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自己掂量了一下,自知自己即便是有丞相大人這個靠山也不敢造次,這才慌忙陪笑道:“是是是,有王爺在此,什麼朝廷欽犯也不敢造次,下官一時間糊塗,才冒昧王爺闖進了王爺的府上,還請王爺恕罪,下官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雲澤熙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小小七品芝麻官,而後一言不發的轉身朝着屋內走去,他就不相信,有自己在這裡,這個丞相還會動什麼歪腦筋,但至於這件事情,雲澤熙心裡便明白的是自己即便是現在壓得住,若是丞相將事情鬧大,還是不好惹的,所以雲澤熙覺得,自己還是先回去問一問流蘇紫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事,如果沒有,自然最好不過了。
看着眼前的熙王爺離開,縣令大人這才撩起了衣袖擦拭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要知道,剛纔熙王爺出來的時候自己都已經嚇破了膽子,他知道熙王爺不好惹,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這樣不好惹,不禁暗暗嘆息,只覺得自己今天算是觸了眉頭了。
雲澤熙還在朝着流蘇紫房間走去的途中,身後的小廝便跟了上來道:“王爺,那個縣令已經將所有的官兵都撤了,王爺儘管放心。”
雲澤熙只是緊緊地蹙着眉頭,自己這一塊地方的歇息之地雲澤熙也清清楚楚,坐落面積也不小,如今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就有能力調足兵力來包圍自己的王府,實在是蹊蹺。
流蘇紫迎了出來,她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可以猜測的出來所有的事情一定都和自己有關,流蘇紫知道,這一切或多或少都跟麗娘有關係,但是流蘇紫也知道,自己口說無憑,況且麗娘幫着雲澤熙調查情報已經這麼多年了,若是自己一時間唐突,說出口的話,只會不討好,反而會讓雲澤熙厭惡自己。
想到這裡的時候,流蘇紫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還是那麼在意雲澤熙對於自己的看法,只是流蘇紫發誓,即便是自己在乎,也只是因爲麗孃的關係,而無關乎愛情。
她已經把自己的心冰封了起來,因爲一顆殘破的心,即便是用膠水黏起來,也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她只想要帶着自己這顆傷痕累累的心,無視着一切平淡的過下去。
流蘇紫想到這裡,不禁微微蹙眉,但見着雲澤熙同樣粗着的眉頭,流蘇紫知道,此事一定不簡單,走到了雲澤熙的面前以後,流蘇紫這才緩緩的福了福身子道:“見過王爺,外面何事?”
雲澤熙看着流蘇紫,而後開口道:“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
流蘇紫點點頭,卻從雲澤熙的口吻當中想象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回到了房間裡,雲澤熙這纔開口道:“蘇紫,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從皇上那裡拿走什麼東西?或者說,有沒有撿到什麼東西?因爲丞相派人包圍王府,說你偷了皇上的金牌。”
流蘇紫暗暗驚訝,什麼時候流丞相竟然連自己身上有一塊金牌的事情都清清楚楚,自己身上由金牌,就連自己的兩個孩子都不知道,看來,十之八九是麗娘做的好事。
流蘇紫點點頭道:“回王爺的話,王爺所說的,是不是這個?”
流蘇紫說完,從自己的枕頭下邊取出來一塊金牌,而後交在了雲澤熙的手裡。
“怎麼在你這裡?”雲澤熙握着這塊純金打造的金牌,他知道這是真實的金牌,光是這金子的純度來看,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只是雲澤熙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會有?
流蘇紫緩緩開口道:“王爺應該知道,奴婢曾經和皇上有過一面之緣。”
流蘇紫說到這裡,想到了自己曾經將那個翩翩美男子打扮成女人摸樣,還賣進了換了好價錢,事後才知道那是皇帝,險些掉了腦袋,好就好在,皇帝到底是人見人怕的,見了自己這樣不知道事情嚴重性的野丫頭,不但不怪罪,還和自己成了好朋友。
流蘇紫暗暗嘆息,自己到底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狗屎運氣的,否則,還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聽到這裡,雲澤熙拿着金牌的手暗暗的握緊了,心裡邊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的確,他吃醋了,因爲他突然間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一面之緣的男人,甚至、他開始懷疑這個女人的心裡到底有沒有自己。
罷了……雲澤熙暗暗嘆息,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想流蘇紫,畢竟自己虧欠她的太多太多了,如今她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就已經很好了,不是嗎?過去已經過去,爲何還要追究?
半響,雲澤熙這才緩緩的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是皇上送給你的?”
流蘇紫點點頭不可否認道:“嗯,在我得知了皇上的身份以後,他送給我的,說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宮,而我也去過皇宮。只是好奇進去玩玩而已。”
流蘇紫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想這個男人拼命的解釋這個問題,譬如自己和皇帝不僅僅有一面之緣,而且她也知道皇帝對自己的心思,只是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流蘇紫總是覺得,自己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女人,也不想有過多的感情糾葛罷了。
雲澤熙點點頭又道:“當時可有人證明?”
“沒有。”流蘇紫知道,自己每一次和皇帝在一起都是皇帝偷偷溜出來的,哪裡還有什麼人證明,要說能夠證明的話,也就只有皇帝一個人了。
“沒有?”雲澤熙的眉頭蹙得更緊了,而後開口道:“誰說沒有,本王就是你的證人。”
流蘇紫猛地擡起自己的頭,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她知道,這個男人這樣包庇自己,若是皇帝認真起來,或者是有意除掉他,簡直是輕而易舉,流蘇紫突然間發現,流丞相這是一個一箭雙鵰的事,即剷除了自己,又剷除了自己的對手雲澤熙,而自己必須讓皇帝出面作證,才能夠洗刷清白。
流蘇紫苦笑道:“想不到自己隨隨便便接受了別的人一個東西,就惹來如此禍端。王爺不必爲臣妾說話,要知道,這要是皇上追究下來,可是欺君之罪。”
是啊,欺君之罪,腦袋砍上十次,都砍不完,流蘇紫看着眼前
的男人,各種各樣的情愫都在心底萌生着,虛情假意?真情實意?是真是假,是虛或者是實,流蘇紫突然間發現,自己已經無力去爭辯了。
他們兩個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這個男人是真情實意,又能怎麼樣呢?讓她流蘇紫和他和好如初?忘記這個男人帶給自己所有的磨難嗎?她流蘇紫做不到,因爲他沒有那麼大的氣度,去完完全全的原諒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
雲澤熙只是開口道:“欺君之罪又如何?若是沒有你,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流蘇紫的喉頭一緊,只覺得心裡有一塊堵得難受,想說話,缺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將自己的臉頰別到一邊,而後順順氣,再開口說道:“沒有我,一樣有意義。問題的關鍵是,我不想欠你,什麼都不想,一丁點都不想。如果臣妾連累了王爺,臣妾現在就走。”
本是生死存亡的時候,流蘇紫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爲什麼賭氣起來,說罷剛纔那番話,便起身想去收拾行李。
雲澤熙就這樣站了起來,緊緊地將流蘇紫從身後摟住,而後低聲道:“你沒有欠我的,一直以來都沒有,若是說欠,是我雲澤熙欠了你,是我負了你,所以,讓我用自己剩下的時間來彌補,好嗎?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得瞑目。”
掙扎還是屈服?流蘇紫看着自己面前的兩個孩子,而後冷冷道:“不要再說這些了,沒有意義。如果王爺還想流蘇紫和兩個孩子好好的活下去,就聽臣妾一言,不要讓我們爲難,不要給我們壓力,我們的事情自己解決,在解決不了的時候,我會請你幫忙,因爲,保護孩子是你的義務,而不是保護我。”
流蘇紫低低的說完這一番話,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了,她覺得自己說的沒錯,保護孩子是因爲這兩個孩子不僅僅是自己的孩子,還是他的,而自己,什麼都不是。
“你是我的女人,保護你自然也是我的義務。”雲澤熙依舊摟着流蘇紫不放手,彷彿抓住的是一根救命稻草那般,絲毫不想鬆懈:“即便是你不想承認,這也是事實,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實,你流蘇紫,是我雲澤熙的結髮妻子。”
是啊,結髮妻子。流蘇紫多麼想說,你的結髮妻子是那個流蘇紫,而不是自己,而那個流蘇紫,早已經在新婚之夜死在榻上了,而自己只不過是誤入了命運的喜劇,演了一出鬧劇,可是流蘇紫知道,自己說這番話,誰都不會相信。
半響,流蘇紫這纔開口道:“流蘇紫已經死了。王爺請放手,臣妾現在就休書一封,請王爺務必呈給皇上,皇上是個好皇帝,臣妾相信皇上不會見死不救的。”
話說到這裡,流蘇紫突然間在想,五年了,皇帝會不會記得她?會不會記得當時他給了一個女孩子一塊令牌?他們一起談天說笑?
很顯然,這是一個希望渺小的事情,但是如果不去做,就完全沒有希望。
流蘇紫再三思索,而後將自己寫好的信件摺好,裝在了信封裡,交給雲澤熙。
雲澤熙蹙眉道:“那要是萬一皇上不出面作證呢?”
“不出面作證。”流蘇紫不是不知道這個問題,而後開口道:“不出面作證我就離開這裡,遠走高飛,但是兩個孩子就交給你了,我不能讓孩子們也過上這樣的生活,你要善待他們。”
可是若是真的走到了這一步,流蘇紫同樣不放心,因爲在這個王府當中,還有另外一個毒瘤,她流蘇紫不是不知道,麗娘日日夜夜千方百計的想要除掉她,甚至是她的孩子。
“不可以。”雲澤熙道:“就算是拼盡全力,我也會護你們周全。”
“真的嗎?”流蘇紫看着雲澤熙,而後微微揚起嘴角冷冷一笑道:“王爺爲了臣妾,可以連性命都不要?王爺不會後悔嗎?”
看着流蘇紫的笑容,雲澤熙不知道這個女人又在思索着什麼,但是這一句話的答案,無疑是肯定的,雲澤熙點點頭道:“爲了你和孩子,我什麼都願意榮耀地位金錢,甚至我的生命。”
流蘇紫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麼,但是對於這個答案,流蘇紫自然也是非常滿意的,流蘇紫淡淡道:“既然這樣,王爺連死都不怕,願不願意爲了臣妾而放棄某一個人?”
雲澤熙道:“除了你還有孩子,我什麼人都可以放棄。”
話說到這裡,這個答案依舊是毋寧質疑的,流蘇紫淡淡開口道:“那麼,請你趕走麗娘,讓她離孩子們遠遠地,越遠越好。”
流蘇紫的回答卻是雲澤熙所不曾預料到的,雲澤熙道:“爲什麼?難道說,麗娘會害我們的孩子?這怎麼可能?麗娘性情豁達,知書達理,雖然出自風塵,但是卻從來都懂得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本王的孩子,他一樣很疼惜。”
聽到雲澤熙這樣說,流蘇紫不禁冷冷的笑了一下,流蘇紫笑自己竟然相信這個男人會放棄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不是也早就說過了嗎?即便是雲澤熙愛的是自己,但是比起信任程度,自己還是略輸一籌。
流蘇紫笑道:“王爺不相信臣妾,那就算了,王爺應該還有公務在身,城外邊還有那麼多的災民等着王爺救濟,臣妾恭送王爺。”
流蘇紫只是微微福身,開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下逐客令。
雲澤熙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和自己面前的女人解釋了,其實他想說,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可是他也知道流蘇紫的脾氣,說一不二,自己越說下去,只會越亂。
隨即雲澤熙點點頭道:“那麼,我在考慮考慮,如果你所言屬實,我就答應你。”
流蘇紫笑而不語,只是繼續保持着福身的動作,流蘇紫知道,答案已經在這個男人的臉上了,自己何必再去追究?何必再去爲難他?她已經決定了自己該怎麼去做了。
看着雲澤熙離去,流蘇紫只是在心裡邊默默祈禱着,希望皇帝會出手相救,怕只怕,皇帝會利用這一次的形勢打壓雲澤熙,流蘇紫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這樣做,這樣一
想,流蘇紫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再找這個女人好好談一談,至少知道她的來歷。
隨即流蘇紫衝着自己身後的柳兒道:“柳兒,你看好兩個孩子,我去去就回,不要讓他們亂跑,知道嗎?外面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
柳兒衝着流蘇紫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夫人請放心,奴婢一定看好郡主和世子。”
出了大門,流蘇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有好久都沒有出來過了,只是想到委屈的更是兩個孩子,不禁心頭一酸。
麗娘所住的地方離流蘇紫所住的地方不遠,只是隔了一個街道,流蘇紫這纔剛剛走到門口,門口的守衛已經開口道:“我家娘娘已經在府內等候多時,請隨我來。”
流蘇紫驚呼,這個女人原來一直都在監視着自己,只是這個女人既然能讓守衛領自己進來,就一定是有事情要說,也一定不會要了自己的性命,否則也不會在這樣光天化日之下,邀請自己進府。
只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流蘇紫的推測,她擔心的只是自己的兩個孩子,而不是自己。
別院裡,依舊有亭子一處,就好似曾經的熙王府的佈置一樣,此時此刻麗娘就端坐在了亭子當中,兩隻手撥弄着琴絃,見着流蘇紫進來,這才微微擡起眼簾道:“賜坐。”
流蘇紫再次踏進熙王府,卻是以風塵女子的身份被買回來的,自然身份地位比不上自己曾經的身份地位,在這一點子上,流蘇紫心知肚明。
丫鬟端來了板凳放在了流蘇紫的面前,流蘇紫看也不看凳子一眼,而是淡淡道:“我來問幾句話就走,用不着凳子坐下來。”
麗娘微微一笑道:“妹妹還是坐下吧,姐姐想說的話,還長得很哪。怎麼樣?王爺不相信你吧?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比起來,嘖嘖,差點都讓我認不出來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流蘇紫便接下話茬問道:“你究竟是誰?爲何此番針對我?”
麗娘猛地停下了自己手裡的動作,緩緩地走到了流蘇紫的面前道:“你果真不認識我了?也罷,變得不僅僅是我的容貌,你也沒有想到,我會有今天的聰明才智吧?其實我也沒有想到能夠在這個世界再度遇上你,要不我怎麼說是老天爺給了我這一次機會呢?我恨你流蘇紫,包括你這個名字也讓我記恨,你知不知道,你能得以在這個世界重生,完全是因爲我給了流聽荷一包毒藥,這才讓你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歸西,說來,你還得感激我。”
流蘇紫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原來不僅僅是自己遭到迫害,就連曾經的流蘇紫,也是這個女人一手毒害,流蘇紫道:“你究竟是誰?我究竟和你有什麼樣的仇恨?”
“我是劉忻啊,你不記得了嗎?也是,你一手害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壞事,當了多少次第三者,是不是數都數不清,所以你不記得了吧?”
“劉忻?是你?”流蘇紫的腦海當中立馬出現了那個較小的身影,她記得劉忻,劉忻是她的部下,乖巧懂事,一副看起來柔弱的模樣,但是流蘇紫卻不知道自己和劉忻有什麼過節。
“是我。”麗娘道:“你沒有想到,這一世的我比你聰明伶俐,比你美貌比你更能勾、引男人吧?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麼樣將我的未婚夫勾搭成你的丈夫嗎?我告訴你,這一世,你做不到,永遠都做不到我劉忻能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爲了對付你。”
流蘇紫搖搖頭,她怎麼都不相信這一件事,她記得,自己的丈夫是家裡人成就的,有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流蘇紫都是一片空白,因爲家裡人說,她的丈夫是高材生畢業,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畢業以後留校讀玩碩士,直接和自己訂婚並結爲夫妻,現在怎麼和劉忻扯上關係了?思來想去,流蘇紫開口便道:“你說謊,吳誠說他在上學的時候沒有談過女朋友。”
“他還說,你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人第一個愛過的女人是不是?”眼前的麗娘笑的諷刺,眼角卻隱隱約約帶着淚花,原來,她這麼多年憤恨這個女人,卻忘了憤恨那個薄情郎,她相信吳誠所說的話,他是被逼無奈。可是如今,卻是這樣的事實。
不管怎麼樣,麗娘堅信是這個女人一手打散了他們美好的姻緣,如果沒有這個女人,她會很幸福,而不是整日整夜,對着自己的情敵微笑,給自己的情敵端茶倒水任由她呼來喚去。
流蘇紫搖搖頭道:“沒有,他沒有這麼說,可是這一切,我都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覺得你現在能用一句你不知道來概括嗎?你能解釋嗎?你別忘了,也是你規定的,公司裡不招收情侶不準談戀愛,所以我們才只能偷偷摸摸的,只希望我們的經濟有所好轉就離開你的公司,去結婚,然後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你破壞了一切,你這個第三者!”
第三者?流蘇紫啞然失笑,自己什麼時候便成了插足別人的第三者?自己以爲自己多麼清高多麼高傲多麼的與衆不同,卻淪爲破壞別人幸福婚姻的三兒。
“可是吳誠從來都沒有提過你。”流蘇紫依舊堅持着:“而且,即便是我傷害了你,那也是無心的,和我的孩子無關,所以,你要對付就對付我吧。”
“孩子是無辜的?哈哈哈!”麗娘笑着笑着,淚水就流了下來:“那如果我告訴你,你和他結婚的那天,正是我去醫院做掉孩子的時候?你的孩子無辜,我的孩子不無辜嗎?至少他們都生下來了,而我的孩子呢?他連成型的機會都沒有!”
麗娘越說越激動,在她看來,流蘇紫完完全全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穿越的嗎?”麗娘再次提醒流蘇紫。
流蘇紫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好像是睡了一覺,一覺睡醒,我就到了這裡。我真的不記得了。”
流蘇紫拼命地想,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緊接着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出現在了流蘇紫的腦海當中,她猛地想起來了,自己是因爲車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