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拿着潑皮對付無賴

“一旦抓到其把柄,咱們可以以這位樑王,從事與身份不合的事情爲由,光明正大的將其驅逐回北遼。這樣,即可以堵住北遼的嘴,讓他們有苦說不出來,不至於引發兩國刀兵相見。也可以變相的看住這位樑王,甚至摸清楚他此次入朝的真實意圖是什麼。”

說到這裡,看着皇帝臉上依舊帶着的猶豫,黃瓊輕輕一嘆道:“父皇,狼如果要吃羊的話,無論羊怎麼小心避讓,狼都會找到藉口的。自我朝開國以來,北遼一直對我朝狼子野心不死。這些年還好些,吃了幾次敗仗的北遼老實了很多。前些年,三年倒有兩年是要入寇的。”

“尤其是世宗年間,北遼幾乎是年年入寇。他們若是想要入寇,就算我朝對其甚恭,也絕對不會手軟哪怕我朝以君禮視之,北遼想要入寇,也一樣會照來不誤。至於尊重,那是是建立在實力對等的基礎上。實力上敵強我弱,敵人根本就不會真正的尊重我們。”

“而我強敵弱,敵人縱然是找再多的藉口又能奈我何?我朝自開國以來,雖說只有寥寥幾次深入草原大漠,但在與北遼交手之中卻從未落過下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我朝還佔據上風。在實力相當的對手面前,威脅永遠不過是威脅。”

“所以,咱們沒有什麼可怕的,更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只要我朝內部不出什麼大亂子,以邊軍的戰鬥力,北遼即便是因爲此事入寇,恐怕也很難越過長城一線。不過,兒臣最擔心的不是北遼的入寇,而是在我朝的內部。所謂內事不寧,又何以御外?”

“北遼沒有那麼愚蠢,在我朝邊軍戰力強大,已經無數次撞的頭破血流,從未能越過燕山府一線的情況之下,還不管不顧的想要入寇。兒臣最擔心的是,北遼與我朝內部某些人勾結起來。在利用眼下西北的大旱,可能會引起的動盪內外勾結。”

“那位樑王如此荒唐的舉動外表之下,沒準就是在隱藏着真正與其見面的人。所以,這位樑王此次來我朝的真正意圖,我們一定要查清楚。即便是查不清楚,但也絕對不能放任其繼續留在京兆。實在不行,兒臣建議以其狂妄無禮的名義,強行將其押解出境。”

“只要我們內部不亂,兒臣以爲北遼即便認爲自己受到侮辱,也未必真的會興兵報復。正因爲如此考慮,所以兒臣認爲讓七哥專門去接待這位樑王,來一個以惡制惡,拿着潑皮對付無賴。就算莫不清楚他的真實意圖,也要採取一些手段,找到能光明正大將其驅逐出境理由。”

“什麼是好辦法,兒臣以爲能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好辦法。非常之時,要有行非常之事的勇氣。若是我們總是這麼拘泥於什麼禮節,恐怕再面對狡猾的狐狸時,被耍弄的永遠都是我們。讀書人,在對付這種事情,未必會比那些無賴性子的人更有手腕。”

聽完黃瓊這個想法,皇帝眉頭微微一皺,輕輕的道:“在實力相當的對手面前,威脅永遠是威脅,這句話看似簡單,倒是極有道理。不過,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嗎?金城,永王是你一手帶大的,對永王的性子和爲人,你恐怕比朕看的還要清楚。你以爲阿九這個主意怎麼樣?”

對於皇帝的詢問,金城公主卻是搖頭道:“父皇,俗話說知子莫若父。您即是君也是父,七弟是什麼樣的人,您心中也是一樣很清楚的。按照九弟的這個,嗯,有些異想天開的想法。七弟爲人適合不適合做這件事情,您其實比誰都清楚。”

“七弟爲人的確是外粗內細,可關鍵是七弟骨子裡面,也是真的是那種放蕩不羈性子。讓七弟去處理此事,恐怕搞出更大亂子的面大一些。而且,兒臣以爲九弟這個主意,實在有些荒唐。七弟的性子,正如九弟說的放蕩不羈,與那位樑王到是有的一拼。”

“但不管怎麼說,七弟咱們都是一家人,即便是搞出再大的亂子,關起門來也好處理。但那個樑王卻是外邦使臣。弟雖說外粗內細,但爲人也卻是不拘小節。若是七弟真的能查明此事倒也罷了,可若是七弟無意之中,傷到了那個樑王,恐怕會影響到朝廷大計。”

“若是九弟,真的一心想要激怒那個樑王,找藉口將其驅逐出境,那豈不是六弟更合適。甚至可以說,九弟親自出面豈不是更好?以九弟的聰慧,相比會比七弟做的更好。”雖說之前對黃瓊的感官好了一些,但聽到黃瓊這個主意,金城公主卻是立馬提出反對。

不過這次金城公主,卻不是因爲反對而反對。永王是這位長姐一手帶大的,姐弟兩個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她自認爲對永王的性子瞭解,認爲永王根本就不是那塊料。聽到黃瓊居然推薦永王,去對付北遼的那位樑王。馬上便心生警惕,擔心黃瓊這是在借刀殺人。

雖說她也知道,永王是黃瓊自出宮以來,唯一走的比較近的兄弟。而今兒在廣壽殿,永王一直都將黃瓊護在身後,也足以說明兩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但畢竟有了之前先入爲主的概念,所以金城公主對黃瓊還是相當的不信任。謊言重複一千遍,便成了真理。

更何況,與那位在背後抹黑黃瓊的人相比,黃瓊特殊的身份,讓金城公主雖說還不到恨之入骨的地步,但對他半點信任都沒有。哪怕再是半信半疑,但二者之間她更願意相信那個人一些。再加上生在天家,有些東西看的太多了。

在好的兄弟感情,在帝位面前都是一文不值的。所以在某人口中,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的黃瓊一提出來這個想法,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黃瓊在借刀殺人。即利用永王的手趕走那個樑王,解決了老爺子的心腹之患。又藉着此事,除掉永王這個他未來也許的對手。

面對皇帝徵求意見,金城公主直接表達了反對意見,甚至還刻意提出按照黃瓊這個的辦法,還是滕王更適合。當然,金城公主這個提議,其實不過是真的要去讓滕王去做,她這只不過是在諷刺黃瓊的這個主意罷了。

只不過金城公主的話音剛落,黃瓊卻是直接有如,沒有聽出她話中防備與諷刺意味一般,直接搖頭道:“六哥不行,七哥是外粗內細,外表看起來放蕩不羈,但實則內心極有錦繡。雖說的確有些不拘小節,但不僅看人很準,而且手中也有可用之人。”

“小弟方纔說過,七哥手下的那些雞鳴狗盜之徒,雖說平日所作所爲,在大部分眼中都是下九流的事情。但這些人卻有着其他人,所不具備的長處。有些事情,過於循規蹈矩的人是做不出來的。而七哥手下的那些人,在那種地方監視一個人卻是輕而易舉。”

“而且六哥,以小弟對這位六哥的觀察,是真的粗魯不堪不說,而且爲人在考慮問題上也不是一般的欠缺。小弟剛剛說過,此事首先要以摸清楚這個樑王此次到京,真實意圖或是想要見的究竟是什麼人。至於將其驅逐出境,那是萬不得已而出的下策。”

“如果這個樑王此行真實目的,真與小弟猜測的一樣。那麼這位樑王,就是那種城府極其深,或是說極爲會隱藏的人。以六哥爲人,恐怕遠不是其對手。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恐怕就是咱們了。這可不是靠着蠻橫無理,或是靠着拳頭大小便能解決的。”

“做此事的人,不僅要膽大心細,更要不拘泥做事的方式。眼下在京諸兄弟之中,也唯有七哥纔有此能力。更何況,大姐,玉不琢不成器。七哥若是不提早經歷過一些歷練,今後父皇還怎麼能委託以重任?大姐,七哥是您一手帶大的,對於七哥您應該有信心。”

“最關鍵的是,對於七哥來說,誰說他做事不行都可以。但這天下,唯有兩個人不能說。一個是父皇,另外一個便是您。七哥是父皇的兒子,更是大姐一手帶大的弟弟,都是他最親近的人。若是你們都不信任他,那麼這個天下還有誰會相信他?大姐,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黃瓊說的有些隱晦,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明確的告訴了皇帝與金城公主,滕王智商差的太遠。永王是外粗內細,表面看有些粗俗,實則腹中還是很有能力的。而滕王,是外粗內也粗,做事根本就跟沒長腦子一樣。讓他去做這件事情,非得搞砸鍋了不可。

至於金城公主話中的防備意思,黃瓊也不是沒有聽出來。所以,他才藉着皇帝今後要重要永王的話,近似乎直白的告訴自己這位長姐。永王今後是我要重用的兄弟,但還需要一定的磨練。這件事情交給他辦,就是要磨練、磨練他,爲今後打下一些底子。

黃瓊話中的意思,金城公主沒有當回事。還不知道,皇帝已經決定取消分封的祖制,今後所有皇子都不在就藩的她,只是以爲這不過是黃瓊的一個託詞罷了。所以,壓根就沒有當做一回事。但皇帝聽了之後,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看着金城公主還要在爭什麼,皇帝卻是擺了擺手道:“阿九說的有些道理,金城也不要再爭了。不過金城之前的話,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此事重大,朕還要在斟酌一番再說。這樣,明兒大朝會你與那位樑王見上一面之後,若是你還堅持原來的想法,朕在答應你也不晚。”

說到這裡,皇帝看了一眼聽到自己意見,並沒有立即被接受,但卻表現得相當坦然的黃瓊,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祭祀太廟,朕也知道很辛苦,阿九恐怕昨兒夜裡就沒有睡,今兒又忙了一天,想必也有些乏了。阿九先回去休息吧,朕與你大姐還有些話要說。”

聽到皇帝下了逐客令,雖說不知道皇帝要與這位皇長姐說些什麼,但黃瓊卻並沒有去詢問,更沒有任何遲疑。而是很平靜的給皇帝行完大禮,又向金城公主微微施一禮之後,轉身悄然離開了這間溫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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