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烏睿玄立刻看着衛梓歆說道:“你不信也可以,但你想不想離開這裡?若是連你心愛的人都不能見到,若是連你想問的話都問不出來,你不覺得這是一種悲哀嗎?若是你願意相信我,我願意帶着你離開這裡,你覺得哪一種更划算?”
烏睿玄的眼底充滿了真誠,衛梓歆看着那雙真誠的雙眼,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她沒有理由不相信他,不過,烏睿玄說的很對,她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反正在這裡也只能這樣下去,倒不如選擇相信他,或許是一線生機也說不定。
想着,衛梓歆立刻看向烏睿玄說道:“那好,你要我接下來該怎麼做?若是我不能離開這裡,你該怎麼解釋?”
聽着衛梓歆的話,烏睿玄立刻笑道:“放心,我必定會讓你離開的!只要你閉上眼,想着密室的情景和你想要離開的慾望,我們一定可以離開這裡的。”
衛梓歆長舒一口氣,她覺得烏睿玄的話很懸乎,可她又沒有別的辦法去不接受烏睿玄的建議,所以,衛梓歆只有閉上眼,心中不斷的回想着密室的情景,和她思念的宇文容玉。
身子忽然有一種被灼燒的感覺,衛梓歆只感覺烏睿玄的手越握越緊,她的身子也跟着越來越熱,而烏睿玄的手就像是火爐一般,欲燙傷衛梓歆的手。
“梓歆!”
宇文徹的聲音忽然響起,衛梓歆猛地睜開眼,身子瞬間涼爽了起來,眼前是以爲刺焦急的臉龐和烏奇納激動的目光。
“我的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烏奇納很是悲傷的哭喊着,一雙老手伸向烏睿玄便哭着。
難道!
衛梓歆看向烏睿玄和烏奇納,而後又看了看宇文徹,臉上忽然露出了高興的笑容,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宇文徹看着衛梓歆高興的一笑,而後便緊緊地將衛梓歆抱在懷中哭道:“我還以爲你回不來了。”
衛梓歆輕拍着宇文徹的後背,安慰着宇文徹不要難過,可心中忽然想起宇文徹說的話,衛梓歆不禁一陣難過,她剛剛經歷的就像是幻覺,而宇文徹經歷的也一定是幻覺,所以,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猛地推開宇文徹的身子,衛梓歆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宇文徹尷尬的一笑,而後一雙眼便看向了烏奇納,似乎在等待着烏奇納的解釋,烏奇納看了看衛梓歆,而後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帶回了我的兒子,我會對你們解釋一切的。”
衛梓歆點頭,而後隨着烏奇納和烏睿玄離開了密室,因爲衛梓歆的身子有些輕飄飄的感覺,走起路來似乎有些不穩,宇文徹見狀,急忙上前來攙扶着衛梓歆,可衛梓歆卻推開了宇文徹的手,對他淡淡的一笑之後,獨自走出了密室,留下宇文徹一個人在那裡黯然神傷。
來到房間後,衛梓歆急忙看着烏奇納追問道:“烏奇納大人,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烏奇納看了一眼衛梓歆,而後安撫着烏睿玄坐下後淡淡道:“這一切都
由當年我想讓雲想巫師開始。”
當年,烏奇納有意要將巫師的位子賜給瑪雅,可他發現巫師並不願意交出這個頭銜,並暗中與瑪雅一家做對,烏奇納不想傷害瑪雅一家人,這件事唯有一拖再拖,可最後卻變成了巫師殺死瑪雅一家人的藉口。
巫師殺害瑪雅一家人,烏奇納是知道的,他想辦法欲跟瑪雅解釋,可他卻發現瑪雅不見了,並留下一封信說她會回來找他報仇,這時烏奇納才發現,原來他是被陷害了。
誤會永遠是誤會,他是不會在意瑪雅對她的恨意,於是,烏奇納立刻找巫師理論,並將整個事情跟巫師說了一遍,但巫師卻不承認,最終,烏奇納拿出證據,讓巫師啞口無言的時候,巫師卻笑了,將他的兒子烏睿玄拉了出來,並嘲笑烏奇納的可笑。
烏奇納知道巫師是想用他的兒子來做要挾,當即表示自己是不會爲此讓步的,但巫師並不在乎,因爲他知道烏奇納深愛着自己的兒子,那是他的骨肉,他是捨不得讓他死的。
於是,巫師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讓烏奇納對此事既往不咎,不然他是會傷害他的兒子的,但烏奇納跟瑪雅一家的關係那麼好,他又怎麼甘願揹着個黑鍋?可一方面又是自己兒子的安危,他想要保護自己的兒子,最終選擇了背黑鍋。
可巫師就此之後便開始張狂不已,再加上烏奇納承認他是殺害瑪雅一家人的兇手,最終讓部落的人都很不解,並覺得烏奇納不配當首領,一時間,部落風起雲涌,大家開始擁護巫師。
烏奇納不在乎民衆們會怎麼選擇,他只在乎要怎麼樣才能除掉巫師,可在短短的時間內,他無法推翻巫師,首領的位子又岌岌可危,這時,烏睿玄做出了一個選擇,那就是當衆揭穿了巫師的行爲。
一時間,部落又開始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最終大家打敗了巫師,可巫師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逃脫命運的譴責,最終選擇了自殺,但在自殺前利用自己的法術設計了一個幻境,將烏睿玄困在裡面,並詛咒烏奇納會生生世世都忍受着失去兒子的痛苦。
烏睿玄爲了自己的父親做出了犧牲,爲此,部落的民衆們都覺得烏奇納和烏睿玄可憐,凡是有法力的人都選擇幫助烏睿玄,可他們的法力比起巫師的詛咒,簡直是差的十萬八千里,所以,大家對於烏睿玄的事情都手足無措。
雖然大家有些要放棄了,但烏奇納是不會放棄的,在一年的時間裡,烏奇納試圖進入幻境,但他只能站在玉石邊上看着烏睿玄,而烏睿玄卻看不到他。
他傷心欲絕的同時,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那就是那塊玉石是部落的鎮寶,巫師是將它從部落最底層的三十三層地域裡拿出來的,爲了不讓烏奇納破解這個玉石,巫師竟然將玉石的身體摳出一個鑰匙的形狀,但這個鑰匙形狀的玉器卻不見了。
直到兩年前他才得知,原來這個玉石其實早已經被分割,而東即國傳聞中的玉石一直都很神奇,他之所以被誤解爲喜歡一些稀奇的寶貝,完全因爲烏睿玄被關入幻境之後,而打算尋找
的鑰匙。
聽着烏奇納的話,衛梓歆不禁冷冷的一笑,而後便看着烏奇納問道:“所以,當你看到這塊玉的時候,你就發現了它是玉石體內的一部分?而你假裝自己爲瑪雅而傷心,不想與我們多說什麼,其實你就是算準了我們會夜探你的房間來尋解藥,而給我們設計的圈套?”
衛梓歆忽然覺得這個部落簡直是一個特別可怕的地方,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人?爲什麼身爲部落首領的烏奇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這是她最爲不解的地方,她不能接受一個部落的首領如此機關算盡。
烏奇納面露悲哀之色,急忙來到衛梓歆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歉:“對不起,我爲我的自私像你們道歉,其實我也不太確定你是不是那個能幫我兒子解救出來的人,我也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如果因爲此事而傷害到了你們,我爲此向你們說一聲抱歉。”
宇文徹一聽,立刻不解的看向烏奇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在我們之前曾有人想辦法救過你的兒子?”
烏奇納點頭,衛梓歆頓時驚愕不已,據她所知,這個玉石一直在宇文容玉的身上,但這個玉是怎麼到宇文容玉的身上,和這塊玉到底有什麼故事她並不知情。
“這塊玉早在很久之前便流落在東即國,後因我兒出事,我也曾派人去東即國打探過,據說是落在了一個王爺的手中,如果我沒記錯,這個人叫宇文容玉。”烏奇納淡淡的說着,像是在回憶着什麼。
宇文容玉?他竟然都知道?那宇文容玉呢?他是否來過這裡呢?爲何沒聽他提起過?爲此,衛梓歆感到十分的不解。
而宇文徹對於這塊玉略有耳聞,不禁提起此事道:“我曾記得這塊玉是因爲當年的一場暴風雨而落在了東即國的城門之上,父皇覺得很奇特,而當時皇叔正身中劇毒,父皇不知是爲了討好他還是因爲覺得這塊玉有什麼不祥之兆,便將它贈與給了皇叔,也就是說,當年烏睿玄出事之後,您試圖的尋找這塊玉,而皇叔也曾來過這裡?”
烏奇納點頭,而後又失望的搖搖頭笑道:“其實,當年宇文容玉來到這裡的時候,他是有要求的,因爲他身中奇毒,他希望我能夠給他研製出解藥,他願意幫我救出烏睿玄,可他的毒我無法解開,而他也沒能救出烏睿玄,或許這就是造化弄人吧!”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衛梓歆不禁心中一抽,她覺得她對宇文容玉瞭解的太少了,竟然都不知道他爲何中毒,更不知他也曾有多麼努力的尋找解毒的辦法,而這一次,他或許是抱着一線希望讓她來試一試,卻不想這件事竟然陰差陽錯的辦成了。
“那你現在可有解藥?”衛梓歆急忙追問烏奇納,既然烏睿玄已經被救出,如若烏奇納有什麼解救的辦法,想必他一定不會不幫忙的。
但令衛梓歆失望的是,烏奇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幫助宇文容玉,宇文容玉離開後,烏奇納也曾想辦法研製出解藥,但他未能成功,又因爲烏睿玄被囚禁在幻境中,他不能專心致志的去研究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