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婉只覺得後背發涼,聲音顫抖起來,“清、清宴,你先放開我!”
“我有工作了婉婉,而且還是在雜誌社做攝影師的工作,雖然現在只是見習,但是我相信我一定會做得很好的,哈哈哈!”黎清宴整個人沉侵在興奮裡,陳婉婉是第一個分享的人,自然高興得控制不住自己。
而更多的是黎清宴對攝影的喜愛,她一直喜歡攝影,而現在卻有了一份攝影的工作,叫她怎麼能不激動。
“攝影師?!”陳婉婉也吃驚得忘記了自己現在命懸一線,這簡直是劇情扭轉啊,之前還一直找不到工作的人現在居然找到了一份喜歡喜歡的工作。
“你該不會被騙了吧?”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哪有這麼巧的事。
黎清宴嘴角樂得嘴角差點裂開到後腦勺去,“不會不會,怎麼可能,那可是印象雜誌社,知名雜誌社,而且又沒有要交押金什麼的!”
“印象……”陳婉婉整個人因爲吃驚動了兩下,黎清宴手中的刀也跟着晃了晃,輕輕碰到了她的背,“呀!黎清宴,你的刀你的刀!”
黎清宴笑得雙眼眯眯的,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嘿嘿,別怕,我這是刀背呢,再興奮也不會真拿你的生命開玩笑的。”
“呼……”陳婉婉鬆了一口氣,拉開了黎清宴,心有餘悸的還是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後纔開口。
“印象雜誌社?清宴,你真的沒被人騙吧?”這丫頭看着很精明,可是那只是外表而已。
“真的不是了,我還沒那麼笨好嗎!”黎清宴不服氣了,一副好像她天生就是會被騙的傻瓜一樣。
“誰知道呢!”陳婉婉眼一斜,充滿了不信和鄙視。
“太傷心了,婉婉,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看我的。”黎清宴一副心痛不堪的模樣,陳婉婉白眼一翻,懶得理她。
她走近一看,看到一桌豐盛的飯菜,口水差點都流出來了,“哇!清宴,你撿到錢了?”
“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平時也是這麼大方的好嗎!”
陳婉婉決定不理她的瞎扯,美食麪前,就當自己暫時性耳聾好了。
很快,陳婉婉便把一桌的飯菜一掃而空,那速度簡直就像是餓了好幾天一樣,洗好碗筷後,黎清宴似乎有要走的意思。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黎清宴也沒有瞞着她,便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是這樣的,我明天不是就要開始上班了,接着就會找時間先搬過去,不過在着之前我想先去打掃一下。”
“搬?搬去哪裡?爲什麼要搬?”陳婉婉一愣,疑惑的看着她。
黎清宴這纔想起來,張紹渠的事都還沒和她說呢,於是黎清宴就坐下來先把事情前前後後的跟她說了一次。
“他真的搬走了?”陳婉婉臉色有些古怪,這個人看樣子是真的喜歡清宴,但是當事人還是一樣沒腦子。
“嗯,對啊,去他朋友那裡幫看房子了,一棟小洋房,比我這裡可好多了!”黎清宴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更何況要是她她也會選擇那棟小洋房,住得更好又可以幫助朋友,兩全其美。
“這犢子真有腦子!”陳婉婉一拍額,清宴簡直是無敵了。
“什麼?”黎清宴不解。
“沒什麼沒什麼,你快去打掃吧,要不要我幫你?”陳婉婉也不打算直接和黎清宴說出來,她瞭解黎清宴,因爲她對張紹渠沒感覺,所以也不會發現他的感情。
就好像對詹燁凌,清宴就會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陳婉婉也不知道,該說她遲鈍還是敏銳。
“不用了,我就是去看看,打掃整理一下,紹渠才搬走,應該還挺乾淨的。”黎清宴說着就站了起來,動身要走。
“好,那我就在家裡等你,等你搬家的時候再幫你搬。”陳婉婉沒有問她要搬走的理由,也沒有挽留。
她們彼此都很清楚,正因爲看中對方,所以她纔會搬走,陳婉婉知道這一點,所以更不會傻兮兮的去問她。
黎清宴出了門,可是當她站在大門口的時候,卻傻眼了。
沒鑰匙……
好像張紹渠搬走後就沒給她要是,當初陳婉婉租房出去鑰匙也都全部給了他,這下子要進去還得找他了。
張紹渠此時正在公司加班,最近公司內部出了一些亂子,財務部副總的助理居然在做假賬,雖然被及時發現了,但是還是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而那個助理一直到被辭退後更是什麼也沒說,連一個理由都沒說。
最後苦的是張紹渠,還有詹燁凌,兩個人最近幾天晚上幾乎天天加班。
處理好了一份文件,張紹渠走出助理室,敲響了詹燁凌辦公室的門。
“進來!”
“詹總,這是剛做好的,你過目一下。”張紹渠一邊說着一邊把手中的文件遞給詹燁凌。
詹燁凌的臉色依舊平靜,似乎對這些亂子絲毫不放在心上,但是眉心間卻還是隱約能看見疲憊。
“嗯。”詹燁凌接過文件,低頭看了起來,這時候張紹渠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詹總,不好意思,我忘記關掉聲音了。”張紹渠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公司有規定上班時間手機要調成震動的,但是他今天忙忘記了。
“沒事,你接吧,可能是吳媽打來的。”詹燁凌頭也沒擡的說道,最近他們經常加班,吳媽因爲擔心打來也是很正常的。
“是!”張紹渠急忙拿出手機,看也沒看來電顯示便按下了接聽鍵,“媽,我還在公司加……”
“什麼媽,我可以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我是清宴!”那頭的黎清宴哭笑不得,他哪根筋搭錯了,明明存了號碼的還會搞錯。
“清宴?”張紹渠吃驚的叫出了聲,沒想到會是她打來的,“怎麼了?有什麼是嗎?”
詹燁凌的眼神一頓,微微揚起,看向正揹着他的張紹渠。
上次之後,那個女人就連工資都不來問了,就好像在可以避開他一樣,可是她和張紹渠,似乎好像經常聯繫的樣子。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房子的鑰匙你好像忘記給我了,所以就打電話問問你現在方不方便給我,要不然我過去找你也一樣。”
“鑰匙?”張紹渠想了想,突然伸手摸了摸胸口,“對,還在我這裡,不過我現在還沒有下班呢。”
本來上次她去他新家的時候他就想給她的,可是看到她太高興了結果就給忘了,後來因爲怕一不小心給弄不見了,於是便一直帶在身上。
“還在加班啊,那我去找你好了。”黎清宴現在可是分秒必爭,等明天工作後她一定要卯足全力,沒有後顧之憂的好好做事,所以時間對她來說很重要。
“也好,那你……”張紹渠點點頭,臉上抑制不住的笑意,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詹燁凌突然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
“鑰匙給我,我給她送過去。”
張紹渠詫異的轉身,看着詹燁凌,他臉色如常,可是深邃的雙眼裡晦暗無比,讓人一看便感覺後背發涼,身上散發的氣息更是讓人呼吸苦難。
聽到那頭沒了聲音,黎清宴還以爲電話被掛斷了,但是看了看還在通話中,她忍不住詢問起來,“紹渠?你還在嗎?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的?”
詹燁凌定定的看着張紹渠,散發的壓迫感讓張紹渠額頭冒出了細汗,他感覺到了,詹燁凌不容許他拒絕。
眼底閃過一抹苦笑,張紹渠說出的話卻沒有什麼異常,“沒事,沒什麼不方便的,馬上就給你送過去!”
“好,謝謝你紹渠!”黎清宴嘿嘿的笑着,這個朋友果然夠義氣!
掛斷電話,張紹渠從西袋中摸出鑰匙,遞給了詹燁凌。
“你可以下班了。”詹燁凌接過鑰匙,留下這句話後便走了。
幾分鐘過後,張紹渠也走出了辦公室,臉上的傷痛讓人心驚。
他一再的告訴自己不能對清宴有非分之想,不僅因爲她是詹燁凌喜歡的女人,也因爲他清楚清宴只把他當朋友,所以他甘願退至身後,以朋友的角色陪伴在她身邊。
他以爲自己能做到這一點,他也做到了,可是想不到卻還是這樣的痛苦。
交出鑰匙的那一剎那,就好像他親手把詹燁凌推向她。
黎清宴在門口臺階的地反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慢慢的等着張紹渠,當一輛車停在不遠處的馬路旁時,她也沒有多看,因爲張紹渠沒有車也不會開車來。
可是一個身影越走越近,並且一團陰影籠罩過來後,黎清宴擡頭一看,有些沒反應過來。
詹燁凌?他來這裡幹什麼?
“怎麼?很失望嗎?來的不是張紹渠。”詹燁凌一開口,就是控制不住的酸味,特別是在看到黎清宴臉上的那一抹吃驚時,更是刺痛了他的雙眼。
她就那麼期待來的是張紹渠嗎,所以看到他纔會那麼吃驚。
黎清宴臉色一變,站了起來,“你有病啊!”
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無緣無故的酸她,她什麼時候又惹到他了。
黎清宴翻了個白眼,不打算和眼前的人繼續扯下去,“我在這裡等人,如果你沒事的話不要妨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