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男人緩緩的站了起來,流蘇紫這才匆匆的別過頭去,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淚水,自己哭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讓這個男人看到,因爲她知道,若是被這個男人看到了,該是一副多麼得意的嘴臉。
雲澤熙緩緩起身,優雅的拾起了地上的衣服,而後一件一件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只是隨意一瞥,便看見了躺在自己面前的流蘇紫,只見流蘇紫通紅着眼睛,將頭別過一邊,很顯然,這個女人的的確確是哭過了,只是在這個時候,雲澤熙竟有一種想要去替流蘇紫擦拭眼淚的衝動,這樣的念頭,也僅僅只是一閃即過罷了,這些時日相處下來,雲澤熙雖然不知道流蘇紫的習性,但是卻也明白,這是一個極其愛面子的女人。
轉身,開門,臨走的時候,雲澤熙有種戀戀不捨的感覺。
這種留戀,雲澤熙堅信,是來自於這個女人完美的身體。
而原本遠遠地侯着的雲兒和柳兒,在看到雲澤熙離開的時候,這才匆匆朝着房間走去,一開門,一種曖昧混合着飯菜的氣息便迎面撲來,而流蘇紫,則是全身赤luo的躺在了桌子上。
“王妃娘娘!”“娘娘!”
兩聲呼喚聲齊齊傳進耳膜,雲兒匆匆走到了流蘇紫的身邊,拿着破爛的衣服蓋在了流蘇紫的身上,與此同時,柳兒慌忙關上了房間門。
好在,這一次流蘇紫的身上在沒有出現新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只是見着流蘇紫就這樣眼神無光的躺在這裡,雲兒和柳兒頓時也覺得心酸了起來,就算流蘇紫曾經再怎麼不好,如今也已經改頭換面,就算這個女人再怎麼惡劣,那也是她們的主子。
聽見身邊的雲兒柳兒抽抽嗒嗒的哭聲,流蘇紫這才緩緩的扭轉過了自己的頭,果然,雲澤熙已經離開,只是空氣中混合的氣息只讓流蘇紫有一種作嘔的感覺,流蘇紫緩緩的坐了起來,緊接着乾嘔了起來,只因爲沒有吃過東西,所以即使嘔的再怎麼辛苦,也嘔不出來。
“娘娘莫不是有喜了吧?”柳兒一
邊拍着流蘇紫的後背,一邊小心翼翼的問着身邊的雲兒。
只是聽到了柳兒的話的流蘇紫,卻猛地站了起來,孩子?她絕對不可以有,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自己怎麼可以給他生孩子?
想到這裡,流蘇紫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服,一邊急急忙忙的開口道:“快幫我準備沐浴更衣。”
她要洗掉,洗掉這個男人留在自己體內的污穢,她堅決不能懷上這個男人的種,她堅信,自己的這種日子總會到頭,只要雲澤熙玩膩了自己,或者自己犯了休妻的禁忌,便可以脫離苦海。
雲兒和柳兒微微一愣,這纔想起來似的朝着屋外跑去,流蘇紫無力的扶着桌子朝着自己牀榻走去,而後平躺在了牀榻上,一手拿着自己的玉枕,朝着自己的肚子狠狠的砸去。
在這沒有任何避孕條件的古代,流蘇紫慌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是希望若是自己懷孕,自己能夠用這樣的辦法將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打下來。
“不能懷孕!不能懷孕!”
流蘇紫一邊用玉枕砸着自己小腹,一邊流着眼淚喃喃着說着,每一次砸下去,都毫不留情,每一次砸下去,都讓流蘇紫的小腹跟着陣陣劇痛了起來。
她怎麼能夠允許讓自己有孩子?讓自己孩子有一個不愛他的父親,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孩子看着自己的父親折磨着自己的母親?與其這樣,不如早早的了結了他的性命。
雲兒推門而入,見着流蘇紫正躺在牀榻上用枕頭砸着自己的肚子,慌忙上前跪在了地上道:“奴婢求娘娘不要再砸了,在這樣下去,娘娘會把自己給砸死的啊,求求娘娘了。”
雲兒哭喊着,將自己的頭在地上嗑的咚咚作響。
流蘇紫卻只是哭着道:“可是我不能留下他啊,我怎麼忍心讓他看着他的父親是怎麼樣對待他的母親的,我不能讓他跟我一起受苦。”
雲兒沒有辦法,只有緊緊的將流蘇紫手裡的玉枕抱住,一邊哭一邊道:“娘娘,娘娘您先彆着急,您聽奴婢說,
奴婢們也只是猜測而已,說不定娘娘沒有身孕,娘娘何必這樣作踐自己?您這樣,豈不是讓小人得志了嗎?還請娘娘三思。”
是啊,自己只是噁心,並不是一定就懷孕了,流蘇紫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做了這樣的糊塗事兒,這才鬆了拿着玉枕的手,只是纔剛剛起身,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雲兒看到這一切,嚇得呆住了,慌忙衝着流蘇紫道:“娘娘您忍着點,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流蘇紫卻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面前,她怎麼可以這樣作踐自己呢?不是說好了嗎?一定要好好活着,讓所有傷害過自己的人都好好看一看,她流蘇紫不是弱者。
想到自己剛剛所做的一切,流蘇紫這才緊緊地捂着自己的小腹,此時此刻,小腹的疼痛比任何時候的痛經都要難受,流蘇紫在心裡暗暗發誓,從今往後,自己再也不要折磨自己了。
大夫趕過來的時候,流蘇紫已經疼暈了過去,和大夫一起來的,還有云澤熙,雲澤熙始終是緊緊的皺着眉頭,但見這面色蒼白的女人躺在自己的牀榻上的時候,雲澤熙更覺得心煩意亂了。雲澤熙甚至在想,方纔自己並沒有多麼用力啊,怎麼會這樣。
大夫一番診治完畢,這才用異樣的眼神看着雲澤熙道:“王妃娘娘是因爲小腹受到強烈的衝撞才導致腹內出血,不過好在問題並不大,待草民開一些止血祛瘀的藥吃上一段時間便可無礙。只是王爺日後還是適可爲好。”
一番話說得雲澤熙的臉面更加冷了,雲兒這才慌忙謝過了大夫緊跟着大夫前去抓藥,雲兒走了以後,雲澤熙這才走到了牀榻邊上,而後輕輕的掀開了被褥,將流蘇紫的衣服撩開,頓時小腹上的烏青便映入了眼簾,雲澤熙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雲兒進了房間,卻見王爺還沒有走,只是冷着一張臉站在那裡,這才慌忙又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叩見王爺。”
雲澤熙冷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丫鬟,而後一把卡住了雲兒的脖子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