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點點頭,這才拱手道:“回王爺的話,奴婢那天晚上看到的人,正是流蘇紫。”
雲澤熙眉頭再次緊皺道:“你確定沒有看錯?”
司徒月點點頭,很認真的開口道:“回王爺的話,奴婢絕對沒有看錯,的的確確是王妃娘娘,同時,也是奴婢的仇人流丞相的女兒。”
司徒月一字一句的說着,眼神當中露出了仇恨的神情,自己的仇人,自然是不會看錯的,即便是那流蘇紫,自己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只可惜,那天晚上,他的主子云澤熙沒有讓他動手,否則,他一定會用寶劍,砍下那個女人的腦袋!
雲澤熙點點頭,他知道,這個女人沒有騙自己,雖然他忘記了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但是,雲澤熙知道的是,司徒月的的確確是碰到了什麼人,只是自己忘記了那個人的模樣,以及那個人的一切,再加上自己清清楚楚的記得單色光hi司徒月仇恨的眼神,那麼,那個人影是流蘇紫,便是真真確確的了。
雲澤熙冷着一張臉,看着窗外,緊接着揚了揚手,示意司徒月下去。
麗娘上前一步道:“不知道有一件事情臣妾可否告知王爺?其實臣妾也知道,或許,不應該告訴王爺那麼多,因爲臣妾只想要王爺好。”
麗娘說着,緩緩的靠在了雲澤熙的肩膀上,雲澤熙想要避讓,但終究,還是一動不動,雲澤熙淡淡開口道:“說吧,什麼事?你以前的時候,可是不會如此吞吞吐吐的。我還是比較欣賞以前的你。”
麗娘知道,欣賞只是欣賞,雲澤熙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心裡便能夠住得下的,也是流蘇紫,那個掠奪者,麗娘看的清清楚楚,從一開始,就看的清清楚楚。麗娘淡淡一笑道:“那麼臣妾就直說了。王爺出事那天,是在王妃娘娘的住處琉璃宮出的事,想必王爺聽到了一些什麼,一臣妾之見,王爺的傷勢,是流蘇紫所爲,畢竟,那流蘇紫是老狐狸的女兒。王爺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難不成,王爺當真是喜歡上了那個女人?”
麗娘這一番話,自然是激怒與雲澤熙的,此時此刻,他只是等待着這個男人做下決定,而自己,則是隔岸觀火,不管怎麼說,一切的一切,都不關她麗孃的事。
“本王現在不想提起這件事,掃興。”雲澤熙一揚手,一隻胳膊搭在了麗孃的肩膀上,將麗娘輕輕一樓,兩個人便順勢倒在了牀榻上,雲澤熙一隻手勾着麗孃的下巴道:“做我的女人,就要服侍我,你放心,我定不會辜負與你的。”
此時此刻,雲澤熙的酒意襲來,他看見在他面前出現的,不在是麗娘,而是衝着自己微微笑着的流蘇紫,他看見流蘇紫在不是那一副傻呵呵的神情,也不是那般冷漠的申請,而是衝自己溫和的笑着笑着。
“老爺走遠了沒有?”眼瞅着流丞相出去了好久,流蘇紫這才拉了拉柳兒的衣袖小聲地詢問着,她知道,隔牆有耳,而且這耳,還不止一個。
柳兒點點頭,這纔將房間門重新掩上,托盤裡裝着饅頭飯菜,流進了流蘇紫的房間了,這才小聲道:“回小姐的話,老爺走了,奴婢瞧着老爺離開的,之於外面那幾個,奴婢這就去打發了去。”
柳兒說玩,這才輕輕的拍了拍流蘇紫的手背,這才朝着屋外走去。眼見着自己面前的柳兒出去,流蘇紫這才鬆了一口氣。
便聽門外傳來了柳兒的聲音:“幾位姐姐想必野戰的累了吧?這會兒小姐吃晚飯已經睡下了,不如幾位姐姐回去休息休息,這邊有妹妹我就行了,幾位姐姐看如何?”
門口的丫鬟早就被凍得瑟瑟發抖,此時此刻一聽有人讓自己離開,斷然是不會錯過了這次機會,慌忙點點頭道:“既然小姐睡下了,便也沒有什麼事兒,我們先去上個茅房,小姐若是有什麼吩咐,柳兒你就替我們擔待着,我們這就去。”
“沒事沒事。”柳兒笑道:“姐姐們客氣做什麼?儘管去吧,小姐這一覺,指不定像昨天一樣,會睡到天亮,小姐吃得飽,老爺也出去了,你們打可以放心了。”
“那好那好。”“走走走,可真把人冷壞了。”
幾個丫鬟寒暄着,聲音越來越遠,柳兒這才一閃身形進了房間道:“小姐,我把他們都打發走了。小姐您看,這時候還早,小姐還有什麼打算嗎?要不先吃兩口飯菜?”
流蘇紫看了一眼面前的饅頭青菜,淡淡一笑道:“自然是有事情要辦的,走,柳兒,我與你身形相當,你去將你的衣服拿來,我好換上,我們一起出去吧,好酒好肉招待着,怎麼能虧了自己?還有啊,我可是出去辦正事,不要嘮叨我。”
聽着流蘇紫話說在了前頭,柳兒笑笑到:“好好好,瞧瞧小姐您那猴急的模樣,奴婢這就去辦,不過啊,我們一會兒可得要快點了。”
“嗯嗯去吧。”流蘇紫忙不迭的說着,一邊收拾了饅頭裝在了抽屜裡,她知道,若是天天吃不飽,自己日後做起事兒來可怎麼行,又去了一些銀子帶在身上,將頭上的髮簪一一取了下來,隨意的和柳兒一樣紮了兩個髮髻,雖然不大像,但還是勉強及格。
柳兒收拾了衣服回來,便見着流蘇紫已經挽好了髮髻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頓時心驚道:“小姐,您的速度可真是快,喏,奴婢把衣服給小姐您拿來了,小姐您看那您看是換上吧。”
換了衣服之後,流蘇紫又低着頭,好在平日裡流蘇紫時常畫着慘白的妝容,所以這會兒一副素顏也沒有幾個人認得出來,算是順順利利的出了丞相府了。
一踏出丞相府,流蘇紫這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道:“這下才算是解脫了,出了這個丞相府的感覺,還真是好啊。柳兒,我們先去好好吃一頓吧,昨天說了好好吃一頓的,結果都沒有吃好,今兒再不管閒事清了。”
“奴婢都聽小姐的。”柳兒嬉笑着,看着自家小姐高興,心裡便也跟着高興了起來。
“好!”流蘇紫這才高高興興地拉了柳兒,低聲道:“還有,在外面不要叫我小姐了,小心露陷,叫我……嗯,姐姐就可以了。”
兩個人這一次去了酒樓,飽餐了一頓,這才美美的走出了酒樓,流蘇紫說是喝酒,其實也不敢,第一,自己若是喝了酒,那就穿幫了,第二,這裡的酒,流蘇紫實在是收受不起啊。“
尋到一處要藥鋪,流蘇紫暗暗的握緊了自己手裡緊緊握着的一小包香料,這才朝着郎中走去,流蘇紫仔細打量了一番,但見着身邊並沒有其他什麼人,這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這包香料低聲道:“大夫,麻煩你幫我看看,這個是什麼成分?還有,這個東西能不能使人整天昏昏沉沉,還有,配合什麼東西還會讓人腦子不好使之類的。”
“我看看。”大夫伸出手,接過了流蘇紫手裡的這一包藥,放在了脖子前邊嗅了嗅,而後緊緊蹙着眉頭道:“這東西,眼生得很,我先於你查查醫術,我記得這種東西好像有記載。”
“多謝大夫。”流蘇紫淡淡說着,她知道,只要搞清楚了這件事情,那麼,自己就知道了原因了,只是,流蘇紫卻不知道,即便是自己摘掉了所有事情的真相,自己又會如何?而且,如果自己知道了真相,和自己的丞相老爹鬧翻了,若是將自己趕出家門,或者是衆生軟禁,那麼自己,豈不是自尋死路?
想到這裡,流蘇紫猛地站了起來,衝着大夫道:“大夫,我不看了,請把東西還給我,我突然間想到還有事,想回家一趟。”
“好好好,這東西,給你。姑娘慢走。”
大夫倒是灑脫,只是流蘇紫接過東西的時候,卻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慌得很,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即將要發生一樣,但是自己卻怎麼也說不上來這種感覺。
拿了東西,流蘇紫便急匆匆的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柳兒緊緊地跟在了流蘇紫的身後道:“小姐,您這是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爲何走的這樣匆忙?”
柳兒跟在了流蘇紫的身後,焦急的呼喚着,她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以至於流蘇紫這樣急迫的朝着丞相府走去。
流蘇紫眉頭緊皺着道:“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事情,我只是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而我們必須儘快趕回丞相府,或許、或許是老頭子會提前回府吧。”
柳兒一聽,頓時也緊張了起來,慌忙道:“小姐是說老爺?那可不得了,老爺若是知道了你出來,定不會饒了小姐您的,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兩個人一路小跑,這才匆匆忙忙走到了走到了丞相府前,但是流蘇紫卻和柳兒一起,止住了腳步,因爲,此時此刻,在他們面前站着的,正是流丞相,果然,是害怕什麼事兒就會出什麼事兒,流蘇紫站住了腳步,怯生生地喊了一聲:“爹爹。”
流丞相看着流蘇紫,卻只是點了點頭道:“嗯,回來了?回來了就好,來,跟爹爹回家。”
流丞相說完,緊接着伸出一隻手,將自己面前的流蘇紫的手抓住,緊接着朝着丞相府內一步一步走去,臉上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的神情來。
可是流蘇紫的一顆心,依舊覺得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兒,被自己忽略了一樣,一回頭,只見自己身後跟着的柳兒,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到了什麼地方,亦或者是,出了什麼事兒。流蘇紫想到這裡,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道:“爹爹,柳兒呢?”
流丞相也在這個時候回了頭,看着自己身後,淡淡道:“怎麼?這丫頭沒有跟着你?剛纔還看見的,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是不是到別的什麼地方偷懶去了?瞧瞧,我讓丫鬟們都伺候着你,但
是那一個個,都只顧着偷懶,我纔剛剛出去,都一個個不見蹤影了。”
流蘇紫心裡直覺得一股寒意上升,她不知道這個老狐狸的葫蘆裡賣了什麼藥,只是隱隱覺得,這一切似乎都不太簡單,於是怯怯道:“爹爹什麼時候回來的?”
“沒多會兒。”流丞相一隻手摸着流蘇紫的頭,一邊開口道:“你告訴爹爹,你怎麼就出去了?你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險?你可是千金大小姐,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讓爹爹可怎麼活下去?以後,再也不能讓你亂跑了,你若是乖乖的呆在房間裡,或許,我就可以留着你了。”
流丞相這一番話,更是讓流蘇紫心驚膽戰,她隱隱察覺到了,這一切事情的詭異性,其實流蘇紫是知道的,柳兒根本不可能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跟着失蹤,而這一切,說不定都是流丞相搞的鬼,流蘇紫一邊後退,一邊看着自己面前的老頭道:“爹爹,你究竟把柳兒怎麼樣了?”
流丞相淡淡一笑,“很簡單,之前看守你的丫鬟怎麼樣了,那麼等待她的,便是一樣的結果。”
“結果?”流蘇紫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看着流丞相道:“你把他殺了?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她又沒有犯什麼錯,你若是想要懲罰,要怪罪,就全算在我的頭上好了。”
“很好。”流丞相淡淡一笑道:“很不錯啊,主僕情深,不過,你不配做我的女兒。看來你真的沒有瘋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騙我,是不是?來人,還不快把她抓起來!這個女人冒充大小姐,並且預謀行刺本丞相!”
流丞相大聲喊着,緊接着便由幾個家丁拿了棍棒,朝着流蘇紫走來,流蘇紫見這情形不妙,便於朝着門外跑去,不了一個家丁拿了自己手裡的棍棒,便朝着流蘇紫的後被猛地一擊。
流蘇紫哪裡吃過這樣的棒喝,頓時爬到在了地上,後背處這一榜,流蘇紫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被打出來了,緊接着不等流蘇紫再度站起來,一些家丁已經上前將流蘇紫按在了地上,家丁道:“老爺,此刻給老爺抓住了,老爺,應該怎麼處理他?”
此時此刻,流蘇紫知道,自己一定是是什麼事情都敗露了,否則,流丞相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和自己翻臉,既然是要死,那麼,不如死的明明白白。
流蘇紫嘆了一口氣,突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緊接着狠狠地掙扎着自己的胳膊,大聲道:“放開我!你們都放開我!拿開你們的髒手!”
見此情形,流丞相這才緩緩的揚起了自己的手,點點頭道:“放開她,看她還有什麼話要說。”
流蘇紫冷冷一笑,這才甩開開了家丁抓着自己的胳膊,緊接着看着流丞相道:“流丞相,我問你,你爲什麼要害我?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爲什麼,爲什麼要對我下毒?”
“我對你下毒了嗎?我怎麼會對我的親身女兒下毒?我對你下毒,那是因爲,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而是一個欺騙了我,欺騙了我的夫人的女人。”
流丞相越說似乎越激動,說到後面的時候,已經擡起手,指着自己面前的流蘇紫了。
流蘇紫看着自己面前激動的老頭,不由得後退了幾步,而後搖着頭道:“不,流蘇紫是你的女兒,而是你從流蘇紫小的時候就給她下毒,所以我才這樣愚笨反常,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是你的女兒,我是你的親生女兒。”
流蘇紫知道,這個老狐狸什麼事兒都能夠幹得出來,此時此刻,自己只有拼命地僞裝成他的女兒,興許能夠帶着柳兒逃過此劫,不管怎麼說,保住自己的性命,纔是最要緊的事情。
“哼。”流丞相冷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流蘇紫道:“差點忘記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那麼我就告訴你好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在她剛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而你,只是我從外面抱來的沒人要的孩子,爲了讓我的夫人不至於傷心,我才騙她,你是我們的女兒。沒有我,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爹。”流蘇紫看着自己眼前的流丞相,不得不繼續裝下去,因爲自己如今身在丞相府,再怎麼說,也不能夠硬來,否則的話,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
“就算是蘇紫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可是養育之恩大於天,您讓女兒如何釋懷這一切?在蘇紫的眼裡,您就是女兒的親生爹爹。”
流蘇紫說着,衝着自己面前的流丞相跪了下來,她知道,自己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流丞相將自己的頭擰到了一邊,似乎意思是這一次,流蘇紫必死無疑一般,流蘇紫哭着道:“如果爹爹執意要殺了蘇紫,那麼女兒便也認命了,只是女兒想要知道,爹爹爲什麼容不下蘇紫,蘇紫究竟有什麼地方做錯了,爹爹儘管說,女兒該便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