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而是饒有興致的看着火靈:“火靈長老,真的決定好了要去?”
“迴天君,若是天庭有需要,火靈義不容辭,”這次能夠查探到錦繡的蹤跡,火靈纔是最高興的一個,這麼多年的仇怨終於要報了,她能不開心能不激動嗎?
“你對這件事情的部署有什麼想法嗎?”天君顯然還沒有決定讓火靈帶兵前去,火靈畢竟是個女子,雖然離仙君只差一步,但終究不是仙君。
再者說,女子在計謀和步兵方面,總歸是不如男子的,這是天君一貫的想法。
“迴天君,”火靈恭恭敬敬地一拱手,纔回答道:“我認爲,首先我們要將妖界的萬妖聖君那邊打點好,麟蔻聖子既然到了仙界,一定要想法子將他留在天庭當中,讓他沒有辦法回去帶兵過來營救長憶或者是與長憶有關人等。”
“爲何怎麼做?”天君不解的問。
“麟蔻聖子癡戀長憶之事,幾乎是人盡皆知,天君想必也是有所耳聞的吧?”火靈看着天君道。
“我倒是聽說過,前一次那丫頭被我捉拿了,麟蔻不也護着她嗎?不過我只當個笑話看,麟蔻那小子是動真心了?”天君皺着眉頭想了想:“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長憶的?”
“已經有許多年了,”具體多少年,千洛也說不準:“反正好幾百年是有了。”
天君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過了片刻之後,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一張:“我想起來了!我好像記得有一次,就是那個長憶第一次上天庭之時,麟蔻好像是說過要娶那姑娘,這許多年過去了,他居然還對長憶戀戀不忘?”
“正是,”火靈話語間顯得有些氣憤,她想說長憶與她母親一般,慣會勾引人的,不過這個場合好像不太適合說這種話,火靈硬生生的忍住了已經快要脫口而出的話。
“這浪子也有癡心的時候啊,”天君感慨了一句:“從前,麟蔻是什麼德性啊?我這天庭當中的仙娥還被他要走幾個呢,不曾想他居然也是個癡情的種。”
“人總是會變的嘛,”千洛接過話頭,她其實心頭是有些嫉妒的,憑什麼長憶擁有了九念,還有麟蔻這樣護着她?憑什麼她堂堂的仙界公主,就連一個這般對她癡情的男子都尋不着?這天下之事未免太不公平了。
“嗯,既然如此,那便想法子讓麟蔻留在天庭當中,不讓他有機會回去帶兵過來救人,”天君立刻道。
“關鍵是要如何留下他?”雨若終於開口了:“他可不是普通人,那是妖界的聖子,我們是不可能強留他的,現在就看有什麼法子留下他了!”
“其實,我認爲也不需要多麼複雜的法子,在九念要離開天庭之前,清霜大公主可以藉故與他們說好,將長憶留在自己身邊就說是等九念回了,長憶定然不好拒絕,而只要長憶在,麟蔻是不會輕易離開的,”火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對呀!”千洛忍不住笑了起來:“火靈長老說的對!這是個絕妙的好法子!”
“好,就按照火靈長老說的做,”天君點頭答應了,又接着道:“餘下的便是打點萬妖聖君之事了,我會寫下親筆信一封,差人送過去,相信萬妖聖君不會拒絕我的請求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千洛有些蠢蠢欲動。
“快則兩日,慢則四日,”天君想了想:“你們回去言行舉止都要妥當一點,莫要讓那個丫頭看出破綻來了,那丫頭還是有幾分聰明勁兒的。”
“是!”衆人齊聲應了一句。
千洛又問道:“父君,那你到底讓不讓火靈長老帶兵前去?”
“火靈長老安排事情得當又妥帖,她帶兵前去我很放心,這次便讓火靈長老去吧,”天君笑着答應了下來。
“是!”火靈恭敬的應了一聲,心裡頭激動的無以言表。
帶兵前去要求捉拿錦繡之事,是她親口跟千洛提出來的,恨了錦繡上千年,這次,她一定要親手將她拿下,關進天牢當中,甚至於以後也要親手結果她的性命。
火靈想着將拳頭攥的緊緊的,這一次她志在必得,一定要讓錦繡生不如死。
“都散了吧,”天君大手一揮,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重要了,他又叮囑了一句:“此事一定不能外泄!”
“是!”幾人都答得無比慎重,他們自然清楚事情的輕重,又怎會胡亂的泄露出去?
……
長憶睡醒之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雲牀上,這牀極爲寬大,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片雲朵,躺在上面軟綿綿的,十分的舒服。
她左右看了兩眼,不曾看到九唸的蹤跡,兩隻手臂撐着牀坐了起來,剛想打量一下這個房間,就發現九念正坐在梳妝檯前不知在搗鼓着什麼。
“醒了?”九念聽到牀上的動靜轉臉看着長憶。
“嗯,”長憶看到外面的太陽,好像是……朝陽?她記得她明明是在欣賞夕陽的,這是睡了多久啊。脫口便問九念:“什麼時辰了?”
“你呀,”九念走到牀邊,伸手輕輕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也不知何時不曾睡飽,竟然困成這般,從昨天傍晚一直睡到現在,現在已經是卯時了,快點起來,今日宴會你可要好生打扮一番。”
九念說着便牽着她的手,讓她從牀上下來。
“今日宴會,你和你孃親才應該好生打扮一番,我打扮什麼?”長憶不解,但還是隨着九念坐到了梳妝檯前,看見窗臺上擺着的胭脂水粉,頓時明白了,原來九念剛纔是在研究這個。
這些東西長憶都分不清什麼是什麼,畢竟她從來不曾用過這些東西。
“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九念佯裝生氣。
“我知道了,相公,夫君,”長憶撒嬌的伸手抱住他的腰。
“你曉得便好,”九念摸了摸她烏黑的秀髮,含笑道:“今日許多人都會看着你,你說要不要打扮?”
“師兄,”長憶嘟着嘴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用這些東西就不好看了?”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九念連忙否認了:“你若是不想用,我也不勉強你。”
“用,你都準備好了,我爲何不用?素面朝天與輕描淡寫還是各有千秋的,師兄你說對不對?”長憶笑的眼睛彎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