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向宮女,衛梓歆立刻追問道:“哎?爲何不見皇上的妃子出來?他們都喜歡悶在寢殿裡嗎?”
宮女在前面帶路,在聽到衛梓歆說出這句話後,當即身子一咧斜,險些摔倒,而後站定腳步,緩緩地回頭對衛梓歆行禮道:“回王妃的話,皇上沒有妃子。”
沒有妃子?也就是說這偌大的金甘國後宮,竟然沒有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衛梓歆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宮女,急忙不可思議的上前問道:“你是說皇上還是單身?”
“是!”宮女確認了衛梓歆的驚訝,見衛梓歆站在那發愣不走,宮女急忙小心提醒道:“王妃,皇上還在寢殿等着呢,咱們走吧?”
衛梓歆看了一眼宮女,而後便點頭,隨着宮女向金循的寢殿走去,想想金循那溫潤如玉的外表,即使不是皇帝,也必定會有許多的女子想要嫁給他,爲何金循偏偏是皇上,卻偏偏沒有妃子?難不成他有斷袖之癖?
想着,衛梓歆看向宮女追問道:“爲何他還單身?莫不是皇上有什麼不良的嗜好?”衛梓歆看着宮女追問着,她相信宮女必定會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的。
宮女一聽,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呆呆的走在前面說道:“奴婢對皇上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但奴婢聽說皇上當年是有皇后和貴妃的,後來不知爲何皇后死了,而貴妃也失蹤了,自打那以後,皇上身邊便再也沒有人陪伴,想必皇上是懷念着那兩位娘娘吧?”
聽着宮女的話,衛梓歆不禁無奈的嘆氣,想不到金甘國的皇后和貴妃竟然雙雙失蹤,而金循就此也不娶了,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隱情?還是金循其實是真的很思念那兩位妃子,所以纔會不娶的?
一路上,衛梓歆思量着宇文容玉的事情,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金循的寢殿,宮女見狀,急忙進去通報,衛梓歆等在外面,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沒有妃子,又偏偏在宇文容玉出去的時候邀請她吃飯,莫不是。
一想到這裡,衛梓歆只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難道金循邀請她來吃飯是有什麼目的的?衛梓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如若是金循的妃子邀請她一起吃飯也就算了,可這寢殿裡只有金循一人,他們男女有別,共處一室吃飯算怎麼回事?
想着,衛梓歆便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不跟金循吃飯了,而且她還要親自告訴給金循,思量間,衛梓歆的腳步已經踏入了金循寢殿的門中,而就在這時,一雙金色的靴子出現在衛梓歆的眼前,衛梓歆心中一抽,急忙擡起頭,只見金循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
“容玉今日不在,朕想你一個人吃飯會很無聊,所以特意邀請你來一起吃,你不會介意吧?梓歆?”
梓歆?
他竟然稱呼她爲梓歆?他什麼意思?再怎麼說,她也是宇文容玉的女人,他口口聲聲叫宇文容玉爲弟弟,他於情於理都應該稱呼她爲一聲弟妹,他竟然叫她的名字?
衛梓歆頓時不解的看向金循,而後鄙夷的笑道:“皇上,梓歆這個名字只能容玉叫,再者,您叫我梓歆也未免有失體統吧?”
金循面上一怔,而後便淡笑道:“是我自作主張了,弟妹,快來一起吃飯吧?”
說着,金循做出了一個請的模樣,衛梓歆見狀,立刻揚起一邊嘴角,冷漠的看着金循說道:“皇上,你我再怎麼關
繫好,也是男女有別,這頓飯我想我就不吃了吧?”
見衛梓歆心存芥蒂,金循不禁無奈的嘆氣,而後也算是順了衛梓歆的想法,急忙面帶歉意的對衛梓歆道歉:“弟妹,這件事是我想的不夠周到,還望弟妹見諒,既然你覺得我們二人一同吃飯不方便,那不如朕出去,待弟妹吃過了再回來可好?”
“不必了!”衛梓歆當即拒絕了金循,既然是他的寢殿,雖然他禮貌相待,但衛梓歆還是不想在這裡吃飯,即使餓着,她也不要與金循有任何的瓜葛。
說罷,衛梓歆便轉身離開了,一路直奔祥雲殿,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她一定要告訴給宇文容玉,她一定要讓宇文容玉知道金循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回到祥雲殿,宇文容玉還沒有回來,衛梓歆就坐在桌子前等着,等宇文容玉回來後,她必定勸動宇文容玉離開。
可誰想,就在衛梓歆屁股剛剛坐在椅子上的時候,金循的身影又出現在祥雲殿,而且身後跟着幾個宮女,手中都端着盤子,似乎要準備給她用膳?
什麼情況?金循這個人是打算陰魂不散了嗎?爲何她躲着她,他卻還要追上來呢?
衛梓歆生氣的起身,而後便立刻衝出祥雲殿,攔住了金循便道:“皇上,我剛剛在你的寢殿拒絕了你,現在你又來我們暫住的寢殿,你這是什麼意思?”
金循一愣,而後便對衛梓歆微笑道:“弟妹可能有所誤會,朕是讓這些宮女把飯菜給弟妹送來,同時,朕就是覺得弟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所以纔會來親自拜訪,希望能把話與弟妹說清楚。”
聽着金循的話,衛梓歆當即嗤之以鼻,不要臉的人,到什麼時候都會有藉口,想想這些皇室家族的人也真是有意思,就是喜歡吃那些得不到的東西、
“皇上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衛梓歆毫不給金循留情面,但金循的面上也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甚至看不出他有一絲絲的生氣,就因如此,衛梓歆才覺得金循很可怕。
金循見衛梓歆意欲已決,便不再強求什麼,站在衛梓歆的對面便對衛梓歆解釋道:“剛剛弟妹離開時說的話,朕仔細斟酌了一下,確實如弟妹所說,你我二人男女有別,一同吃飯確實有失體統,而且還是在容玉不在的情況下,這是我的考慮不周,還望弟妹不要生氣纔是。”
哼!
衛梓歆當即嗤之以鼻,一雙眼帶着犀利的目光看向金循怒道:“我看你此次前來是怕我會把這件事跟容玉說吧?”
怕容玉知道?金循呆呆的看着衛梓歆,竟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他一片好意,又怎麼會害怕宇文容玉知道呢?他又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也沒有對衛梓歆怎麼樣,她何以對他的態度如此惡劣呢?
“弟妹,你是不是對朕有什麼誤會?”金循不死心,還是要與衛梓歆溝通一下,不管怎麼樣,他總不能因爲此事而讓衛梓歆誤會啊!
衛梓歆冷冷的撇了撇嘴,而後便對金循說道:“我對你沒什麼誤會,皇上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了。”說完,衛梓歆便走進了寢殿之中,不再理會金循。
金循呆呆的站在祥雲殿外,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惹到了衛梓歆,也不知道她爲何要與他如此針鋒相對,但不管怎麼樣,金循還是想着把這件事跟宇文容
玉解釋一下吧!免得衛梓歆生氣,讓宇文容玉也會覺得彆扭。
晚上,宇文容玉回來後,直接回到了衛梓歆這邊,見祥雲殿內滿桌子的飯菜卻沒有動彈的模樣,宇文容玉不禁詫異的看向衛梓歆走去:“梓歆,你是在等我嗎?”
衛梓歆瞥了一眼宇文容玉,而後便長舒一口氣說道:“容玉,我覺得你太忽略我了,我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談一談了?這樣吧!你做個選擇,要麼選我,要麼選擇留下來幫助金循一輩子!”
此話一出,宇文容玉頓時覺得事情不妙,昨天的時候,衛梓歆不是還一副支持自己的模樣嗎?怎麼現在又對金循有偏見了?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鑑於自己出去後便把衛梓歆給丟在了荷花池邊上,宇文容玉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急忙來到衛梓歆的身邊,拉着她的手便歉意的說道:“梓歆,我覺得我可能是忽略到你了,你不要這樣,等一切處理好了之後,我們就可以整天的呆在一起了。”
衛梓歆推開宇文容玉的手,面上依舊是不高興的神色道:“容玉,我不是因爲這個,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便不會再生什麼事端,你看看這滿桌子的飯菜,本來是在金循的寢殿的,你知道嗎?他邀請我去他的寢殿吃飯,在你不在的情況下,他竟然邀請我去吃飯,你不覺得他有問題嗎?”
衛梓歆覺得金循的問題簡直是大了去了,請她吃些點心倒是可以接受,可他在宇文容玉替他辦事的時候,準備了這麼豐富的晚餐,還邀請她去寢殿吃飯,這算什麼?不是打算趁虛而入是什麼?
聽着衛梓歆的話,宇文容玉的眼神又看了看桌面上的飯菜,立刻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因爲這點小事啊!是我要他照顧你的。”
此話一出,衛梓歆不禁膛目結舌,是他要金循照顧她的?爲什麼?她是他的女人,他竟然要別的男人來照顧她?宇文容玉的腦袋是殺掉了嗎?還是雲想的蠱毒移植到金循的身上了,金循要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宇文容玉見衛梓歆的情緒有些激動,急忙拉着衛梓歆坐在一邊嘆氣道:“我知道我最近很忙,也忽略了你的感受,所以我特意要金循幫我照顧你,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我相信他會照顧好你的。”
“你就不怕他圖謀不軌?”衛梓歆激動的起身,她倒是沒有看出來,宇文容玉竟然如此信任金循,他把她衛梓歆當成了什麼?一條狗嗎?丟來丟去的?
宇文容玉看着衛梓歆這麼激動,不禁覺得衛梓歆有些小題大做了,急忙看着衛梓歆笑道:“梓歆,你不要這樣,金循是不會對你做出什麼傷害的事情的,你若是真的這麼想,那你太誤會他了。”
我誤會他?衛梓歆目瞪口呆的杵在那,竟沒有想到宇文容玉會爲了金循而說她誤會了別人,到底現在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她是宇文容玉的女人,還是金循是他的知己?爲什麼衛梓歆有一種破壞了宇文容玉和金循之間感情了呢?
不過,宇文容玉既然這樣說,那衛梓歆也是無言以對,他既然那麼相信金循也就算了吧!她又何必自尋煩惱呢?想着,衛梓歆便不再說話,她可不想因爲這些事而傷了自己和宇文容玉的感情,所以,衛梓歆選擇了沉默,有些事情,她不能跟宇文容玉說清楚,但她相信宇文容玉不是傻子,他自己回去看,也能自己去體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