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的拍了拍手,衛梓歆嘴角一邊揚起一絲冷笑道:“車伕,您瞧這位小哥可是熱了?熱的都走不動路了,快把他擡到一邊避避暑,萬一被人看到了,還以爲宰相大人虐待了下人呢!”
“哎!公子說的是!”
車伕立刻一笑,急忙扛起侍衛到一邊,衛梓歆輕嘆一口氣,而後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宰相府。
派人去通報?他宰相大人認識我是哪根蔥就好了!剛剛假意讓他去通報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不然她怎麼可能走得進來?想着衛梓歆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見這宰相府裡的裝飾差不多跟皇宮一樣了,衛梓歆不由心中感嘆,這宰相應該是一個肥的流油的胖子吧?
“誰來了也不見!滾出去!”
房屋的正廳傳來一聲怒吼,只見一個身穿朝服的男人從正屋裡走出來,嚇得侍衛當即摔倒在地上。
這就是宰相吧?雖不是胖子,看他的相貌也不是什麼好人,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估計也是一個尖酸刻薄之人。
宰相身邊跟着一個約四十幾歲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宰相的隨從,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明月樓的人。
“宰相大人!鄙人姓容,有一筆大買賣要跟您商量一番,不知您是否有時間呢?”
衛梓歆一臉淡笑的拱手說着,心想,那人若是明月樓的人,應該認得出她手上的扳指,也必定會在宰相面前幫她說話的。
“什麼買賣?不見!”
宰相想也沒想便揮手欲打發衛梓歆走,他做買賣什麼時候到家裡談了?就算到家裡,那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吧?
地上那個侍衛見狀,急忙向衛梓歆走去,欲趁機在宰相的面前表現一下,只見侍衛上前便推着衛梓歆向外走去。
衛梓歆雙拳緊握,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侍衛給踹到一邊去,但爲了計劃,心下一橫,也就沒有動手,只好一臉諂媚的對侍衛說道:“這位大哥,我是真的有事要跟你家老爺說。”
這時,宰相身邊的隨從看了一眼衛梓歆,眼底閃過一絲遲疑,急忙追上宰相開了口道:“老爺,您最近不是有筆大買賣嗎?”
此話一出,宰相立刻愣住,見隨從對他使了個眼色,立刻恍然大悟道:“讓他去我的書房。”
“住手!”
宰相既然開了口,那隨從立刻喝令侍衛住手,要知道這可是主上啊,他都不敢怠慢半分,怎麼能讓侍衛那般對他呢?
侍衛詫異的回頭,隨從當即賞了他一個耳光怒道:“滾出去!”
侍衛吃癟的看了一眼衛梓歆,當即心有不甘的走了出去,心想不過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生,哪像個做生意的?
再說了,宰相什麼時候做過生意了?哎!要說他在宰相府當個侍衛還真是憋屈,本以爲混在宰相府會吃香喝辣的,沒想到只是人家的一個看門狗,這侍衛越想越心有不甘,可爲了生計,他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公子,請隨我來!”
隨從微微一笑,繼而躬身對衛梓歆說着。
衛梓歆點頭,仰起頭向宰相的書房走去,等待着隨從跟她說話。
繞過正屋,經過一個彎彎轉轉的涼亭,那個隨從還是沒有說話,衛梓歆不由心中納悶,難道他不是明月樓的人?那他爲何剛剛替她說話呢?
就在衛梓歆疑
惑不解時,隨從與衛梓歆經過一個轉角,轉角的一邊是假山,一邊是花園,隨從帶着衛梓歆到假山的邊上笑道:“看公子的樣子應該不是本地人吧?打哪來呀?”
“我!”
衛梓歆的話還沒有說出,那隨從便低聲開了口道:“屬下章光見過主上,宰相府上人多嘴雜,屬下不敢與主上說話,若有怠慢之處,還望主上諒解。”
此話一出,衛梓歆立刻鬆了口氣,想不到這明月樓的人做事還真是夠謹慎的,這樣也好,說明他們值得被信任。
衛梓歆看了一眼章光,而後便隨着章光向宰相的書房走去,兩個人邊走邊聊道:“我這次來的目的不僅僅是要跟宰相做生意,你可知?”
章光面上一頓,頓時明白了衛梓歆的意思,當即心領神會道:“是!田曉已經把事情給小的說了,您放心,小的暗中會給主上打點一切的。”
衛梓歆滿意的一笑,隨即便搖着手中的扇子愜意道:“哎呀!不愧是宰相府,這府上的擺設也都較華貴,想必不比那皇宮裡頭差多少吧?”
章光聽着衛梓歆的話,嘴角揚着淡淡的笑意不語,只是心中有些詫異主上竟然是一位油頭粉面的少年。
這時,書房內的宰相聽到了衛梓歆的話,頓時蹙眉,容公子?想他雖說背地裡做那些見不得人的買賣,可認識的人也不少,怎麼就沒有聽說這號人物呢?
而且,他竟然知道他一國的宰相暗地裡做買賣,想必他也是打聽好了吧?能跟他做買賣的人,非富即貴,要麼就身後有靠山,但願這個人是一塊合作的料子就好。
吱呀!
門被章光推開,只見章光做了個請的動作,衛梓歆立刻收起扇子走了進去,章光見此,立刻把門輕輕的掩上,站在門口把守着。
見衛梓歆進去後,宰相沒有擡起頭與衛梓歆說話,而是默默地站在案桌前寫字,看起來倒是一位閒情逸致的宰相。
衛梓歆深知他是沒瞧得上自己,無所謂,畢竟是宰相嘛!做事謹慎又有何不好?只要彼此能發財,宰相能乖乖就範便好。
“宰相大人真實夠忙的啊!這回家了也不得閒。”衛梓歆上前一步,來到宰相的案桌旁語氣輕佻的說着。
宰相併沒有因爲衛梓歆的話而不高興,只是詭異的一笑,擡起眼看着眼前這位油頭粉面的書生,宰相還真是大失所望了,莫不是真人不露相?
“聽說你要找我做什麼買賣?你可知我這一朝官員,位居宰相是不可以做生意的?說吧,找我是不是有事相求?”宰相放下手中的毛筆,滿臉不屑的說着。
衛梓歆這才發現,宰相哪是在閒情逸致呀?這就是一個賬本,宰相見衛梓歆注意到他手上的賬本之後,立刻合了起來,賬本的外皮是一本古書的名字,呵,這算掩人耳目嗎?
衛梓歆露出了一絲淡笑,當即收起自己那輕佻的模樣對宰相說道:“宰相大人,在下姓容,確確實實是知道宰相這個身份不能做買賣,但如若宰相不做生意的話,那在下前來又有何意義呢?”
呦!這是在跟他兜圈子?
哼!如今的小輩們還真是無理,竟跟他兜起了圈子,一想到這些,宰相當即有下逐客令的準備了,揮手剛要叫門外的章光請衛梓歆出去,但衛梓歆卻將一塊青銅擺在了宰相的面前。
看着宰相臉色
漸漸有了變化,衛梓歆嘴角揚起一絲不被察覺的笑意道:“青銅的作用想必宰相不是不知道吧?但這並不是我想要做的大買賣的。”
聽着衛梓歆的話,宰相當即愣住,青銅都不是大買賣?那什麼纔是大買賣?要知道這青銅可是供不應求啊!看她拿了這麼一大塊的青銅,莫不是她有很多?亦或是根本就不在意這青銅的價值?
望着手中純度極高的青銅,宰相也變的客氣了起來,連忙邀請衛梓歆坐下,而後又坐在了衛梓歆的身邊,捧起青銅便愛不釋手地說道:“這青銅的價值相信你也明白,如若這都不值錢的話,那天底下還有什麼可值錢的了?”
其實,青銅不過是衛梓歆在東即國帶過來的一塊小東西罷了,爲的就是吸引宰相的注意,現在既然宰相已經問起,那她便如實回答:“這青銅實屬珍貴之物,在下那還有不少,只是今日在下來找宰相不僅僅是爲了這青銅生意的。”
此話一出,宰相立刻愣住,手中死死地捏着青銅,心中不禁開始懷疑衛梓歆的野心:“那不知這位公子要做的買賣是什麼呢?如若是一些藥材或者是金子的話,那恐怕我無法幫到你了。”
藥材和金子的商人滿大街都是,宰相又怎麼會跟衛梓歆這個陌生人合作呢?不過,如果衛梓歆可以搞到一些青銅的話,那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這青銅可是好玩意啊!
衛梓歆淡淡一笑,而後便看向宰相說:“宰相莫要着急,在下既然來找您做買賣,自然是不會做那些個小生意,不知這青銅,宰相可滿意?”
宰相見衛梓歆眼神看向了被他死死攥住的青銅,急忙撒手將青銅放在了案桌上笑道:“這青銅純度可是極高的,不知容公子是從哪來得來的呢?我們的生意又是跟這青銅有什麼關係?”
“在下深知這青銅的重要意義,是在安武國和東即國交界處發現了一座山,那裡可不止有青銅哦!”
衛梓歆淡淡的說着,面上波瀾不驚,心中早已驚濤駭浪,這自然是她編的瞎話,別說古代的器械少,無法勘探出銅礦,就算是有,她也無從得知不是?這一招也不過是想要拉攏住宰相的一個理由罷了,只要宰相跟她一合作,她還怕什麼?
聽衛梓歆這麼一說,宰相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難色,安武國和東即國交界處確實有一座山,那是一個荒山啊!即使不是荒山,他也不敢去挖啊!要是被東即國或安武國知道了什麼,那他且不是惹禍上身?
於是,宰相看向衛梓歆,臉上一副爲難的樣子,衛梓歆就知道宰相沒這個膽量去弄。
“宰相。”
衛梓歆來到宰相的面前,眼睛盯着案桌上的青銅低聲道:“你我都知道青銅是需要提煉的,我對這一項可是很有所研究的。”
“哦?”宰相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看着衛梓歆,一雙眼閃爍着異樣的光芒,靜靜的等待着衛梓歆的後話。
衛梓歆一笑,而後繼續道:“我仔細的勘察過那座山,在那含青銅的地下,似乎還有紅銅,相信宰相知道紅銅的存在吧?”
此話一出,宰相的臉上當即露出了一抹驚愕之色,這青銅能提煉到這種純度都不知需要花上多少年月,要是有紅銅,那他且不是發了?不過,雖然他對紅銅有所耳聞,在安武國也曾見過一次,但不過是匆匆一瞥,不知眼前這個小子是不是在糊弄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