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長憶與九唸的視線中便出現了幾個人,那幾人御着劍飛速朝他們這處二來。
長憶有些驚奇的看着,飛在最前面的居然是千洛。
天庭這是沒有人用了嗎?竟然把一個嬌滴滴的公主拿過來捉人?
不過長憶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一定是千洛不放心別的任何人過來,怕別人徇私不好好對付他們,畢竟九念從前在天庭來往,有許多人願意賣他個面子,所以她親自過來了。
“可算找到你們了,看樣子你們的日子過得不錯啊。”千洛從半空中落了下來,站在兩個人面前,語帶嘲諷。
“是不錯呀,我和夫君過得很好,最近正在打算生一個小寶寶,”長憶甜甜的笑着。
九念雖然知道長憶是故意氣千洛的,還是忍不住心裡一陣悸動,一想到她說給自己生一個孩子,他便激動不已。
千洛帶的人不多,五個人而已,其中還有一個是她的丫鬟蘇兒。
可是九念看到這五個人,瞳孔不由得縮了縮,伸出一隻手,把長憶拉到了自己身後。
長憶現在是仙君了,她現下修爲比九念高,可是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九念總是下意識的將她護在自己身後,就算是現在也不例外。
“她帶來了兩個仙君。”九念簡短的在長憶耳邊說了一句。
長憶聞言眉頭不由得微蹙,一個仙君就夠她忙活的了,千洛居然帶來了兩個,後面還有兩個看起來也不是很差,她和九念今日是死定了嗎?
千洛看着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她最愛的男人,一個是最讓她討厭的女人,尤其是當她看到九念下意識的把長憶拉的藏在身後的時候,她心裡的嫉妒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噴涌而出。
嫉妒使她的原本美麗的面容變得有些猙獰,她往前走了幾步:“九念,你是與我訂過親的,我們的婚約還在,現在你與這個女人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你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嗎?”
“我早已與你父君退過親。”九念不見了平日裡與長憶在一起的隨和,似乎是在面對千洛的一瞬間,他又變回了從前那個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九念仙君,他冷冷的直視着面前的千洛,他現在的修爲,離仙君也不過只是一線之隔。
換做旁的人或許不能,但是他從前在仙君的修爲上待過很久,如果拼死一搏的話,他可能還能打得過一個仙君。
可是如果他死了,長憶怎麼辦,九念微微皺着眉頭掩下自己的心思。
千洛並沒有打算在九念口中聽到什麼解釋,她微微一笑:“九念,我知道你的性子,我其實也並不需要你的解釋,你現在就殺了你身後這個女人,跟我回去,從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長憶正想出口反駁,九念冷冷的吐出三個字:“你休想。”
長憶聽到這三個字心裡暖暖的,雖然明知道九念會拒絕千洛,但她自己想起來和親耳聽到,那是兩種感覺。
“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千洛揹着手,擡頭看着九念,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九念只是嫌惡的看着她,沒有開口說話。
“既然你不肯殺了那個女人,那我只好自己動手了,”千洛一揮手,身後四個人居然一起走了上來,這是要以多欺少了。
長憶看到那四個人前面的兩個白衣服的人,氣勢明顯比後面的兩個人強多了,確實是實力跟她差不多的仙君。
要說不心虛,那是假的,兩個仙君啊!千洛這是動真格的了。
可她是個犟性子,打掉牙和血吞,怎麼會在氣勢上輸給別人呢?
她二話不說就祭出星璨來,指着對面逐漸走近的四個人。
九唸的月華也御到了手中。
“長憶!”
老遠的忽然有人喊道。
一衆人都擡頭朝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
一行人全都穿着大言山洞府白色的衣服,朝他們這個方向急速而來。
“師父!”長憶朝着半空喊了一句,是雲水帶着上清殿的人來了。
“師父,”九念恭敬的行了一禮。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想死師父了,”雲水笑呵呵的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正落在長憶身旁:“尤其是你只管丫頭!”
長憶扯着雲水的袖子直想哭。
“長憶!”飛花第一個按耐不住,想朝長憶那裡衝過去。
洛玄無奈的一把拉住她:“先行禮!”
“哦!”飛花只好聽話的停住腳。
疊羽衆人聽到洛玄的提醒,一齊朝着對面的長憶與九念行禮,口中齊聲道:“見過師父,師叔!”
“你們怎麼都來了,不要這麼客氣,別行禮了,”長憶放開雲水,往前走了幾步,有點激動,她的眼睛不禁溼潤了,上清殿這些人待她比親人還要親,這許久沒有見到,突然見到了她能不不激動嗎?
“你躲在這裡也不想我們嗎?”飛花終於毫無阻攔的蹦到長憶身旁拉着她的手。
“想啊!”長憶拉住飛花的手,朝着忘憂還有水瑤招收:“你們快過來呀!”
“雲水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千洛冷着臉問雲水。
“沒什麼意思啊,我今日正好去天庭有事,聽人說你們找到我兩個徒兒下落了,我也很久沒有見他們,甚是想念,所以就跟過來看看,”雲水人如同往常一樣笑吟吟的說。
“師父,你好像突破了?”長憶驚訝的打量着雲水,雲水居然突破仙君了,這回好了,看千洛還怎麼欺負他們。
“僥倖而已,”雲水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心裡就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師父,你要保護我們,”長憶忙湊過去拉住雲水的袖子撒嬌。
“雲水長老,”千洛的臉色更難看了:“我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這是我們天庭的事。”
“你們天庭的事我當然不管,”雲水仍然樂呵呵的:“不過誰要是欺負我的徒弟,那可不行。”
“你這莫不是公然與天庭作對?”千洛想拿天君和天庭來壓雲水。
“千落公主,凡間有句俗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看我這兩個徒弟,爲了躲避這件事情,已經躲出來這麼久,你爲什麼還揪着他們不放?”雲水正經起來比誰都嚴肅,他的一雙銳利的眼睛盯着千洛。
“他是與我定過親的人,應該與我成親做我的夫君,憑什麼娶長憶?他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千洛分毫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