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梓歆此刻顯得有些狼狽,但她起身並不狼狽,反而是一副捉姦在牀的模樣看向宇文容玉問道:“你還有臉問我在這裡做什麼?你剛剛跟雲想在樹林裡說什麼了?是不是打算甩掉我?哈?”
看着衛梓歆刁蠻的模樣,宇文容玉忍俊不禁,伸手摟住衛梓歆的肩膀便笑道:“我倒是想啊!可我甩得掉嗎?”
“你!”
衛梓歆頓時氣的直跺腳,而後便追着宇文容玉打了起來,在如此月高風黑的夜晚,兩個人竟也有心思打情罵俏,真是夠了。
夜色漸漸的深了,宇文容玉搭起火爲我着想烤野兔,因爲有些冷,衛梓歆將身子緊緊地挨着宇文容玉,幸福的將頭靠在了宇文容玉的肩上。
“容玉,雲想難道真的是爲了你纔會做出這麼傻事嗎?你就不怕她會搞出什麼事情來?”衛梓歆擔憂的看着宇文容玉說着,雲想喜歡怎麼樣沒關係,她就怕雲想會想方設法的去害宇文容玉。
宇文容玉搖搖頭沒有回話,他心裡清楚的很,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掌控的,所以他也不會多加管制,他只是覺得雲想太傻了,她想要的也太大了,她根本都沒有想過自己是否可以承受那樣的結果。
“喏,烤好了。”
宇文容玉將烤好的兔子遞到衛梓歆的面前,而後拿出匕首爲她輕輕的割下一塊,又寵溺的送到她的口中說道:“晚上還是少吃點比較好,你最近在變胖哦!”
此話一出,衛梓歆立刻豎起眉毛來,她變胖了?宇文容玉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因爲剛剛見到雲想窈窕淑女了,覺得她胖了嗎?狠狠地咬着口中的肉,衛梓歆的雙眼還不忘惡狠狠的瞪着宇文容玉。
宇文容玉噗哧一笑,而後便伸手爲她擦了擦嘴角的殘漬笑道:“你以前不是經常嚷嚷着不要胖嗎?怎麼現在還一副我說了錯話的模樣?我可沒說錯什麼呀!”
“哼!男人都是感官動物,我若是胖了怎麼樣?我就算是胖了,你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小心我一屁股做死你!”衛梓歆嘟起嘴孩子氣的說着,而後又不禁爲自己的話而笑了起來。
宇文徹站在遠處看着兩個人打情罵俏,心中不禁開始隱隱作痛,但他很開心衛梓歆的開心,也很高興宇文容玉能給衛梓歆帶來幸福,有些愛情,未必得到了就是幸福,只要你心愛的那個人每天開心便好。
“咳咳!”
爲了不讓宇文容玉和衛梓歆因爲他的出現而尷尬,宇文徹故意清咳了兩聲,而後便急忙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尷尬,伸手便搶走了衛梓歆手中的兔子。
“哇!這麼好吃的東西,你們竟然偷偷地吃?怎麼都不叫上我?”宇文徹饞的直流口水,張開口便要去咬那兔子。
衛梓歆見狀,急忙從地上起來,推開宇文徹的腦袋便喊道:“誰讓你吃了?你給我住口!”
“你讓我吃嘛!”
“就不!”
“衛梓歆,你太摳門了!”
“我就是這樣,給我!”
最終,那烤兔在衛梓歆的強取豪奪之下,終於落在了自己的手中,看着宇文徹一臉吃癟的模樣,衛梓歆別提多開心了,要你跟我搶!哼!沒門!
坐下身後,衛梓歆將烤兔遞到了宇文容玉的面前,甜甜道:“容玉,幫我把這烤肉一片片的割下來可好?嗯!這味道真是美極了。”
宇文容玉無奈的搖搖頭,而後又看了一眼吃癟的宇文徹,唯有無奈的爲衛梓歆割下烤肉。
宇文徹看着衛梓歆如此氣他,立刻討好的蹲下身說道:“親愛的衛梓歆,你可不可以把吃剩下的骨頭給我呀?”
噗哧!
衛梓歆大笑出聲,沒想到身懷絕技的宇文徹竟然會爲了烤肉而像一隻哈巴狗一樣搶骨頭,看着他可憐巴巴的模樣,衛梓歆也是醉了,只有無奈的將烤肉遞到宇文徹的面前說道:“我吃飽了,這個可以給你。”
“艾瑪!謝謝你了!”宇文徹依舊是一副討好的模樣,其實他只是想跟衛梓歆鬧一鬧罷了,看着她和宇文容玉那麼好的樣子,宇文徹知道自己就快要失去她了,所以,他利用能與衛梓歆在一起的時間,便與她多開心開心。
“等等!”衛梓歆將遞到宇文徹手中的烤肉又奪了回來,而後看向宇文徹說道:“給你倒是可以,但你明天要還我一隻懂嗎?”
“好的!”宇文徹爽快的答應了衛梓歆的要求,而後抱着兔子啃了起來,他發誓,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一次烤肉。
夜色漸濃,衛梓歆已有睡意,見宇文徹吃的正歡,她就沒有叫宇文容玉便自己去睡了,夜色下只留下宇文容玉和宇文徹的身影,宇文容玉望向遠方淡淡的笑道:“不必再裝了,你以爲我會看不出你的心思嗎?”
此話一出,宇文徹立刻停止了啃肉的動作,而後便看向宇文容玉說道:“皇叔,其實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這份開心的氣氛難得,或許以後大家都各自天涯了也說不定。”
宇文容玉點頭,一雙深邃的眼睛又看向宇文徹問道:“如若東即國面臨亡國,你打算怎麼辦?”
宇文徹挑眉,將手中的兔子放在了地上笑道:“還能怎麼樣?自然是不管呀!就算管,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東即國在父皇的統治下,遲早是要亡國的。”
宇文容玉沒有想到宇文徹竟想的這麼透徹,看來他也沒必要擔心宇文徹會逼着他做出什麼他不願意做的事情了,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宇文容玉還真是爲宇文徹的性格所動容,如若未來宇文徹真的對自己構成了什麼威脅,他會對宇文徹下死手嗎?
“皇叔,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宇文徹看向宇文容玉,眼神裡閃爍着淚光。
宇文容玉輕撇了一眼宇文徹,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不等他追問便立刻回道:“身爲你父皇唯一的弟弟,你父皇理應對我百般疼愛,我也必定會爲他賣命,可你父皇就是太在意皇位,太害怕失去,纔會對我下那樣的毒手,宇文徹,你不懂一個正常人在中毒後瞬間變小的疼痛,也不會明白我有多難過他對我做的一切。”
“我明白!”宇文徹怎會不明白?他和父皇從小一同長大,感情要比他這個兒子來的更加濃烈,就連他宇文徹都感受到了那種傷害,宇文容玉又怎麼會感受不到呢?
所以,宇文徹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伸手拍了拍宇文容玉的手便道:“無論未來發生怎麼樣的事情,
我希望你對衛梓歆的感情不會改變,她是一個值得你去愛的女人。”
語畢,宇文徹便離開了,留下宇文容玉一個人在夜色下發呆,銀白色的衣衫在風中搖曳。
一轉眼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裡,宇文徹每天都去給衛梓歆打獵,而宇文容玉則是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就在一個寧和的下午,出去打探的人回來了,帶來的消息是:漢雲國打算跟東即國死磕到底,因爲雲想在三天前去了漢雲國的帳營,並打包票說自己會幫助漢雲國。
雲想,又是她!
她到底想要搞什麼鬼?比起漢雲國,東即國的勢力會比較安全一些吧?可無論哪個國家更安全,都不能保證他們會願意跟雲想聯盟,更不能保證她們願意跟雲想分享戰果,所以,雲想這麼做,只能證明她的愚蠢。
打探消息的人出去後,衛梓歆來到宇文容玉的面前,看着宇文容玉擔憂的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看着兩國交戰而無動於衷?”
宇文容玉淡淡的一笑,挽手便將衛梓歆攬入懷中笑道:“我怎麼會坐視不理?你不覺得我應該是那個坐收漁翁之利的那個人嗎?” 聽着宇文容玉的話,衛梓歆微微一笑,只是那麼一笑,因爲她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要坐收漁翁之利哪有那麼容易?更何況還是這樣的情況下,衛梓歆怎麼可能會笑的起來。
衛梓歆轉身看向宇文容玉,臉上帶着疑惑看着宇文容玉問道:“容玉,接下來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宇文容玉看了衛梓歆,而後便淡淡的笑道:“自然是夜探東即國的軍營,據我們的地理位置看來,東即國的軍營要比漢雲國的軍營要離我們更近一些,只要我們知道東即國的動向,便會知道兩軍交戰將要面對什麼。”
聽着宇文容玉的話,衛梓歆微微點頭,他說的很有道理,不過,軍營那邊必定會看守嚴格,想要靠近怕也是難上加難,若是宇文容玉獨自一人前去的話,衛梓歆還真是不能放心。
想着,衛梓歆看向宇文容玉說道:“容玉,我陪你一同前去可好?”
宇文容玉會心的一笑,而後在衛梓歆的鼻子上寵溺的颳了一下道:“你覺得我不讓你去的話,你會放心的讓我去嗎?”
衛梓歆抿嘴一笑,而後便緊緊地摟住了宇文容玉的腰際,不知爲什麼,她總覺得此次前去必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然她也不會有如此不安的感覺。
總算到了晚上,衛梓歆換了一身夜行裝,與宇文容玉前往幾裡外的東即國軍營,臨走前,宇文徹看到了兩人的身影,也清楚他們前去是幹什麼,所以他仔細掐算時間,等下若是宇文容玉和衛梓歆都沒有回來的話,他必定會前去要人的。
宇文容玉和衛梓歆策馬奔馳,很快在午夜的時候便到了東即國的軍營,宇文容玉先行下馬,而後便抱着衛梓歆下來,兩個人故意將馬匹拴在軍營不遠處的地方,而後便悄悄的向軍營靠近。
軍營是帳篷所搭成的,中央是一團篝火,在每個帳營的外面都有兩個侍衛在把守,這個時辰,幾乎所有的營帳都熄了燈,唯有一個營帳的燈還在亮着,衛梓歆見狀,立刻看向宇文容玉低聲道:“那個應該是宇文鉉的帳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