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竹一鞭子掀了旁邊的桌子砸向了旁邊的桌子,正在聊天的學子們被嚇得東倒西歪,也堪堪避開了那隻流箭,人羣裡突然喊叫起來“山匪來啦,大家快跑啊。”易一一把扯回易竹,衆人警惕的退到角落裡,避開四散的人羣,人羣漸漸散去,一羣張牙舞爪的人踏馬而來,一些捨不得攤鋪的小商戶和沒來及逃跑的平民,就那樣血染當場,易一習慣性的一手捂住易竹的眼睛,商印、仲懷攔在他們外圍,商印撇嘴道:“這裡的守城官兵都死哪兒去了?”易輕塵沉思道:“我們走之前蕭護衛得到線報,說山匪在城周圍,看來這次好像不簡單啊。”
那幾個被嚇傻的學子也靠在牆角,張姓的那個忍着恐懼上前道:“在下的寒舍離這裡不是太遠,幾位要不要帶着這位小妹妹去我家中避避。”
易一深深的掃了一眼這個嚇的發抖的張姓書生,淡淡道:“讓阿竹和仲懷先送你們回去吧,我們要去看看怎麼回事。”說着就和商印如鬼魅般跳上屋頂消失在夜色裡。
仲懷拉着易竹的手,如外出散步般笑着對幾個嚇傻的書生道:“幾位,我們先送你們去這位張姓學子家避避吧。”外面的驚恐、喧鬧好似不存在一般,易竹實在受不了他們的傻樣兒,一甩手裡不知道哪裡來的皮鞭,嘩的一聲抽碎了一張桌子,姓張的書生嚇得一哆嗦,這才趕忙朝自己家的方向帶路,心裡還嘀咕着:這都是什麼一羣人啊。
易一趕到城門,發現守門的士兵都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早已經沒了氣息,城門倒是完好無損的敞開着,心裡一驚,遞出一張暗黑的木牌衝着商印道:“你去衛軍營裡,求見吳四海吳將軍,稟告城內情況,我去府衙,要快。”
正要分頭行動,城門外傳來一片慘叫聲,易一商印對視一眼,轉身向城外跑去,城門不遠的空地上,一人一襲白袍由遠而近走來,漫天的枯葉夾雜着雪塊所到之處兇狠的山匪應聲倒地,商印、易一眼神一亮,急忙上前解決周邊想要逃跑的山匪。
當許稷解決完最後一個逃跑的人,見易一商印上前招呼,像個小媳婦一樣往易繁身邊靠了靠,易繁好像習慣了一般,面露微笑的對易一、商印點點頭,商印打趣許稷道:“筱然兄弟,變化很大啊,也不枉公子帶你進山一趟,易一,是不是看着變化很大。”易一點頭仰慕的看着易繁微笑道:“的確變化很大,公子很厲害。”商印嫌棄的撇撇嘴,許稷看着易繁的微笑,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說不出的滿足感,心想原來這就是能力,當自己的能力越大時,對活着這件事兒就越有掌握感,一時又疑問道:“公子,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易繁壓下咳嗽並不答話,看了一眼城門,就慢慢走向林中隱入黑暗。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城內口充斥着哭喊、粗魯的髒話聲傳來,易一左右打量了一下,低聲道:“公子,來的是晉王底下的山匪,打頭的是這兩年比較得勢的人稱“寧都校尉”的徐坤。”
易繁閉着眼,靜心養神了片刻,安靜道:“先跟着,後面看看他們還有誰能接頭。”易一商印低低的稱是,過了一會兒易繁像是想到什麼問:“周邊還有別的埋伏,你們感受到了麼?”易一道:“感受到了,但是公子既然沒有提,我覺得公子已經知道是誰了。”商印羨慕的酸酸道:“我之前還以爲是林子裡的鳥獸。”一時又羨慕道:“公子,啥時候我才能和你們一樣啊,聞聞空氣就知道周邊藏着人、藏着什麼人。”許稷看着商印居然也有小脾氣的時候不禁偷偷地抿起嘴,又一臉崇拜的看了眼黑暗中易繁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