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斐,東即國若是真的能跟漢雲國聯手的話,那也算是美事一樁,可若是不能呢?難不成你要去死嗎?”宇文容玉站在宇文斐的身邊淡淡的說着,臉上難掩譏諷之色。
宇文斐聽着宇文容玉的話,立刻露出了憂傷的笑意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好比皇叔,不也是正在想辦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嗎?對於這個問題,您不問倒是還好。”
不問?
呵!他宇文斐把他宇文容玉想的太簡單了,他若是不在乎的話,怎麼會折騰這麼久?又怎麼會想辦法從中作梗?想想自己當初被宇文容卿傷害,宇文容玉便心中隱隱作痛,若不是因爲宇文容卿,他也不會失去太多的東西,所以,這個仇,他必須要報,這個戰事,他是務必會參與其中的。
嘴角揚起一絲淡漠的笑意,只見宇文容玉看向宇文徹淡笑道:“曾經我以爲最放下不皇位的除了你父皇便是宇文徹,可事實證明呢?宇文徹的選擇是對的!他拋下所有的一切,尋找到自己想要的自由,這又有何不好呢?”
對於宇文容玉的話,宇文斐是不可能聽進去的,他知道宇文容玉是什麼意思,他是想要他知難而退,這是不可能的,而他口口聲聲勸慰自己要放棄,可他呢?還不是在堅守?
“皇叔,您的想法斐不想揣測,可事實證明宇文徹脫離皇籍,尋找他想要的一切,他又是否得到了呢?就好比衛梓歆,我本以爲她和宇文徹在一起了,可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是你,我不管誰的選擇,但有一點可以證明的是,宇文徹選擇是錯的,因爲衛梓歆心裡根本就沒有她,您覺得他這樣做值得嗎?”
宇文斐的語氣滿滿都是對宇文徹的不值,可事實證明,其實不過是他心中不甘罷了,對於宇文徹也好,宇文容玉也罷,他是不希望衛梓歆選擇他們的。
宇文容玉又怎麼會不瞭解宇文斐的意思?當初還未離開東即國的時候,他便了解宇文斐的想法,現在事實就擺在他的面前,他即使不願意接受也是不可能的,但宇文容玉在乎的不是這些,而是宇文斐的目的是什麼。
按理說,東即國若是真的想跟漢雲國死撐的話,那東即國必定會有必勝的把握,現在忽然想要與漢雲國聯盟,又要拉走宇文徹,看來他們打的如意算盤似乎有些早了。
雲想那邊早已經暗中跟漢雲國勾結了,並且,宇文容玉也瞭解到,漢雲國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相信宇文斐和宇文鉉都應該想的清楚,莫不是這件事是宇文容卿的主意?
心中不由發出一絲冷笑,那不成氣候的宇文容卿不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嗎?爲了權利,他寧願捨棄一切,即使是自己的兒子又如何?更不要說是一時的安危了。
宇文容玉無奈的嘆氣後背過手,臉上帶着一絲絲傷感道:“宇文斐,你和宇文鉉能爲自己的國家賣命我很欣慰,可你們卻忘了你們的父皇是何心態?他是否真的是想保護自己的位子?還是整個國家?”
面對宇文容玉的問話,宇文斐早已經瞭然,父皇的心意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之所以不想打仗自然是爲了自己的位子,可換句話說
,如若真的打仗的話,東即國保住了,那他宇文斐不也同樣有登上皇位的機會?
所以,今日無論宇文容玉說什麼,他都不會在乎的,他在乎的是宇文徹不要再留在宇文容玉的身邊,因爲這個人根本就是想東即國滅亡,況且,宇文徹手中有那麼點的軍需物資,如若帶走的話,他們打勝仗的把握也自然多了幾分。
於是,宇文斐邪魅的一笑,而後便看着宇文容玉說道:“皇叔,今日我來只想見宇文徹,別人我沒有權利去管,但他我必須要讓他知道一些事情。”
宇文容玉見宇文斐並不死心,唯有不再說話,走出帳篷之後,只見宇文徹走了進來,再見皇兄,往日的感情襲上心頭,宇文徹的心還是很難過的。
“宇文徹,你現在立刻跟我離開,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了。”宇文斐見宇文徹進入帳篷之後,立刻上前說道。
宇文徹苦澀的一笑,而後看着宇文斐問道:“皇兄,你覺得你會帶走我嗎?剛剛你跟皇叔的談話我都聽見了,我是不會離開的,我是愛着衛梓歆,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我更不願意回到那個爾虞我詐的皇宮裡,所以,你還是離開吧!我是不會走的。”
見宇文徹執迷不悟,宇文斐恨不得打暈他,再把他帶走,可事實證明,他不能這麼做,所以他只有把話跟宇文徹說清楚:“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身爲你的皇兄,我必須要告訴你,即使你已經脫離了皇籍,但你還是不能脫離厄運,東即國若是滅了,宇文容玉也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
聽着宇文斐的話,宇文徹心中頓時冷笑,脫離不了厄運?說的還真是對呢?宇文徹擡眼看向宇文斐,一雙眼聰明瞭邪魅之色道:“是啊!我這輩子是脫離不了厄運了,不過,你認爲我回到東即國去賣命,會換來一世平安嗎?”
此話一出,宇文斐一瞬間便愣在了那裡,他沒有想到宇文徹竟然看穿他的心事,是的!宇文徹分析的沒有錯,他和宇文鉉的目的是一樣,如果戰勝後,他會在半路殺了宇文鉉奪取皇位,同時,宇文鉉也必定是這樣想的。
而宇文徹若是回去,即使可以保住一時的性命,那也不能保證他未來登基之後會不去傷害他,更何況宇文鉉與宇文徹雖爲同母,可關係卻異常的差,宇文徹回去了,也必定是死路一條。
看來,是他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各自安好吧!”說罷,宇文斐便要轉身離開。
望着那抹讓宇文徹心疼的背影,宇文徹忍不住還是叫住了宇文斐道:“皇兄,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和宇文鉉跟父皇很像?”
宇文斐的身影微顫,沒有回頭,邁開步子離開了帳篷,是啊!宇文徹這句話何嘗不是真理呢?他和宇文鉉如此拼命的作戰,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在保家衛國,實則呢?他們都有自己的心思,都和他們的父皇一樣,想要霸佔皇位永生永世。
宇文斐離開後,宇文徹一直在馬車裡待到晚上纔出來,衛梓歆本來還很擔心他,可見宇文徹下了馬車之後,衛梓歆這才鬆了口氣,她知道,只要宇文徹的臉上掛起笑容,這就證明他已經想
好了,所以,她懸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呆呆的坐在宇文容玉的身邊,衛梓歆忽然莫名的傷感,將自己的頭放在了宇文容玉的肩上,口中喃喃道:“容玉,如果你成功的實現了你想要的一切,你會對宇文徹怎麼樣?”
宇文容玉伸手撩了撩衛梓歆的碎髮,而後便輕聲道:“宇文徹對我構不成威脅,我不會對他怎麼樣,但如若他真的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我也必定會加倍奉還!”
宇文容玉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衛梓歆不禁很是難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雖然宇文容玉在東即國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可那也都是宇文容卿做的,跟宇文徹沒有什麼關係的,但不管怎麼樣,如若真的到了宇文容玉收復東即國的那一天,想必宇文容玉也會擔心宇文徹會升起報復之心吧?
“容玉,我真的希望這場戰爭能夠儘快的結束。”衛梓歆依偎在宇文容玉的懷中,口中喃喃道,宇文容玉將她摟的更緊,兩個人相依相偎。
幾天後的夜晚,衛梓歆獨自一人走在夜色下,心中不禁想起了戰事。
戰爭的事情似乎處於暫停階段,據宇文斐的話來看,想必是東即國和漢雲國達成一致了,宇文容玉也沒有再出去打探消息,而是每天給衛梓歆打獵,弄點野味吃吃,衛梓歆就不明白了,爲何宇文容玉不着急了呢?難道他斷定東即國和漢雲國會達成不了協議?
“我這麼做是爲了什麼你自己清楚的很!”
忽然,靜逸的夜空中響起一聲怒喊,衛梓歆警惕的聞聲望去,只見帳篷不遠處的樹林中有兩抹身影在那裡,衛梓歆蹙眉細看,在皎潔的月色下,宇文容玉手中拎着野兔,而站在他身旁的竟然是身着男裝的雲想!
怎麼是雲想?她做了什麼宇文容玉會清楚的很?帶着疑惑,衛梓歆漸漸的向兩人靠近,躲在樹林下的一塊大石底下,默默地聽着兩個人的談話。
宇文容玉的聲音出奇的淡漠,一雙眼看着雲想更是冷漠的說道:“雲想,如果你覺得你這樣做是爲了報復我的話,我無話可說,我只是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到在兩國之間挑撥離間的呢?漢雲國的皇帝不是傻子,宇文鉉更不是傻子,你覺得你這樣做能達成你的目的?”
宇文容玉的話音剛落,只聽雲想冷笑道:“容玉,我在你心目中就那麼不屑一顧嗎?你認爲沒有人可以比衛梓歆更強大,沒有人比她更聰明是嗎?看來我是真的要證明一下,你才能看到我的存在了。”
雲想語畢便聽到一陣沙沙的腳步聲,看來是雲想離開了,衛梓歆蹲在原地望着宇文容玉,心中不禁詫異,原來漢雲國和東即國休戰期間,雲想竟趁機在兩國之間攪合?這樣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她就不怕兩國合起夥來對付她?
難怪宇文容玉說雲想參與到其中,看來宇文容玉與金甘國聯合是有必要的,不然雲想這個女人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
就在衛梓歆神遊的時候,宇文容玉忽然出現在衛梓歆的面前,一雙眼正疑惑的看着衛梓歆看着的方向,心中也明白衛梓歆聽到了他剛剛和雲想的談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