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燕爾眯了眯眼睛,就在她眯眼睛的那一刻,她鼻子卻一酸,沙啞着嗓子笑道,“是嗎?他本來就長得帥氣,勾搭美女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我有需要驚訝什麼嗎?況且,他在回國的那段時間裡,還帶了不少的女人來家裡。嘖嘖,算了,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真的過去了嗎?爲什麼她感覺到的只有心痛而已?她不大看電視,可是國內也沒有相應的報道不是嗎?難道他是爲了不讓自己看見而封鎖了消息嗎?是怕自己難過還是怕自己去胡鬧?
她現在都已經分不清什麼是什麼了,但是唯一清楚的就是,她要向前看。每一次總是說要離開他,卻總是做不到。這種感覺像是慢性病毒一樣一天一天地滲透進她的身體,她的心臟。她也知道在自己沒有精疲力竭的時候,是不會放棄的。
“聽說你前不久流產了,是他的孩子吧?”許承澤無意間邂逅的這個女子,卻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他也說不清楚,似乎她是自己這壓抑的生活中的一縷陽光。這不是喜歡,而是出於朋友那樣的感情。
但是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後悔了,她的痛處是路亦銘,孩子亦是她的痛處。爲什麼自己這樣不懂得看氣氛而總是問她這樣尷尬的問題?“啊……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的。”
衛燕爾沉默了一會兒,笑着說道,“是啊,爲了他,懷上了他的孩子。不過沒事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過幾天我就要回到S市去跟他做最後的告別了。”
告別?她忍心嗎?感覺自己爲了路亦銘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尊嚴,那麼自己還有什麼呢?孩子也是因爲他沒有的。他也明明知道自己有多期望那孩子來到這世界上來,但是他卻仍然狠心地拿掉了他……他還未來的及來這世上看上一眼。
他的表面上說着愛她,心裡又是怎樣想的呢?得到了他的答案之後,爲什麼自己又變得惶恐不安起來了呢?“你別多想了,沒事的。他現在都還沒來找我,
也不可能不知道我已經走了的消息。這說明我跟他緣分早就盡了。這樣強留着彼此,只能是負擔而已。”
見他仍然低着頭不說話,衛燕爾將所有的服侍都放在了移動衣架上掛好。又將那些化妝師造型師給放了進來。她說道,“先工作吧。我去給我朋友打個電話。”
好些時間都沒有聯繫穆初曉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婚期將近,跟路墨乾相處的怎麼樣了。她知道穆初曉的爲人,一旦愛上一個人了,就是走心的。更是不會欺騙對方,就因爲路墨乾曾經追求過自己,所以她才更加不放心,路墨乾雖然靠譜。但是對於沒有感情的人向來是冷若冰霜的。
電話接通之後,衛燕爾便聽見了她有些沙啞的聲音,“喂?誰啊?”
這拖着長長的尾音,明顯是喝醉了。衛燕爾有些着急了,說道,“初曉,是我,我是燕爾啊。你怎麼了?告訴我你怎麼了?怎麼大白天喝酒了?”
穆初曉一聽是衛燕爾的聲音,瞬間就清醒了許多,將自己的手上仍然拿着的威士忌給扔到了垃圾桶裡,手足無措了一會兒,便說道,“燕爾啊,你在哪裡?這麼多天都聯繫不到你。我去嶽山他們都說你失蹤了。我還以爲是糊弄我的呢!你在哪裡,我現在就來接你。”
聽見穆初曉恢復了理智,衛燕爾這就放心了,說道,“我很好,過幾天就回去了。你不用來接我,初曉,你跟路墨乾怎麼樣了?”
路墨乾?路墨乾是誰?那個冷漠如斯的男人?但是穆初曉就是堅強與頑強的代名詞,就算是什麼苦什麼累都往心裡咽,她說,“很好啊,前幾天還陪我去試婚紗呢。話說回來,你跑哪裡去了?”
“我在M市呢,別擔心,我過幾天就回來的。你怎麼就喝酒了?大白天的。”
喝酒當然是爲了消愁啊。路墨乾的心裡沒有她,她有驕傲,更不可能會折損了驕傲去愛他。心裡雖然這樣想,可是實際行動都卻未必,每一次路墨乾做出
傷害自己的舉動之後又好像是萬分後悔的樣子。他已經無語到了極致。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比如說昨天晚上,路墨乾很晚回來。她在沙發上都等他等得睡着了。知道他不是那種在外邊沾花惹草的男人,可是聞見他身上的那股濃烈的香水味的時候,心裡還是涼透了。
但是他將自己躡手躡腳地抱進房間裡的時候,她的鼻子一酸。摟住了他的脖子,問道,“墨乾,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爲什麼什麼事情都不在意的樣子,什麼事情都不與我說?你跟我結婚,究竟是爲了什麼?”
她這樣問,卻沒有得到路墨乾的答案。他只是將她放在牀上之後溫柔地給她蓋上被子,又擁抱她,“別想太多了。跟你結婚的是我啊。”
“不愛的話,結婚又有什麼意思?”穆初曉說出這一句話之後,路墨乾的臉便一點一點地冰冷了下來。他站在牀邊,問道,“那你跟威廉出去吃飯又是什麼意思?嗯?是覺得他喜歡你嗎?”
穆初曉聽見這話之後,便冷笑起來,從牀上跳了下來,將他一把給推開,又漸漸地逼近他。“你身上是哪個女人的香水味?看起來她倒是離你很近啊。別跟我說只是吃飯,吃個飯往身上蹭啊?”
聽見她說這話,路墨乾的怒火更是蹭蹭的往頭上冒着,“初曉,你不信我?”
“你又何曾信過我?”
她反問道。路墨乾不知道這女人爲何總是執着於愛或者不愛,能跟自己愛的人結婚,不是莫大的幸福嗎?走進他心底的人,衛燕爾是第一個人。但是他現在感覺自己已經得不到她了,所以放棄了。爲什麼她卻一直都想要跟自己吵架?
“你真是不可理喻!”他冷冷說出這句話之後,轉身欲走,卻又被穆初曉給拉住。以爲她又要說什麼,然而迎來自己的,卻只有一個響亮的巴掌。路墨乾長這麼大,還從沒被揍過。第一個揍他的,竟然還是口口聲聲地說着愛着自己的女人。
(本章完)