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心了

“感謝你給我一個機會,收拾了赫連柔,”宛墨染嘴角的那一抹笑,笑的陰冷至極,“不然的話,說不定這一次中毒的人就是我了。”

“你不是已經早就洞悉一切了嗎?”赫連信輕輕一笑,緩緩道,“你既然知道是我下的毒,還將禍水牽到她身上。”

“所以我纔多謝你,”宛墨染眼底的波紋沉靜如湖,閃爍着蟬翼似的眉睫,“你用鉤吻下毒毒害我,若不是景王喝了那杯酒,如今躺在牀上的人就是我了,赫連信,你真狠。”她眉眼突然一挑,極爲陰冷。

“原本你與宛七色只是演了一齣戲,想引宛氏上鉤,宛氏以爲宛七色真的會給你下毒,只是沒想到你根本沒想過在宴會上揪出她。”赫連信看都不看她一眼,漫不經心的朝前面走。

“沒錯,”她秋水橫波的眼睛通透如玉,脣角上揚,“你倒是挺了解的。”

“佈局這麼久,不就是想要宛氏露出狐狸尾巴嗎?可是在金殿上服毒,反過來揪出她,未免太冒險了一點,”赫連信看着遠處的天光,爲他蒙上一層神秘,“所以……我這是幫了你。”

“幫我?”宛墨染失笑,“你差點沒害死我,還談幫我?”

其實細細一想便知道,赫連信只不過用了一點劑量,根本死不了人,宛墨染看着他俊美絕倫的側臉,將頭側過去,“如今誰是誰非也沒關係了。”

“你贏了。”

宛墨染從來沒有了解過他,赫連信,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說的哪句話纔是真的,她凝視着他深諳幽冷的眸子,墨眸如玉,卻毫無感情。

赫連信修長的身姿挺拔高昂,每走一步,隨風翻起的衣袂,清雅而淡漠,他走的很慢,似乎在等身後的人,什麼時候,他連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住了。

他嘲諷的笑了起來。

“赫連信,”她從身後追上來,緊緊的盯着他,那樣執着而又堅定,“你這麼做,是早就料到陸君漓會喝那杯酒嗎?你要殺他?”

他在心底笑了,笑容無比諷刺,原來在這個時候,她竟然擔心的是陸君漓的安危。

他面無表情,“我不是神,不會預測到所有事情。”

宛墨染垂下了眸子,輕咬着薄脣,他說的沒錯,他不會預料到所有事,陸君漓的舉動,也是她意料之外的。

他居高臨下的望着宛墨染,眼神變得越發溫柔,心裡卻無比的痛,他趁着她低頭的瞬間,將要伸出的手縮了回來。

他還是沒有勇氣。

赫連信勾了勾脣畔,“我很意外。”

“嗯?”宛墨染隨即擡起頭,陽光灑在她修長的眉睫上,漂浮着一股異樣的美感,她凝視着他,心底卻無半點波瀾,取而代之的是不盡的自嘲,“意外什麼?”

“你越來越在乎陸君漓了。”說完這句話,他轉身走下了臺階,宮殿下,長長的臺階,每走一步,心就痛一分。

原來他還會心痛啊,心痛的時候,竟是這樣沒有感覺。

甚至他的嘴角還浮動着一個牽強的笑。

當然宛墨染都看不到,她驀然的跟在他的身後,此刻什麼都

不在意了,陽光將她的影子拖得老長,她孤身一人,在這陌生的時空,究竟還有誰值得她愛的,值得她相信的。

宛墨染舒了一口氣,擡起頭赫連信已經不見,宛七色一路找了過來,總算找到了她,“驀然……”

她親切的衝着宛墨染揮手,彎起美麗的眼睛,拎着裙子朝着她走來,她很美,也很簡單,簡單的只想活下去。

宛墨染永遠忘不了她的笑臉,那是她最好的姐妹,也是最真心對她的人。

“你在這裡看什麼,還不回去麼?”宛七色一路跑過來,跑的直喘氣。

“回去,當然回去。”宛墨染一路順着臺階走下,一切還沒結束呢。

“剛剛我去看了景王殿下,他醒了,不過還要修養幾日,”宛七色低着頭,最終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我真擔心你,若是方纔查出了什麼,那麼……”

“不會的,”她的眼睛平靜無瀾,“已經沒事了。”

“不過……我看太子他被逼急了,說不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宛七色心底一沉,眉心微蹙。

“他現在按捺着,因爲景王回來了,他沒有必勝的把握,想必如此一來,就算太子要逼宮,也得考慮再三,所以,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安全的。”可宛墨染也沒有把握,太子不會狗急跳牆。

“上次赫連律的事陛下遲遲未做決定,是不是顧着希國公,”宛七色試探的道,“還有,你覺着陛下會不會放赫連律一條生路。”

放生倒是可能,可不會正大光明的放了他,畢竟殺母可是大罪,就算赫連律被放了,天下人也容不了他。

宛墨染嘆了一聲,“走吧,我們回去。”

自從夫人被關進了刑部大牢,宛濯秋與宛落雲兩個人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今個兒去求宛浩天,明個兒去找希國公,希國公一律閉門不見,事後宛落雲又進宮求皇后娘娘,也被拒了。

大理寺與刑部辦案速度也快,十日之後,便傳來夫人被處以絞刑。

宛墨染沒死,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牽扯到景王,也就是牽扯到皇室,就算菩薩求情也救不了她。

老夫人聽聞了消息,便一病不起了,宛浩天去看了幾次,幾個姨娘一直伺候着,也不見好轉。

書房裡,陽光順着雕花鏤空的窗棱投射下來,照在宛浩天輪廓分明的臉上,他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頭也不擡,神情極爲詭異,“你母親即將被判刑了。”

“父親,”宛墨染幽幽的擡起頭,笑了起來,將手中的證據遞到他的面前,“這是羅媽媽畫的押,這些年,夫人做了什麼好事,每一樁每一件都在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宛浩天眉頭皺的死緊,匆匆的翻了幾頁,便不耐煩的丟在了桌上。

“當年我的母親根本就沒有偷人,是夫人嫁禍了她!”宛墨染面容鎮定,看着宛浩天的眼神裡帶有幾分輕蔑。

“嗯,既然查清楚了,也還你母親一個清白。”宛浩天的神情一直很淡。

“我母親已經死了,就算還她清白,她也活不過來,”不知爲什麼,宛墨染每次看到她這個父

親,只覺得渾身的血脈都在沸騰,她緊握着拳頭,任憑指甲嵌進了血肉裡,“父親,當年這件事……你一直都知道,對吧?”

宛浩天倏然擡頭,眼前這個女孩子,根本不像是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倒是像索命的冤魂,他怒道,“你說什麼?”

“父親又何必緊張呢?”宛墨染坐在藤椅上,端起一杯茶,輕輕的用茶蓋撥弄着碧綠的茶葉,氤氳的霧氣使得那張絕美的臉變得迷濛,“父親,當年爲了拉攏希國公府,鞏固你的地位,所以你毫不猶豫的犧牲了我的母親,如今,你要拉攏景王殿下,助他登基,日後好在朝堂上佔有一席之地,你會毫不猶豫的犧牲我。”

宛墨染擡起美眸,眼底說不清的諷刺。

“墨染,你胡說什麼?我是你親生父親,我怎麼會犧牲你!”許是被說中了心事,宛浩天極爲不自然,強忍着滿腔的怒火。

“希望父親還記得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宛墨染冷幽幽的道,“我明日會代父親去牢裡看看母親最後一面。”

宛浩天的神情極爲扭曲,他定定的望着她,緊咬着牙根,這個女兒,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狠毒了,那狡猾的眼睛,像是一隻小狐狸,她打量着你的同時,也在考量你的價值。

“去吧,”宛浩天冷冷的道,“替我去看看她。”

赫連柔就要死了,宛浩天都不願意去她最後一眼,可見對這個女人早已厭惡至極,“對了,”宛墨染突然笑了起來,“父親,當年七色的母親是怎麼死的,你心裡其實一直都知道吧。”

七色的母親,是宛浩天最愛的人,就連自己心愛的人的死,宛浩天都能隱忍,可是,他越是忍,就越是對赫連柔無情。

宛浩天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血都涌到了腦子裡,可是,他還是忍住了。

“父親,真希望你對墨染公平一點。”

這是宛墨染走出去說的最後一句話,在宛浩天的眼中,所有的女兒都比不上宛七色,甚至連宛嫣染都比不上,宛浩天不喜歡他人違背自己的意思,可是宛墨染,早已掙脫了他的控制。

宛墨染走遠了,還聽到書房裡傳來的乒乒乓乓的聲音,她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離去了。

刑部大牢一向關押着死刑犯,但是夫人的關押是陛下親自下旨的,宛墨染畢竟是郡主,而且是赫連柔的女兒,跟張正打了個招呼,她便走了進去。

在大牢的最深處,赫連柔獨自一人,雙手被十斤重的鐵鏈鎖住,披頭散髮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恍如從地獄爬出來的女鬼。

監牢裡夾雜着各種各樣腐爛的味道,不僅有血的腥味,還有濃郁的腐臭味,兩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刑部的侍郎大人是個奇葩,發明了形形色色的刑法,曾經把犯人的琵琶骨刺穿釘在木樁上,甚至還將犯人的鎖骨刺穿,順着背將一層皮活生生的扒開,還取了個香/,豔的名字,名叫美人酥。

接下來當然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了,有妹子問小樓,赫連信爲什麼要跟女主作對捏~~介個~~後續會說滴,其實前面有伏筆啦,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赫連信給女主吃的一粒藥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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