲南巫山的老巢就在元洛山,元洛山是什麼樣的情況我們瞭解嗎?在不瞭解此情況之下我們不可貿然的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你知道三國時期的諸葛亮七擒孟獲嗎,擒是捉的意思,縱就是放的意思,爲師用的就是欲擒故縱之計,此計可迷惑對方又不可讓其打草驚蛇。是啊,我們是知道雲南巫山的巢穴之所在,就此是可以擒住雲南巫山,也許他會等着我們前來讓他有了準備,如果死亡森林和詭門村在此重演,會失去多少生命是不可估量的,所以將此放一放,緩一緩讓雲南巫山放鬆戒備,讓他防不勝防。”
“哦,原來是這樣,師父以此幽冥之事讓大家都認爲你是膽怯了,即使雲南巫山不相信也不肯定,用此計可迷惑其心神,讓他失去判斷力。”
“對,你說的很對。”
趙德清這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道:“師父,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我們即刻回成都,審問雲盞子,問清元洛山的情況。”
“師父,對不起,剛纔,我,我... ...,”趙德清低沉着頭道。
“誤會解除了就沒事了,我們一起上車吧,”趙德清上車坐於駕駛位置之上,元啓坐於副駕駛的位置之上,關上車門向成都方向駛去。
元啓和趙德清兩人回到成都之後,吉普車駛進公安局的大門,停於車位之上。羅局走出廳門迎接。元啓和趙德清兩人下車之後。羅局走上前來問道:“元啓、趙德清,你們回來啦,此去雲南可有什麼收穫?”
“案情漸漸的清晰明瞭,只有雲南巫山的巢穴了,在此情況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不可貿然行動,如今只有提審雲盞子。”
“好的,我現在馬上提出雲盞子。”
幾名警察將雲盞子押進審問室,坐下之後將雙手鎖在椅把之上,隨後走出。之後,元啓和趙德清兩人走進審問室。元啓坐於一旁,趙德清坐於案桌的正中間,望着坐於案桌之前的雲盞子。
“你還是打算死扛下去,是吧。”趙德清坐於案桌之後,過了很久才說道。然而坐於案桌之前的雲盞子一直保持沉默,坐於旁邊的元啓突然的拍案而起,道:“說!雲南巫山到底藏於什麼地方?”
此令趙德清頓時一驚,也使雲盞子猛地擡起頭來,道:“我是不會吐出關於師父半個字的,”之後將頭偏向一邊不予理睬。
“你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我提醒你,元洛山。雲南巫山,原名***,出生於詭門村,詭門村滅門案和村中的連環案也是你師父所爲吧。”
“你們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就去查呀,何必來爲我呢?”
“你打算繼續死扛下去,是吧,別以爲你什麼都不說我們就抓不到雲南巫山啦。”坐於旁邊的趙德清,道:“說說吧,當年在重慶豐都的時候你和你師父是怎樣相互調包的。”
“好吧,這個我倒是可以向你們說說,我要喝水,”雲盞子又故意的咳嗽幾聲。
趙德清起身走出審問室,在飲水機前拿出兩個紙杯,接了兩杯溫開水,走進審問室將一杯溫開水放於元啓的身前,躬身道:“師父。”隨後走到雲盞子的身前,將鎖住的一手解開,將另一杯溫開水放於他旁邊的椅把子之上,道:“你的水。”
雲盞子拿起水杯,很是傲慢的看着元啓,道:“當時,紙鶴傳來書信,說元啓已死。開始我們都相信了,說:“師父,元啓已死,此事已了,可以回雲南了”,但是師父擔心你是詐死,親自在重慶豐都佈下七煞蓮花陣,而後我與師父相互易容,師父回了雲南,而我易容成師父的樣子坐守陣中。果然不出師父所料,元啓是詐死。可是元啓你怎麼也沒有想到,師父用計高出你一頭,”雲盞子很是高傲的擡起頭來,沾沾自喜。
“你師父卻是用計很是高明,就是那一次我差點死於他之手,”之後面對趙德清,道:“你們在此輪換監視着他,二十四小時監視。”之後,元啓走出審問室。
羅局站於審問室的門口,道:“元啓,審問的怎樣啦?”
“此人的嘴很硬,我已經吩咐趙德清等人二十四小時輪換監視,我尋找其他的途徑查清元洛山,逼雲南巫山出山。”
“你從雲南返回之後就沒有回過家吧,回去吧,看看你的家人,好好放鬆放鬆,”羅局拍了拍元啓的肩道。
元啓只是點了點頭,邁着緩慢的步伐走出公安局。元啓回到茶樓,走進坐於靠窗的位置之上,從旁邊取來報紙坐於一旁觀看。服務員送來清茶,道:“老闆,請用茶。”元啓只是點了點頭,低着頭看着報紙,不知什麼時候,蘇玲偷偷的站於他的身後,不出聲,就這樣面帶微笑的站於他的身後。過了很久,元啓依然低着頭看着報紙,感覺到自己身後好像站立一個人,轉過身去才發現站於自己身後的是蘇玲,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身後的?”
“我站在你身後很久了,你居然沒有發現。”
“現在不是發現了你了嗎?”
之後,蘇玲坐於元啓的旁邊,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要不是小慧進來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猴子,你進來。”
“進來幹嘛,我們就在外面說嘛。”
“你進來嘛,”蘇玲拉着元啓的手走進辦公室。走進辦公室之後,蘇玲站於元啓的身前,道:“把你的衣服脫了。”
“你看外面還有那麼多人,人家都看着我們呢,”元啓向辦公室之外望去,又看着蘇玲,道。
“就是換個衣服嘛,”蘇玲咯咯的笑了幾聲,道:“把你的雙手擡起來。”
元啓擡起雙手,道:“我先去把門關上。”
“哎呀,換個衣服嘛,”蘇玲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拿出一件綠色的T恤。再看看蘇玲身上穿的是一件黃色的T恤,原來他們是買了兩件情侶衫。
“好啦吧。”
蘇玲看着眼前的元啓,雙手抱住他的腰。元啓看着辦公室門外,道:“好啦,門外有人,看到了成什麼樣子?”
“哎呀,抱一下又怎麼啦?”蘇玲又是咯咯的笑了幾聲。
“好,好。”
就在此時此刻,突然走進一個服務員。元啓望了一下闖進的服務員,頓時的鬆開雙手,將蘇玲輕輕的一推,咳嗽幾聲,道:“有什麼事?”
“老闆,庫存的碧螺春快要見底啦。”
“好,我知道了。”
服務員面帶微笑的吐了吐舌頭,急忙退出。之後元啓面對蘇玲,道:“你瞧,人家都看到了,她還在笑。”
“哎呀,看到了就看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