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搜捕

看着傳來歡騰聲響的島上,劉旦黑着臉,恨恨的道:“明日鑿船走。”

等了兩天,也算是盡到了盟友的義務,這鬼地方劉旦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他的兩千部下,費了好幾十萬貫錢的代價,備甲冑,精鐵鑄兵,好吃好喝供養,訓練,哪知竟不是南安府軍的一合之敵。

當時在亂軍中,劉旦親眼看到府軍氣勢如虹的殺過來,當面無一合之敵,那些府軍動作大開大闔,殺敵如砍瓜切菜,彼此間卻又配合無間,一人倒下,身後立刻有人補位,沒有絲毫的遲疑和猶豫。

整場戰事,到劉旦趁亂逃出去時爲止,府軍倒下和重傷的加起來也不過幾百人,而幾次將數倍之敵打崩,打到海盜不能成列,完全潰敗爲止。

接下來就是一邊倒的圍剿和屠殺,府軍要付出的代價更小了。

劉旦把包圍澎湖的船隻兵馬都撤回來了,這兩天陸續有一千五百六人游水渡海返回,加上澎湖的幾千人,還有留守船上的人員,加上未上岸的水手,加在一處,也就只有六千多人了。

三萬多人威風凜凜而來,沿途所有的商船無不望風而避,大魏沿海地方,倭國,這些水面上都沒有見到各國朝廷派出來的水師,水域之上,根本看不到任何敵手。

甚至到了倭國外海時,康天祈還派了人來致意,有個倭國大名,派了使者過來慰問,帶了清酒,那矮子畢恭畢敬的,看着就叫人覺着好笑。

到了大魏邊境,沒有水師,海面空曠,劉旦和顏奇感覺就和在呂宋暹羅一帶沒有任何區別,他們是王者,是當之無愧的大海之王,所謂的朝廷不過是陸上的老虎,到了海上,哪怕是大魏天子,也只能看着他們爲所欲爲。

但海上再得意,羣盜到了陸上,整個局面就翻轉了過來了。

那些羅圈腿的海盜,被人宰雞殺狗般的殺戮着,毫無還手之力,劉旦的兩千部下,顏奇的扎甲軍,都不是南安府軍的一合之敵。

對方就是這樣,扛着旗,持矟,相當快速,但也很冷靜的殺過來。他們陣前一人,陣後的人越來越多,長矟和盾牌手分配的相當合理,弓手使用的相當得當,神臂弓和強弓射出來的箭矢令海盜們血流成河,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他們衝殺的十分堅決,一人陣亡或重傷,立刻有人補上,陣列如磨盤一般,不停的磨掉海盜們的血肉和所有的勇氣。

在此之前,海盜們從來沒有和這樣的對手打過仗!

到了今日此時,劉旦回想起當日戰場的情形時,還是忍不住全身戰慄。

什麼是正經的軍人,什麼是經制之師,什麼是虎狼之師,什麼是正經的戰兵,只有在當日東藩的戰場上經歷過纔會明白。

言語是無力的,只有劉旦才明白,不要說幾倍於府軍,就算叫他帶着十萬海盜,只要本質上沒有發生變化,他也不願再回到對南安府軍的戰場上。

他的感覺是完全被碾壓的,那種無力感,被人按在地上肆虐凌辱,毫無還手之力,在海上的威風和隨意都一去無返,這對曾經所向披靡,全無對手,只忌憚蒲行風一人的劉旦來說,簡直是揮之不去的惡夢。

估計在多年之內,他都不想也不敢再踏上大魏的國土了。

等候了兩天,收攏了所有部下,但只剩下六千餘人,如果三百餘艘船要全部帶回,每船才二十來人,對百噸左右的船隻來說,二十來人就夠了,甚至極限的話,十來人都行。

但從東藩駛到呂宋一帶,那些三百噸到五百噸左右大小的戰艦,水手需要輪班休息,每船二十人是肯定不夠的,且有很多海盜純粹的劫掠爲主,根本不是合格的水手,這樣一算,人手更是捉襟見肘。

劉旦知道只能鑿穿一些船隻,老舊的小船爲第一批,然後一些中型船隻,估計要鑿沉百艘左右,六千人駕着二百艘左右的船隻返回,還是相當空虛,茫茫大海風浪極多,任何人,包括常年在海上的海盜也不敢說能駕馭住狂暴的大海,意外隨時能發生,不能再帶走更多的船了。

而且劉旦也知道,這一次的慘敗,折損了兩萬多人,顏奇估計是完了,到現在也沒有消息,他的幾百精銳部下全完了,劉旦的損失也極爲慘重,心腹部下也死的差不多了。

現在剩下的問題就是劉旦得駕馭好自己的部下,不使部下內亂,然後再鎮壓住四周的那些野心家,防止餘部被蠶食吞併。

就算如此,哪怕是得到蒲行風的支持,劉旦也是明白,回去之後,怕是要讓出相當大的地盤,他現在的威望降到谷底,手中的實力所剩無已,最少在三五年內他都恢復不了元氣,估計最好的結果,就是蒲行風惦記他的功勞,強行撐着他海盜王者的名頭和地位,幾年之後,能恢復到擁衆過萬,並且再有一些心腹追隨,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先從老舊的小船開始。”時近傍晚,在船上似乎還能看到岸上的人在奔走忙碌,象是一羣羣的蟻羣一般。

昨日有海盜看到了在南邊岸邊高處的京觀,兩萬顆頭顱被擺放在一起,真是蔚爲壯觀,如果這是海盜自己乾的,他們當然會誇耀和高興,而此時此刻,擺放的是他們身邊夥伴的首級,想想自己也是死裡逃生,很多海盜看到京師後嘔吐不止,甚至戰慄,哭泣。

劉旦不得不下令不再派船到南邊搜救躲藏起來的部下,而且,明天他也準備離開了。

大海的潮水拍打着船身,劉旦趴在船邊觀看了一會岸上的情形,又看看茫茫無際的大海,內心稍定。

不管怎樣,大魏沒有水師,南安侯府的水師縮在澎湖裡不敢出來,已經不被劉旦放在心上了。

他現在更想的是希望明天有更多的人逃回來,但劉旦也知道希望不大了。已經兩天時間,斷食斷水,飢餓催跨人的體能和意志,他們如老鼠一般潛藏着,只是因爲被抓到後必死無疑,如果南安侯府願意生俘這些人,不將他們斬殺,估計潛藏的海盜們早就同來投降了。

一切都差不多完了,想到自己多年的老夥伴顏奇的腦袋可能也在那京觀堆上,劉旦不知怎地,突然就是想笑。

那廝嗜血好殺,殘忍暴戾,他被斬首時,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

劉旦真的很想看。

可惜沒機會了。

……

傍晚時,各處的火兵都點燃鍋竈,開始烹煮食物。

傷兵營的食物最精細,但肯定不合那些廝殺漢子的胃口,多半是煮的細粥,容易消化,受傷將士不能食大葷的食物。

那些百戰將士,如何忍受的住,況且今天還每人賜酒一杯,秦東陽替君侯宣諭,海盜未去,慶功尚要遷延時日,待疏散點的百姓回來,侯府賜每家酒一壺,肉一斤,共同慶賀此次擊退強敵,歷經此劫之後,東藩算是真正自立了。

而府軍將士,警備士,官吏,百姓,俱是衆志成城,特別是民壯,亦築長壘,挾弓矢備戰,雖未參戰,後來射殺戰場上成團的海盜,搜捕逃亡散亂海盜時,民壯們出力也是不小。

此時數百火兵分置各地,不僅給府軍將士做飯,連民壯的飯食也是一併做了,香氣飄蕩十餘里地方,令所有人都面帶笑容。

酒不多,肉不少,連很多輕傷員都扶着被吊綁起來的胳膊,或是扶着柺杖,一步步挪出來,找到自己的部隊同袍,衆人一併說笑着等候開飯。

盧文洛這一次斬顏奇,加上護送王心源回島,治好了南安侯的病,一件是公戰大功,一件是對南安侯的私功,其實也算是爲公,若無南安侯痊癒,戰事結果,殊難預料。

有此功勳,衆人俱知盧文洛必要升遷了,但以府軍體制,也沒有說隊主一下子升到都頭,乃至營官的先例,這樣的升遷太快,府軍強調整體,對被提升的人和其統馭的部曲都不算好。

盧文洛當被賞賜重金,同時進入講武學堂學習,出來之後就是見習的都頭,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張仲德歸隊後直接入隊廝殺,並未去警備士隊中報道,他的隊主就是盧文洛,一時也無人理會。

此戰張仲德殺死數人,斬首三級,也立了功,盧文洛叫他安心,此後必會申報他的功勞,爭取能留在府軍之中。

人們在起鬨,林鳳山和周懷勇把盧文洛壓在身體,笑道:“賞錢下來,本隊人人有份,每人十貫錢,你應不應?”

“老子要在東藩買院子,打造傢俱,還要打金銀頭面,準備彩禮說親,算算最少一二百貫,誰知道上頭賞多少?給你們百來貫,老子怕要精窮了去。”

“放屁。”周懷勇和林鳳山兩人的力氣才按的住盧文洛,其實也是盧文洛並不曾太認真發力,當下兩人一起笑罵道:“光是治好君侯,請來王先生,你最少賞千貫,你當君侯是尋常人?有這大功,沒有千貫說的過去?”

盧文洛笑道:“你們這些混帳東西,我們八個人做得這事,有重賞能少得了你們?”

“不管,必定是你拿的最多,還有斬了顏奇,也會有重賞。”

衆人笑罵一氣,好歹盧文洛答應一人分五貫,衆人也不是當真,當下放過了隊主,待酒菜送上來,各人都歡呼着衝過去,先不及吃肉,倒是將每人一杯酒領了,衆人都是一碰杯,然後眉開眼笑的將酒飲了。

衆人盤腿在地上坐着,大戰剛止,碼頭港口處還到處都有血污,這兩天民壯開始陸續將浸透了鮮血的泥土剷起來再覆掉,消除痕跡。

也有很多人在看着海上的艦船,由於海盜未去,所以警備級別還很高,每人賜酒都一杯,很多人脖子一仰就喝光了,毫無感覺,盧文洛就是不停的在舔嘴。

過了一會兒,盧文洛看到北邊有人策馬趕過來,他和整個旗隊已經接到命令,這兩天陸續有工匠技術人員和吏員趕過來,府軍出動一個都的兵力,全部配給馬匹,工匠吏員們要趕赴中部,那邊勘探鐵礦和煤礦已經很久了,下一步要確定距離,準備建造簡易港口碼頭,運輸工具和人員過去,開始修路和建造基地房舍。

全隊的人都知道要開拔,不過衆人也沒有意見,府軍不是那種打贏了仗就驕傲自滿的驕兵,事實上武官們已經在開始敲打將士了。

剩下的府軍,照常訓練,看守海灘港口,守備軍營,牧場,還會有相當多的府軍將士,配合騎營和民壯,繼續搜山撿海,搜捕那些還沒有落網的海盜。

今天又送了三百多顆首級到京觀處,估計還在逃命的海盜也不多了,在炎熱的天氣下,水源都被看管住了,沒有人能輕易喝到水,只要兩天,這幫傢伙自己都要脫水而死了。

事實上這兩天就有不少海盜冒死去溪流邊,被早有準備的府軍將士一一殺死,他們已經疲憊不堪,又飢又渴,被殺時連抵抗的能力也沒有了。

“東藩會更好的。”看着夕陽,盧文洛又舔了舔嘴脣,由衷的道:“我等府軍將士,還有各人的家眷,也會更好。”

……

半夜時,李國柱和黃家老丈等民壯還在海邊搜捕。

他們從南安溪港口處巡行到花溪,劃給他們的距離大約是十餘里路,他們要沿着海灘到岸上二里縱深的地方,仔細搜撿那些灌木和稀疏的從林,還有一些不多的建築物。

沿途還有幾條小的溪流,東藩南部這裡,大大小小的有名字的溪流有二十多條,有的是匯聚在大溪流裡出海,有的是有單獨的出海口,現在每條溪流都有民壯和府軍還有警備士們看守,那些逃散的海盜們就算渴死也不敢去溪流邊喝水了。

昨天正午時,天氣炎熱異常,就算坐在大樹底下吹着海風都叫人汗流浹背。

東藩的南部就是這樣,異常炎熱,中部要好的多,夏天都不會叫人感到太過炎熱,冬天又很暖和。

李國柱已經聽說過這事,他也隨官吏去過中部,不過相比荒涼的,剛剛進入開發程序的中部,他還是喜歡南部,這裡有大片平整的已經開過荒的土地,到處可見的溪流裡總有魚可捕,溪水清澈甘甜,再熱的天,洗把臉,痛飲一番,也就沒有那麼熱了。

對海盜們連口水也喝不上,李國柱對此並不表示同情,他的同情心還沒有那麼氾濫,甚至他只有快意。

這幫傢伙,渴死算是好的了,最後的結果定然是被捕獲,他們不在溪流邊邊喝水邊被射死,然後斫下人頭,丟到京觀上,要麼就是被長矟刺死,橫刀斬死。甚至有海盜會死在土著們的手裡,聽說土著們也動員起來了,南安侯府派了多名官吏和各社的社首會面,要求他們派出精壯男子在山中和丘陵地帶搜捕,不必進入緩衝區,也就是官道的外圍警備線,只要有海盜進入且被土著搜捕成功,每個土著社首都會得到一石糧食。

這是赤裸裸的誘惑,沒有哪個土著部落的首領會拒絕。

李國柱和黃老丈,還有何百戶所領的二百多百戶下的民壯,再加上一個哨的府軍,一個哨的警備士,三百多人拉開長長的隊伍,幾乎每人手中都有火把照亮,各人沒有看海面,也沒有看那些地勢險峻處的礁石或海岸線,海盜要是潛到那裡,會不顧生死的跳到海里,游到船上就算成功,遊不到也淹死了。

這幾天有不少海盜屍體在海面上浮現,現在只能置之不理,島上有小船,但數量不多,而且不能到海上去冒險,現在海面上的羣盜肯定憋了一肚皮的氣,看到小船就象是鯊魚見了鮮肉,怕是會羣起而攻。

李國柱心情挺好,參加搜捕隊的人有火兵提供吃食,他分到一條鴨腿,配蒸乾的一斤米飯,晚餐一般不用吃這麼多,當年哪怕不是流民的時候,李國柱在漳州種地,晚間沒有活做,人們會在黃昏時把小桌子搬出來吃飯,天黑前就吃完,不會吃很多,因爲天黑不久就直接上牀睡覺了。

男子們做重活時,一般是農忙時會成爲一家吃的最好和最飽的人,哪怕是老人和孩子都要讓給當家男子先吃,這不是大男子主義或是不疼憐幼小,不敬老人,而是生存的壓力考量,男子們若不吃飽,誰來做那些沉重的農活?婦人和孩子們嗎?

在這個時代,那些現代的標準是套不上去的。

李國柱很少在晚上吃這麼飽,剛吃完時他感覺肚皮沉甸甸的有些難受,不過巡行到子夜時,他就理解爲什麼給各人吃這麼多飯了。

連續兩個多時辰,搜捕隊的成員象篦子一樣在海邊和岸上來回的巡邏行走,期間用火把在灌木堆裡拖出兩個海盜,他們的嘴脣已經乾裂了,神智不清,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幾個府軍走過來,簡單的問了下姓名,知道不是劉旦之後,直接就把這兩人斬首了。

有一隊民壯過來,他們專門負責把首級丟掉京師,屍體深埋,很快現場除了兩灘血跡外,一切都象是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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