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長憶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有機會倒是要好好請教請教火靈長老。”
千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九念,你們隨我去天庭吧?”清霜有些緊張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我去與天君說,他是我哥哥,看在我的面上定然會網開一面的放過你們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往後,咱們都是一家人。”
清霜說完,一臉期盼的看着九念。
九念沒有開口,而是第一時間看向長憶,很明顯,他在徵求長憶的意見。
清霜見狀,心下又添了幾分不滿,但並不曾在面上表現出來,反而笑吟吟的也看向長憶:“長憶,一同去吧?你們總是這般東躲西藏的也不是個事兒,回一趟上清殿多不方便啊,想看你師父都不那麼容易,不如便隨我去天庭解開這個結,日後便可以再仙界來去自如,什麼也不愁了。”
長憶其實並不想去跟天君低頭,她如今已經是仙君了,只要不作死跑到天君的老巢天庭上去,天君就算是派上三五個仙君,那也是捉不住長憶的,她又何苦要去低這個頭。
可以現下長憶若是不答應清霜,清霜定然會將九念與她不親近這件事情,全部算在長憶頭上。
長憶糾結了一下才勉強道:“也好。”
九念感覺到她不情願,便看着她緩緩開口道:“若實在不願意去,不用勉強自己,我們便不去了,日後我們不在仙界當中待着便是。”
“長憶,”清霜急切的往前走了兩步,雙目灼灼的盯着長憶。
“去吧,去一趟也省得以後麻煩了,”長憶硬着頭皮,只能先答應下來了。
“好,那我們快走吧!”清霜見長憶答應了,這便張羅着要帶着他們去天庭。
千洛去喚了她帶來的那些人。
那些人的面色都不大好看,他們是氣勢洶洶而來,卻鎩羽而歸,連一點點建功立業的機會都沒有,算是白跑了一趟,自然高興不起來。
這其中臉色最爲難看的自然是火靈了,她原本指望着千洛將長憶給徹底拿下的,誰曾想事情居然發展成如今這個樣子,但她暫時也沒有別的法子,只得陰沉着一張臉跟在千洛後面。
千洛見火靈的臉色難看,曉得她心中不高興,但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千洛也不好明說什麼,只是微微的對火靈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火靈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一衆人很快便到了天庭,千洛帶來的那些手下,自然是一下子便散了,餘下他們幾人到了天庭的主殿門口,當先的清霜忽然站住了腳。
“你們在此等候,我先進去一下,”一到天庭之上,清霜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一開口便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完全沒有與他們商量的意思。
說完之後,便徑自走了進去。
長憶心中有些不大痛快,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心中暗暗的道,清霜好像是過河拆橋了?
九念看出她的情緒有些不對,稍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長憶擡眼看他,九念微微一笑:“一切有我。”
“嗯!”長憶用力的點了點頭,心中的霧霾不由得散去了不少。
一旁的千洛見了九念這個笑容,不由得又迷戀又嫉妒,她牙關咬得死緊,就連拳頭都攥了起來,九念何時纔會對她露出這樣溫柔的一面?
“千洛公主……”火靈終於逮到機會,伸手輕輕地拽了拽千洛的衣袖,小聲的喊了一句。
千洛回過神來,看向火靈,臉色不大好看。
火靈示意千洛到一旁去,她有話要說。
千洛看了長憶一眼,接着開口道:“九念,我先去換身衣裳,去去便回。”
九念微微點了點頭,也不看千洛,算是回答了。
千洛看着九唸對自己與對長憶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氣惱無比卻毫無辦法,只能咬了咬牙,轉身帶着火靈走了。
長憶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小聲的開口道:“火靈這個老妖婆,又不知去給千洛出什麼鬼主意了,有她在準沒好事。”
“那我們走吧,”九念顯然不想再與他們糾纏下去。
“都站在這處了,想走怕是沒那麼容易,不如聽聽一會兒清霜大公主出來怎麼說,”長憶環視了一眼四周,雖然不見半個人影,但在暗中潛伏的人不知有多少:“再說,清霜大公主她絕對不會害你的。”
九念自然也是心中有數的,微微的點了點頭:“好。”
千洛將火靈帶到一個無人處,轉過臉有些不耐煩的看着她:“火靈長老,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公主,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做什麼,”火靈一臉不悅開門見山的道:“公主你的臉到底好沒好,你自己心中難道沒數嗎,之前在上清殿的之時,你不是一直說找機會報復這小賤人嗎,怎的事到如今,不僅沒有報復她,還將她帶回天庭來要爲她求情,看樣子公主是打算原諒她了?”
千洛聽了她的話,心中更爲煩躁起來:“你以爲我不想報仇嗎?可現在清霜公主執意如此,我又有什麼法子?”
火靈冷哼了一聲,顯然並不相信千洛的說辭:“到底是爲什麼,公主自己心中自然知曉。”
她之所以敢對千洛這般不屑,那是因爲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大炎山洞府的長老,資格已經是可以說是相當的老了,再加上現在千洛臉上的疤痕,是用她教的法子才遮擋住的,而她也等於是握住了千洛的一個把柄,所以也並不怎麼將千洛放在眼中。
“火靈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千洛一見火靈這個態度,不由得不滿起來。
她是天庭高高在上的公主,除了長憶,誰敢用這個態度對她?
不到關鍵時刻,火靈也不想與千洛撕破臉,深吸了一口氣,忘了有些恭敬的語氣道:“公主請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說這些都是爲了公主好,其實公主心中在想什麼,我又何嘗不知?”
“哦?”千洛審視着火靈:“那你倒是說說,我心中在想什麼?”
“無非是九念,”火靈有些自傲的擡起了頭,緊接着又垂了下去:“這麼多年了,公主仍然對他念念不忘,這又是何苦呢,天庭的好男兒何其多,公主爲何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