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們二人走出,倚於欄杆處,望着這商業街,人來人往,抽着煙。而後,元鵬拿出一對耳墜,道:“這對耳墜就送給你吧。”小薇接過元鵬手中的耳墜,低沉着頭觀看着,過了一會兒擡起頭來,望着站於身前的元鵬,道:“這對耳墜你還保存着。”元鵬只是點了點頭,道:“這對耳墜本就是我送給你的,怎麼會丟掉它呢?”小薇聽完元鵬的這些話之後,將這對精美的耳墜收下。夾在兩指之間的煙已經抽完,將抽完的菸蒂丟在地上,一腳將其踩滅,隨後伸出來撿起丟在地上踩滅的兩個菸蒂丟於垃圾桶之中。這個時候,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積水嘩嘩的流淌。他們吃完飯之後拿起放於旁邊的雨傘,走出下樓站於牆角,仰望着天空,誰知道在飯後突然的下起了大雨,真是天公不作美。
“小薇,你就在這裡等着我,我去去就回,”元鵬望着站於旁邊的小薇,道。站於旁邊的小薇只是點了點頭。元鵬撐起雨傘走出,避開坑窪處的積水向前走去,站於路邊,招來一輛出租車。因爲小薇明天還要上班,元鵬先把小薇送到女生寢室。出租車停於女生寢室的大門之前,推開車門,小薇下車之後奔到女生寢室的大門之前,坐在出租車之內的元鵬透過車窗望去,望着小薇在大雨之中奔走的身影。看着她奔進宿舍的大門之後,轉過頭來面對司機,道:“我們還是返回達誠吧。”
他們在此次吃飯相聚之後註定了終身,這一對難人終於走到一起,在愛情的道路之上奔跑了四年,如同是一場馬拉松。這個時候的元鵬已經還清了高利貸,拿到了大學畢業證,之後的道路可以算是順風順水。前面的難關衝過去之後的道路相對來說平坦多了,四年的感情兩人最終步入婚姻的殿堂。在婚宴之上,新郎官元鵬和新娘小薇站在一起,一一向在座的大家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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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元鵬,”元鵬聽到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轉過身來之後,頓時驚呆了,道:“敏婷。”
敏婷站於元鵬和小薇的身前,笑道:“祝福你們新婚快樂,”隨後在敏婷的身後走出一個陌生的男子,滿面的榮光卻又是那麼的從容,道:“元鵬,您好。”
“這是我的老公吳芥,現在在四川成都的一個文武學校教武術,”敏婷站在一旁介紹道。
“她說得對我現在在成都的一所武術學校教書,將來你們有了孩子可以到我校來讀書。”
元鵬這才伸出手來相互的握握手,道:“好,一定,一定。”
“怎麼?還不上酒來,上酒啊。”在院落之處坐着一個人,這個人獨自一個人坐着一張桌子,看其行爲舉止很是張狂,其狂妄不羈讓我想起明朝才子唐伯虎有一句話是這樣寫的,“世人笑我太瘋狂,我笑世人看不穿。”如此輕佻之人沒有一個人願意和他坐一張桌子,都躲得他遠遠的,有時還笑話他,道:“這人是不是一個瘋子呀,”個個都看着他交頭接耳的笑話他。元鵬望着此人,道:“這人好像很是面熟,他是誰?”
站於身後的黃磊貼上前來,道:“你不知道嗎?他是我們廠裡面的一個老員工,張海生,和你一樣也是一個大學生,他可是北京大學出來的,廠裡面的吳總誠聘他到辦公室做經理一職,都被他拒絕了,幹普通的員工一干就是五年的光景,同時也在廠裡面得罪了很多人,都說他清高對於我們這些當官的是自然地不放在眼裡。”
“此人必定爲我所用,”元鵬看着此人,其眼神很是堅定。
“元鵬,你可要想好了,這個張海生可不同於一般的人,此人清高的很。”
“大凡有才華的人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想展露自己的才華,只是他需要的是能夠有一個懂他的人,不懂他的人都會認爲他是一個瘋子,你看看他的這些舉動就是想吸引別人的眼光,找出一個懂他的人欣賞他的才華,吩咐廚房,菜一個不少的給他上,還有酒,不可虧待了人家。”
“元鵬,你這樣做值得嗎?”小薇站在一旁望着元鵬,道:“元鵬,這個瘋子我們不必去理會。”
“小薇,到時候你們就會懂得我這樣做是爲何了?”隨後伸出酒杯,道:“倒酒。”酒師將酒倒於酒杯之中,元鵬看着酒杯之中的酒,只倒了一半,隨後道:“將杯中之酒倒滿,已顯其心誠。”
“元鵬,你不能喝那麼多的酒。”
元鵬轉身面對他們道:“小薇、黃磊,你們在這裡等候,我去會會他。”隨後向前走去。黃磊站在一旁,道:“表妹,他看什麼事都比我們看得遠,我們的相信他。”小薇站於黃磊的身前,望着元鵬走去的背影,只是點了點頭。
“張海生,怎麼來了不向我打一個招呼?”
張海生回過頭來望着站於身前的元鵬,道:“元鵬,你求官心切,利益薰心,焉能陪我喝酒?”
“說得好。”
張海生站立而起與元鵬相對,向元鵬嚷道:“筆墨伺候。”黃磊面對站於身前的小薇,感覺事情有些不對,走上前對於旁邊很是焦急的小薇,道:“表妹,你就在這裡等我過來。”在座的大家都望着元鵬和張海生,是乎是要打架。黃磊奔上前來,道:“張海生,今天是我表妹和元鵬的婚事,希望你不要鬧事哈。”張海生只是懟了過去,道:“黃磊,這裡沒有你的事情。”黃磊看他的樣子是如此之狂,怒火中燒,罵道:“張海生,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元鵬轉過身去拉住黃磊,道:“給他拿筆墨。”
“哦,我知道,”隨後一手指指出,道:“張海生,你狂。”隨後拿出筆墨紙硯擺放在他的身前。張海生揮筆寫出幾個大字,“天下烏鴉一般黑,龍蛇魚蝦蟲大王。”元鵬站在張海生的身後,道:“字寫得蒼勁有力,罵的也很好,我會裝裱將你的這些字掛在我的臥室,是爲警醒。”
“罵得好是吧,罵得好就將這瓶白酒喝下。”
“好,”元鵬接過這瓶白酒,三口將這瓶白酒一滴不剩的喝下,周圍圍觀的人都爲此驚呆了。然而張海生站立而起,哈哈大笑幾聲揚長而去,留下一句話,“元鵬,你有勇無謀,恐難成大事。”元鵬的腦袋頓時一晃被站於身後的黃磊扶住。元鵬輕輕地推開黃磊,道:“黃磊,我沒事,”隨後望着張海生離去的背影,道:“若能成事,他就是我的蕭何,你就是我的韓信。”
他們結婚之後一起返回上海,元鵬辭職之後受到這個廠家再次招聘爲客戶經理,整天的坐在辦公室之中看着記事本之上的數據還有重要客戶的訂單,並將此任務分排下去,陪同其他的經理與客戶參觀廠裡作業等事情。
下班後,元鵬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其他的同事跟隨在後,幾人在廠門口之時和元鵬便分開了,獨自一個人走進生活區之內的咖啡廳,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服務員走上前站於元鵬的身前,遞出菜單。元鵬接過菜單翻了兩翻,隨後望着站在一旁的服務員,道:“就來一杯雀巢咖啡,記住要加牛奶。”
“好的,請稍後,”服務員收起菜單離去。元鵬坐於靠窗處,頭一直望向窗子之外,拿出傳呼機放於旁邊,看着時間。小薇買的那部大哥大手機根本就沒有用,因爲耗費不起,兩萬塊錢的一部大哥大的手機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困難的,還不如傳呼機更划算。日落西山,這時候的他們應該下班了吧,先呼叫一下黃磊,隨後走到櫃檯之前,道:“你好,我出去一下找一個人,位置給我留着。”而後走出站於來去的人羣之中。黃磊獨自一個人走在人羣之中,出廠門之時看了看掛在腰間的傳呼機,得知元鵬呼過他,向生活區的咖啡廳快步走去,走到元鵬的身前,道:“元鵬。”
“我們進去再聊,”隨後兩人一起走進這咖啡廳,兩人相對而坐。元鵬望着坐於對面的的黃磊,道:“喝些什麼?”
黃磊看着元鵬身前的那個杯子,道:“元鵬,你喝的是什麼?”
“雀巢咖啡。”
“我也是一樣。”
元鵬叫來服務生,道:“再來一杯雀巢咖啡,加牛奶。”
“好的,請稍後,”稍後將一杯加過牛奶的雀巢咖啡放於黃磊的身前,黃磊望着身前的咖啡拿起就是一番豪飲,又放下道:“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的苦?”元鵬知道黃磊沒有喝過咖啡,有如此之表情也實屬正常,於是笑道:“咖啡需要慢飲才能品嚐其中的味道。”黃磊將這杯咖啡推到一邊,道:“反正我是喝不慣它。”轉過頭來望着坐於身前的元鵬,道:“元鵬,聽說小薇有了生孕,小孩的名字想好了嗎?”小薇這是第二胎了,前一胎是一個女孩,這一胎一定是一個男孩,沉默一會兒,道:“就叫元啓吧,我和小薇是因爲緣分才認識的,當然也少不了你的努力,元啓同緣起。”元鵬品一口咖啡,慢慢地嚥下,繼續道:“已經有三年過去了吧,不知哪個張海生還在不在?”
“提起他幹嘛,還在,還是原來那個工作,不曾挪動,也沒有升遷。”
“他住的是那個寢室,我要親自去拜訪他。”
“難道你還沒有被他數落夠嗎?還要去見他。”
“成就大事者不與小事而計較,等以後事業成功了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你看的很遠,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你當年的努力,我很佩服你的魄力,他就在三棟六零五號寢室,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啦,我一個人去就行。”
他們兩人走出咖啡廳之後,元鵬就向張海生的寢室走去,開門的是他的一個室友,望着站於房門口的元鵬,道:“你找誰?”
“我是來找張海生,他在不在?”
元鵬的話音剛落,他的這個室友道:“他不在,剛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