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澤辰,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自顧自的喝着茶。
突然間,女人一把抱住了雲澤辰的腿哭道:“夫君,你不要拋棄奴家好不好?奴家只求給孩子一個名分,其他的,奴家都不奢想,夫君……”
女人哭的動容,而云澤辰,很顯然眉頭皺得更緊了。
而云澤熙,在聽到這一番話的時候,一口水直接嗆了出來,一邊劇烈的咳嗽着一邊道:“不是吧?怎麼會這樣?這皇……大哥他怎麼能這樣?”
“稍安勿躁。”顧銘帆淡淡一笑道:“王爺有所不知,這些,都是戲法罷了,更何況,那位爺,一定會有辦法解決。”
雲澤熙這才嘆了一口氣,搖搖頭笑了笑道:“果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而另一邊,流蘇紫兩隻手都佔滿了包裹,此時此刻,肚子也算是轉得餓了,叫了身邊的柳兒,頭也不回的猛扎進了酒樓裡,此時此刻,流蘇紫只覺得自己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只是上了客棧,流蘇紫這才發現,這個地方怎麼那麼眼熟。
而且,這些形形色色扎堆擠在一起的人的場面,更加眼熟。
再然後,流蘇紫就聽到了一聲聲誇張的哭嚎聲音:“夫君,求求你,奴家可以什麼都不要,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因爲一口氣爬上了樓比較累,流蘇紫一隻手拿了水杯喝着一邊朝着人羣裡擠去,只見人羣當中圍着的人正是雲澤辰,而跪在地上的女人?嗯?怎麼那麼眼熟?
流蘇紫猛地響了起來,這不就是前段時間自己偷偷溜出來碰到雲澤辰,然後在樓下以及樓上上演倒追的好戲的女人嗎?怎麼?還有孩子了?還是又演了一出好戲的?
看這樣子,絕對是這個女人想出了新花樣。
流蘇紫瞧着這女人模樣倒也周正,再想想前些日子這個女人倒追雲澤辰的所作所爲,能有這樣氣魄的古代人,絕對值得讚揚,更何況,流蘇紫還看到了這樣的一個細節,女人在雲澤辰的面前哭嚎着,雲澤辰似乎也並不討厭。
果然,人心都是肉做的,雲澤辰,想必是有一點點動心了吧?
流蘇紫搖搖頭,將自己手裡的茶水一口氣喝完,而後一把手豪邁的抹了一下嘴,大聲道:“這位兄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都叫你夫君了,還有了你的孩子,一個女人家,如此不顧及自己的名聲,想必對公子的情誼,也算得上是驚天地泣鬼神了吧,我們這些在一邊上看熱鬧的都不忍心了,公子難道還能無動於衷?”
雲澤辰擡起頭,但見在自己面前江一帆‘公道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流蘇紫的時候,頓時紅了臉頰,雲澤辰看了看自己面前跪着的女人,又看了看流蘇紫,將自己手裡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轉而朝着門外走去。
雲澤辰只覺得,看到了流蘇紫,有一種難爲情的感覺,可是,他卻也不忍心在這個地方和流蘇紫鬧不開面子,只有一走了之。
女人見此情形,微微一愣,緊接着撩起自己的裙襬,便想要追過去,流蘇紫攤開來雙臂道:“姑娘,不妨坐下來喝兩杯,如何?”
女人擡起頭,看清楚了眼前的流蘇紫之後這才微微驚呼道:“是你?”
沒錯,那日她看的清清楚楚,自己的愛郎身邊站着的美人,正是眼前的女人。
“好啊。”
女人灑脫的答應着,一把手抹乾了自己的眼淚,而後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流蘇紫的邊上。
“柳兒,還不去吩咐小二,把好吃的好喝的,都端上來。”
難得見到一位女中豪傑,流蘇紫也沒有必要做出一副端莊的神情,這裡是大街上,並非是什麼處處都要謹慎的皇宮以及熙王府。
柳兒應了聲,這才慌忙走了出去,吩咐了小二上好酒好菜。
“你是誰?爲什麼要幫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和愛郎是一夥兒的吧?”眼前的女人開門見山,“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徐愛梅就是本姑娘,不管你說本姑娘是愛美還是愛梅,都行,反正要跟本姑娘搶愛郎的,都被本姑娘嚇跑了,能撐到這個時候的,你還是第一個。姑娘怎麼稱呼啊?”
愛美?愛梅?流蘇紫淡淡一笑,雲澤辰的的確確是一個美男子,而且還是男女都無法與之相比的美男子,這個女人既然名字都叫這個,也都無所謂了,流蘇紫道:“流家大草包就是本人,姑娘誤會了,我只是和姑娘的愛郎認識而已,見着姑娘一往情深,特來指點迷津。”
“哦?”眼前的徐愛梅頓時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了流蘇紫的手道:“那你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我跟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
果然是個猴急的女人,流蘇紫淡淡一笑,然後低聲道:“附耳過來。”
徐愛梅這才慌忙湊近了眼前的流蘇紫,只聽流蘇紫道:“姑娘可曾入宮選秀?”
一聽到這裡,徐愛梅頓時氣憤了,狠狠地一拍桌子道:“可不是嗎,若是我在日子來臨之前尚未嫁給他,這輩子,恐怕都是有緣無分了,姑娘有什麼好主意?可否賜教一二?這些日子以來,我能用的能想到的招數都用過了。”
流蘇紫故意道:“那姑娘可有什麼進展?”
“當然有啊。”徐愛梅道:“他以爲我不知道,可是我徐愛梅卻偏偏最清楚,起初的時候,愛郎好像對我敬而遠之,每次見到我,要不是逃走,就是皺着眉頭,再後來,慢慢的就將我視而不見了,再然後,就是現在了,我接近他,碰到他,他都不回躲了。而且,還每次都會在我找得到的地方喝酒吃飯,你說,這算不算是希望?”
流蘇紫點頭,雖然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大大咧咧,不但是有智慧,還是一個粗中帶細的女人,而且不僅今生的美貌,還是智慧與美貌並重,果然,若是進了宮,一定不會遭人暗算吧。
流蘇紫道:“那你相不相信我?”
徐愛梅道:“姐姐此話怎樣?”
流蘇紫笑了一下,“你若是信得過我,從今天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在家裡邊等着入宮選妃,姑娘大可以不比是什麼小手段,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是你的。而
且,相信我,一路走進去,就一定會遇到你的愛郎,如果你不相信我,那麼,就當我沒有說。”
在一起久了,自然是會有感情的,而徐愛梅次次騷擾雲澤辰,雲澤辰就算是不習慣也算是習慣了,如果某一天,這個視自己爲心頭肉的人突然間消失了,就算是假裝沒有看見,也是會擔心的吧,而擔心正是因爲在乎,同時,雲澤辰選妃,與其選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人,還不如選了這個以前日日追自己,騷擾自己但並不討厭的女人吧?
這,便是流蘇紫的計謀。
但見着眼前的徐愛梅緊緊鎖着眉頭,嘆了一口氣道:“找你這樣說,也不是不無道理。若是我不這樣做,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而且,離選秀的日子不多了,我也來不及了,與其自討沒趣,不如試一試運氣。不過,姐姐,愛郎他、難道是,‘咔嚓’過的?”
徐愛梅到底是爽快,在自己的下身比劃了一下,意思是擔心雲澤辰是一個太監。
這樣一份單純倒是將流蘇紫逗得笑了,流蘇紫道:“那麼,我問你,倘若他是一個太監,你就不愛她了嗎?就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了嗎?”
徐愛梅搖搖頭道:“那倒不是。他要是一個小太監,那我就進宮,就算是做一個小宮女,也要跟他在一起,不管他是什麼樣子的,這一生一世,我的心都不會改變。”
流蘇紫在心中暗暗感嘆着,難道這就是男女的區別嗎?難怪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倘若換做了男人,會不會也是這樣想?又有誰,甘心爲她流蘇紫出生入死?
流蘇紫道:“這就對了,既然你什麼都能夠接受得了,那又怕什麼?。”
“嗯!”眼前的徐愛梅使勁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到:“那麼,我這就回家去了!聽姐姐的,是我的,就一定會是我的,愛郎一定就是我的。”
但見着眼前的徐愛梅離開,流蘇紫這才一隻手拿着水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淡淡道:“出來吧。”
從一開始,流蘇紫就一直察覺到了,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流蘇紫猜測,是雲澤辰還沒有走,站在遠處某個地方,觀察着剛纔的一切。
流蘇紫只覺得,自己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畢竟,撮合了一對兒有情人,她甚至在想象着徐愛梅在大殿之上,看見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就是皇帝的時候,那種激動萬分的場景。
有暗香撲鼻,流蘇紫只覺得自己面前有人影走來,緩緩擡起頭來,卻不禁站了起來,因爲,在她面前出現的,並非是雲澤辰,而是雲澤熙。
流蘇紫緊緊蹙眉,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冷冷的開口道:“怎麼是你!”
“是我。”眼前的雲澤熙冷冷的開口道:“你認識我?”
“自然。”流蘇紫冷冷一笑道:“堂堂熙王爺,有誰人不認識?王爺身嬌肉貴,請自便,草民還要吃飯。”
對於這個男人,流蘇紫當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了,只是可惜,事與願違,流蘇紫覺得,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黴呢?到底是這個男人陰魂不散,還是自己的的確確是倒黴呢?
眼前的雲澤熙一動不動,也不開口說話,就在這個時候,說書的人一邊拿着扇子,站在大廳當中開口道:“昨兒個我們說到了,熙王爺對自己的王妃寵愛有加,當着世人的面子上,立下了永遠只愛王妃一個人,要知道,當年皇帝賜婚的時候,王爺那是一百個不答應,可是你們知道爲什麼王爺卻又對這個王妃如此情深意切了嗎?”
衆人接開口道:“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對了。”說書人道:“知道的話,今兒我也不用在這裡說書了。其實啊,那王妃是丞相家的,自然是要精心調教出來了,什麼狐媚子功夫,都是無不精通,你們想想啊,這王爺,也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那一個能朝夕相伴受得了這狐媚子功夫啊?得,王爺這就中招了。”
說書人說到這裡,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什麼紅顏禍水,什麼國之將亡必有妖孽,什麼還是流丞相夠陰險,總而言之,各種不利的話,都說了出來,卻沒有一個平反的。
此時此刻,流蘇紫只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要知道,自己哪裡學過什麼狐媚子功夫,要是學到了,也不至於淪落到了這個地步,果然,最可怕的還是那些歪理邪說的人。
流蘇紫惱怒雖然是惱怒,但畢竟,說書的人這麼說了,第一,一定是大家都這麼想,第二,一定是有人這樣控制,第三,自己要是叫了真,人家一口一個說說書的就是說書的,講故事而已,講故事,怎麼能當了真?
聽到這裡,流蘇紫拿了酒壺,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口氣喝下去,只感覺火辣辣的感覺從舌尖燃燒到了喉頭一直到胃部。
說書人繼續嘮嗑:“其實丞相將自己的女兒嫁進王府,爲了什麼?哎?別說了,就是爲了兵權,也是爲了日後自己犯了事兒,能夠保自己一命,你想想看,自己的女兒成功的俘獲了王爺的心,那他丞相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吧,這事兒就是不作美,這王妃啊,善妒忌,自己的妹妹也跟着嫁進了王府,她就不同意了,當着自己的妹妹的面子上問王爺是要她還是要她的妹妹?要知道,王妃的妹妹,那更是國色天香,比她的姐姐有過之而無不及,是一個男人,那都選擇後者了不是嗎?可是這王妃就不幹了,拿了刀,就捅了王爺一刀。”
流蘇紫聽到這裡,直覺的氣急敗壞了起來,什麼叫做自己善妒,原來什麼話傳出來以後,都變了味道,扭曲了事實,她到是要看看,這個死說書的,還要怎麼說下去。
有人給說書的遞了一杯酒,說書的一飲而盡,美美的‘啊’了一聲,接着道:“這故事啊,就講到這裡了,明兒個,我們繼續。自然,說書只是說書,故事只是故事,咱們啊,聽起來就當個樂子,至於究竟是什麼人什麼事兒,咱們百姓自個兒心裡清楚,對不對?咱們啊,都是聰明人,是不是?”
“好一個狡猾的說書人。”流蘇紫再次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一直纖細的小手,只把自己手中的酒杯捏的嘎吱嘎吱作響。
一旁的柳兒見着,自然是心疼了急了,瞥了一眼
站在面前冷着一張臉的熙王爺,衝着自家的小姐低聲道:“小姐,您在喝,那就醉了,還是少喝點吧,說書的,都是瞎編的。”
流蘇紫自然知道是瞎編的,不過將自己比作紅顏禍水,那麼,也就是自己美貌異常,只可惜,自己的的確確姿色略顯上籌而已,即便是紅顏禍水,那又怎樣?
想到這裡,再想想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爲,似乎並沒有得到什麼好的結局,雲澤熙失憶,什麼痛苦都拋卻了,而自己,卻要揹負着自己曾經的記憶以及不可磨滅的痛苦,繼續存活下去,如果不失憶,這些痛苦,只能夠揹負到自己死掉的那一天。
想到這裡,流蘇紫冷冷一笑,嘴角一抹絕美的淒涼感,震撼了雲澤熙的眼。
原本雲澤熙只是站在一邊打量着這個女人的一言一行,而如今看來,卻只覺得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都牽絆着自己的心神,雲澤熙鬼使神差般的,就這樣一隻手冷冷的抓住了流蘇紫纖細的胳膊,而後道:“不要再喝了。”
“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流蘇紫狠狠地掙開了雲澤熙的手,冷冷的說着,緊接着大聲道:“小二,再來一壺酒!”
看着自己手裡被自己喝空的酒壺,流蘇紫搖了搖壺身,在心裡邊琢磨着這樣的一件事,怎麼什麼時候,酒量這麼好了?難不成,自己一怒之下,練成了千杯不醉?
“不要再喝了。”雲澤熙不知道爲什麼,彷彿知道這個女人不勝酒力一般,再次緊緊地握住了流蘇紫的手不再放開。
流蘇紫只覺得這是對自己最大的恥辱,想要狠狠的掙脫開雲澤熙緊握着的自己的手,哪裡知道,雲澤熙竟將流蘇紫猛地抱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流蘇紫伸出自己的手,在雲澤熙的身上捶打着,終於無奈,只好大聲喊道:“救命啊,非禮啊!救命啊!”
這一聲喊,倒算是有幾個人站了起來看似躍躍欲試,然而,雲澤熙衝着自己身後站起來的幾個男人冷冷喝道:“我是熙王爺,他是本王的女人,你們誰敢阻攔!”
顧銘帆看到這裡,也一瞬間愣住了,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鬧到了這個地步來,更或者說,顧銘帆聽到了這一番話,甚至懷疑雲澤熙,是不是恢復了記憶。
畢竟,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誰也不知道,即便雲澤熙一直說,只是有刺客潛入,但畢竟,沒有一個人看到有什麼刺客從外面進來,更沒有看到有可疑人物從王府出去。
“王爺。”顧銘帆上前一步低聲道:“此事不可鬧大,王爺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雲澤熙冷冷道:“本王既然敢做,就不怕事情鬧得大了。”
雲澤熙說完,轉而問自己身邊的流蘇紫。“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此時此刻,或許正是因爲雲澤熙將流蘇紫扛在了肩頭,而直接導致了流蘇紫血液倒流的緣故,流蘇紫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了,雖然腦子裡暈暈乎乎的,但是意識,還是異常的清楚,聽得了這個男人的這一番話,流蘇紫含糊不清的說道:“本小姐,豈會告訴你我的名字,我才、我纔不會告訴你我是流家大小姐。柳、柳兒,扶我回房、休息。”
流蘇紫說完這句話,只覺得自己眼皮子越來越重,而且昏昏欲睡,想來自己尚且在自己的房間裡,美美的睡着覺,只覺得自己似乎是將頭和腳睡倒了一樣,只不過倦意襲來,便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小姐。”柳兒低聲的喊着,卻也明白,熙王爺那麼疼愛自己的小姐,一定不會欺負她的吧。
“流家大小姐。”雲澤熙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而後扛着流蘇紫朝着熙王府走去。
一覺睡醒,流蘇紫只覺得自己恍如做了一場噩夢,夢裡,自己又被雲澤熙抓了回去,重新關進了那個自己深惡痛絕的牢籠。
然而,陽光,珠簾,粉紫色的幔帳,鋪着羊毛的地毯。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夢,而是擺在自己眼前的事實!
流蘇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轉而猛地坐了起來,大叫道:“柳兒!柳兒!”
“小姐。”柳兒匆匆的走了進來,衝着流蘇紫福了福身子。
流蘇紫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一隻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一邊輕聲道:“這裡是王府,對不對?我怎麼又回來了?扶我起來,我們離開這裡。”
“呦,你不是巴不得再進來的嗎?怎麼又趕着要出去?難不成,這就叫做欲擒故縱?”
熟悉的聲音傳進耳膜,流蘇紫擡眼,便見着流聽荷款款走來,流蘇紫道:“關你何事。”
流聽荷冷冷一笑道:“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你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本王妃的夫君,難道,還不管本王妃的事嗎?你不是說,你要離開的嗎?怎麼?又回來了?還是捨不得吧?”
流蘇紫冷冷一笑道:“道不同不相爲謀。柳兒,我們走。”
柳兒匆匆衝着流聽荷福了福身子,忙走到了流蘇紫的身邊攙扶着流蘇紫,兩個人便朝着殿外走去。
這是琉璃宮,就在自己搬進琉璃宮的那一天,她刺傷了雲澤熙,這個地方,她怎麼會忘記?而這個地方,她又怎麼會想再回來呢?可是流蘇紫卻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如今唯一的想法,那就是離開這裡,有多遠,走多遠。
此時此刻,流聽荷冷眼看着流蘇紫,在她看來,流蘇紫正是陰魂不散,否則,都走了的人,怎麼又回來了?而且,流聽荷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即使這個女人離開,雲澤熙的心,也一樣不在她的身上,儘管他用盡渾身招數,都無法取悅那個男人。
“姐姐還是對王爺餘情未了吧?即使,王爺曾經那樣對待姐姐,可是有些人,就是犯賤,還是喜歡上了王爺。可不是,王爺有權有勢,就連皇上,都會忌憚三分,而且才華橫溢,即便是被王爺譏諷嘲笑,不當人看待,有些人,還是會舔着臉來王爺面前討好。姐姐當出走,怕也是逼不得已吧?畢竟,姐姐的心裡邊,那麼的喜歡王爺呢,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賤命就是賤命,被打了還要搖頭擺尾的示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