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羣中有人分辨道:“不是我們,是那幾個人想要鬧事。”又有人道:“實在是粥太稀了,吃不飽啊。”又有人道:“你們這種金尊玉貴的小公子是不缺吃穿,怎會理解我們這樣的。”這種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那些分辨的人漸漸覺得自己說的很在理又都激動起來,之前的幾個鬧事的有兩個竟然不知從哪摸了兩根木棒惡狠狠的朝易繁打了過去,易繁冷笑着看着撲過來的兩個人,兩袖一甩匕首顯現,快的都沒讓人看出來他動過,血液就噴將開來,周圍的人就尖叫着四散逃開,易繁的側臉被溫熱的血噴濺到,嫌惡的撇了撇臉,在斗篷上擦了擦匕首收了起來,被嚇傻的楚小二就直直的看着,易繁看着四散躲避的人羣道:“我從沒說過我是什麼好人,但是在我的地盤上,傷我的人,想挑事的人,就要付出代價。”又對着楚小二道:“你去換身衣裳,這邊他們會繼續安排人來布粥。”莊門後,趙淵看着浴血的小小少年,心中只有一個聲音,此人必要收入麾下。
莊內的老弱婦孺倒是沒有受到干擾,正有條不紊的被莊內的大夫號脈領藥,相互扶持着煎藥,又各自領了粥充飢,這時才聽到外面的事情,有些知道自己的家人也跟着鬧一時真是又羞又氣,易輕塵號着脈的手一僵,急忙問道:“公子怎麼樣了?”門外的小廝安慰道:“大管家莫急,公子殺了聚衆鬧事的兩人,讓小人來稟告大管家,讓大管家後續安排好這四百多的難民。”易輕塵點點頭應下。
傍晚採買的人拖着一車又一車的物資回來了,做菜的做菜、蒸饅頭的蒸饅頭,分發被褥的分發被褥,大多難民臉上顯現出尷尬的神色,易輕塵從院內出來,掃視了一圈周圍道:“莊子上存糧不多,中午並不能招待好衆位,所以煮的是莊上僅有的全部糧食,公子中午時就吩咐人去採買,最近城中又被山匪洗劫過,糧食本就不好買,所以去了周邊的村莊上湊來了這些物資,我家公子不喜歡向別人解釋,或者說我家公子也不必向諸位解釋,如果願意留下的,我們會安排到附近的莊子上做農事或是安排到鎮上鋪子或酒樓打雜什麼的,總之各位都會有去處,至於後面的就看諸位自己的了。”
屋檐下易繁靜立着看着窗外,商印沏了果子茶遞了過來,問道:“公子爲何要幫他們安排後面的事兒?”易繁輕笑道:“現在的個縣令已經是個廢物,我前幾日就安排了我們的人過來,算是幫着清理現狀吧,畢竟不能影響我後面的事兒。”
商印易一併不是很能理解,只見易繁擡頭盯着院門,一會兒蕭肅冷着臉走了進來,易繁這纔好心情的喝了口果子茶淡笑道:“蕭叔叔,父親那邊怎麼樣了。”見易繁好心情的站在檐下才鬆了面色俯身行禮道:“公子放心,老爺已經出發了,預計三月末能趕到。”易繁笑着看着屋檐下被風吹動的梅花枝道:“梅香只有在萬花皆不敢逾越的冬日纔會顯得格外的不同呢。”
蕭肅蹙着眉道:“公子,剛剛不應該親自動手的。”易繁笑道:“我就是要給趙淵看到的 ,要不然不是白讓他在我的莊子上待了這幾天麼?”蕭肅等不明白的看着易繁,易繁笑道:“我不僅要讓他知道我很有本事,我還要他來拉攏我。”話正說着,易輕塵也進門了,蕭肅走進房內不知道從哪個密道就消失不見了,易輕塵道:“公子查出來了,今天鬧事的兩個人是恭親王一派的,看來我們早在別人的注視下了啊。”易繁淡漠道:“無礙,本就在我計劃內的,莊子上的密道該封的就封了,五日之內讓蕭叔叔把莊上的人分兩批陸續安排出去,具體的我會等出發前告訴你們。先放出假消息的地址。”衆人皆是一驚,商印道:“有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