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墨乾走的時候給自己說他還有好一段時間要忙,這段時間估摸着都不會着家。要是還不會給自己找點樂子,那不得無聊死去?況且,再說,她每天除了看書就是畫畫。她從前好歹還是S大的藝術生,總是看着衛燕爾畫畫,那樣美好的景緻。在她的畫筆下又栩栩如生起來。
她也不得不承認,天賦對於一個人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比如現在的自己,畫的這亂七八糟的東西。她自己都看不懂。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了。又是威廉這兔崽子,她挑了挑眉,放下了畫筆,走到窗臺前,果然看見他將車停在了自己家門口。穆初曉只是覺得好笑,他對於自己的熱情,不過也是三分鐘熱度罷了。
便接起了電話,卻沒有聽見他往日的調侃的味道,反而是一本正經地說道,“穆初曉。我現在要跟你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聽着他這樣嚴肅,她也不由得撇了撇嘴,說道,“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嚴肅?”威廉很少這樣嚴肅,一旦是嚴肅起來了,肯定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且還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威廉沉默了一下,擡頭看了看窗臺上那一襲白色連衣裙的穆初曉,說道,“衛家的事情,我想我知道了一部分。你現在跟我去以前衛家的老宅。這件事情根本不能拖。”
一聽是關於衛燕爾的事情,穆初曉瞬間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這威廉不可能騙自己的。因爲他知道,要是拿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她也只能是更加討厭他的,要是這威廉真的是藉着這個由頭來將她約出去的話,她一定會將他就地解決的。嗯,就地解決!
“你要是騙我的話我就宰了你!”穆初曉咬了咬牙,這樣說道。隨後便掛了電話。
車內的威廉,更是覺得無奈。自己正經的時候是真的有事情發生了,他也沒有必要騙她不是麼?騙她的話自己能夠得到什麼好處?還不就是被她嫌棄罷了。他可不願意被這樣對待。
幾分鐘之後,穆初曉已經換好了衣服下
了樓。
“到底是怎麼回事?”穆初曉坐在副駕駛,她今天穿的裙子,她其實真的不想坐在副駕駛的。但是她沒得選擇,她總不能提着裙子爬到後座吧?偏生威廉這小兔崽子開的是跑車。
看着她那被墨鏡遮掉了一半的眼睛,威廉忽然覺得有些無奈,更是一伸手就將她那墨鏡給扒拉下來了。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又不是叫你去做壞事,還戴墨鏡幹嘛。現在冬天都要過了,這陰沉沉的,戴着墨鏡看路也不嫌瘮的慌。”
穆初曉更是用力一拍,將他這豬爪子給拍了下來,撇嘴說道,“關你什麼事!快點!說正事!要是騙我的話我現在就恁死你。”
連穆初曉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她每一次面對威廉的時候都是一種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輕鬆的狀態。威廉看着她那有些泛紅的小臉,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說道,“我昨天閒着無聊,去衛家老宅逛了逛,那不是因爲宅子太大而沒有推倒重建麼?嘖嘖,那也是真的大,整個莊園甚至都堪比高爾夫球場。所以整棟樓的房間也是數不勝數的。”
“當年警察在調查衛家的事情的時候,或許是收了別人的錢,沒有一個個房間細細地查。正好我時間充足,愣是花了一天的時間將所有的時間都看了個遍,你猜猜我發現了什麼。”
穆初曉最討厭人賣關子了,一挑眉,說道,“你到底說不說。”
看着她那兇巴巴的樣子,威廉不禁覺得有些委屈,更是裝摸做樣的抹了抹小眼淚。說道,“你就配合一下嘛,有這麼難麼?”
這時候的穆初曉只得嘆一口氣,懶得再理他。威廉正色道,“主臥室跟幾個常用的客用臥室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這是細節問題了。加上窗臺上還有血漬沒有沖洗乾淨。所以我將那鮮血給取了樣,去做了DNA對比檢測。這血,就是衛燕爾的父親的。”
但是要是穆初曉記得不錯的話,在衛寧蹲牢的時候,卻沒有發現身上有任何的傷口。那那些鮮血到底是怎麼來
的?況且,警方肯定是收了路家的錢財。不然就這麼草草地結案,將衛寧和薛晗送到了法庭上。
是以賄賂官員的罪名,還有開設地下賭場的罪名。這地下賭場可是S市人人皆知的秘密。況且還是開了十來年了,爲什麼偏偏要挑在那個時候舉報他?
“在衛燕爾的房間裡。除了滿屋子的畫。我還發現了一個詭異的東西。藏在首飾盒的暗格裡的。是殺人的景象,所有的人都被砍斷了透露,一個小女孩站在他們的面前,眼神裡滿是迷惘,雙手浸滿鮮血,問題是她的手上拿的是一把槍。不是刀。按照畫畫的風格來說,的確是衛燕爾畫的。”
因爲衛家沒落了之後,更是沒有人願意再去找麻煩去探究這些事情的真實性了。反正少一個競爭對手,他們也是樂意無比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這裡這麼多的證據,這麼多的疑點,也沒有人來探究。況且這裡似乎還被警方永久性的封鎖了起來。整棟大宅子顯得蕭條無比荒涼無比。
他要進來,還花了點錢才能夠進來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也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不得不說,錢在這方面還真的很好用。
“那你覺得,路家到底爲什麼這麼做?”畢竟這樣一個大家族,正是如日中天的鼎盛時期,說被滅就被滅了。其中的原因也是複雜無比的。
威廉撇了撇嘴,好看的藍色的眼睛裡,有着異樣的光芒閃爍着。只聽他說道,“衛寧的血液樣本我也拿去研究所裡鑑定過,雖然這日子有些久遠了,但是仍然可以判定,那是衛寧放在血庫裡的冰凍血液。況且,在法院開庭的時候,你不覺得衛寧和薛晗的反應都太過淡定了嗎?”
穆初曉聽着他這樣說着,迷惘的眼神中緩緩地有了光亮,旋即便是那驚訝與不解。
“你是說,是衛家故意輸給路家的?”甚至都沒有一絲絲的反抗。到底是什麼,才讓他放棄了這樣大的產業,這樣大的家庭,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他狠心丟下自己的親生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