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聽得長憶問是否記得她,貌似思忖了一下道:“那時我心中害怕的緊,並未注意。”
長憶瞧着它越瞧越覺得滑稽:“你這模樣還不如做花妖的時候呢!”
水瑤也捂着嘴跟着笑起來。
土豆見這二人似乎要沒完沒了的笑它,便再也立不住了,氣的一咕嚕躺在地上了。
忘憂見它可憐,遂開口道:“豆豆你先去吧,我與她們在此說會話。”
那土豆還甚爲懂禮,彬彬有禮道:“仙姑師叔,兩位仙姑,我先告辭了。”
說完一翻身便滾到那壟溝下面去了。
惹的長憶又彎了眉眼。
水瑤性子急,見那土豆翻下壟溝不見了,便纏着忘憂:“師姐,你還未與我們說這大壟溝的來由呢!還有爲何不可越過壟溝去呢?”
長憶見水瑤問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問的話,便側耳傾聽。
忘憂眺望着壟溝對面的田地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是聽大師兄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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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雲水師祖剛開島之時並非獨自一人,而是與一位十分要好的師兄一起,這就師祖具體叫什麼小輩們就不得而知了。
拈昔殿的火靈長老便是他們的師妹。
聽說當年火靈長老對那位不知名的師祖情有獨鍾,但那位師祖心中卻是另有所愛,對火靈長老確實沒有半分情意。
火靈長老卻不是個輕言放棄之人,總是想着法子與那位師祖糾纏不清,惹的她那位不知名的師祖很是煩悶。
雲水師祖生性灑脫隨意,見那位師祖整日裡那般煩惱,便自告奮勇去勸說火靈長老,勸說的過程不得而知,反正最後雲水師祖好像是將火靈長老得罪的狠了。
大言山洞府每島門下領多少靈地都是有定數的,每年交多少靈谷靈菜也是門派定好的,多的可以留下,少了則自己想法子補上,當然只要好好看顧着,每年收的靈谷靈菜都是綽綽有餘的,只不過是餘多餘少的問題。
那時靈谷將將要成熟,那火靈長老許是被雲水師祖氣的有些失心瘋了,竟趁着月黑風高夜裡靈田沒人看顧,兩塊靈地又相鄰,十分容易尋找,半夜竟施火球術將上清殿將要成熟的靈谷燒了個精光。
那位不知名得師祖忽而有所感應,御劍到了靈田處將那縱火的火靈長老逮個正着,火靈長老頓時痛哭流涕苦苦哀求那位師祖放過她,那位師祖許是覺得她有幾分可憐,而整件事情又是因他而起,便放過了火靈長老,並未將她帶去當時的掌門面前認罪。
但那位師祖當時卻是動了真怒,此生不願再與火靈長老有任何糾葛,便當場拔劍劈出了這條壟溝,以示一刀兩斷的決心,從此兩人各不相干。
後來那位師祖不知去了何處,只有雲水師祖還在大言山洞府。
“難怪之前我見火靈長老事事都針對師父。”長憶插嘴道。
“火靈長老便將這仇都算在上清殿的人身上,她拈昔殿弟子衆多,講起話來尖酸刻薄,每次見到我們上清殿之人,總要冷嘲熱諷一番。師父讓我們不必與她們一般見識,你們以後若是遇上了,切不可招惹她們。”忘憂幽幽的道,眼中隱隱含着幾分不滿。
水瑤答應的爽快,長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水瑤好像發現了什麼,指着一個方向道:“你們看他們在做什麼?”
長憶與忘憂同時向她指的那個方向望去,只見遠遠的有四五個大言山弟子聚在一起正忙的不亦樂乎,好像在施什麼法術。
“林蚊子!”長憶興奮的大喊。
那四五個人同時轉過身來,林文澤一見長憶便笑眯了桃花眼:“長憶!快來!”
“走呀,去看看!”長憶一手拉着忘憂,一手拉着水瑤。
走近了林文澤本來還笑嘻嘻的,一見長憶拉着的忘憂,便直了眼話都說不明白了:“那個……我……你們怎麼在這……”
忘憂一見林文澤便臉紅心跳,低着頭不敢看他。
長憶一見林文澤那副緊張的模樣,直想樂,一眼瞟見旁邊那幾個人當中有當初接她來大言山洞府的未明,頓時笑了。
正想開口同他打招呼,那未明一拱手道:“見過師叔!”
餘下那幾個人包括林文澤也一同拱手道:“見過師叔!”
長憶被他們的陣仗搞得手足無措,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如此客氣!”
忘憂醒過神來拉着水瑤道:“見過未明師兄!”
未明一擡手:“這是上清殿的忘憂,你們喚她師姐便可。”
那幾個人又對忘憂道:“見過師姐!”
忘憂一一還了禮。
長憶好奇的道:“你們在做什麼?”
未明望着地裡的靈菜道:“我正在教他們用雨水術澆灌靈菜。”
未明一揮手道:“你們幾個繼續。”
水瑤一見只是個最簡單的雨水術,頓時喪失了觀看的興趣。
倒是長憶饒有興致的側着頭滿臉期待的看着那幾個人,期望能看到他們打出印結念出咒語之後天上真的落下雨來。
誰料這幾個人包括林文澤在內也不曉得是還未學會呢,還是見有個師叔在這觀看被震懾住了,反正死活就是不見一滴雨點落下來。
未明在他們身後團團轉,卻礙於幾個女孩子在不好出言斥責他們。
長憶看了半晌,看樣子短時間之內是別想看到雨水落下了,頓時興致缺缺道:“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練吧!”
水瑤看的實在沒意思,早就想走了。
忘憂呢此時已經沒有主張了,長憶說走她便跟着走。
剛走不遠,林文澤忽然在背後喊道:“長憶!我有話同你說!”
長憶頓住了腳回過身道:“什麼話!”
林文澤追了上來,瞟了一眼長憶身邊的忘憂。
忘憂頓時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拉着水瑤一溜煙的跑了。
林文澤掏出一個乾坤袋道:“你可帶乾坤袋了,答應你的東西我都讓我師兄弄來了。”
長憶有些詫異:“什麼東西?”
林文澤一樣一樣的取出來放在長憶跟前,口中道:“你上回不是說要做我與忘憂的紅娘,我答應給你一盤糖醋排骨,一盤紅燒肉還有一隻燒雞。”
長憶望着地上的白色布袋子斑斑點點的染着血跡,看那個頭還不小,另外還有一個黑色的布袋,裡面不曉得裝的什麼,還不停的在動。
長憶有些傻眼了,這怎麼看也跟她說的那三道菜沒什麼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