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齊依舊沒有回頭,只是背對着白以薰揮了揮手,白以薰眨眨眼睛,不敢置信白皓齊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謝謝,二哥。”白以薰垂下眼瞼,乖乖的推門離開,白皓齊睜着眼睛躺在牀上,他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清晨,白以薰在白皓齊的再三叮囑下送走了白皓齊,然後白以薰深吸一口氣,頓時覺得輕鬆了很多。
“牙牙,”白以薰面帶微笑,喚了一聲,坐在一旁的牙牙立馬站了起來,叫了一聲以作回答,“我們走,去找涇川。”白以薰朝着白涇川的府邸跑去,牙牙撒着四條健壯的小腿跟了上去。這麼早,涇川定然還未上朝,所以他想要趕在涇川上朝之前去見他。
對於現在的時間,一分一秒都是珍貴的。
白以薰的身體太差,跑不了幾步就得停下來休息休息,牙牙也停下來等着他,好在彼江華柳離將軍府並不遠,白以薰在兩名侍衛剛認出他的時候就已經衝了進去。
“剛剛那個,不是白將軍的弟弟麼?”
“是啊,我也覺得有點像。”
……
“涇川!”
白以薰推開白涇川的房門,白涇川正站在牀邊更衣,然後一怔,擡起頭來看自己,白以薰跑進房間裡,直直的撲進白涇川的懷中。
“薰兒?”白涇川也知道薰兒今天就要和白皓齊回去了,而且白皓齊怎麼會準薰兒在走之前來看自己呢?“你怎麼來了?”
白以薰喘着粗氣,感覺心臟的好像被人緊緊捏了一把,疼的讓他分不清是因爲跑步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讓他一直在出冷汗,感覺腦子也快要炸開一樣。即使這樣,白以薰還是擡起頭朝着白涇川微微一笑。
“薰兒,怎麼了?”白涇川也察覺了白以薰的不對勁,伸手離開擋在白以薰眼前的頭髮。
白以薰笑着搖搖頭,說道:“沒事,涇川,我能再多留下來一段時間。”
白涇川大致也猜到了白以薰留下來的緣由,心裡也和白以薰之前想的一樣,有點不相信白皓齊會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薰兒留下來了,這就夠了。
兩個人相擁了一會,白以薰也漸漸平息下了不適感,白涇川鬆開環着白以薰的手,笑着對白以薰說道:“我還要去上朝,等我回來,好麼?”
“嗯,”白以薰乖巧的點點頭,他其實希望白涇川別去,他們可以一直這樣呆在一起,但是肯定是不可能的。
白涇川離開了,等待的滋味實在是不大好受,白以薰有些倦了,又怕白涇川回來不忍心叫醒他,所以一直強打着精神等着涇川回來,牙牙也越來越懶了,只會趴在一邊睡覺。
……
待白涇川回來,一同用過午膳後,白以薰寸步不離的要跟着白涇川區校場,白涇川也確實不希望和薰兒分開,所以也答應了。
兩人共程一騎去了校場,然後登上了議事樓,沒想到的是除了寧恆之外,還有兩個意想不到的人在。
“參見臨皇。”白涇川和白以薰一驚,速速跪下行禮。
“免禮,朕只是帶着宏國使節來參觀一下校場,不必多禮。”臨皇揮揮手讓他們起來,然後視線在白以薰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說道,“若朕沒有記錯,你是白以薰是罷?上次同白將軍去出征後就沒有再見過了,近來可好。”
“多謝臨皇記掛,以薰很好。”白以薰沒想到臨皇會問到自己,想到臨皇應了自己去陪涇川出征,對臨皇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於是擡頭衝着臨皇甜甜一笑。
那站在一旁的,不就是與自己路上“朝夕相處”的那位宏國使節麼?
白以薰的笑容瞬間有些僵硬。
沒想到又見面了,這麼快。
“不必在意朕,白將軍照往常就是。”臨皇揮揮袖子,然後朝着身邊的宏國使節說道:“這就是我臨國的右將軍,白涇川。”
原本在看着白以薰的那位宏國使節聽完這句,轉過頭來定定的看了一眼白涇川,臨皇自然會意,只是在一旁微微笑着。
白涇川也覺得這位使節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白以薰看着這位比自己還略小一些的宏國使節,暗自驚歎着宏國人的身高,之前見到那位少爺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坐或臥着,這還是第一次看他站着,竟讓比自己高了那麼多,白以薰比他矮了有半個頭。
此次校場有了臨皇光顧,所有的人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出了什麼紕漏,這讓這個下午變得漫長且索然無味,這麼珍貴的時間竟然就白白浪費了,白以薰着實有些心疼。
終於捱到了時間,白以薰和白涇川又同乘一騎回了將軍府。
“涇川,我不想讓二哥爲難,所以明天早上,我就會離開。”白以薰趴在白涇川懷裡,毫無半點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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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祝大家中秋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