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後媽的苦肉計

過了幾日,府裡一切都風平浪靜,宛墨染還是跟往常一樣,該吃吃,該睡睡,下人間難免有些閒言碎語傳來,陛下打算另立太子,皇后爲了此事在御書房前跪了三天三日,幾度昏厥。

朝廷之事已經要宛浩天煩不勝煩,內宅也不安寧,夫人自從懷孕以來就一直嘔吐不已,直到前幾日竟然昏迷不醒,胎兒險些保不住。

爲了保住夫人腹中胎兒,老夫人聽了西秦民間流傳的法子,取胎兒姐妹小時候穿過的衣服鞋襪做成衣裳,爲此府裡每個女兒都送了衣服出去,宛墨染自然也不例外。

半月後的一個夜裡,大夫人身邊的羅媽媽帶着幾個膀大腰圓的嬤嬤們突然闖進了荷香園。

宛墨染坐在梳妝錢,墨雪正在梳頭,就聽到外面守夜的青桐的聲音,“羅媽媽,這麼晚了,不知道夫人請三小姐過去做什麼?”

“姑娘,老爺夫人正在等着三小姐過去呢,”那媽媽皮笑肉不笑的說,“這些我們下人哪裡知道啊,還請三小姐快點吧。”

“小姐,”墨雪擔憂的道,“這……”

“替我梳妝。”宛墨染漫不經心的收拾好了,便留了黃竹與紅羅守着院子,自己則帶着墨雪與青桐跟着羅媽媽前去。

還沒走到大夫人的院子裡,裡面已經傳來老夫人的暴怒聲,“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居然胎兒不保?”

外面的丫鬟嬤嬤們早已嚇得瑟瑟發抖,墨雪偷偷的向宛墨染投來一個眼神,她神情淡漠,扶着墨雪慢騰騰的走了進去。

老夫人、宛浩天,連帶着四個姨娘都在,滿滿一屋子的人。

宛墨染向衆人行了禮,只見大夫人依靠在軟枕上,並無血色,髮髻散亂,眼睛艱難的轉動着,氣若游絲的喚道,“老爺……”

宛浩天站在一旁,眉頭皺的死緊,卻是沒有說話。

這麼晚了將所有人找來,早已怨聲載道,當下夫人病怏怏的靠在榻上,一旁的太醫也是束手無策。

老夫人坐在正座上,突然,她一揚手,打翻了手邊的茶盞,頓時滿地碎片,嚇得滿屋子的人齊齊跪在地上。

“母親請息怒。”宛浩天皺了皺眉,拱手俯身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這個小賤人留不得,她只會玷污我們宛家百年聲譽,如今可好,若是媳婦肚子裡的孫子有個閃失,那我這個老太婆索性也不活了。”老夫人一句話說完,怒紅了整張臉,原本圓潤的臉頰,此時格外猙獰。

滿屋子的人跪了一地,宛墨染也隨同跪了下來,宛七色與宛蕭漓姍姍來遲,也跟着跪在最末。

氣氛一時間變得冷凝,只聽見老夫人怒氣衝衝的喘氣聲,宛浩天長嘆道,“母親不必擔心,太醫不是說了,還是有法子的。”

“宛墨染!”老夫人根本不理會宛浩天的話,死瞪了一眼宛墨染,目光頗有威懾,換做旁人早已嚇得半死,宛墨染平靜的擡起頭,面色深沉,“祖母喚墨染有何事?”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毒害自己的親弟弟!”老夫人額頭上青筋直冒,目眥欲

裂的瞪着她,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祖母,墨染如何謀害了弟弟?”宛墨染冷笑一聲,眼睛在燭火下散發着冷寂的光,“祖母無憑無據,憑什麼認定是墨染?”

“來人!”老夫人眉頭皺的緊緊的,氣得渾身發抖,“將人帶上來。”

不一會張六就被五花大綁的帶了上來,宛墨染定睛一看,不由冷冷一笑。

“墨染,你認不認得這個人?”老夫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板着臉問。

“墨染一向深居簡出,連荷香園的大門都不出,怎麼會認得這個人。”她眉心微蹙,笑容十分寡淡。

她話音剛落,老夫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若不是你派這個傢伙來你母親院子裡埋這種骯髒東西,你母親又怎麼會胎像不穩!”

“祖母,你說話可要講證據的,墨染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我怎麼不知道啊?”她十分無辜的衝着老夫人眨眼,閃爍的兩顆大眼睛如黑晶石。

“如今人已經招了,容不得你狡辯!”老夫人直指着她的鼻尖,幾乎是咬牙切齒。

“此事只聽這個人一面之詞,怎麼能斷定就是我主使的?”她不徐不疾的挑眉一笑。

“蕭漓……”此刻,靠在牀榻上命懸一線的夫人睜開了眼,整個人已經去了半條命了,臉色慘白如紙,她的頭垂的很低,連發絲都沒有一絲顫動,倒像個死人。

宛蕭漓忙從人羣中走上前,“母親。”

“你將你看到的……都告訴祖母,有母親爲你做主,不必擔心。”夫人拍了拍宛蕭漓的手背。

宛蕭漓垂着頭,不敢看任何人,小心翼翼的道,“前幾日晚上,我路過花園,見到張六跟一個女人在假山後嘀嘀咕咕的,聽說是要將這包藥埋在夫人的院子裡,後來……”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只聽老夫人呵斥道,“接着說!”

“後來我便看見那個人留下一方手絹,”宛蕭漓戰戰兢兢的從懷中掏出手絹,遞給宛浩天,“這手絹是蠶絲所制,只有冊封一品的女眷才能用的。”

“賤人!”老夫人一把從宛蕭漓手中抽出手絹,攤在宛墨染面前,義正言辭的吼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宛墨染不徐不疾的拿過手絹,仔細的瞅了瞅,“確實是上好的蠶絲,只不過……”她挑起美眸,帶着淺淺的笑容,“這手絹上繡着牡丹,可墨染從來沒有用過帶有牡丹的繡品,倒是夫人……所有的繡品上必有牡丹,況且這一品的女眷,將軍府裡不止我一個吧。”

“難道三姐的意思是我母親故意陷害你?”一旁的宛落雲站了出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母親犯得着爲了陷害你,拿自己孩子的命開玩笑嗎?”

“那可不見得,”宛墨染冷眼望去,目光如鬼魅一般深邃,“說不定……從懷孕開始……就是一個局。”

“三姐,你不要信口雌黃!單憑一個牡丹怎麼能證明是母親的?”宛落雲冷淡的眼神望着她,極爲厭惡,轉眼看向宛蕭漓,“二姐,你聽聲音總聽得出來吧,到底那個女

人是誰?”

宛落雲心底冷冷笑着,二姐一向痛恨宛墨染,這一次還不要宛墨染死的好看!

“這個……”宛蕭漓垂下了頭,“聽聲音……倒是很沉穩,不像是年輕女子的。”

宛蕭漓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就連老夫人,身子也微微一顫,若不是李媽媽扶着,險些就要栽倒。

“祖母,”宛墨染脣畔溢出一絲冷笑,“此事究竟是怎麼回事,還要調查清楚的好,上次周姨娘跟李大夫私通陷害我的事,還沒過多久呢。”

這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宛浩天開了口,“來人!”

宛浩天眉心緊皺,微怒一聲,管家立刻領了小廝進來。

“查!”宛浩天臉色鐵青,目光在每個人面上掃過,“這件事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

他一聲令下,管家立刻領了人出去,宛浩天負手而立,手心緊握成拳,這段日子他不在府中,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點也不消停,若是他再不管不顧,恐怕日後更沒玩沒了了。

接連一個時辰之內,內堂裡所有的人早已懨懨欲睡,管家帶下了張六,交給宛浩天的親信嚴加審問,宛浩天身爲大將軍,手下審問人的招數可是一套一套的。

不過一個時辰,張六便被帶了上來,已經快沒氣了,雖說換了一身衣服,可還是看得出來,他像是骨頭被抽空了一樣,撐都撐不起來。

“大將軍,”這次是宛浩天的手下李越親自前來,抱拳回稟道,“他已經什麼都招了,他是收了夫人的命令,將藥包埋在夫人屋子裡,這一切都是夫人指使的。”

宛墨染聽着冷冷一笑,張六還算聰明,他若是將自己所做的事情統統抖了出來,那他說的話就一點也不可信了,只會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突然,宛墨染跪在地上,用錦帕拭淚,楚楚可憐的望向宛浩天,“父親,女兒自從孃親死後,母親就一直看女兒不順眼,可女兒從來不敢埋怨母親,只想着好好侍候母親,可是沒想到母親一定要置女兒與死地啊。”

宛浩天緊緊盯着宛墨染的面容,她淚水漣漣,柔弱而美麗,可是……彷彿還帶着另一種味道,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將她扶了起來。

“父親,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母親有了孕之後,墨染一直悉心照顧,還特意去宮中請了太醫前來爲母親保胎,可沒想到母親絲毫不領墨染的心意,”宛墨染擦了擦眼淚,“墨染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母親接受墨染,喜歡墨染。”

這個時候,宛七色從最後走上前,她眉心緊皺,面上涌上一陣血紅,突然雙膝跪地,“父親,女兒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吧。”宛墨染注意到,只有他看向宛七色的時候,眼中才會涌現出濃濃的父愛,濃郁的溫情。

“七色斗膽,說一句大不敬的話,”她倏然擡起頭,謹慎而又決斷的眼神緊緊凝視着宛浩天,“七色研習多年醫術,縱然醫術不精,可是七色分明看得出來……母親根本沒有懷孕啊,那麼這小產的跡象又從何而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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