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愛宛墨染

蕭妃是赫連家的人,這一提起蕭妃,希國公按捺不住了,可陛下在此,他只能乾着急。

“蕭妃怎麼了?”陛下正摟着美人,提起蕭妃,不由皺了皺眉。

“方纔酒宴上蕭妃娘娘說不舒服,請了太醫來看,太醫說蕭妃娘娘有喜了,”小太監伏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陛下大喜啊。”

希國公先是一愣,隨即笑開了花,連忙跪下,“恭喜陛下,陛下大喜啊。”

陛下心情甚好,只是目光掃過太子身上的時候,還帶有一瞬間的冷凝,他什麼也沒說,轉身攜帶着阮漣漪離開了偏殿。

“赫連蕭懷孕了?”宛墨染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希國公府是百年世家,女兒送進宮了,膝下卻沒有兒子,而景王殿下身後有丞相的勢力,太子殿下有廉國公的支持,而希國公更不屑於巴結這兩家,若是蕭妃生了兒子,那可就另當別論了,畢竟現下陛下正值盛年,距離儲君登基還有的是日子。

陸君漓的一雙眸子裡滿是深意,不知何時赫連信站在門前,待衆人都走了之後,他一人立在門前,面色平靜。

“赫連大人還不走嗎?”陸君漓的臉上喜怒莫辨,似笑非笑。

“你過來。”赫連信直接無視了陸君漓,深邃的眸光落在宛墨染身上。

“我?”她指了指自己,這赫連信要幹嘛?可是她卻不由自主的朝着他走去,他那雙眼睛深如古井,寒光逼近。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了片刻,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宛墨染只覺整個手臂一陣發麻,轉眼看陸君漓的眼神,他凝眸淡笑,並未有過多的情緒。

“赫連信,你這樣就想帶她走?”陸君漓一舉一動都充滿霸氣,可是他的蓄勢待發,在赫連信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關你什麼事?”他淡漠的吐出幾個字,換做旁人早已氣的發癲,陸君漓卻不動聲色。

這二人目光之間寒氣逼人,倒是讓宛墨染不知所措,可轉眼就已經被赫連信拉出了偏殿。

“少跟陸君漓在一起,”赫連信背對着她,看不出任何神情,語氣倒是極爲平淡,“他不是什麼好人?”

“那你是?”宛墨染只覺好笑。

赫連信沒有說話,他的手一直抓着她,二人在御花園裡走着,月光灑在了他的身上,鋪上了一層銀輝,他的眼睛太過深邃,甚至帶着憂傷,宛墨染每次見他,只覺得難過。

“還不走?”赫連信回頭看了她一眼。

“赫連信。”她突然開口,卻怔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赫連信犀利的眼神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如今朝堂局勢混亂,你父親一直在皇子間舉棋不定,自從他戰勝歸來,估摸着打算投靠景王。”

“既然我父親決定投靠景王,我與景王走得近,也實屬正常。”宛墨染眯起眼睛,試探道。

“你不能,”那眼神充滿威懾,“大權沒有真正確立,若是日後功敗垂成,你也會被牽連。”

宛墨染眼底的笑意清澈,“你關心的太多了?”

“我只關心你一個人。”他語氣如常的開口,可並沒有要宛墨染感到半點的關切,倒是一種威懾。

她心底一陣說不出的複雜情緒,兀自垂下了頭,“我該走了。”

“嗯。”他點了點頭,就在她轉身離開的瞬間,他居然從身後抱住了她。

他神色平靜,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感情,就這樣平靜的抱着,將她涌入懷中,“染兒……”

他總是聽到他這樣喚她,可是卻不知究竟有何深意。

宛墨染的手掌已經滲滿了汗液,她驚慌失措,她完完全全不知如何面對,這兩個人與她究竟有什麼故事。

不遠處的陸君漓看到這一幕,他一拳砸向偏殿的圓柱上。

懷若遠遠的走來,淡笑道,“赫連大人果然厲害,他一出手,景王殿下演了這麼久的戲……全都沒用了。”

陸君漓面容沉靜,嘴角的笑愈發邪魅,“赫連信,這個傢伙!”

懷若沒有說話,她一如既往的淡雅動人,髮梢間只佩戴着碧色玉簪,自從上次之事後,她便悄悄的跟在陸君漓身畔,很少拋頭露面,就連宴會,也是藏在丫鬟侍婢的隊伍之中。

懷若眼眸微斂,優美的脣畔露出笑容,“景王殿下,現在您清楚您的心了嗎?您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宛墨染啊,而並不是她。”

“胡說!”陸君漓回頭狠狠瞪了懷若一眼,他從來沒有這麼大聲吼她,甚至連高聲說話也沒有,懷若倒退半步,震驚了片刻之後,又勾起美眸。

被說中了吧,所以他纔會這麼氣憤,若不是吃醋和嫉妒,他怎麼會如此生氣呢。

懷若沒有開口,陸君漓眼裡的怒火燃燒起來,隱隱聽見指骨咯吱作響。

……

從宮裡回到荷香園,宛墨染一直一聲不吭,甚至一晚上沒睡,撐着頭坐在窗前,墨雪幾個丫鬟早已哈欠連連,已經勸了幾次,她都不肯休息。

“你大晚上的這是做什麼?”墨雪無奈下,只好請來了宛七色,“夜觀天象啊,還是占卜算命?”

“你來了。”聽到她的聲音,宛墨染頭也不回。

“怎麼了?”宛七色一揮手,丫鬟們都下去了,“好像心事重重。”

“七色你告訴我,當年我與景王還有赫連信之間發生了什麼?”宛墨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她雙手緊抓着你宛七色,“你一定知道!”

宛七色倒吸了一口冷氣,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也沒發生。”宛墨染坐在軟榻上,憂心忡忡的嘆了一聲。

“你……”宛七色試探道,“喜歡景王殿下?還是赫連信?”

“誰都不喜歡,”她乾脆了斷的說,腦海裡浮現出一些片段,“對了,蕭妃懷孕了,你知道嗎?”

“嗯,陛下很是高興,立即封了蕭妃爲貴妃,而且還准許蕭妃回家省親。”

“咱們的夫人可要得意了

,”宛墨染冷冷的道,“如此一來,恐怕原先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父親早已厭惡了夫人,徹底撕破臉是遲早的事。”

宛墨染閉上眼,眼前浮現赫連信的影子,她不是花癡,更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可是,赫連信,卻讓她感到危險。

他是她的敵人啊,赫連柔要她死,他身爲她的侄子,一定會站在赫連家族的利益考慮。

“不想了不想了。”宛墨染使勁的搖了搖頭,突然坐起身。

“你心動了?”宛七色衝她挑了挑眉梢。

宛墨染瞪了她一眼,“當務之急,先想想怎麼對付我們那位難纏的夫人吧。”

自從蕭妃娘娘懷孕以來,夫人的身子也跟着好了,帶着宛濯秋宛落雲進宮陪伴蕭貴妃小住幾日,本來宛墨染不在隨同的隊伍裡,可夫人居然硬生生的將她的名字添了上去,原本宛浩天是不同意的,可礙於夫人和蕭貴妃的面子,不得已勉強答應。

一羣丫鬟收拾行李,宛七色無奈的道,“你此番入宮,萬事要小心,夫人是想在宮裡尋個錯處將你偷偷整死。”

“我知道,”宛墨染出奇的平靜,眼眸微轉,“在家裡整不死我,夫人把我帶進宮,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不過宛墨染是不會要夫人討到什麼好處的,她擡頭看了一眼宛七色,宛七色悄悄的塞給她一個香包,“這裡面是各種各樣的藥材,你可看仔細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亂用。”

“知道。”她眼眸流轉,會心的一笑,在這裡來,宛七色算是她的第一個朋友,且是真心相待,二人一起經歷了這麼多,早已視對方爲知己。

嬪妃的家眷入宮小住本不算什麼,況且這蕭貴妃如今懷有龍種,又是陛下心頭至寶,就連蕭貴妃的聽風閣也重新翻新了。

入宮的馬車裡,宛濯秋冷眼盯着宛墨染,並不說話。

倒是宛落雲柔弱的開口了,“三姐,這宮中的規矩很多,你可要小心注意纔是,千萬別得罪了什麼貴人,否則到時候又要勞煩母親保你。”

“五妹也要小心,”宛墨染不陰不陽的道,“要是一不留神學大姐那樣犯了什麼事,到時候可就不好聽了。”宛落雲可別忘了,她好歹也是一品的郡主,見到蕭貴妃都不用下跪的。

宛落雲像是什麼東西堵在喉嚨裡,側過頭不跟她說話,心裡冷嗤一聲,不要臉的小賤人,進了宮有的是機會收拾你。

到了聽風閣,偌大的聽風閣富麗堂皇,白玉砌成的石磚,折射着耀眼的天光,閃爍着的琉璃珠簾,絢爛奪目,四處可見亭臺樓閣,精美絕倫,美輪美奐,當真是叫人挪不開眼。

在如今這草長鶯飛的春季,百鳥齊鳴,好一派富麗春景,宛濯秋與宛落雲見到蕭貴妃,連忙下跪請安,倒是宛墨染,一副沒事人的站在原地,福了福身子道,“貴妃娘娘吉祥。”

“昭月郡主?”蕭貴妃眉梢一擡,轉身道,“進來吧。”

這下有什麼好戲等着她?說實話,她都迫不及待了。

(本章完)

他動心了不曾愛過金殿大戲火中取栗都有嫌疑顧妃絕品陰毒的太子很久不見陸君漓的賭第二輪開始神秘組織的介入塵緣飄零信守承諾暴風雨前夕殿前驚魂啊宮門前大戰花間切磋訣別祈雲抖出真相明知是陷阱局勢所迫青龍二仙暗中的神秘人走漏風聲踏上青樓牽線搭橋劫法場縱使相逢應不識亂成一鍋粥了痞氣的四皇子兄弟之情造反逼宮絕望利誘我是爲了你殘忍致死繼續煎熬情愛至深太子是蠢豬?江山易主認清現實揭穿後媽的苦肉計於心何忍大漠相會她沒有死絕處死境來得太快虛僞女人他的王妃永遠不想看到你大放光彩突變再遇故人三方美男的生死較量不要害怕認清現實引宛墨染上鉤討點利息塵緣飄零千古秦皇同歸於盡情深不減撕破臉!入住周府宮闈秘密神秘組織的介入絕品陰毒的太子江山易主陸君漓的賭脣亡齒寒金殿賜婚風波鉅變景王大婚絕壁陰險應諾千古秦皇交易破了陸君漓的圈套放手江湖陸君漓來了殿前驚魂啊最後一戰最後一戰困獸之鬥一幅畫引發的血案利誘江山密令新婚之夜中箭情愛至深新房變故他動心了情意危機好戲不斷顧雲澈突變兄弟之情送入虎口做買賣找赫連信的麻煩一定有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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