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沫低眸看去，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張她和秦川面對面坐着喝咖啡的照片，而邊上大多的都是她和秦川碰面的照片。
她無聲地笑了笑，擡頭，眸底的笑意斂去，眼神愈發的無辜。
“我還是不明白，照片上的這個人是秦門服飾的經理秦川，前段時間我們一部的柳眉離職了，謝部長便把她的客戶都交到我手上去跟進。這些照片，都是我約他談合約時拍下的照片，又什麼不對的？難道我們公司有規定，合約必須在公司辦公室談，不能約客戶去外面？”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行政部副部長，又轉頭看着向雨歆。
“季雨沫，你少裝無辜了，以爲我們不知道你私底下的勾當嗎？你主動跟秦川接近，不只是想拿到他們公司的合約吧，你還通過他的關係拿到嘉林的合約。”向雨歆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你們看這張照片，是那天她約了秦川喝咖啡，結果鬧得不歡而散，追着他車子跑的照片。”
她從桌上的一堆照片中可以挑出來一張，手指點着那上面，“季雨沫，那天秦川分明是拒絕你了，怎麼又會在幾天之後，主動來公司找你簽約，還把嘉林的林總一起帶了過來。你敢說你什麼都沒做嗎？”
季雨沫攤了攤手，臉上更是無辜，“我做了什麼？”
“你在那天之後，暗中聯繫上秦川，以跟他爲由，拍下視頻，要挾他答應簽約，並且介紹客戶給你，對嗎？”
向雨歆的話越說越離譜，連這樣的事情都胡謅出來了。
季雨沫看着她，一臉的無語，她揚着眉，輕輕冷笑，“向雨歆，說話要有證據，你說這番話證據在哪裡？如果你拿不出任何的證據，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我一定追究你刻意誹謗！”
她的嗓音很低，視線更如最鋒利的箭一樣射在她臉上，讓人被她看一眼就如同芒刺在背一樣。
向雨歆看着她那冷漠銳利的眼神，下意識地有點退縮，嘴脣抖了抖，正想說什麼，膝蓋卻被人碰了碰，她下意識地看了身側坐着的姜葉顏一眼，然後便定了神。
“這是記錄，上面登記了你和秦川兩個人的身份證號碼，還有身份證複印件，另外嘉林的林總也願意作證，證明你和秦川之間是有着不正當關係。而他和季氏的合約之所以交到你手上，也是秦川授意的。”
她把手上的文件往前面一推，上面果然有某家酒店的記錄，而季雨沫三個字清楚地出現在上面，也確實有她的身份證複印件。
季雨沫看着眼前的這些，這向雨歆和姜葉顏果真是有備而來，居然連這些都準備好了。
不過她們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得罪了秦川？！
她擰着眉，半晌都沒說話。
而那個行政部副部長卻坐不住了，他看着面前的這一堆照片和酒店記錄，黑着一張臉看着季雨沫，怒道：“季雨沫，請你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公司的員工手冊裡可是清清楚楚地寫明，拒絕不正當競爭，也不允許員工私下以不正當手段去贏得客戶。”
他一邊說一邊轉頭看着一旁默不作聲的謝正銘，“謝部長，難道公司的規章制度你沒有跟你手下的員工講清楚嗎？現在弄出這樣的事情，要是被什麼有心人放到網上，你讓我們季氏如何在行業裡生存！”
潛規則這種東西不是不能有，而且絕不能放到明面上來。
像季雨沫這樣，還沒談成幾個合約，就被人抓住了小辮子，隨隨便便就被人捅出一堆證據，這樣的，就絕對不行。
謝正銘蹙着眉，一句話都沒說，只是視線有意無意地瞥了季潤哲幾眼，拿捏不準董事長是什麼意思。
季雨沫看他一眼，隨即輕輕一笑，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灼灼地看着一臉得意的向雨歆，然後又轉向副部長，“副部長，在我解釋之前，我想先問向雨歆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
副部長點頭應允。
“向雨歆，你口口聲聲說我用不正當手段搶了你的客戶，那麼我想問，你拍的這些照片是哪裡來的？你跟蹤我？”
“我……不，不是。”
向雨歆臉上一僵，聲音都差點結巴。
“不是？呵，那這麼照片是從哪裡來的？向雨歆，這可不是一天拍的照片，還有什麼所謂的酒店記錄，你怎麼知道我們去了酒店？難不成你還每天二十四小時盯着我不成？”
季雨沫的話咄咄逼人，完全不給向雨歆反應的機會。
她臉上掛着冷笑，幾步走到向雨歆面前，“你不好好上你的班，而是叫人跟蹤我，還拍下我和客戶談合約的照片？向雨歆，你是太閒了，還是別有所圖呢？”
“我不是，我沒有！”
“沒有，好，那你就給我解釋清楚，這些照片到底是哪裡來的，誰拍的，爲什麼要跟蹤我？”
“你……你！”向雨歆沒想到季雨沫如此的牙尖嘴利，她咬着脣，惡狠狠地道：“現在是在說你的事情，你憑什麼質問我，季雨沫，你這是故意轉移話題！”
季雨沫輕哼一聲，“副部長，我這是刻意轉移話題嗎？先不論我是不是和秦川去了酒店，我就說你向雨歆這樣的行爲叫什麼，她總不可能未雨綢繆，一早就知道我要跟秦川去談什麼？那你說，她讓人跟蹤我，拍下這些照片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副部長眉頭皺得很高，不自覺地看了一旁的姜葉顏一眼，猶豫着沒有開口。
“副部長，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你看姜部長做什麼，難道姜部長的臉上有答案不成？”
副部長頓時語塞，馬上尷尬地轉移了話題。
“向雨歆，你趕緊回覆季雨沫的問題，是不是你派人跟蹤她，你的目的是什麼？”
向雨歆正要開口，衣襬卻被猛地拉了一下，咬着脣，不敢輕易開口。
季雨沫站得離她很近，自然看到了姜葉顏的小動作，她輕輕哼了一聲，道：“姜部長，似乎不想向雨歆回答我的問題，難道這件事和姜部長也有關係嗎？”1更……天好熱，寶寶們出門記得防曬，免得中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