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家“病夫”很勾魂
被徒然甩推幾步的雪水纖,驚愕雪鏡風那毫不掩飾聲量地說出那些話,心中頓時警聲大作。微瞪着美目,眼底閃爍地朝四周望去。果然,發現圍觀的羣衆、小販們還有一些三五成羣的乞丐流民都帶着一些懷疑打量着她,甚至還有一些男子用下流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口中嘖嘖有詞。
雪千纖心機再沉,也是一名十五歲的韶華少女,那些有些她閨譽名聲的話她哪裡承受得住。霎時她俏臉漲得通紅,怒目相視指着雪鏡風氣極,竟憋不出一句話完整的話。
她果然太沖動了,竟沒腦子地說出那些話,雪鏡風他果然嘴毒得可怕!雖然她說的話是刺激到了雪鏡風,可是同時也讓她自己身陷身敗名裂的困局。雪鏡風今日腦子突然開竅了,竟心思敏捷快速抓到重點就給了她沉重的一擊,她……開始有點後悔沒摸清情況就來惹她了。
雪水纖身上頂着雪霓國天朝第一才女的身份,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炙陽王寵女,是以在衆人印象中一直都是冰清玉潔的,高不可攀的。可如今乍然聽聞她不顧女誡,隻身單獨邀約與男子共處一室,行爲上還發生些頗爲曖昧的事情,這讓他們對這個雪霓國第一才女開始有點其它的想法,甚至多了一些鄙夷。
終於忍受不了衆人的暗地裡的指指點點,甚至來自於她身後那幫“同伴”的懷疑目光。雪水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道:“雪鏡風你休要胡說,我跟師兄在房內什麼也沒有做,你別以爲這些污衊我話別人會信!”雪水纖壓下心中的慌亂,強自鎮定下來。
腦中轉動了無數個念頭,最後還是決定將這盆髒水潑迴雪鏡風身上。
可惜,她的所有算計都將成爲一場笑話。
她雪鏡風今天就是要讓這個在衆人眼中高高在上,純潔無暇的女人,那白紙一樣乾淨的人生從此摸上難以磨滅的污點!
雪鏡風似看穿她所有的想法,嘴畔溢出的彎度比清寒的月光還要冰冷。
雪水纖,我會讓你明白的,如果誰要想要讓她雪鏡風痛一分,她便會讓她痛十分!
“原來與你在房中私會的竟是你的師兄,看來你們感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好,都可以關上房門私授相會的地步了。”雪鏡風恍然笑道,一臉你不打自招的無辜相,這一句話便將她的所有辯解全部坐定落實了。
不用說,全場能聽見這句話的人,都從懷疑直接轉化爲肯定了,原本還在想,或許是雪鏡風爲了污衊雪郡主所編造的話,可如今她本人都承認確有男人在房中,這下倒是讓全國上下多了一件可以嘖嘖稱奇的緋聞了。
雪水纖聽見周圍炸了鍋似的“哇”,雪水纖幾乎咬碎了兩排銀牙,恨聲道:“你休在胡說!雪鏡風你自已名聲不好心思歹毒,難道也想陷害別人跟你一樣不成?”
雪鏡風毫不在意,甚至贊同地點點頭道:“本殿名聲不好,這點可以承認。可是這雪霓國第一才女竟然也是如此不檢點的人,才讓人覺得難以置信的不是?”
雪水纖一窒,有口憋着的氣怎麼也喘不上來。她赫然醒悟自己論口才,跟現在的雪鏡風比簡直就像是啞巴小孩在跟大人吵架,百口莫辨。
想起身後同仇敵愾的同伴,轉身想讓他們幫忙,卻發現他們眼神躲避,好像也是一臉不豫的模樣。
雪水纖僵住雙脣,震在當場。乍一看臉色竟比方纔的雪鏡風還要白上幾分。
爲什麼?雪水纖不禁自問道:僅僅是她雪鏡風幾句話,難道她雪水纖以後就翻不了身了嗎?
雪水纖心中的怨恨掩飾不住了,頓時描繪精緻的面容整個陰沉下來,那恨意扭曲的臉再難看到一點以往優雅高貴的神情。
有目共視的人,別說她身邊的同伴嚇到了,連周圍的羣衆都一副難以相信,旖夢破碎的模樣。
“雪鏡風!本郡主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今天你給我的侮辱,來日也會加倍還給你的!”狠狠說着,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又莫名地笑了起來,揚了揚柳眉,用着可憐又可笑地目光看着雪鏡風道:“對了,雪鏡風,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吧,我師兄無埃雪衣他是永遠都不可能會愛上你這等廢物,何況還是你這麼個斷袖的廢物!所以,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別再癡心妄想了!”說完,她綺羅裙一揚,側首睨了那些神情忸怩的所謂“同伴”,冷笑一聲,急速地跨上馬車,架車快速地離去了。
他們都愣了愣,紛紛面面相覷,最終低下了頭。
雪鏡風雪藍色身影,玉身長立,在雪水纖離開後,就這麼孤衫薄衣地站在街中央。
聽到她那句在腦海中不斷重複一遍又一遍的“永遠不會愛上你”的話,雪鏡風的心臟又是一陣刺痛,簡直就跟得了心臟病似的,時不時需要發作一次。
現在她不由得懷疑自己,也許是跟內院那夥不男不女的傢伙們待久了,可能也被傳染成帶病體了。
不然,你說這人是什麼樣子尚末看見,僅僅是一個陌生的名字都能讓她痛,萬一那天真遇見了,她懷疑她是不是就直接痛死過去了?
想到這裡雪鏡風暗自鬱啐這身體不爭氣,同時決定以後決不見這個叫無埃雪衣的男子,最好兩人能老死不相往來。
打定主意後心中霍然開朗了不少,眼見在雪水纖離開後,衆夥人也散得差不多了,雪鏡風與紅梅也沒什麼興致繼續逛下去了,可就在她們準備沿路回去時,這一回頭,竟不知什麼時候身後已然站着數十名拿着刀劍的凶神惡煞的武林人士,一副將她欲除之而後快的表情,雪鏡風頓時有種想要撫額長嘆感懷一下這狀況的心情。
今天難道出門忘了看日曆,諸事不順?怎麼走哪哪有仇人……
而紅梅則大驚失色道:“殿下快跑,他們肯定是與您有仇的人,現在您獨身一人跑了出來,他們肯定是打算來報復了。”
說完,她瞧了瞧周圍無人援助,突然一咬下脣勇猛起來,拖起雪鏡風手就使勁朝三皇子府中跑去。
而那羣操着武器跟傢伙魯漢們反應過來,則一路猛追不休,口中不時嚷嚷道:“追啊,我們要爲民除害,殺了這恥辱的廢物三皇子,以正我雪霓國之名。”
這吼聲幾乎傳遍了一整條街,雪鏡風聞言,暗暗翻了個白眼,一般的仇殺會用到這個白癡的理由嗎?一聽就是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