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清撿起旁邊的人皮面具,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易容之術,可以以假亂真,此易容之後我們居然沒有認出她就是神婆。”
“對啊,我與她有過三次見面,前兩次見面居然沒有認出來,”元啓沉思一會兒,道:“德清,現在可以打電話報警。”
“師父,警我已經報了,估計他們馬上就快要到了吧。”
稍後,一輛警車進入小區之內停於小區的大樓門口,從警車之中走出兩名警察。其中一名警察走進跨入案發現場,道:“剛纔你們誰報的案?”
此時趙德清走出伸出一手來,道:“您好,我是趙德清,剛纔是我報的案,”而後亮出自己的身份,面對旁邊的元啓,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師父元啓。”這個警察聽完趙德清的介紹之後,伸出手來相互握手,道:“哦,原來我們是一家人,您好,我是秦海東,”隨後轉向身後面對剛剛走進的一名警察,道:“這位是我的搭檔馬川,”隨後兩名警察紛紛的向他們握手。
秦海東望着他們二人有些遲疑了,道:“你們也是在調查這個案子。”
“可以這麼說吧,你們應該聽聞白燕子之死吧。”
“聽說過啊。”
“所以我們摸着這個線索查到雲南,藉此調查幕後兇手雲南巫山,到今天晚上才知道這個死者就是雲南巫山的弟子神婆,此人擅長易容之術,僞裝成一個老婦房東將我們引誘到死亡森林和詭門村,他們便在這兩個地方設下圈套將我們置之於死地,正當我們查到她的頭上之時,沒想到的是卻被人滅了口,當我們趕到案發現場之時,一切都晚了,所以就給你們打了電話報了警。”趙德清說到此拿出一張人皮面具,道:“你們來看,這就是她易容的道具。”
站於旁邊的馬川很是驚奇的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易容之術,我以爲在電視劇之中才能看到,原來現實之中還真有易容之術啊。”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們老祖宗流傳下來很多神秘的東西,直到現在還有很多都失傳了。”
秦海東只是點了點頭,走到屍體之前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躺在地上的屍體,馬川站於屍體之前拿出照相機將屍體的位置拍了下來。元啓和趙德清兩人站於一旁觀看。秦海東擡起頭來,道:“死者是被一槍斃命的。”馬川用照相機拍下案發現場周圍。秦海東起身之後進入房東的臥室。元啓和趙德清兩人坐於大廳之中,不打擾他們辦案。秦海東和馬川兩人進入房東的臥室之時就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站於身後的馬川很是好奇的問道:“海東,你說這臥室之中怎麼會有撲鼻而來的濃濃的血腥味啊?”
秦海東走上前,站於神壇之前,仰望着這神壇之上的神像,道:“馬川,你來看這尊神像,青面獠牙,面目可猙,如同神話傳說之中的惡鬼,也許是她用鮮血來祭祀這隻惡鬼吧,你看上面還有噴灑的血跡,只是每個人信奉不一樣,習俗不一樣。”
“你說的也對,”馬川走上前望着這尊神像點了點頭道。隨後後退幾步,不知撞到了什麼東西?用手向後摸摸,好像是一口不是很大的水缸,馬川轉身向後面的水缸俯視而去,其水缸之中全是血,滿滿一缸的血,頓時被驚呆了,驚慌的往後退去,手指指去面向秦海東望去,道:“那鼎中全是血。”這鼎摸起來像水缸,退後幾步一看卻是一個不大的三足鼎立的青銅鼎。鼎中的血液在沸騰,冒起青煙。
秦海東走近一看同樣是愣住了,急忙的奔出站在大廳之中,道:“二位兄弟,你們進來看看這鼎中是什麼?”
“鼎,”元啓和趙德清兩人也是很好奇一起走進,摸了摸牆壁,打開電燈,便向這青銅鼎走去,看着裡面全是血液。趙德清看着鼎中的血液,有所不解,望着元啓。元啓急忙推開他們,道:“不要靠近這個鼎,這血液有劇毒,如果沾上了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們。”
他們立即閃開,心中是更加的不解。趙德清先是望着他們,而後望着元啓,道:“師父,你說這血液有劇毒。”
“對,這就是傳說之中最厲害的蠱,血蠱,在這些血液之中有很多蠱蟲翻滾,看起來就像是煮沸的開水,這些蠱蟲就是血蟲,靠吸食人血爲生。”
“師父,你怎麼知道這些?”
“因爲雲南巫山擅長用蠱,我就在電腦上查蠱,瞭解一些,但是血蠱並不是沒有剋制它的東西,你們馬上去買石灰,儘量多買。”當他們走出之時,元啓隨後跟出,道:“還有,你們去警察局取一些防護服,多取幾件。”之後他們上了警車,駛出小區,只留下元啓一個人守在這裡,保護好現場不被破壞。他們駕駛着警車趕往市場,買了三袋百斤重的石灰,請師傅開着麪包車送去小區。隨後警車駛出市場,向警察局駛去。一輛警車駛出市場之後,師傅就駕駛着麪包車隨後而出,停於小區的樓房門口。師傅從車中走出,元啓走出房門迎接,很是熱情的道:“師傅辛苦了,來,抽一杆煙。”元啓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杆遞出,師傅接過元啓手中的煙,點燃含於口中的煙,元啓站於一旁拿出一杆抽着。
此時,這位師傅有些納悶了,望着站於旁邊的元啓,道:“你買這麼多石灰幹嘛?”
“房間之內溼氣太重,聽說石灰除溼,就多買一些。”
師傅聽完之後,站立而起將煙含在嘴裡,道:“你們買石灰還開着警車,你是個警察吧。”
元啓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師傅兩手指夾着菸蒂,大吸一口吐出煙霧,丟掉菸蒂,道:“我給你抗到屋裡去。”
“不用了,卸下來就是了。”
“好吧,”師傅將三袋百斤重的石灰卸下之後,道:“警官,我先走了。”
元啓只是點了點頭,道:“師傅慢走。”師傅上車之後啓動麪包車。麪包車離去駛出小區。稍時半刻,一輛警車駛進小區,停於門口的樓下。趙德清、秦海東、馬川三人從警車之中走出,四人穿上防護服將三袋百斤重的石灰抗進房東的臥室。元啓站於一旁指揮,道:“先將一袋石灰倒於青銅鼎的四周,而後將兩袋石灰倒於鼎中。”趙德清扛起石灰放於青銅鼎之前,將其打開,將石灰撒於青銅鼎的四周,頓時白色粉末四起,如同煙霧滾滾。秦海東、馬川順速將袋子打開,衝上倒於鼎中,在滾滾的煙霧之中血水沸騰的更加厲害,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很多血液滲出,他們立刻退出,關上臥室的房門,用溼巾將每個縫隙堵死。
他們坐於大廳之中,脫下防護服,取下防毒面罩,鬆了一口氣。秦海東望着坐於對面的元啓,道:“元啓兄弟,你對這個案情是怎麼分析的?我們想聽聽你的見解。”
“好吧,對於此案情的調查推斷,我先從發現這屍體說起。當我們破門而入之時,就已經發現房東倒在血泊之中,經過對於死者的觀察,死者是因爲頭部中彈,一槍斃命。我們再來看看這屍體所倒的位置是在靠牆壁接近窗子,其上有開燈的開關。當我們破門而入的時候,發現室內的燈是關掉的,顯然是房東關掉燈之後正準備上前關窗子的時候腦門中彈,我們來看一下死者中彈的位置。”秦海東走上前看着死者是前腦門中彈,點了點頭,道:“嗯,說的有道理,但是人的前腦門是人的頭部最堅硬的部位。”
“如果兇手用的是狙擊步槍呢。”
“嗯,說的也對。”
隨後,元啓帶着他們這些人走出這個房間,進入對面這個小區之內,敲開對面這個房東的房門。對面的房東打開房門,元啓站於房門口,道:“沒有打擾你們休息吧。”
“沒有,你們請進屋吧。”元啓和趙德清等人走進這個房間。元啓面向這個房東,道:“帶我們進入那人所租的的房間吧。”房東將他們帶進這個房間之後,和馬川退出坐於大廳之中詢問一些情況。元啓、秦海東、趙德清三人站在這個房間之中,元啓和秦海東站於窗口,向對面的房間望去,趙德清站於他們的身後,想到兇手所潛伏的位置。元啓沉思一會兒,道:“兇手能夠在死者關掉燈之後一槍擊中目標,那麼這個兇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這個兇手一定是受過特殊訓練之後的專職殺手,普通人是不可能做到的,”秦海東沉思了很久才道。
“還有可能是一個軍人,會不會是易天發呢?易天發是美國僱傭兵,加之他受過特殊的訓練,是有可能一槍擊中目標的。”站在身後的趙德清立刻想到了易天發,於是乎道。
“此人身高一米七八,很是符合易天發的身高,經過詢問此房東,兇手是一個叫錢明的大漢,”隨後拿出此人的身份證號碼,道:“這就是此人的身份證號碼。”
元啓聽完他們分析之後,道:“我們的疑點有三,其一,兇手是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專職殺手;其二,兇手是一個叫作易天發的僱傭兵;其三,兇手是一個叫錢明的人物,我們對此可以一一調查,排除,找出其中一個疑點再做假設。”
“嗯,好吧。”
隨後他們走出這個房間,和馬川一起向房東告別之後進入案發現場。稍時,從小區之外駛進一輛長長的麪包車停於小區的樓下門口,從這長長的麪包車之中走下幾個人,進入案發現場,將屍體裝入一個袋子之中,拉上拉條,擡上面包車,麪包車駛出小區,他們走出並且拉上警戒線,派小區保安輪流看守,保護案發現場不被人破壞。
“我們一起吃一頓飯,我請客,然後給你們安排住宿,”秦海東轉身面向身後的元啓和趙德清兩人道。
“就吃幾盒方便麪就是了,不用這麼的破費,你們也是不容易的。”
“這怎麼能行,你們好不容易來一次,今天聽我的安排,好不好。”
元啓和趙德清兩人只有點了點頭。趙德清望着他們二人,道:“你們稍等一下,我們上樓去拿一下行李箱。”
“好吧,我們在下面等你們,你們快去吧。”
元啓和趙德清兩人進入大廳,上樓各自的進入自己的房間,收拾好行禮,下樓,將行李箱放於後備箱之中,上了警車,警車駛出小區,到一家飯莊的門口停下。他們下車之後走進這家飯莊,飯莊老闆走出迎接,並各自散出煙。秦海東看了看周圍,道:“老闆,你們這裡都坐滿了人,我們還是到別處去吃吧。”
“別啊,幾位警官,裡面還有位置,是專門給你們空出來的。”
“老闆真會說話,生意興隆。”
“託你們的福。”
“好吧,我們就坐在裡面的位置,”秦海東面向身後的元啓和趙德清兩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