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突然聯絡
和路遙所預料的基本上分毫不差。
17樓裡，在聽完了《THE NIGHTS》的完整版後，粉毛對這首歌的讚美簡直不用提了。
看着路遙的眼神都快融化了。
而路遙也順勢說出了計劃：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接下來我要忙起來，沒時間再修改細節……畢竟這是咱們倆的作品，如果你不滿意，我肯定沒法弄進專輯裡。但我接下來的時間會很忙，萬一你一直惦記着……唔。”
他話還沒說完，女孩已經封住了他的嘴。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晚上5點多，他送走了粉毛，隨後拿着筆記本電腦也離開了。
到了一樓，他出門找了個空曠的地方跟鄭小凡說完了情況，已經知曉路遙全部計劃的他立刻說道：
“可以，那接下來你的時間是怎麼安排的？”
“明天去深城啊。去深城……先待兩週。這兩週，我跟她聯繫的勤一些，半個月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就直接下飛機就直奔她的酒店。直接住兩天，大不了……折騰她折騰的晚一些，裝作趕不上飛機的樣子，急匆匆的直接離開，把電腦留那。”
“……路遙啊。”
雖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可鄭小凡聽完後還是忍不住來了句：
“活該你當渣男啊。”
“……”
路遙嘴角一抽，心說這特麼是我要當渣男？
這叫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好不好？
不都是你們逼良……你們逼的嗎！
……
初八，大發利市。
路遙大清早提着箱子直奔機場。
當起了苦命的打工人。
而等路遙在上午10點多下飛機的時候，粉毛已經發來了消息：
“親愛的，你醒了麼？”
“我已經到深城了，寶貝。”
看着自己親手打下去的“BABY”倆字，路遙一陣陣頭皮發麻。
“你怎麼醒的這麼早？”
“想你呀，親愛的。想你想的睡不着。昨晚做夢夢到你了呢，夢見我們在大本鐘下接吻，身邊無數白鴿在飛翔……”
路遙心說你可拉倒吧。
保不齊有壞心眼的哥們給鴿子餵了瀉藥，拉咱倆身上一堆鳥糞呢。
他一邊取行李，一邊和粉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情話”。
直到坐上了一個過年沒開，已經在停車場落了許多灰塵的奧迪，朝着海思的方向趕去。
到了酒店，把行李放到房間裡後，他看了下時間，直接去公司食堂乾飯去了。
而說來也巧，路遙到食堂門口的時候，因爲時間比較早，這會兒還不到下班的時間，所以沒什麼人。
他往裡面走，倆人往外出。
這會兒路遙正低頭跟粉毛在聊天，所以一時間沒看查前路。
接着，他就迅速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對方攔自己也沒別的目的，而是純粹的出於本能。
因爲他擡頭時，已經看到了何廷波正看着他。
如果別人沒攔他，那麼很可能他就一頭撞到了這位海思總裁的懷裡。
“唔……”
路遙愣了愣後，笑着點點頭：
“何總，抱歉，我有些走神了。”
何廷波微微一笑，看了路遙兩眼後，笑道：
“路研，新年快樂啊。”
“……？”
“？”
這下別說路遙了，連攔着路遙那個哥們也愣了下。
顯然很驚訝於何廷波這種態度。
倆人都是如此。
“呃……”
路遙張了張嘴，趕緊說道：
“何總，新年快樂。”
“哈哈。”
何廷波爽朗一笑，接着對路遙點點頭：
“今天中午的蝦不錯，路研多吃點。”
“……好的。”
“嗯。”
最後，對方禮貌離開。
留下了一個滿臉問號的路遙。
別的不提，這位海思總裁竟然記得自己名字？
這確實挺讓人覺得驚訝的。
並且對方那種態度讓人還生不出反感。
他下意識的回頭望了對方的背影一眼，帶着幾分驚訝走進了食堂。
紅燒大蝦確實挺好吃的，能吃的出來，蝦很新鮮。
吃飽喝足後，他直接回到了酒店休息了一會兒，下午投入到了正常的工作當中。
一週的時間一晃而過。
淄博。
“大爺，老樣子。”
隨着胡璃的話，正在燒烤爐旁邊抽菸的老頭點點頭，熟練的拿出了20個肉串，10個肉筋，四個腰子以及一沓小餅放到了燒烤爐上。
路遙幫女友把餐具全戳破後，用茶壺裡的水涮了涮才遞給了她，而胡璃那邊提着兩瓶玻璃瓶的可樂走了回來。
無聲的默契搞定了一切用餐前的準備後，坐在這處燒烤店當中，胡璃捋了一把自己的短髮，說道：
“我到倫敦再問問那邊的人……看看這頭髮到底咋辦。”
“你就耐着性子等它長起來就行了。”
路遙無奈的說道：
“你短髮也挺好看的。”
“哼哼，你敢說不好看試試！”
帶着幾分媚意，媚意中又混合了些許中性美的御姐“威脅”了一句。
路遙聳聳肩，說道：
“那你情人節是趕不回來了吧？維斯娜那邊開業咋辦？”
“你替我送花籃唄，還能咋樣……對不起啊，不能和你過情人節。”
“沒關係。我只希望你天天開開心心的……”
“……”
聞言，胡璃抿了抿嘴，語氣裡多了一抹委屈：
“不是我不想對你說，是因爲……說了對咱倆的感情只有傷害。我不想我們吵架，也不想你多想，你要相信我，我能處理好咱們倆的事情。誰也不能讓咱們倆分開……”
“嗯。”
路遙點點頭。
其實女友這番話就透露出了很多東西。
再加上去年他記得很清楚，七月十五那天，她和一個人在家門口的聊天……
只是那次胡璃也沒有和他說。
但……他多少能看得出來，她揹負着怎麼樣的壓力。
而這次他來這兩天，胡璃其實也一直在迴避這些話題。
他也就不再勉強了。
沒必要。
她不想說，就不說。或許其他人都可以逼她，但自己不想。
也不會。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
他只希望胡璃能天天開開心心的。
出國也好……出國後就沒這麼多亂糟糟的煩心事了。
“話說好歹在家過完十五不好麼？”
“不行呀，我媽不放心呀。而且……十五就我和姥姥倆人也沒啥意思嘛。親戚我也都走完了……”
倆人直接切換了話題，開始聊起了家長裡短。
很快，燒烤端來。
胡璃看着手裡的兩瓶可樂，忽然來了句：
“要不咱倆喝酒吧？”
路遙一臉警惕的捂住了胸口：
“你想幹嘛！”
“想呀。”
“……”
看着開始變污的御姐，路遙嘆息了一聲：
“看來，今晚我的貞潔算是保不住了。”
“嘻嘻，本來就保不住啦！大爺，拿瓶白的！”
“還白的！？”
在路遙驚悚的目光中，大爺笑呵呵的拿過來了一瓶扳倒井。
然後……就沒然後了。
路遙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胡璃的那句“寶寶，我永遠愛你”的諾言中。
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等週一人睡醒的時候，身邊已經人去樓空。
“看你睡得香，不吵你啦。愛你，上班別太辛苦。”
發消息的時間是7點半。
而現在已經11點多了。
他試着把電話撥了過去，但胡璃關機了。
心說這不會是走了吧？
結果還真是。
12點多他退房離開淄博的時候，她都沒開機，應該是已經起飛了。
於是，他不在逗留，直接返回了深城。
當天晚上得到了女友的消息：
“我到啦。”
她已經到倫敦了。
……
來淄博這兩天，路遙基本沒和粉毛聯繫，並且把手機也都給靜音了。
而回到了深城後，他繼續穩步推進着計劃。
基本上每天都會給粉毛打一個電話，表達出一種格外的眷戀。
郎有情、妾有意，倆人這種互相傾訴思戀的行爲到最後已經化作了一種以前只有在收費電話裡才能得到的“安慰”。
路遙也是醉了。
心說難怪當初那麼多人喜歡打這種電話。
只要抓住了男人的心思，錢是真好掙。
而原本按照路遙的計劃，是這週五回去，直接在她那呆兩天。
但中途卻被一個意外的電話給打斷。
週三這天，路遙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你好，是路遙麼？”
“是的，您是哪位？”
“你好，這裡是中航八院。”
“……八院？”
路遙一怔。
中航八院那不是趙利軍所在的那個單位麼？
“是的。”
“……哦哦，您好，請問貴單位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請問你是RDSS射頻芯片模型的研究者本人麼？”
路遙一聽，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來意，於是直接說道：
“是的。”
“您好，路先生，我是魔都中航八院的江明路，負責射頻技術項目的對接。我們最近關注到您研發的射頻芯片模型，已經拿到了流片後的驗證數據，尤其是它在高精度信號處理和抗干擾方面的突破，我們非常感興趣。”
“呃……謝謝。確實，這款模型在高精度上面進行了一些創新。”
“是的，我們團隊仔細研究了您發表的論文和實驗數據，認爲這款芯片在航天通信領域有巨大的應用潛力。我們想邀請您來我們這進行一次研討論證，詳細交流一下您的設計思路和實驗數據。您看明天您有時間麼？”
路遙一聽他們竟然看過了自己的論文，那就說明……他們肯定是和國安在這個項目上的對接單位。
畢竟其他單位根本沒資格來看。
光是保密條例就夠喝一壺的。
況且……實驗數據他們竟然也有？
那就說明可能流片的負責方也是他們。
說實話，路遙還挺驚訝的，他一直以爲這種事情應該歸到中電科，沒想到竟然直接歸中航了。
想了想，他直接說道：
“明天什麼時間？”
“上午9點。”
“……我現在人在深城。那我明天回去吧。”
名爲江明路的聯繫人聽到路遙所在深城後，也並沒有多問，而是直接說道：
“好的，那您可以先選機票，定好行程後，把時間發到這個電話號碼上，我們會爲您訂票，安排行程。”
“好的麻煩了。那明天見。”
寒暄客氣了兩句後，路遙掛斷了電話。
接着第一時間撥通了鄭小凡的電話。
把這事一說，鄭小凡那邊的回饋也很清晰：
“具體歸到了哪，我還真不清楚。不過他們既然聯繫你，說明應該已經塵埃落定了，你正常去就可以了。”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中航八院不是趙利軍在的那個單位麼？”
“他和你又沒關係，你們負責的東西也不一樣啊。”
“凡哥……你這覺悟有點低啊。”
“咋？”
“讓人聯繫他啊，明天一起讓他來。別管他懂不懂，他人要過來。過來，看到我，知道我有多“牛”，他好和洛雪葳那邊說。他說的越多，不就越能體現我的重要性？”
“……你是不是傻？你那論文是絕密的好不好！怎麼可能讓他接觸？”
“那你們配合一下不就行了。明天中航約的是上午，我們可以開兩場會，第一場人多點，我講的可以很含糊。只是體現出這款芯片的重要性不就得了？反正洛雪葳她們我不是透露過數據麼。最多的底線就到那種程度。然後下午在讓中航的人拿着流片數據來找我，開個小會。小事開大會，大事開小會，不就完了？”
“唔……”
本來還覺得路遙這想法太愚蠢的鄭小凡一琢磨，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順着路遙的思路來了一句：
“那我安排人中間打斷你的講解，好像還能從側面提升一下你的重要性，對吧？”
“唔……那肯定。反正意思就一個，讓趙利軍知道我很厲害，他會怎麼和洛雪葳說，跟我沒關係。但必須要體現出我的重要性。我越重要，那電腦越能在粉毛那呆的越久，你覺得呢？”
“……”
鄭小凡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
“我想想，你等我消息吧。”
“OK，那我先收拾東西準備回魔都。”
電話掛斷，路遙開始收拾東西，然後跟黃峰說了下情況。
黃峰對他的情況自然瞭解，而這種事情，他自然也不敢耽擱，甚至都沒讓路遙請假。
讓他直接走就是了。
於是，路遙把行程信息發給了江明路後，直接驅車來到了機場。
如今坐飛機已經成了他的家常便飯。
下午4點多，他就抵達了魔都。
而上飛機前，他跟粉毛說了下自己要回去。人剛到魔都，就收到了粉毛的邀請短信。
不過路遙這次拒絕了，告訴她明天自己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今晚要準備一下。
粉毛也沒強求，只是讓路遙提前通知她，她好請假。
接着，路遙直接去到了學校，打算在研究室裡把自己的那篇論文各種數據重新羅列了一遍，把上面一些不重要的數據，以及思路重新單獨羅列出了一個PPT。而正往學一下走的時候，他接到了鄭小凡的電話：
“你到魔都了吧？”
“嗯。正往學校走呢。”
“好，你的計劃已經被批准了，明天我們會有倆專員在場，他們都懂這方面的事情，如果涉及到一些他們覺得敏感的東西，會及時叫停你。我現在去讓人安排明天上午的人員出場名單……路遙，記住，千萬別亂說話。”
聽出來了他語氣的慎重，路遙笑着說道：
“放心，我今晚熬夜加班搞PPT，保證明天不該說的東西，一個字都不說！”
“那就行。”
對於路遙的做事風格還是很信任的他也沒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很快，路遙回到了學校。
夜幕降臨。
今晚的復華研院科研室裡……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凌晨2點多。
路遙最後檢查了一遍自己新做的PPT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終於搞定了。
他看了下時間，嘴角一抽。
算了，還是回宿舍吧。
趕緊回去休息，不然明天腦子要是變成一團漿糊可就難搞了。
思考着，他把文件全部存到了U盤裡，起身走出了科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