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裝聾作啞,只當沒聽見。
蠻人王也不指望她們能自己乖乖出來,自覺趴下,重新爬進牀底。
墨小然只要用手上的指環扎蠻人王一針,就能讓他睡上一晚上,但那樣的話,她手上指環就會被暴露,如果逃不出去,他們一定會奪去她的指環。
這是她保命的東西,不是迫不得已,絕不願意被人知道。
耐着性子靜觀其變。
變人王爬到一半,又是一個臭屁放出,這一次的泄意竟比剛纔來得更快更猛。
他臉色一變,慌亂退開,還沒站直身,就已經憋不住,站在原地強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了,照這樣子,根本跑不出房門,就得拉出來,無奈之下,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屏風後的馬桶,屁股還沒捱到馬桶,已經一泄如故。
臭得牀下二女七葷八素。
李安安捏着鼻子瞪向墨小然道:“什麼藥不備,備這破藥,臭死人了。”
“破藥,你拿出一樣不是破藥的出來。”墨小然嘴角下撇,一臉不屑,如果不是她的破藥,她李安安現在就不是在這裡嫌臭,而是在蠻人王身下鬼哭狼嚎了。
李安安哪裡拿得出任何東西,被墨小然一嗆,啞口無言,往屋角屏風望了望,“那藥能讓他拉到天亮不?”
“拉多幾次,也就腿軟了,想辦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屋裡臭氣熏天,又不能一直不呼吸,二人忍了又忍,最後李安安實在忍不住了,“我們難道要這麼呆上一晚?”
墨小然也臭得難受,見蠻人王一直貓在馬桶上不出來,看樣子那藥的後勁十足。
心想,如果能從這裡逃出去,連明天的計劃都可以省了。
把心一橫,賭一把。
輕手輕腳地從牀底爬出去,撲向窗邊。
李安安立刻跟了上去。
二人站在窗邊,豎着耳朵,聽屏風後動靜,蠻人王在裡頭哼哼啊啊,一時半會兒,應該完不事了。
墨小然打開窗戶,窗外數十雙眼睛一起盯着她。
娘啊,蠻人王玩個女人,外頭還有一堆的人把守,她就是插翅也難飛。
蠻人護衛看見墨小然和李安安,卻不見蠻人王,不禁生出疑心。
李安安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後退。
墨小然反應特別快,賠了個笑,道:“我們只是想透下氣。”
透氣?
給男人侍寢還要透氣?
換誰也不會相信。
守護頭領迷惑地走上前來察看情況。
剛靠近窗口,就聞到一股燻人的臭氣,皺眉道:“這是什麼味道?大王呢?”
墨小然指了指屏風。
窗外雖然看不見屏風後的情形,但能聽見後頭粗氣粗氣地用力聲。
墨小然不等他瞎猜,幫他解釋道:“大王壞了肚子。”
守衛隊長微微一怔,之前還見大王好好地,怎麼就壞了肚子?
視線轉向墨小然和李安安。
會不會是這兩個美人做了什麼手腳?
他跟在蠻人王身邊已經有些日子,知道給蠻人王侍寢的美人,都是由他們自己的人清洗過。
穿的戴的,也都是他們自己的人備下的,不會有任何攜帶藥物的可能。
但蠻人王的腸胃一直很好,極少有壞肚子的。
難道說,是僕婦沒有把她們身上藏着的東西,清理乾淨?
正想吩咐人去通知管事的婦人,進屋查看,蠻人王擰着褲子,從屏風後繞出來,他看見站在屋中間的李安安,眼睛一亮,放鬆腳步向李安安猛地撲來。
李安安注意力放在了墨小然和守衛上,沒注意從後面靠近的蠻人王,被抱了正着,回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
蠻人色咪咪地笑道:“美人,這下,你可逃不掉了。”
說着撅着嘴,往李安安臉上親去。
蠻人王在馬桶上蹲了半天,整個人都帶着一股屎臭。
李安安被他死死摟在懷裡,鬱悶得死的心都有。
偏偏窗門有守衛盯着,還不敢過於抗拒,引起蠻人的懷疑,肚子裡把墨小然和她的爛藥罵了千百遍。
墨小然瞅着拉了半天肚子,還能起色心的蠻人王,也有些懵。
難道藥性真的不夠?
外頭有人守着,逃不出去,如果蠻人王還能有力氣幹壞事的,真的有些難以對付。
如果實在不行,那只有用毒針扎他。
雖然是下下策,但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迴轉身,衝守衛笑笑,關窗。
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卟’地一聲,立刻把窗戶重新打開,探頭出去吸新鮮空氣。
那聲‘卟’,守衛聽得清清楚楚,見蠻人王按着屁股,急竄回屏風,那股惡臭悠悠地傳了過來,忙捏住鼻子,往後退開。
如果是這兩個美人對蠻人王下了藥,蠻人王不會是這樣一副舉動。
守衛頭領打消了對墨小然和李安安的疑心。
墨小然見守衛不再揪着不放,暗鬆了口氣。
窗外都守着這麼多人,門外守着的人只會更多。
逃走行不通,只能實施第二個計劃。
墨小然等屋裡沒那臭了,在蠻人王出來以前,把窗戶關上,重新爬回牀底。
李安安早已經縮在了牀底最角落,等墨小然靠近,一把抓住她,“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她再忍受不了這樣下去。
墨小然扒開她的手,不鹹不淡地道:“你把自己送進蠻人窩,難道就沒有想到過後果?”
她不提還好,提了這事,李安安更是怒火沖天,沒好氣道:“如果不是你的那對小怪物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落到這地步。”
“我落到這處境,可是拜你所賜。你把我害了,卻想我幫你,憑什麼?”墨小然不是聖母,對方幹出的惡事,她沒打算一筆帶過。
“我們的賬以後再算,先想辦法離開再說。”李安安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在她看來,墨小然和容戩走得近,她不討厭墨小然,既然討厭,給她點苦頭吃,也是理所當然。
墨小然雖然恨死李安安,但她還得要李安安幫忙,才能脫身,如李安安所說,她們之間的賬,以後再算。
不說自己的計劃,反問,“你的功夫能不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