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1節 口誅諸酋

十萬銀元,你不如去搶!

康斯坦丁暴跳如雷,當場了拍桌子,震到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來,有水杯傾倒,茶水倒瀉在桌子。

然後他激動到臉紅耳赤,嘰哩呱啦地用俄語說起來,肯定不會有好話,他說着,我們的翻譯想把他的話翻譯過來,給楊天生揚手止住,不讓他們說話,自己也不接茬。

待到康斯坦丁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串話,告一段落,停下來歇口氣時,楊天生才施施然用拉丁語說道:“你所講的內容,對於你們這種小地方的語言,我一句也聽不懂!”

啊哦!

康斯坦丁正拿着茶杯喝茶,頓時一窒。

他浪費了大把口水,對空氣說話哦,包括俄毛這邊的人,都差點想笑出來。

不待康斯坦丁說什麼,楊天生站了起來,以比康斯坦丁剛纔更大的力道在桌上猛拍一掌。

於是茶具又倒黴了,由於楊天生的力氣過大,何其無辜!

楊天生潑口大罵:“你們這些披了白皮的韃靼人,野蠻,不開化,你們是人嗎?我看不是,哪有人公開在街道上撒尿拉屎的,只有野獸纔會這麼做,難道我來這裡是與野獸談判?不是來與外交使節談判?還是你們是半獸人?你們在家裡也是隨地大小便吧?你們說話不算數,簡直是人渣,禽獸,垃圾不如,社會渣滓,我看阿三的賤民都比你們好,隨地大小便,阿三還會用手去擦,你們大概是沒擦屁股,一路臭回去的吧?……”

中俄兩方人員大開眼界!

楊天生滔滔不絕,言語有如大河大江水流般灌向敵方,把他們罵得個狗血淋頭,連續不斷,詞言沒有重複的。

他中氣十足,吐字清晰,語速雖快,大夥兒一樣聽得清清楚楚。

捱罵的三個俄毛大酋,哪堪這麼受辱,自然要與他理論,豈料楊天生有如在JI院當大茶壺的周星星附體,舌戰三人,以一敵三,穩佔上風!

楊天生的閱歷極廣,象他這樣能夠從一個千夫所指的海賊變成萬民景仰的大明內閣次輔,有如此極端的經歷的人在世間很少很少,而且他去的地方也多,哪個地方的罵人的話他不熟?!

他雅的、俗的罵人詞語兼備,對俄毛信奉的上帝也很熟悉,清楚《聖經》,拿《聖經》上的故事來開刷,聽楊天生說道:“上帝造人,你們白的沒熟,黑的烤焦了,只有我們黃的正正好!”

他笑容可掬地道:“難道不是嗎?你烤雞翼是不是燒得金黃的最好吃呢,你們這些半獸人吃白白的生東西沒問題!因爲你們就是禽獸,禽獸都不如,我說你們是豬的話,還把豬給羞辱了!”

……

楊天生的話夾槍帶棒,劈頭劈腦,將俄毛諸酋罵個狗血淋頭,可憐俄毛的正使、副使都是貴族出身,被楊天生用市井語言盡情辱罵,起初他們還頂上幾句,但很快就被楊天生給壓制住。

看到他們還嘴不能,臉色鐵青的樣子,真讓人同情他們哦!

而阮大鋮等人聽得佩服不已,認定這回朝廷真的是用對人了。

至於那個大主教,楊天生也沒放過他,楊天生居然拿出了教皇開除東正教大牧首的典故說:“根據聖方濟各閣下的旨意,你們早被開除教籍了,你們還好意思使用基督的十字架?你們這些僞教徒!”

被一個異教徒罵成僞教徒,大主教鮑里斯向來被人尊崇,哪受過這樣的無禮,只氣得渾身哆嗦,他詞窮言拙,被罵得擡不起頭來,唯有翻來覆去地罵道:“瘋子、異端!”

楊天生接着道:“瘋子罵誰?”

鮑里斯一時糊塗地說道:“瘋子罵你!”

楊天生揚聲大笑道:“對,你是瘋子!你是瘋子!”

俄毛副使謝爾蓋不甘受辱,大叫道:“我要與你這個異教徒決鬥!”

“你確定?”楊天生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啊,大家來決鬥!你是要求決鬥人,我是被要求決鬥人,按照規矩,我有自由選擇武器的權利,我也不欺負你,就選手槍好了,怎麼樣,夠對得起你了吧?!我可是爲兩國的友誼着想哦。”

被他犀利的眼神所懾,謝爾蓋先要求決鬥的,竟不敢答應決鬥,食言而肥,面子丟到了葉尼塞河裡!

給楊天生這麼一鬧,俄毛使節團灰頭土臉,上午沒過,談判無以爲繼,只好宣佈休會,明天再來過!

“行啊,今天不賠,明天翻倍,二十萬銀元賠償給我們!”楊天生揚言道,三個俄毛大酋腳步一頓,只當沒聽見,快步移開!

回到駐地的房間裡,雖然還是臭着,但大夥兒想起今天楊天生大殺三方,心情欣悅無比,竟不覺得有多臭了。

自然,衆人對楊天生是諛詞如潮,馬屁不斷!

楊天生則說道:“彼輩畏威不懷德,他們無恥,你就得比他們更無恥!”

衆人連聲稱是,但同行的書記官犯了難,因爲他得到的指令是將敵我雙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記載下來,這楊天生所講的髒話,豈能記載上去。

那個書記官是個速記員,楊天生說話雖快,竟也被他記了下來。

阮大鋮說道:“如此精彩絕倫的對話,豈可丟棄,要記下來!要記下來!”

他教書記官道:“寫在歷史上的是春秋筆法,是楊大人嚴詰之,賊愧不能言,這是對外的,對內的就原話記錄下來!”

書記官按阮大鋮的話記錄,把楊天生在整個談判過程的話都記錄下來,成爲了一本《楊公天生口誅俄毛記》,讓人大開眼界,楊天生所說過的話被奉爲語言經典,中國人從中汲取了充足的力量,大敗外族,在口頭上!

……

下午時分,楊天生正與衆人閒談時,侍衛來報,說俄方翻譯求見,說要秘密事情稟報。

楊天生本來不想見他,想想何妨一見,遂召見他,看他怎麼講。

翻譯正是土著,懂得一點漢語,賣少見少,他先被搜了身,才讓他上來,見面乞退左右,楊天生哪會聽他指揮,徑直問他怎麼回事?

翻譯轉述俄方大人的話,願意用100張貂皮、200張銀鼠皮和二張珍貴少見的玄狐皮表達他們的善意,請楊天生明天不要舊事重提!

嗬,吵不過就來收買勞資?!

好啊,楊天生欣然答應道:“沒問題,讓勞資閉嘴,完全可以!”

“給的東西翻三倍,給300張貂皮、600張銀鼠皮和六張玄狐皮!”楊天生來了個獅子大張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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