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一個相熟的董事說最近有人在外面大肆收購公司的股票,更有傳言說董事長之前變賣了很大一部分的股權才保住了公司,他現在手上已經沒有絕對控股權了。”
謝正銘倒也開門見山,把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他一邊說一邊觀察季雨沫的臉色,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
季雨沫的表情始終淡淡的,聽他說完還輕輕笑了笑,“部長,我對季氏沒什麼興趣,這些事情我完全都不知道。”
她沒有傻到跟他去透這個底,謝正銘到底是敵是友,她現在還分不清呢。
“小沫,你可是姓季,難道你會眼睜睜地看着季氏這麼大的家業落到外面人的手裡?”
“部長,你說笑了,在季潤哲心中姓不姓季根本無所謂。這份家業就算不落到外人手裡,也絕對到不了我手裡。”
如果季潤哲真的在乎親生不親生這個問題,當年怎麼可能那麼偏袒姜葉顏母女,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差點就把她打死了。
五年前的那一幕她始終記得,那些踢打在身上的拳腳,那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在季潤哲心中,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女兒。
“小沫,話不能這麼說,先不管董事長是什麼想法,你自己也該努力去爭取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今晚的謝正銘特別的不一樣,說了很多平常根本不會說的話。
但是季雨沫不知道他這些話到底是不是試探,所以根本不會跟他透底。
“如果我說,我根本不在乎這個季氏呢,部長,不是人人都喜歡什麼龐大家業的。對我來說,只要活得自由活得開心就足夠了。”
她笑得肆意又燦爛,這句話卻是真心的。
如果不是爲了爺爺,她甚至不會從墨爾本回來!
謝正銘怔了怔,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些虛假的僞裝,她真的不在乎季氏。
他臉色複雜地看着她,輕輕嘆了口氣,“好吧,其實你能這麼想也挺好的,這麼龐大的家業需要揹負的東西也多,確實會很累。只不過很少有人能像小沫你這麼豁達。”
季雨沫勾脣輕笑,滿臉的不在意。
謝正銘端着手上的杯子,將裡面的雞尾酒一飲而盡,笑着對她示意了一下,轉身去邊上讓服務生倒酒了。
舞池裡音樂聲漸漸停下,只有燈光依舊絢麗,五彩閃爍着。
突然一道光打在臺上,季潤哲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上去。
他手上拿着話筒,身上西裝筆挺,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聲音很快便在這個廳堂裡響起。
“各位季氏的員工,今晚的舞會即將結束,在這裡,我想向大家隆重介紹一個人。”
他高聲說着,視線看向季雨沫的方向,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彩色的光暈就打在了身上。
“就是我的親生女兒,季雨沫,她剛從墨爾本留學歸來,現在在我們公司企劃一部做一個小小的職員。”季潤哲臉上帶笑,語氣溫柔,就像是多疼愛這個女兒似得,“她到公司,要從低做起,而且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就取得了很好的成績,更促使企劃一部也有了進一步的突破,這一點我很欣慰。”
季雨沫皺起眉頭,她不知道季潤哲這樣當衆說出她的身份,到底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小沫,來,你上來。”
季潤哲看着她,語氣溫柔得過分。
她皺着眉,當着這麼多人又不好發作,何況她也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季雨沫放下手上的蛋糕,微微撩起裙襬,往舞池中央走去,沿着小臺階走了上去。
燈光再一次打在臺上,光線明亮得有些刺眼,她第一次在這樣的地方和季潤哲站在一起,而他的臉上還帶着笑,這場景要放在從前,她根本就不敢相信。
“今天我除了宣佈這件事,另外還有一件喜事要宣佈。”
季潤哲的語氣鄭重了很多,揚着眉,竟有幾分洋洋得意的架勢。
“最近公司裡流言四起,除了小女的身份,我剛纔已經當衆宣佈了。另一件就是小女確實已經跟人結婚,對方是蕭氏集團總裁蕭陌寒,他們已經領證,只是還沒有舉辦婚禮,明天我們兩家會一起吃飯商量婚禮的具體事宜。所以我再次重申,希望大家不要再以訛傳訛,製造不必要的流言。”
他的話就像是憑空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一樣,在人羣裡炸開了鍋。
蕭氏集團那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是帝都人人趨之如騖的大公司,是世界五百強排名前十的公司。
而他們的總裁更是帝都最有名望的蕭氏家族繼承人,這背後代表了什麼,簡直不言而喻。
臺下議論紛紛,季雨沫則皺緊了眉頭,滿臉複雜地看着季潤哲。
他故意說這番話,用意到底是什麼?
“今天的時間也不早了,就由小女和女婿最後來一支舞,結束這次的舞會。”
他的話音落下,甚至連季雨沫都詫異了,蕭陌寒竟然來了,他明明說了不來的?!
男人穿着一身銀灰色的高檔定製西裝,款款地從門口走來,挺拔的身子,俊美的臉龐,一舉手一投足就是濃濃的氣場。
他的出現瞬間就吸引了廳堂裡所有人的注意,更有甚至還拿出手機拍照。
蕭氏集團繼承人,那可是連一流媒體都沒有拍到過一張正面照的人,就這麼出現在他們面前,怎麼着也得拍張照片存着。
蕭陌寒筆直地走到臺前,伸出一隻手,遞到季雨沫面前,“蕭太太,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嗎?”
他的聲音,低沉,性感,充滿了磁性。
季雨沫瞬間就被蠱惑了,手直接放在了他的手上,被他一路牽了下來。
音樂聲緩緩響起,華爾茲的舞曲聲慢慢迴盪。
一隻手搭在男人的肩上,一隻手被他牽着,跟隨着他的舞步旋轉,走動。
季雨沫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臉,身邊再炙熱的視線都被直接忽視了,能感受的只有肌膚相接的手,以及腰上的溫度。
“不是說不來嗎,怎麼又來了?”
“岳父親自打電話讓我來,爲了沫沫,這點面子我還是要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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