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佳麗一大堆,可是沒有一個能有這小丫頭這麼清麗絕色。
難怪容戩能爲了她破了女色,還爲了她失蹤好幾個月,對大燕的事,不理不問。
太后一身雍容華貴的裝扮,任誰都能看一眼,就猜出她的身份。
墨小然見太后緊緊地盯着她,衝太后屈膝行了一個禮。
太后見墨小然不向她下跪,甚至連話都不說一句,就自己走開,簡直沒把她看在眼裡,不由地沉下臉。
太后身後兩個婆子,其中一個姓李。
李嬤嬤幾時見過有人敢在太后面前這麼放肆,怒喝道:“大膽的丫頭,見了太后還不下跪。”
墨小然回頭過來,看了嬤嬤一眼,再看向太后,道:“我不是大燕的人,不用守大燕的規矩。”
太后直接氣黑了臉。
李嬤嬤喝道:“放肆!”
人人懼怕太后,墨小然卻不怕她,不理會太后帶着怒意的目光,直接走到牀邊。
牀幔落了一半,半遮着牀榻,容戩胸口以外都看不見。
墨小然輕聲問莫言,“他怎麼樣?”
如果換成平時,太后早命人把墨小然拿下,但看向牀上緊閉着眼睛的容戩,暫時強忍下這口氣。
也看向莫言,她也想知道容戩到底怎麼樣。
“他體內有一股很奇怪的毒。”
“他去見上官雨桐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成這樣了?”
“這毒不是纔有的。”
“什麼時候中的毒?”
“按他身體狀況來看,是在去蒙雷以前。”
墨小然怔了,她和容戩一起已經有一年半,竟完全不知道他體內還有除了盅毒以外的毒。
而莫言給容戩也治過傷,同樣沒發現他體內的毒。
“那怎麼解?”
莫言眉頭慢慢蹙起。
這邪毒和上一世一模一樣。
可是時光逆流以後,他明明刻意查過他的身體,明明沒有這毒,怎麼會又再染上這身邪毒?
莫言看着墨小然,見墨小然一臉焦急,難道她這一世,同樣不知道容戩的毒是怎麼來的?
又難道,和上一世一樣,他身上的毒就是一個解不開死結?
太后沉不住氣了,問道:“莫大夫,那這毒到底是能解還不能解?”
“暫時無解。”莫言輕抿了脣,時光逆流後,明明一切都變了的,怎麼感覺又重新回到了重前。
“無解?”墨小然心臟猛地抽緊。
她在雲山的時候,爲了解毒,一直在研究毒,但她畢竟學習的時間還短,遠不如莫言精通。
如果莫言都無解,那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太后變了臉色。
無解?
那是不是說容戩要死了?
“太后不必太過擔心,這毒只要控制住,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我用金針渡穴之法,幫他排出體內一部分毒性。再慢慢想辦法尋找解毒的辦法。”
墨小然暗鬆了口氣,只要暫時保住性命,總會想到辦法。
重看向容戩,容戩只穿着白色褥衣,褥衣已被身上的冷汗打得透溼。
俊美的臉泛着不正常的紅,臉上佈滿了汗水,即便在昏迷中仍鎖緊了眉頭,看樣子十分痛苦。
一陣心疼,很想上前親自給他把脈,但莫言在給容戩施針,她不能上前妨礙莫言。
太后道:“那趕緊給他排毒。”
莫言把容戩翻了個身,背對衆人側躺着,然後將他衣裳解開,露出精壯的後背。
按着穴道一根根地刺進許多金針。
過了好一會兒,才一一撥去,對阿福道:“王爺剛排了毒,身子虛弱,不能受涼。趕緊打熱給他擦身。”
阿福忙跑了出去,叫道:“快,熱水拿進來。”
立刻有小廝捧了裝着熱水的銅盆進屋。
阿福擰了熱帕子,走向牀邊。
太后陰側側地看向墨小然,她想知道容戩和這丫頭的關係,到底到了什麼程度,道:“慢着。”
指着墨小然道:道:“要她服侍王爺。”
墨小然感覺到太后對自己的敵意,冷冷地看着太后,她很樂意照顧容戩,但這種被人命令的感覺很不好。
“怎麼?不願意?”太后見她站着不動,臉更加陰沉。
“你是想我在你們面前給他寬衣解帶嗎?”墨小然直視太后,不卑不亢。
“哼。”太后恨得咬牙切齒,卻讓人意外地忍了下了這口氣,不發一言地起身,帶了人出去了。
容戩是親王,他的身體不是誰都能看的。
莫言也收拾好藥箱,看了墨小然一眼,走了出去。
墨小然有很多話想問莫言,但這時候,更重要的是容戩的身體。
阿福忙把帕子遞給墨小然。
墨小然接過帕子,阿福不放心地看了墨小然一眼,站着不肯離開。
莫言回頭過來,道:“阿福,你跟我來,我有事交待你去做。”莫言想到上一世,墨小然給他的那個狗血配方,去了書房,阿福忙跟了過去。
李嬤嬤見太后明明動了怒,卻生生把這口氣忍了下來,不明白太后是什麼意思。
低聲道:“那丫頭……”
太后道:“小九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如果這丫頭真是他心尖上的人,我現在收拾了她,等小九醒來,非跟我鬧不可。”
李嬤嬤道:“難道就由着那野丫頭媚惑王爺?”
太后瞥了李嬤嬤一眼,道:“等小九查了再說。”
容戩極爲護短,就連他府裡的一個下人,都不允許別人欺負,如果他真喜歡這丫頭,她就得想辦法把這丫頭收爲己用。
莫言在醫上從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他說容戩現在身子虛弱,不能受涼,容戩就一定不能受涼。
墨小然也不敢耽誤,壓下心裡種種疑惑,解開他的衣帶,把他上衣完全脫去。
在蒙雷的時候,她爲了給容戩療傷,他的身子不看過多少次,但當他小麥色的寬闊後背展現在眼前時,仍紅了臉,心跳加速。
墨小然忙別開的臉,不敢多看。
重新擰了熱巾子,仔仔細細地從他的臉往下擦拭,將後背擦拭乾淨以後,將他扳平,令他平躺下來。
洗乾淨帕子,接着擦拭他的胸脯。
擦到小腹的時候,突然發現他褲檔上搭了個老大不小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