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笑的一臉憨厚：“我爹覺得這樣起名好記，起先也只是隨口叫叫，後來叫習慣了，也就懶得改了。我是長子，下面的二弟、三弟得跟着我的名字取，索性就按着這個順序來，取了馬二、馬三。”
顧棠點頭，確實好記。
跳過這事，她從隨身帶來的荷包裡掏出幾張寫滿字的紙。
顧連山好奇的湊過去看，只見上面寫着：一縷倒流煙，直上九重天。
“你這寫的啥？”顧連山沒看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棠揚了揚手裡的紙：“我決定搞一波大的！做一錘子買賣，做完咱們就撤！”
“那、那鋪子不開了？”顧連山一臉失落，他還等着做掌櫃的呢。
“誰說不開了？我是說倒流香往後可能不賣了，就這一錘子買賣，其他的香方咱們該賣還繼續賣。等我賣了倒流香，立馬拿銀子給你修整鋪子！”
“成！爹等着！”顧連山鬆了一口氣。
顧棠朝三兄弟招手，示意他們靠近兩步，接着便將自個寫的話本子念給他們聽。
“……西王母宴羣仙於瑤池之巔，青鸞銜香爐懸掛天邊，煙瀑垂流入天河，凝登仙雲梯、助有緣者入夢瑤池……恰逢此時，天門大開，忽闖入一凡人、一魔物。
魔物現身，衆仙合力降魔，羣宴大亂，凡人忽生貪念，盜走香爐，逃回凡間……
西王母大怒，降罪於凡人，其後世子孫，皆模樣醜陋，手腳殘缺，瘋瘋癲癲……”
顧棠指了指馬大他們：“你們仨兄弟往後就是那盜走香爐的凡人之後。那香爐乃天上靈寶，吐出來一堆香後，便回到了瑤池，自那以後，瑤池之巔再不見‘煙瀑垂流入天河’的景象。”
說到這，她開始細分每一個人的工作。
“馬大，你作爲老大，是家裡唯一一個清醒的，始終記得先祖犯下的罪，你負責宣揚我前面說的那個小故事。”
“馬二、馬三，你們倆打今兒起，想着法子把自個兒變成‘瘋瘋癲癲’，懷揣着一塊殘缺香塊，到處遊走，互相打鬥爭奪，等吸引到足夠多的人後，在當衆把香點燃……”“對了！裝瘋癲的時候，嘴裡別忘了一直唸叨一句話：一縷倒流煙，直上九重天！”
……
“好，我說完了，你們有沒有想問的，或是想添幾句的？”
顧棠合上紙張，掃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有問題只管問。
三兄弟聽得一愣一愣的，久久回不過神來。
顧連山則一副目瞪口呆樣兒，魂都飛了！
四人就這樣呆傻的看着顧棠，氣氛異常詭異。
“爲何都不說話？”顧棠翻了個白眼，“怎麼？覺得我這法子不好？我告訴你們，我都找人打聽過了，北安城的達官貴人最愛信神拜佛，對於某些‘神蹟’啥的，既愛聽又堅信不疑！”
說到這，她揮舞着手裡的紙張，讓三兄弟回神：“我方纔給你們仨分工，你們仨都記住了沒？”
回過神來的三兄弟，急忙點頭：“記住了、記住了……”
“那重複一遍我是如何給你們分的工。”
馬大率先開口：“我負責講前面的神仙故事。”
馬二、馬三：“我們兄弟負責裝瘋賣傻，到處遊走，搶奪鬥毆，只爲爭搶那殘缺的香塊。等吸引了足夠多的人，就將香塊點燃，嘴裡還要不停地念叨着一句話‘一縷倒流煙，直上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